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觉一同顿下了脚步,这是枪声。 明明就快要成功了。 现在他们左右为难着。 前方的友军意识到不得不开战的时候,也纷纷准备好应战的架势。 “陆言……” 沈之初在之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太好了,是陆将军。”莫克尔的声音在颤抖,她快有些站不稳了。 子弹可以轻松击碎她的脑壳,只要一想,确实令人恐惧。 “现我方狙击手已经瞄准了人质的脑袋,我们刚刚谈的条件,你们只要答应不再发动攻击,我们什么都好说。” 卢克林军的喇叭很响亮,但其实他们心里没底,因为这三个人只是军医,甚至没有一个官员。 陆言手里捏着望远镜,因为捏得太紧发出来紧致的摩擦声。 他的视野只落在沈之初身上,身上的灰蓝色的制服颜色深浅不一,明显是血迹。 露出来的手背,甚至脖子都能看到伤口。 “……” “将军……” 手底下的人都在等他发号施令。 其中一个消息不通的队长提议:“只是三个军医,比不上我们的胜利,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恐怕又会成为下次的威胁啊,发起进攻吧将军!” 陆言冷声:“我老婆在上面,我怎么发?” 队长小小的眼睛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什么?”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撤你的职。” “……” 这次的对战他们的胜率是百分之百,对方其实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正面战场不能发起进攻,自然有别的方法。 陆言只是微微抬头,刚刚发言的队长就明白了命令,带着一个队伍准备饶到敌后方,打个措手不及。 场面仍在僵持。 “如果你们投降,还有得商量,我们的之……人质,若有一丝损伤,恐怕我不会放过你们。” 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来更加清冷,明话里就带着威胁。 明明已是瓮中之鳖,却还是要赌这么一把。 沈之初的耳膜长时间受炮火的轰击声折磨,听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但莫名安心下来。 信号枪划过天际。 喊杀的口号已然响起。 前后夹击下,卢克林军连敌人都应付不过来,哪里还能瞄准人质。 他们的狙击手其实也早就阵亡。 三个人立刻趴下,他们也明白不能就这么站着当活靶子。 奥斯奇军听随口令,英勇奋战,步步逼近。 陆言在这之中快速奔走,他要亲自去把沈之初接回来。 混乱之中,三人已然分散。 一只手揽过沈之初猫着的腰,压着人低下,子弹就在头上擦过。 “陆言!” 沈之初一时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这场战打得太快,敌军早就没什么底儿了。 惊吓自然是有的。 沈之初被接回营地后,收到的消息好在是三人平安。 若不是需要打扫战场,他们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鬼地方。 陆言从刚刚开始就臭着一张脸,沈之初甚至都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小兔子被强行按在木板搭成的临时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求推荐票求吐槽求催更票(*?????)快要动力枯竭了……
第四十三章 矛盾 陆言盯着对面那张无辜的小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擦去血迹之后好在不是受了什么伤,只是很累,但因为方才的高度紧张让他绷着心弦,合不上眼。 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没能好好庆幸,就要对着陆言这张黑脸。 大概是这帐篷漏风,他觉得有点冷。 陆言终于开口了:“你知道刚刚多危险吗?” 沈之初松了口气,他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语气是凶了点,可看开了,本质上就是关心嘛。 “不是你来了嘛,陆言,我累了,我想睡会儿。”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但陆言却出奇的认真,低下身子去抱他,不容他任何推开的余地。 沈之初被抱得有些难受,因为太紧了,对方的双臂牢牢环住自己,仿佛是怕他逃跑。 “陆言?” 然而根本就叫不动,陆言像僵了似的抱住他。 两个人距离太近,他能感受到对方快速跳动的心脏。 沈之初有些意外,对方或许真的……很在乎自己。 但,到底是为什么。 从一开始,为什么会被选择,他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了。 每当鼻尖只剩关于陆言的气息时,他总觉得那么熟悉,疲惫终于让他的脑子变得迟钝,没头没脑地问:“陆言,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陆言在他耳边:“我们早就见过了。” 沈之初却想不起来。 “所以我不想再跟你分开。” “再?” 他越来越听不懂了。 抱在陆言身的手腕被浮毛轻轻扫过,弄得他发痒。 直到黑乎乎的长尾缠了他手腕一圈,他才明白,这是陆言的尾巴。 不会吧…… 自见面以来,沈之初就没见过他露出耳尾的样子,他总是冷着脸,情绪比什么都玩稳定。 陆言放开沈之初,他眉宇轻皱,却不是凶相,更多的是担忧,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眼前人。 今天是冬天的最后一天,也是立春的前一天,二月三日,陆言的生日。 但他们此刻不在高档餐厅,也不是在什么风景胜地,而是在这黑漆漆的战地,体验生命的竞速。 沈之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估计是这次了。 “之初,你别再上战场了。”陆言的声音冷冷的。 “什么?”他愣了几秒。 陆言认真盯着他的眼睛,那双金眸倒影着一张不知所措的脸。 “你别再上战场,或者干脆,别在医院了。” 这句话从对方的口里说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他眸中仿佛有光在闪,语气冷淡,可兽耳的出现骗不了人,他现在的情绪波澜极大。 “不行。”回复果断干脆。 沈之初不甘示弱,他一直都不是愿意为了谁放弃什么的人。 况且,他才刚刚拿到医疗资格证,他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 陆言眸子有一瞬紧缩,脸上寒光呈现,如外面的冬风凌冽。 他本就高大,乌黑的尖耳立起,兽耳出现后,来自肉食动物自身的威压不自觉释放出来。 沈之初被禁锢地难受,说实话,他有些怂了。 只因为这血脉上的压制,也或是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陆言依旧喜欢以自下而上的眼光去看沈之初,这是来自绝对猎食者的俯视。 他轻而易举将沈之初的双手控制在身后。 另一只手将对方垂下的脸抬起,强迫那双红眸对着自己。 “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力够了吗?” “什么?”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陆言总是以这样质问命令的方式同沈之初对话。 占有欲,控制欲,只是在此刻一瞬间呈现出来。 威压持续加强,他被压得胆战心惊,兽耳不觉也冒了出来,有些软趴趴地垂在头顶。 他身子微颤,同时又有些生气。 “你们草食动物的生命更加脆弱,你觉得你有几条命能在战场上?况且,你本来就只是我的妻子,只要在家做好你的将军太太即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陆言难得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来。 在没有结婚之前,他身边的追求者从来不缺,但无非是为了追名逐利而接近他。 所以他并未喜欢上谁,只惦记着记忆中的那刻温柔。 沈之初的双手挣扎,但怎么也逃不出陆言的禁锢,他们的力量,体型都有差别。 他心里有些急,下意识冷声:“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你吗?我嫁给你是愿意的吗?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陆言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只猎物挣扎,闻言面上有了几分波澜。 威压被刻意释放得更多了。 沈之初全身控制不住地软下来,没了力气。 这样程度的威压是他体验过的前所未有的强度。 眸中不觉闪出一层泪光。 现在他如同仍人摆弄的玩偶。 陆言并不询问他的意愿,只是俯下身,吻他,霸道地闯入他的唇间,强势地含住他的舌尖,压得他的身子向后倾倒。 沈之初被堵地面红耳赤,陆言的吻技真的上升了不是一个高度。 湿软的缠绵,勾起欲..望的火苗。 陆言好一会才舍得放过他。 他轻轻喘着气,身子忍不住瘫向对方。 那道黑绒长尾绕过来缠住他的手腕。 “啊……” 他的兔耳传来一阵刺痛酥麻。 陆言咬他。 心一惊,再要强的人也忍不住含泪。 咬耳朵是动物之间的暧昧行为,只是肉食动物的牙齿过于尖利,陆言即使没怎么用力,那双白花花的兔耳还是留下了印子。 他倒是很满意,沈之初每次任他摆弄时,他都觉得很舒畅。 好像本就该如此。 沈之初受到太多威压,心理承受已然上限,再加上过度的疲惫,终于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陆言捧起他的脸,在他白皙的脖上轻舔一口,神色动容:“我真的怕你……离开我。” 他目光往后一转。 帐篷快速掀起了一阵风。 早就察觉到有人,只是不想去理会,何况那个人,应该是跟之初一起回来的小女生。 莫克尔的心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她的小鹿心险些要蹦出来了。 不只是因为偷窥被发现后的紧张感,更是看到了方才画面的羞耻感。 冷风吹过。 她心中的热血很快就被浇灭了,巨大的失落感盘旋在心头。 刚刚在里面的压迫感连在外面的她也被波及了,可想而知,陆言的力量多么强大。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喜欢的沈之初会和陆言有什么关系。 冷风打在她的脸庞,双颊边的粉红却褪不下去。 望向远方黑乎乎的山土,看它慢慢飘起的白烟。 “怎么呆在外面?不休息?” 是伊斯德,他身材高挑,站在一个小女生旁边便更明显了。 莫克尔摇摇头。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 伊斯德不太好意思地开口:“这次你很勇敢,我对你的印象改变了。” 莫克尔转过头苦笑:“不,我还是胆小,我有一些话想对一个人说,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接说就好了,如果是很重要的事的话,不说会憋坏的,或许就会因此错过很多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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