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连傅均一开始也说嘛。 陆商要比陆言还要好。 那么久相处下来。 沈之初忽然有些庆幸陆言的薄情了,这样就只有自己喜欢他了吧?也只有自己,才可以离他那么近了。 “笑什么?” 台上的贵族在演讲。 陆言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的大腿发呆,还傻笑。 沈之初笑着回应他:“笑你,有一个那么帅的老公,也就是我。” 一直外界都是以弱小的一方定为妻子身份。 陆言却不在意的在眼尾染上笑。 他有时候真觉得之初这样很莫名其妙。 “你是老公,那我是什么?” “你也是老公。” “没喝酒怎么醉了?” 陆言一本正经的问他。 沈之初却只想在他脸上亲一大口。 角落的席位。 “现在只能来左这些边角地方,都没机会和中间的富商谈话了。” “那个沈之初狗崽子,还跟陆言坐在中间的位置……巴结了这么一个大腿还让他趾高气扬了。” “那这样……” 一场密谋展开。 角落阴暗的位置,两张笑脸躲着,目光却牢牢锁定在中间席位的二人身上。
第七十二章 意外 晚会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絮。 舞会环节。 沈之初和陆言不谋而合的准备一起开溜。 在战场叱咤风云,可以。 在这里左脚踩右脚,不行。 陆言虽然被拖去专门教导过,但多数在参加战役的他还是渐渐不熟练了。 而且他不喜欢这种繁琐的舞步。 沈之初则是本来就不会,总不能上去丢脸吧。 两个人躲在帷幕后面。 沈之初悄悄探头看外面的在大厅中央一双双舞动的人们。 典雅的乐曲好似缠绕着他们的脚步,他们轻柔,缓慢,优雅的踩着乐符转圈。 无论男女,都让人忍不住欣赏。 他看得有些目不转睛了。 好像,他也能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在大型宴会上安排这个环节了。 那些舞动的人,好像蝴蝶啊。 这就是贵族们的教养吗? 他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不免多了几分憧憬。 陆言看着小兔子定定站着,不觉也迈出去一步。 手还没来得及放到他头上,立刻就被人发现了踪迹。 是贵族。 沈之初立刻调整好姿态。 那人派过来的只是一个服务生。 “先生,要来杯红酒吗?” 这话是对沈之初说的,这表明,他要在这里等着,陆言独自过去,看到对方也是孤身一人在等他,知道又要讨论什么了。 “谢谢。” 他礼貌的取了一杯,捏在手里。 “在这里等我。” “我不是小朋友了。” 沈之初小饮了几口,便把酒杯放在附近的小桌台,再喝就要醉了。 刚刚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陆言,现在正好走走。 再怎么说,场地也有个限,不会走散。 不愧是皇家啊。 沈之初是第一次进宫。 似乎这里连柱子都值天价。 前面好像是蛮有趣的地方,看前面蜿蜒的走廊,每个柱子的雕刻花纹似乎都不太相同。 看到前面有在内场巡逻的兵卫,他想了想,还是考虑到宫中规矩森严,多了一个心去搭话。 “那边也是可以去的吗?” “这里不允许乱走,这边走到尽头之后就必须返回来。” “我到尽头就会回来。” 以前,他曾几次看到过这座宏伟的建筑,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能进来的时候。 遇见陆言之后,发生了很多变化。 带着惊叹溜达了一圈,他意识到,该回去了。 转头,却见两道黑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暗影下。 他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稀少人会来到的地方。 一路观赏着,就没注意自己已经离会场会有些远了。 那两道黑影知道沈之初已经发现自己,便主动走了出来。 沈父,沈母。 这两幅嘴脸,真是不用走近就看到了。 沈之初倒也不怕他们,只是和他们磨嘴皮子,有些麻烦。 只是来的两人慢慢逼近,倒也不急。 平常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假装为难的表情也不见了,敏锐的人都能发现他们挂着笑靠近是不怀好意。 于是他慢慢后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只是后面就是露台的围栏。 他皱眉:“你们那些过分的要求我不会答应,来找我几次都没用。” 如今他还没有收到关于遗产的消息,即使陆言一个人全拿了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逼近了。 他也干脆不退了,面对实力相当的坏人的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表现畏惧。 沈母笑嘻嘻的开口:“我们也不逼你了。” 沈之初觉得有蹊跷,都把他逼的背靠栏杆了,还不叫逼吗? 他不清楚对方是要做什么,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周围真的不能说人烟稀少,是根本没有人。 这里算是整个大场宴会的角落,连照明用的路灯都没有在这片多布置几个。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要走了。” 作势,他要上前。 沈父却挡在他面前。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他看到对方眼中的复杂。 本应该有士兵在会场巡逻。 为什么现在不见个人影? 沈之初气上心头,一是气巡逻士兵的失职,二是气着两个人总阴魂不散的找上来。 他很少去关注商业界的消息,但沈家景气不佳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 在他刚嫁过去的时候好处沈家都捞尽了,即使这样,在他们再次失利之时,陆家还是给予了扶持。 现在,估计是讨不到什么利了,才执着于把算盘打到遗产这笔钱身上。 沈父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身体微微颤抖着。 沈母则在一旁不紧不慢的开口:“狗崽子,你知道吗,只要你死了,那笔钱还是归我们沈家,所以……” 沈之初闻言来不及惊讶,黑漆漆的枪口就多准了他。 接着—— 砰—— 一声枪响过后,他被冲击倒地。 这种心脏钻心的疼让他连呻吟都呻吟不出声来。 又或许是惊吓,他觉得自己意识逐渐有些模糊。 印象里,这对人虽然可恶,但还真没想到会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来。 他们刻意引导沈之初来到此处,再怂恿兵卫们溜到后面吃喝。 这样,里面的人连枪声都听不到吧。 沈母想着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觉笑出了声:“连支开陆言的人也是我安排的,明白了吗?你就去死吧,沈之初。” 后面几句如此恶毒的话被她说得轻描淡写。 好像是沈之初的死成全了他们一对夫妻一般。 “接下里,该,该怎么办啊?”沈父作为开枪的人,他此时已经浑身剧烈颤抖,喘着粗气。 这是他第一次做那么违背伦理道德的事。 他杀人了。 “去,检查他死没死透,要是让他留口气,陆言估计不会放过我们。” 此时沈父也失了理智,只能听由女人安排。 他蹲下身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按向沈之初的心脏。 瞬间,他就慌了神智。 “还在跳!还在跳!” “什么?!开枪啊!” 沈母在一旁气急败坏的催促:“瞄准他的太阳穴!” 沈父知道到了这一步就不可能再回头。 于是他又掏出了枪,只是这次,原本在地上昏迷的人忽然睁开双眼,用力掰他的手腕。 虽然他捏的位置不对,再加上沈父心虚,所以枪还是被脱手了。 沈之初立刻用手把枪推远,趁沈父起身建强,他迅速爬起身,从后背踹了他一脚。 那人应声倒地。 沈父即使摔倒,手也快要抓到手枪,情急之下,他跑到前面把枪踢得更远。 如同脑海中设想的一样。 他心脏似乎快要跳出胸膛。 沈母穿着高跟鞋,一急,脚崴了,同样摔倒在地。 沈之初想要把枪捡起来。 不料却被一只手抓住脚腕,猝不及防的扑摔在地。 下巴重重磕在地上,瞬间冒出了血,他脑袋也被震得生疼。 心脏处的疼痛几乎让他在倒地这一刻就要动弹不得。 沈母强撑着脚腕的疼痛,追过来,绕到沈之初面前想把手枪捡起。 在过来的瞬间,枪口对准了她。 “放开我。” 沈之初吃痛的开口命令道。 沈父果然放开了他。 两个人站在对面,身子抖个不停。 他撑着栏杆起身,枪口一刻都不松懈的对准着两个人。 他举枪的手臂颤抖得厉害。 眼前一片模糊。 沈父不语,紧盯着他。 沈母则是双眉紧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之初,我们错了,求求你别开枪。” 沈之初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们,只是挥挥枪口,示意他们滚蛋。 沈母似乎是没看懂这个指示般继续央求:“我们知道错了,之初,我现在马上就去找医生,我们真的错了……” 后面的语速慢下来,诡异的染上一抹笑,“才怪。” 沈之初心中不妙。 两个人逼近,这次的武器则是锋利的部队刀。 扣动扳机是他最后的希望。 只听“吧嗒”一声,这只是扣动扳机的声音,枪声却没有响起。 沈母见他诧异的表情,乐呵呵的解释:“我们就装了一发子弹,剩下的子弹,在我们这里哦。 ” 沈之初是真的感觉身体越来越沉。 心脏的绞痛仿佛马上就能要了他的命。 两个人越来越近。 他能做的抵抗都做了。 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 “你们在干嘛?!” 几束手电的灯光射来。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这样一扫,刺得都纷纷遮住。 两个人慌了神。 立刻想要翻下栏杆逃走。 兵卫的训练有素,这两个人哪是他们的对手。 估计连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沈母看到,这是内场的兵卫,牙齿都咬碎了。 沈之初则是大口喘气,身上的礼服已经变得狼狈不堪,他喘过气之后缓缓顺着栏杆滑下来。 “先生!您没事吧?!” “刚刚发觉您没有返回,以为您是忘记了,所以才会来找您。” 他开口都困难,紧紧捏住自己手臂,想要止血,但摸到胸口,没摸到黏糊糊的血迹,只摸到凹凸不平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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