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周二啊。” “你的主人不会生气吗?” 斯卡瑟:“……” 众人:“……” 居然是,这样的问题吗? 也……有道理哈。 有人瞄了眼,见管家大人懵了几秒后脸上居然流露出稍许惊慌失措,立即大胆猜测道:“你也在庄园里,你违反了规则!” “不、不是这样的!”斯卡瑟猛的转头看向那人,眼神狠毒,“这位客人,请您不要胡说。” 那人被看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躲到同行的人身后。 “或许,我们该提醒一下夫人。”沈昕出声道,一下子便将斯卡瑟的注意力抓了过来。 斯卡瑟面容一僵:“……你们,想做什么?” 沈昕笑了下,大拇指冲向柳谦景:“这你得问他。” 斯卡瑟又重新将目光放到男人身上。 柳谦景瞥了沈昕一眼,开门见山道:“请问最近庄园里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吗?” 斯卡瑟:“比如说?” 柳谦景也不跟他打太极:“比如说,琳娜夫人的丈夫去哪了呢?” “您问先生啊。”斯卡瑟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他生病了,正在医院休养。” “您是想去探望他吗?那您或许还需要再等几天。” “是吗。”柳谦景眯了下眼,挡住眼底的晦涩,“那琳娜夫人什么时候去看看她的丈夫呢?” 斯卡瑟闭口不言,脸上好不容易挂起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柳谦景突然看向在一旁围观的受试者们。 被看的人立即狂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你继续,继续。” 望了一圈,见真没人有提问的意愿,柳谦景在秦琀耳畔耳语几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道:“斯卡瑟先生,请你认真的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斯卡瑟微微颔首,面沉似水:“您说。” 柳谦景:“你有什么想要坦白的吗?视具体情况,我们可能会宽大处理。” “……” 斯卡瑟嘴角抽风一般的上下浮动,最后定格在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上。 “很抱歉,我抓不住这个机会。” “不过,您提醒了我一件事。”说着,他的嘴角向上扬了扬,“我或许应该主动向主人承认自己的失误。说不定,能被宽大处理呢?啊,您可真是太明智了。” “你说他会怎么样?会死吗?”有人轻声问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 · 陶希媛瞧着管家的背影从拐角处消失,而后端起水杯灌了两大口水。她抹抹嘴,叹息一声:“还好把人送走了,不然我没被吓死,也快被噎死了。” “你之前怎么不喝?”沈昕问道。 陶希媛:“我这不是害怕吗?” 沈昕:“活该。” 陶希媛:“……你这搁我身上撒火呢?” 沈昕轻笑一声,暗地里和秦琀交换了一个眼神,慢悠悠的朝门口走去。他背对着朝后挥了挥手:“我去上个厕所。” “早去早回,有事就喊!”言罢,陶希媛还不放心的补了句:“要姐陪你不?” 沈昕的脚步顿了下,“不用!” 人很快就走没影了。 陶希媛眉头紧皱,她心不在焉的啃了两口生菜,便将东西扔回盘子里,站起身对秦琀说:“不行,我心里不安稳,我得去看看。” 秦琀点了下头,“一起?” 陶希媛犹豫了会儿,最后选择从心:“你们吃好了吗?” 秦琀看向柳谦景,男人点了点头。 他直接起身道:“好了,我们走吧。” 厨房侧面有一条长廊,尽头处有一个公共卫生间,沈昕去的应该就是那儿。 事实证明他们没找错地方。 只不过场面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才刚走到门口,他们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陶希媛缓缓停下脚步,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 她浑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骗、骗人的吧……” 柳谦景皱眉,第一间看向秦琀。 少年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只是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男人的大手掌即刻包裹过去:“我在。” 秦琀愣了下,松开手,与柳谦景十指紧扣:“恩。” “走吧。”秦琀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陶希媛的肩膀,率先迈步往前。 陶希媛咬着下唇,疼痛感在此刻成了某种催化剂。她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跟上。 ——至少得,亲眼确认。 路很快就走完了,他们也顺利的找到了人——少年躺在米白色的瓷砖上,侧着头面对众人,睁开的双眼黯淡无神。他的身下有大片的血,应该是从脖颈、手臂、大腿等处的撕裂口里流出来的。 四周有明显的挣扎过的痕迹。他或许嘶声呐喊的求救过,却无人听闻,无人回应。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沈昕死了。 “怎么……会这样。”陶希媛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昕看,视线却很快变得模糊起来。 她在无声的哀悼。 她不明白,比她厉害那么多的,她唯一的亲人,怎么就,突然逝去了呢? “小琀……”柳谦景唤了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以为我不会太难过。”他这么说着,透明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我错了。” 柳谦景只能伸手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人死了,就像是画上了一个休止符,爱的恨的似乎都变得多余起来,无处安放。 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秦琀开口道:“我们先……把他安葬了吧。” 陶希媛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 她走过去,踩在黑红色的血液上,蹲下身将沈昕抱进怀里,眼里映着刻骨的恨意:“先把小昕安顿好,然后再去找那些畜生算账!” 地方是秦琀选的,四周看上去很干净清幽,也很隐蔽,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到地方。 地面上很快就多出了一个小土包和一块木板做成的碑。 “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走了。”柳谦景轻声道。 “对,我们快去把那个阵法找到。”陶希媛赞同道,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的,有点像索命而来的恶鬼。 秦琀看向她,突然问道:“你不去找他们算账?” “当然要。”陶希媛嘴角向下撇了撇,“但我又不傻。” “你们看到小昕,死得有多惨的啊,我们动手效果怎么能一样?” 她盯着木板,冷笑道:“我就是要让它们——互相折磨。”
59.神秘庄园(五) 秦琀看着陶希媛,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仇恨是一种伤人伤己的力量,将敌人逼近悬崖的同时,自己离毁灭也只有一步之遥。 “小秦,你觉得阵法在哪?”陶希媛突然出声问道。 她冷着张脸,眼神阴鸷,看得柳谦景眉头一皱。 秦琀思索片刻,说:“阁楼或女主人的卧室。” “有道理。”陶希媛收回视线,“走吧,先去阁楼看看。” 秦琀紧随其后,状若随意的问道:“为什么首选阁楼?” 陶希媛顿了顿,回道:“之前在一个实验里,小昕说过——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当时还劝他不要贸然行事,但现在……”陶希媛一挑眉,温婉清秀的面容上即刻多出股戾气,“我认为他说得挺对。” 秦琀转头看向前方,低低的应了声:“的确如此。” 如果规则已经成为一方的特权,那就击碎它,然后握住权柄去制定新的规则。 所以,争斗从无止境。 · 阁楼在最顶层,门上牢牢拴着一根铁链,上面落了一个密码锁。 陶希媛拿起锁,左转右转的看了看,“需要三位密码。你们有思路吗?” 秦琀认真回道:“或许是生日。” “我也是这么想的。”陶希媛认同道:“我之前看过一些解密类型的综艺,大多是这个套路。” “你认为是谁的生日。” 秦琀捻了捻手指,“女主人的丈夫。” 陶希媛:“为什么?” 秦琀:“因为这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陶希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没有关于这个的……”线索。 最后两个字被柳谦景一声不吭的举动惊得咽了回去。 她看了看已经被“打开”的锁,又看了看柳谦景:“……你真厉害。” 柳谦景扯下已经被炽火灼烧得断裂的铁链,无奈一笑:“我就试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把我自己都吓一跳。” 秦琀&陶希媛:“……” 陶希媛皮笑肉不笑:“实践出真知,小伙子挺不错。” 而后她直接上前打开门,迫不及待得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撵。 里面的空间不若他们想的那般狭窄,只比平常的房间小上一些。也没有灰尘遍布,看情况似乎经常有人来里面打扫。 阁楼左边有一个靠壁的书架,正对门是一扇窗户,右边有一套桌椅,书桌上面摆放着几张白纸和一支笔。 “不是说不得上阁楼吗?这里面怎么这么干净。” 陶希媛走进去,随意的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看:“生活艺术?看这书的人挺有情'趣。” 秦琀大致扫了眼书目,多是些浪漫又闲情的书,以此推测,男主人应该是名感性的人。 直白点,就是生活太舒适,总想在其他地方找点乐子。 陶希媛和柳谦景正翻找书架上有无线索,看完一本就将其放到一边的地上。 秦琀没和他们凑堆,而是走到窗户边查看。 这是一扇双'开的窗户,玻璃上贴着蔚蓝色的纸,微薄的光亮从外透入,被染上浅淡的蓝色。插销位于中间处于封闭状态。 他伸手拉了拉,发现它已经被焊死了。 秦琀眯起眼,极力望出去,结合记忆里的结构图,慢慢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里有一棵树。 秦琀堪堪转动眼眸,却又猛地看向那张窗户纸。 他定定的看着,而后伸手试探性的触摸其中一处,柔软的触感从指腹传来。他腕部一使劲,瞬间与之隔开细小的距离。 少年收回手,极轻的蹙了下眉,而后便又面色冷淡的朝书桌走去。 背部泛起令人不适的异样感,秦琀却未理会,反而认真的探查起书桌。 桌面摆着的几张纸是空白的,或者说,不久前变得空白了——上面有被用力擦拭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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