“我没有。”盛鸣尘羞耻地闭上眼,咬牙道。 他简直百口莫辩,除非他愿意向傅时秋证明他就是昨晚那只布偶猫。 傅时秋:“……” Alpha面上一片薄红,紧抿着唇角,死死攥着被角倔强地不和他对视,像极了被流氓轻薄了的黄花大闺女。 傅时秋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被日的是他,盛鸣尘一个耕地的老黄牛,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再说上就上了呗,还能离婚咋地? 罢了,这人心灵还有创伤。 傅时秋又进行了一次深度感受,很好,他的屁股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屁股。 他摆摆手,宰相肚里能撑船,“没有就没有,我又不会叫你负责。” 盛鸣尘:“……” 傅时秋趿拉着拖鞋站起身,“你昨晚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的猫啊?” “……看见了。”盛鸣尘镇定道:“他自己悄悄开门溜出去了。” 傅时秋惊讶道:“是吗?他这么聪明呢?” 聪明猫本猫盛鸣尘心虚地别开眼,“……是很聪明。” “那当然!我的小猫聪明又可爱!”傅时秋自豪道。 猝不及防被夸,盛鸣尘耳根红了下,“嗯。” 傅时秋随意在别墅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他的猫,想着猫咪都喜欢躲在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蒙头睡大觉,他就没放在心上,抱着笔电在窝在二楼的阳光房里查看小组长给他的方案批注。 另一边。 盛鸣尘回房间穿上衣服,又用处理了卜作仁的消息和几件紧急公务,望着楼下的郁金香花田,不由得想起早上的情形。 傅时秋……好像非常热衷于那档子事儿。 但他们盛家家风严明,虽说他和傅时秋已经破镜重圆,也领了证,可终归没有正式见过家长,也没有举行婚礼。 按照古代三媒六聘的标准,傅时秋还不算是他明媒正娶的爱人。 他不想委屈了傅时秋,更不想在如此草率的情况下和傅时秋洞房。 别的Beta、Omega有的,傅时秋都要有,他要给傅时秋最好的。 这样想着,盛鸣尘拨通了卜作仁的电话。 “准备几个婚庆公司的备选预案,不用考虑预算。” 卜作仁效率很高,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就发过来一份文档,并详细批注了各家婚庆公司的网络口碑和优缺点。 盛鸣尘大致浏览了一遍,最终选定了其中一家口碑和推荐指数均为五颗星的公司。 将要求详细反馈给对方后,盛鸣尘又扫了眼文档。 卜作仁工作认真细致,担心盛鸣尘不清楚婚礼流程,特地用宋体四号加粗在第一页罗列了详细的婚礼流程表。 瞥见“新人照片展示”那一栏,盛鸣尘心思微动,起身去了书房。 在星洲的那两年,他和傅时秋拍过一些照片,大约够做一面照片展示墙。 与此同时,傅时秋改好方案发给甲方,等待甲方的回复。 他伸了个懒腰,溜溜达达地走下楼准备倒点水喝,顺便看看猫出来没有。 经过盛鸣尘的书房时,傅时秋偷摸撩起眼皮往里面瞟了一眼。 从他的角度看,盛鸣尘垂着眼,靠在老板椅上,有些出神地盯着桌上的一本棕色封皮册子,看样子好像是本相册。 傅时秋收回视线,下楼倒了杯温水,边喝边在一楼和后院绕了一圈,他的猫仍然不知所踪。 担心猫饿,傅时秋便翻出昨天买的粉色猫饭碗,往里头倒了些猫粮。 等他端着水杯上楼,盛鸣尘已经不在书房。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盛鸣尘方才的表情,傅时秋脚步顿在书房门口,停了两秒,然后鬼神神差地走了进去。 相册依旧保持摊开的样子躺在宽大的楠木桌面上,傅时秋低下头,再一次看见了他“自己”。 准确的说,那不是他,而是盛鸣尘早死的白月光。 十六开的相册,几乎都是两人的合照,每一张都被精心塑封保存。 大部分照片似乎都拍摄于几年前,因为盛鸣尘的模样比现在青涩,他揽着白月光的肩膀,绷着脸酷酷地看向镜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酷哥。 原来是搁这儿怀念白月光呢。 傅时秋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盛鸣尘故意让他看见,是在暗示自己这替身可以开始营业了? 思及此,傅时秋火速拿出手机,登陆万象网,搜索——如何扮演热恋期情侣的另一半? 【最佳答案】 一、改变对彼此的称呼,如叫对方小名等。 二、时常为对方准备惊喜,例如生日惊喜、节日惊喜、纪念日惊喜等。 三、来一场浪漫约会,可以一起看电影、逛公园、去水族馆、去游乐场、双人旅行等。 四、与对方进行一些情人之间的深度、亲密交流,此处无法举例,略。 傅时秋恍然大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迅速将页面截图保存。 他决定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做起。 五分钟后。 盛鸣尘正站在卧室的小阳台上,和婚庆公司的老总沟通婚礼事宜。 刚说到婚礼现场布置,傅时秋忽然从身后蹿出来,手指勾着他的衬衫口袋,皱眉道:“老公,你还想和谁结婚?” 那模样,像极了来捉奸的正宫太子妃。 作者有话说: 盛总:不像演的
第十九章 十九只猫(已修) 盛鸣尘被这声“老公”搅得大脑一片空白。 傅时秋的声音干净清朗,尾音微微下压,落在耳朵里像是微风拂过夏日时自叶间漏下的光。 他们贴得近,微热的气流轻轻悄悄打在盛鸣尘颈侧,蹭得他耳根和颈侧痒得钻心。 盛鸣尘喉结滚了下,低眼的瞬间,对上傅时秋圆润水亮的小鹿眼,他怔了下,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这时候,手机里传来婚庆公司老板吴庆尚的声音,他见盛鸣尘说话只说了半截,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盛总,您……那边有事吗?” 盛鸣尘刹那回神,耳尖倏地红了。 然后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烦躁地看着傅时秋,恼道:“你能不能分分场合?!” 傅时秋在心里轻轻“嘶”了一声,演过头了? 然而没等他接话,盛鸣尘就不悦地瞥了他一眼,绷着脸道:“除了你,我还能和谁结婚?” 末了又拧眉教育他:“少看点没营养的白痴偶像剧。” 傅时秋:“……” 懂了,这是不让叫老公的意思。 “噢。”他无辜地眨眨眼睛,“那我走了,你忙吧。” 说完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背着手若无其事地溜达走了。 背影十分潇洒,就像是心血来潮搞的一下查岗突袭。 不过,这种增加情趣的小把戏,盛鸣尘不介意多来几次。 他不大自在地松松衬衫领口,目光重新聚集到手机屏幕上。 吴庆尚没敢自作主张先挂电话,毕竟是祖坟冒青烟才能搭上线的商界大佬,他可不敢得罪。 吴庆尚战战兢兢地捧着手机,充当一个合格的木头人默默听完了全程,冥冥之中感觉自己好像吃了口瓜。 盛总的内人……似乎是个小心眼的? 只想替身营业的傅时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善妒的标签。 “抱歉,”盛鸣尘嗓音冷淡,几乎与半分钟前的恼羞成怒判若两人,“我爱人黏得紧,没办法,吴总应当能感同身受。” 吴庆尚:“……”并不能。 “啊哈哈哈,”吴庆尚识趣地给大佬顺毛,“您和您爱人感情真好,吴某属实羡慕。” “自然。”盛鸣尘骄矜地抬抬下巴,“你的确羡慕不来。” 吴庆尚:“……” 吴庆尚感觉自己就像路边的一条狗,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 “继续。”盛鸣尘微微颔首,“我爱人喜欢郁金香,婚礼现场不要出现其他花种。” 与此同时。 首次尝试落败,傅时秋也不恼,看见甲方的回复后,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这位难缠的甲方磨磨唧唧就是不肯点头同意,又提了好几点看似有理实则无理的瞎几把要求。 傅时秋寻思这甲方都不是爸爸了,高低得算是他傅时秋傅爷爷的宝贝金孙,毕竟只有孙子才敢给爷爷提这么多无理要求。 怀揣着最后一丝对孙子的包容心,傅时秋恶狠狠地在键盘上敲下两个字。 【好的。】 还愿意加个标点符号是他最大的善意。 半小时后,盛鸣尘和婚庆公司沟通完婚礼场地细节,见傅时秋仍在加班工作,就没去打扰,回去书房继续挑选婚礼所需的展览照片。 等他大致挑选完毕,已经是饭点,神出鬼没的厨师做好饭悄声离去,傅时秋也终于让该死的甲方孙子点了头。 两人在餐厅不期而遇,傅时秋想了下替身营业的任务,捏着一把瓷勺客气道:“要我喂你吗?” 盛鸣尘正端着小碗准备喝一口鲫鱼豆腐汤,闻言猛地被口水呛了下,惊天动地地咳起来。 “咳……” 见状,傅时秋大惊失色,“你没事吧?需要人工呼吸吗?” 然后,盛鸣尘咳得更厉害了。 傅时秋立刻搬着椅子挪过去,体贴地替盛鸣尘拍背顺气。 拍了会儿,他灵机一动,小声道:“拍拍,拍拿放,拍拿放拍拍拿放,拍拍拿,放放放……” “你还练上了?”缓过劲来的盛鸣尘微微拧着眉,傅时秋越拍越带劲,仿佛他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羊皮鼓。 傅时秋马上停手,观察盛鸣尘的脸色两秒,慢吞吞地说:“那还需要人工呼吸吗?就嘴对嘴的那种。” “你——”盛鸣尘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惊讶,这人……吃着饭居然还在想和他接吻的事,成何体统! 简直被惯坏了。 “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盛鸣尘神色古怪地看了傅时秋一眼,“吃饭!” “啊?”傅时秋茫然,“我就是想给你做个人工呼吸。” 话音刚落,就见盛鸣尘搁下碗筷,皱眉道:“你就这么想要?” “?” 傅时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罢了,”盛鸣尘眼中带着几分火气,沉声道:“过来。” 傅时秋:“???” 他不明所以地挪过去。 下一秒,一个带着一点柑橘味的吻轻柔地落在傅时秋脸颊上。 盛鸣尘亲了他。
第二十章 二十只猫(已修) 傅时秋:“?!!” 卧槽!被偷家了! 他愣了几秒,震惊道:“你亲我干嘛!” 刚亲完人,盛鸣尘耳根发红,闻言眼含怒意,瞪了傅时秋一眼,怒道:“嘴硬什么!你别不识好歹!” 傅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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