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兔属性?先生? 所有属性都对上了。 “我一同前去寻找。” “哎呀,这种小事不用劳烦将军您大驾。” “这是我夫人。” 军官一号:??? 军官二号:…… 军官三号:!!!! 那个传闻吓跑阎王爷的大将军,一心只搞事业的大将军,竟然,结婚了?! 陆言一阵不爽。 他眉头紧蹙,不怒自威。 ———— 沈之初想凭着记忆,却发现,这些的冰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提灯里的煤油在每分每秒地消耗着。 即使徐渡说了这里不会有什么其他危险,可在这种情况之下,黑暗带来的恐惧是加倍的。 …… 啪。 提灯罢工了。 沈之初一时间没有适应黑暗,心跳加快了几分。 况且他的体力也面临着极大的挑战,能想到的办法他都 尝试了一遍,却又以失败告终。 为了不白费力气,他摸索着冰壁,缓缓坐下。 标记消失的原因可能是被冰块冻进去了,又被微生物侵蚀变色,或者,他一开始走的路就是错的。 “……” 得想办法出去。 钟表还没有停止工作,时间已经彻底是夜晚了,徐渡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已经找人来帮自己,所以只要,等待救援就好。 他并不想那么快示弱,但,他真的累了。 刚刚一直在走,甚至会漫无目的的走,现在只要一休息,他就松懈下来了。 能感受到身上衣服的保暖作用在一点点减弱,寒冷似乎找到了可以欺负的对象,如浪潮般袭来。 他的脸变得通红,仿佛有人在他脸上用颜料画出来似的,感觉不到脸上在发烫。 将身体缩了缩,他将头埋进双膝,尽量保持温度。 周围安静得连一滴水的声音都没有,但会在他的臆想之下,生出些魔物的嘶吼声。 他不止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果然,当他开始觉得顺利的时候,上天就偏不让他如意,所以他才不相信有什么幸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意识模糊了。 他作为草食动物,本就柔弱一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身上能感受到一些微暖。 眼前,妈妈的脸带着笑,是那么温柔,明朗。 她将一件外套盖在沈之初身上,笑而不语。 “妈……妈。” 他只觉得想哭,特别想哭。 这样的暖和与周围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多想就扑进妈妈怀里,即使要与这个世界告别。 ———— 外面确实已经开始施展了救援工作,但却没有线索。 这个冰窟不是一般的大,在外部看不出来,但只要走进去,分叉路走几步就有一处,要一条条尝试的话,不知道要找多久。 陆言自己提灯,他觉得这帮人的路线太循规蹈矩。 不管要找多久,他都要找到沈之初。 忽然,他顿下脚步,鼻尖嗅到几丝微弱,但熟悉的气味。 这是他和沈之初那日在病房亲热时记下的。 但具体从哪飘散出来的,闻不出来。 —— 沈之初觉得好困…… 但他强行让自己撑着困意,如果在这种地方睡着了,或许就是永眠。 他迷糊中,一丝气味希望似地来到他身边。 陆言……? 没想到这最后的希望竟然是陆言。 …… 沈之初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发现手已经僵硬了。 但总算清醒了些。 他想知道陆言在哪,却嗅不出方位。 双方都能感知到对方就在附近,却无法确定方位。 其实,他们只是一墙之隔。 沈之初眼前的冰壁,是陆言别扭的着急,作为镇静的将军少有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弄出点动静,所以,他想开始以微弱之力握起拳头敲打冰壁,甚至是地面。
第二十二章 但这声音太微弱,如同沈之初现在仅剩的残息。 温度寒冷得一层层剥离他的意识,冰锥敲击他的心脏。 这种感觉太熟悉。 在沈家,饿着肚子,饿到意识模糊,才翻墙出去吃味同嚼蜡的野草,回来被惩罚得伤痕累累,但那时,他只是在想:冬天怎么办呢? 又冷,又漫长的冬日,在他的记忆里,一个人的出现让这寒冷戛然而止。 这次,他明明还没有原谅他,却无比需要他。 陆言。 身上忽然出现了虚无渺茫的温暖,是妈妈,他在心中默念:又出现了。 这次的妈妈同他一样坐在身边,伸出手臂揽住他。 他好几次见过妈妈的虚影,在他准备要死的时候。 全身已经无力,凝霜结满了全身,暖意却从脚底蔓延上身体。 他朝妈妈歪了歪脑袋,缓缓闭上眼。 眼前的冰壁出现裂痕。 先是细小的一条,伴随着清脆的冰裂音,纹路四散开来,外面透进来丝丝光亮。 轰—— 冰壁塌出一个残缺不整的的出口,陆言站在外面,光打在他背后,看不清脸,却被光芒包裹住了全身。 仿佛这道光,是他与生俱来的。 他没来得及喘息,双手的手背被冰渣刺出血口。 他冲进去,抱住即将要倒下的沈之初。 冰壁受到冲击,裂痕延伸,这片区域开始崩塌。 接着是奔跑。 他快速地奔跑。 沈之初在颠簸中,缓缓睁开眼,可什么都看不清。 他好像感觉到切切实实的温暖了,不是妈妈带来的…… 是谁? 这个问题其实在他心里早有答案。 急促的喘息悬在他的头顶,冰碎裂的声音,靴子踏着奔跑但我声音,慢慢在他耳中扩大了。 “人找到了,马上送医院,”陆言声音很急,可还是回头吩咐一句,“在里面的人都通知出来,快速下山,一个都不能少。” 严厉,快速,沉稳。 陆言的代名词。 即使再慌乱,也顾全局面,考虑周到。 沈之初睁不开眼,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心中复杂的感情。 陆言在车上也要抱着他。 垂眸,金光敛起,里面只映着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那张脸甚至被冻得有些发蓝。 嘴唇,黑长的睫毛都结了一层薄霜,对死亡的恐惧让两只白色兔耳冒了出来,此时也挂着霜,可怜地垂在脑袋上。 扎在脑后的长马尾被冻成一条,他心被猛得抓紧,伸手捏碎结在上面的冰块。 —————— 不知何时,沈之初悠悠转醒,他好像睡了很久,但……做了一个好梦。 外面估计已经是白日,没有阳光照进来,但身上也是暖烘烘的。 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昨日采的药草,撑起身子,对面就放着他带进冰窟时的包,还关得严严实实,松了口气。 能感受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而且,能嗅到熟悉的味道。 …… “醒了?” 陆言的声音有些冷,也有些疲惫,他坐在椅子上,翘着腿。 昨晚医生说没什么事后,他才稍微放下心来,就变着姿势,坐了一夜。 沈之初这个时候变成了哑巴,最后只能点点头,他将目光移开,“谢谢你救我。” “……” “……”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他们两个也见怪不怪了,明明是夫妻,偶尔相处却还是像陌生人。 陆言的语气有些不自然:“那,能不能,看在我救你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 沈之初:“……” 对,他之前很坚定的要离婚。 但这些示弱话从这个高傲将军口中出来,还是让人听着有些不习惯。 他又变哑巴了。 但这次陆言竟然耐心了不少。 “川望雪峰附近,有夜市,今晚跟我一起去。” “……” 前面生气是一回事,但陆言确实是他现在的救命恩人。 几秒后,他才慢吞吞答道,“好。” 气氛尴尬惯了,或许也就不尴尬了。 陆言挺别扭。 沈之初一瞬间意识到,在他印象里,将军难得的休息日都花在他身上了。 …… 多待一晚也无妨。 夜幕降临,霓灯初起,这边的高楼大厦少见,略微复古的斜瓦屋顶小院儿确实多的。 走在之中,莫名的身心平静。 陆言不知何时又换上了军装,或许过了今晚,他应该又来不及回家了。 他的头发修短了,变成了短寸,戴上军帽后,只剩一张脸。 可偏偏他的脸型就是完美,脸上的俊冷,仿佛天生就带着了。 身披斗篷,脚踏军靴,好大的威严。 沈之初还是穿着他的女士外套,站在他身边,长发束起,五官精致,一七五的身高倒被显得娇小了。 他轻装出行。 在路人眼里,两个人就是军官老爷带小娇妻出来游玩的派头,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夜市热闹。 头顶拉了一排排的麻绳,上面挂着类似花灯似的照明灯。 底下是青石砖,两侧全是各式各样的小摊。 周围熙熙攘攘,唯有两个人面面相窥,沉默相对。 他们其实都不太能适应夜市的热情。 沈之初甚至没有逛过夜市,而陆言是没有时间出来逛,他们在其中,显得有些窘迫。 可从摊位上冒出热气腾腾的烟雾和飘出的香味儿,让沈之初还是忍不住张望。 “呀,外地人嘛?来这边吃点本地的热乎东西嘛,我给你们打折!” 或许是察觉到了沈之初的目光,一位老板娘招呼着,冲他们招招手。 陆言像是抓到了机会,拉起他的胳膊,轻轻拽着,往那边走。 力度倒是学会放轻了,但还是喜欢先做决定。 “看看吧,我土生土长本地人,这青瓷酒就是我们这边的老手艺!”老板娘戴着手袖,一副老练地样子开始推销。 “酒?”沈之初有些犹豫,他没有喝过。 “对啊,在青瓷里烧出来的,香得嘞!”老板娘舀出来一勺,酒香味儿立刻飘散出来,是一种清冷的香调儿。 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可就是能把人给引进酒坛子里的香。 “我手艺顶呱呱的,我说一,这里没人说二哈,”老板娘笑眯眯的,“来,我给你们热热酒?” “好吧。”沈之初答应下来。 “听你的。”陆言附和。 “……” 在老板娘热酒期间,沈之初总算问出了刚刚一直想问的:“阿姨,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的呀?” 阿姨一拍桌,“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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