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观其变。 “不然沈家会一夜倾倒吗?”陆言没有在笑,更谈不上什么嗤笑,但却带着满满的得意。 !!! 竟然,竟然…… 沈先妄差点没有栽下去,他只知道自己惹了大人物,却没想到那么大。 “如今我来,就是特意警告一番,若不想连住处都失去了的,就别再招惹之初。”陆言的气场仿佛能自上而下审视着他们。 这副场景似曾相识,似乎之前陆言也曾替他教训过谁。 想起来了,是让他头撞上墙的于以彤。 好像自从跟了陆言以来,他没再吃过哑巴亏,即使他并未主动提及。 “回家。” 收工了般,陆言拉过沈之初的手。 出门的刹那,外面早就有人等待着指令,两个身着军服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随后,能听到惊叫的女声。 “啊!你们干嘛!你们为什么抓我!!” “我没杀人!!!” 陆言冷声:“要出社会,就先上监狱磨练磨练人品吧。” 沈之初愣了一瞬,这才结结巴巴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渡与你是初见,而且,你身上带的钱并不多,他没有害你的动机,我一路顺藤摸瓜,自己查到的。” 他转过脸来,两个人此时已经坐在车上,那表情直勾勾的,仿佛是在说:我厉害吧?跟着我,你吃不着亏。 沈之初的心情不自觉愉快了许多,若是放在以前,他定然是做不到让沈玥得到报应的。 “谢谢。” “别说谢谢,今晚让我一起搂着睡就是谢谢。” “……”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有好康的╰(*?︶`*)╯
第二十五章 问:陆言越来越像流氓了怎么办? 沈之初把手抽出来,看向窗外。 什么帮不帮的,这不就是在馋他的身子嘛! “……” 陆言只来过沈宅三次,三次都和沈之初有关,其余并无交集。 —————— 回到大宅,陆言并没有跟着下车,只是交代几句后目送沈之初下了车。 他有个皇室举办的宴会,不同于普通聚会,没有办法推掉。 即使是他不情愿应付的,他原本就不爱热闹之地。 脸上的神情又重回冰冷,这只是他拒绝社交坚硬的面具。 “国王加重征税了,原本征税就重,百姓已经开始有不满情绪了,况且现在还在打仗。” “嗯,已经有人去提意见了,可根本不听劝,甚至连陆老将军都去劝了。” 周围的人从豪车上下来后就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相反看陆言孤单影只,与周围显得有些违和。 算算,已经挺久没起眼见过国王的面了。 但他并不期待见面,反而有些懒得应付,因为国王的脸也是虚伪的,他能看出来。 “陆将军真是完美继承了父亲的勇猛,我国有你们这两位大将坐镇,未来必然辉煌!”国王就是头戴红丝绒冠冕,身披宝石披风的男人。 阿尔瓦.莱茨是国王的本名 他年纪已经不小,却据说不愿退位。 身边的美女往往与他相差二三十岁,让人看着不适,但他却不立皇后。 “谢谢国王夸奖。” 陆言只能像套模板一般回话。 莱茨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接着,身边的人就示范了一遍完美答案。 “多谢国王,但这个国家的未来还是掌握在您的手中,若没有您,奥斯奇也必然不会辉煌啊!” “言重了!” 表面是这么说,莱茨的眼尾纹都笑深了接着,他若有若无地将眼神落在陆言身上,仿佛是在暗示他。 陆言:“……” 他选择无视对方眼中的意思,本就没什么好奉承的,却总要编出些漂亮话来,恕他二十几年来没有学会这项技能。 他就没见过父亲无端对谁谄媚过。 莱茨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他心中无论是对陆征,还是陆言,都下意识带着几分堤防,两任大将军的名声加起来,地位仅次皇室。 今日陆征管的范围越来越宽,从仅仅的战争,管到了税收…… 他的疑心病越来越重。 仿佛所有不奉承拜倒他的,都要与他作对。 —————— 沈之初洗完澡,他摸了摸手臂,皮肤滑溜溜的,很不习惯…… “少爷,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保养秘方,你那么细嫩的皮肤,可要好好养着。”一位女下人给他神神秘秘地塞了一个木盒子。 “啊,我不需要的。”沈之初有些蒙,他沐浴从不用这些玩意儿,自然一时不好接受。 况且,这些东西一般只有女人会用。 下人朝他挤挤眼:“就收下吧,毕竟结了婚呀,也不分男人女人了,皮肤滑了,晚上自然好……” “你别说了!”沈之初打断她,想要解释,却不能开口,这样会暴露他们定的条约。 只能把盒子接过来了。 他暗暗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即使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曾做过这些事情。 洗澡的时候还是用了,想着也不白费人家的好意。 淡淡的玫瑰清香,抹上身时带着细细的颗粒,不起泡沫,反而把香气更好的留在身上了。 他侧身睡时手放在脸前,那阵清香便哼着歌闯进梦中了,好似还有安眠的效果。 半夜迷迷糊糊被门推开的声响弄醒,但困意还是让他眯上了眼。 “……” 接着,身边的位置陷下去了。 “……” 沈之初清醒了几分,鼻尖的玫瑰清香,混入几番葡萄酒的酒气。 让人闻着也开始晕乎乎的。 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缓缓翻了个身,却模糊的看见,黑暗中两只泛着金光的瞳仁。 !!! 那光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陆言?!” “嗯……” 陆言的声音有些哑,不愿意搭理人似的,眯着眼,他的金瞳在黑夜中发光,怪渗人的。 现在即使没有灯照亮的情况下,他也能大概看清眼前的一切。 沈之初嗅到酒味儿后便预感不好,对方可能是醉了。 “你走错房间了,回去再睡!” “不……” 这一声似撒娇,又像胡闹。 喝醉的陆言真是比牛还倔,他反而凑得更近,将紧张得翻身坐起来的小兔子按回来继续睡。 沈之初抵不过他的力气,明明床垫如此柔软,他却浑身僵硬。 陆言摸了摸他的手指:“之初,谁把你拿去冰冻了,这么僵硬?” 沈之初:“……” 将军,你猜一下呢? 拿去冰冻了,这话也说得出来?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他最后能做到的就是翻个身,起码可以不用面对面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推开是不可能的,讲道理也不会听。 明明约好了三条约定,却慢慢的逐一打破。 第二条便是,分床睡。 现在他们不仅睡在一张床上,陆言还好死不死地从背后抱住自己。 沈之初鼻息一顿。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陆言凑近他白皙的脖颈,“你今晚,为什么这么香?比平常,都要……香。” “下人送了我一盒,玫瑰露……” 沈之初想,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故意为我准备的?” “不是!” 他快速及坚定地否认了。 接着,后脖传来微微的痛楚,尖利的獠牙轻轻磨着他的皮肉。 “!!!” 沈之初被吓呆了,这是陆言第一次,真的,咬他。 虽然这样的力度绝对不是攻击,却是更让人羞耻的,调情。 他们属种虽不相同,但调情的方式却大约一致。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占便宜,陆言就算亲过来,他也不会觉得惊讶想要逃避了。 这样的心理不知道在何时养成的。 陆言的攻势霸道且强势。 他的手从对方腋下伸过去,将两只手压在床上,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脖后的啃咬却是轻柔得让人难耐。 沈之初只感觉浑身都软了下来,背后的温度反而让他更像贴近。 身上燥热得让他想褪去衣物,第一次被人这么调戏,他当然招架不住。 脖颈后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深深的紧张感让他不禁微微喘着气。 他第一次,那么渴望人的触碰。 甚至想要转过身去,与陆言紧紧相拥。 他小幅度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让自己摆脱这魅惑的牢笼,却无济于事。 一只手慢慢攀上来,抵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脖颈的白嫩更加大片的展露出来。 轻咬变为浅浅的吻。 “……” 沈之初不敢想象此时的自己,只知道脸颊如同烧炭了般,烫得他难受。 肉食动物的情欲本就比较旺盛,这时还能慢慢来的,也就是陆言了。 那只压着他的手转变攻势,去解胸前的扣子。 沉稳,明确。 只是几下,他的胸口衣物大敞。 “不要……” 沈之初抬起软绵绵的手按住陆言蠢蠢欲动的进攻。 不料,反被抓带着去探索衣物下的春光。 自己摸到自己身上的皮肤也在发热。 “我不想……陆言……” 他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也要面临这样的事情,一时的惊慌与害怕在所难免,何况,母亲的提早离石世让他的教育本就缺乏。 这种事也太……可怕了…… 光是想着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他紧闭双眼,不知怎么的,本就湿润的眼眶滑下泪来。 “……” 陆言怔了一瞬。 沈之初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谁解释,但还是为难地哑着声音:“我害怕……” 背后落在一吻后便停止了动静。 他也没力气再动弹,但还是慢慢想要爬下床。 “去哪?” 陆言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带着些许不悦。 ! 沈之初被惊得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是醉了吗? “我去,别的地方,睡……” “回来。” 沈之初没有动。 陆言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强行拖了回来,但没有拥入怀中,只是抓着手腕。 这是他最后的挽留方式。 沈之初睡不着,他仿佛是躺在针毡之上,即使强迫自己强行闭上眼,也没有办法入睡。 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这不止是他们的第一次“越界”。 …… 一晚上不睡又不行,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透进来深深的蓝光。 这光似乎会催眠般,这时,强大的困意才席卷而来,沈之初已经习惯了身边的温暖,再又一次合上眼皮后没有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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