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奥斯奇帝国要比邻国更要强大,在国外的兵将也已全部收回,但若是多国联手,那也还是会有不敌之时。 这次敌国联合多国,时铁了心的要推翻奥斯奇。 陆言简略汇报完毕。 国王身边的侍卫一一记录下来。 他注意到了,心中不觉豁达了几分,能那么上心,果然他没有看错人。 “这次,陆言将军总归是打了胜仗,还是我们休战之后的第一场胜仗,必然是要重赏!” 陆言垂下眼帘:“我认为,我还不能够独享这份殊荣。” “怎么说?你是总领全军的将军,如果没有你的领导,估计这场仗要打得七零八散,你立了大功。” 国王微微眯眼,似乎是在等什么有趣的事情。 陆言对上那双微眯起来的眼睛,语气平淡:“我之所以享受这些名节,那是因为我没有死在战场上,不是因为我是将军。” 周遭的人都被这番话吓了一跳,连国王都有些意外。 “这样不吉利的话……” “对啊……” 周围旁听的贵族轻声议论。 国王则开口问道,“怎么说呢?” “我有一个副队长,本在这次战役结束之后可以回来升职为大队长,但他却死在了战场上……如果我早死在战场上,估计也不会成为大将军。” 陆言在这种时候不再惜字如金,说的每一次停顿都是他对死者的尊敬。 “我所带回来的荣耀,是所有奔赴战场的士兵们的,所以我不认为,我应该独享这份殊荣。” 他的语气又回归平淡。 他不太习惯接受这种独一份的奖赏。 陆征还是将军时,他跟在父亲身边,父亲也是这么做的。 国王感慨道,“你和你的父亲,真的极像啊。” 陆言闻言,心中一震。 他后悔做了将军之后刻意跟父亲那么疏远 原来父亲已经教给他那么多东西了。 “那好,凡是参加这次战争阵亡的士兵家属都送上抚慰金,未阵亡阵亡的,同样也有奖赏。” 国王挥手下去。 陆言恭顺低头:“替大家多谢国王奖赏了。” 国王话锋一转:“而你,陆言,这块打磨好的宝石,我想,应该能成为你额外的奖赏。” 下人得到指令把一个红锦盒端上来送到陆言手中。 “这是代表着幸运和平安的宝石,我想,你经常出入战事,将它制成饰品或者做成衣服上的装饰都会好的。” 按理来说,不应该在大殿之下公然打开国王的礼物。 陆言谢过之后退下。
第七十章 依靠 沈之初在家里还是跟度青相处得最好。 想要回来分享见闻,度青又放不下手上的活的时候,沈之初偶尔会帮着一起干。 两个人聊着天也轻松。 度青在弯腰时,一条细链子便从衣领里掉了出来,中间的装饰镶着小巧的银色宝石。 沈之初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谁送的呀?项链?” 度青条件反射的抓住项链,解释道,“不是送的。” 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你自己会舍得买这些东西来戴吗?嗯?况且,这个宝石看起来很精致啊。” 度青见也瞒不过沈之初,只好有些扭捏的承认:“是陆商队长送的,说是为了感谢我在监狱的那段时间去给他送东西。” 沈之初眉头一挑。 这两个人一直以来就很可疑。 度青注意到对方一脸看戏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刚刚还没说完呢。” “我刚刚说的那些哪有这件事有趣啊。” 沈之初不是应该八卦的人,但朋友的事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毕竟陆商在他的印象里,已经从当初的温柔变成的如今的城府很深很复杂的人。 度青将手里的抹布叠好。 手上的工作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沈之初追着说:“你知道你手术的时候,外面守得最久的人是谁吗?” 度青笑道,“真的有人守着我吗?” 随后他猜:“是之初少爷?” 沈之初摇头。 “是……” 度青思索着,半天也蹦不出来一个字了。 他在这里除了之初没有别的朋友,亲戚们之间的往来也少,父母……他虽然仍然爱着他们,但他也清楚他们。 沈之初不免有些心疼:“是陆商。” 度青有些震惊。 虽然他和陆商队长是有些交情,每次谈话时对方也对自己笑着……但,一直以来,只是他单方面对队长有那些情感罢了…… 沈之初看出了他眼底里的不相信:“是真的,那时候我去的时候,他就守在手术室门口,我走了他还是守着。” 之初少爷是不会骗他的。 度青眼中动容,随后是皱眉。 沈之初不明白他眼底的情绪,明明之前似乎就能看出他对陆商的感情了。 度青伸手把项链取了下来:“过几天我把礼物都还回去。” “为什么?” 沈之初不理解。 度青:“我能跟你最朋友已经很幸运了,你的身份本就在我之上,没必要对我那么好的,更别说陆商队长了。” 沈之初还想说什么,对方却逃跑似的说要忙就赶紧走了。 陆言在车上才看锦盒里的宝石。 金色水晶般躺在绸布中,即使在没什么光亮的车内,它的光泽也挡不住。 注视良久。 他开口对司机吩咐道,“去服装店,老地方。” “明白。” 司机打了几下方向盘,将车子驶入拐角。 沈之初回来之后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他没等到陆言回来,自己吩咐了让司机送他去医院。 他要亲自提交这次援助的报告。 陆言回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沈之初了。 想也知道,是去医院了。 下车,那个送沈之初的司机就凑上来。 “将军回来了,之初少爷让我转告您,他去医院了,晚一些回来。” 意料之内。 陆言平淡的“嗯”了一声,就要往里走。 “之初少爷过来的时候,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半天,我还以为是谁呢,我去叫他他才说话,说拜托我送他一趟。” 陆言对关于沈之初的事很感兴趣,停下了脚步,回头,“说。” 本是跟另一个司机的吐槽,现在被听到了。 但不是什么坏话,司机也就放开说了。 “还用什么拜托呢,我们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呀,这也是少爷第一次跟我说话呢,平常见他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 陆言思索了几秒,走了。 沈之初确实很少会使唤下人,虽然他们本来就是做这个的。 估计他只会叫度青帮点什么小忙。 沈之初回来的时候是陆言亲自去接的。 现在天气慢慢变热,他已经换上了比较轻便的衣物,坐上车的时候吓了一跳。 “陆言,你回来了。” “知道是我,还不坐过来?” 沈之初在后座笑了几声,乖乖起身坐到副驾。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太近,即使是家里的司机。 “你不是不是还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沈之初被搞得一头雾水。 “不习惯当陆家的主人。” 陆言盯着他,视线炽热。 沈之初被他盯得发毛:“怎么今天突然说这个?” “我只是想让你觉得理所应当一点。” 他今天好像也听过这个词…… 是司机在他说出“拜托”之后:“我们理所应当的,您随意吩咐。” 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他确实不太习惯。 如果他真是沈家的正牌少爷而不是私生子的话,或许就不会觉得命令别人不好。 陆言从始至终的想法:“我其实有时候很想你多依靠依靠我。” 车子在行驶,窗外已是夜色。 沈之初反而想的是,不要太依靠陆言。 他现在的工资都存在傅均那儿,几乎没有动过一分钱。 “我还想你多来依靠我呢。” 沈之初声音有些小。 “当然,物质还是什么你完全不需要依靠我,但是,我真的很想听听你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我想让你对我多说一点,以往都是我在说。” 他只在乎这个。 很早便有了想法,但他今天才说出来。 陆言:“我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沈之初往旁边看了一眼,他表情确实太少有变化了,连情绪都是如冰冻一般,几乎不管是都是摆着一张扑克脸。 “我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啊,想听你都经历了什么。” 正好到达目的地,陆言停下车熄火,没有了风声,车内忽然一片寂静。 关上车内的灯。 陆言的眼睛在发亮:“你真的想听?” 沈之初认真的点点头:“我的更加了解你。” “今晚跟你讲。” 陆言竟然逃避了? 沈之初已经了解陆言的个性,把事情拖着不是他的作风,这样绝对是在逃避。 但一直追问也不好。 只是这个问题一旦抛出,他就会一直想着。 自从沈之初去过陆言的房间睡后,他的房间就此多了两个枕头。 夜里。 门被人轻叩两下。 陆言就知道是谁来了。 沈之初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第二次来就大胆很多了。 他一定要让陆言把心结说出来。 打开门是暗黄的灯光。 窗帘被掀开一些,小桌子上摆着雕纹精致的玻璃瓶,玻璃杯中有些许玫红色的液体。 进来就闻到香甜香甜的味道了。 “你在喝什么?” “特酿树莓酒。” 沈之初双眼放光:“是果酒吧,我也要喝!” 陆言眉毛轻佻:“你确定?” 沈之初已经眼尖看到柜子上摆着其他的酒杯,跑去拿了一个端在手里:“我们小兔子,最喜欢吃树莓了。” 陆言觉得他这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附和:“嗯,你们小兔子。” 沈之初不是一杯倒,但入口的没几秒,他就感觉到这酒的后劲了。 “哇,陆言,你喝那么烈的。” “我就喝了两口。” 怪不得那个玻璃杯要做的那么小巧。 沈之初贪甜,喝多了就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了。 “陆言,你能不能跟我多说说你的事啊……” 矮脚沙发只有一张,陆言的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只有一个,沈之初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规矩。 陆言慢慢抿着酒。 转头看沈之初定定看着自己,暗黄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对方的红脸颊,连嘴唇都又红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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