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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王败寇

时间:2023-12-28 22:00:38  状态:完结  作者:雁荡山

  “你究竟是我的谁?”庚姜问霍阗,“我对这里的环境感到陌生和不安。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总是会觉得很安心。”

  “你是我的人,”霍阗回答他,那个吻原本长在某个人的唇上,现在轻飘飘如蝴蝶印在了庚姜的额间,“但是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庚姜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唔,什么人?爱人仇人?仆人?”庚姜皱眉,“你说话一点都不严谨,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你知不知道?……但是就现在的情势而言,你亲我抱我,相比恨我你应该是更喜欢我——”

  逻辑严丝合缝,毛病挑哪哪对,真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哈。

  “……”看来谈情说爱不光要天时地利,人不和,再好的氛围都要给你一蹄子撂蹶了,署丞大人对此无话可说,“闭嘴吧,假人!”

  庚姜这牛一样的倔脾气倒是一点都没改,杠上了,“胡说,我就是真的!”

  霍阗都快把他面团似的脸给捏肿了,“你就是个假的!”

  白面团似的脸上写满了怨怼,霍阗又开始小人得志了。

  直到门口有人在敲门,“霍阗,”是里斯,听其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你刚才是不是用灶台了?灶炉底下的火熄灭了吗?”

  霍阗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折腾完顺手就把庚姜一丢,兴冲冲赶去熄灶。

  一趟费不了多长时间,然偏偏就是这半会儿功夫,等到霍阗再回来,摆在桌上的那碗咸蛋瘦肉粥一勺不剩已然见底,肇事的罪魁祸首也跑了个无影无踪。

  “……庚姜——!”


第64章 对街傻子都谗哭了

  偷吃的后果就是蹲在茅厕边上吐了一个钟头。

  仿生人并不能产生胃酸,所以吃进去什么样吐出来还是什么样,但这天又热的,放久了变质总带着股怪味。署丞大人在一旁捏着鼻子都不忍心看了,一只手拍拍庚姜的背给他顺气,嘴欠时刻不忘本性,看人家难受当然要趁势挖苦叫人长长记性:“慢点慢点……都说了不让你吃你还偏要,这下好罢?该啊你!”

  得到对方飘来的一个瞪眼,随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

  里斯说仿生人体腔容量有限,一旦超出阈限就会产生内外气压差,届时体内会自行催吐,但还是叮嘱庚姜别乱吃东西。

  庚姜吐后那一脸凄惨又倔强,霍阗拿他没辙,反正这些日子过来又不是第一次觉得头大了,现在的庚姜倒是和小时候的珀西很像,脾气又拧又硬,跟头驴似的。但署丞大人待他总归是和小殿下不一样,狗崽子教不会就扔了呗,省得还在眼前晃得头疼。结果到了庚姜这儿就是屡次教导未果后气急败坏,这次偷喝粥下次就是偷啃瓜果蔬菜,大蒜居然也硬嚼,熏到霍阗差点飞升,要不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跳脚指不定就吹胡子瞪眼一顿揍了,毕竟他在教育这方面从来都不吝惜武力,对他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庚姜坐在椅子上低头乖乖受训,桌上呈着被咬两口的萝卜,干脆的牙印极具艺术美感,有时候齐整也是一种精致。偶尔抬眼就能瞄到霍阗的轮椅轱辘轴绕着自己转了五六圈,干着急:“你说你!你图个甚么,你到底图个甚么?!啊?你难道尝得出味儿?我琢磨着你也不能够啊!”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存在道德上的羞愧感一说,摆出这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只不过单是因为被霍阗的怒震慑住了。很奇怪,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就是会对霍阗的言行产生莫名的顾虑。对方紧逼诘问,他埋头时讲话不自觉就会弱势几分,只好老实承认:“……我尝不出来。”

  一听霍阗更来气:“那你又瞎鼓捣甚么?还背着我偷吃——偷吃!还嫌苦头吃的不够多?还嫌命不够短是不是?!”伸手往庚姜脑袋上狠敲了个爆粟。

  被敲的那个倒委屈巴巴,干坐着不敢动一下,一双局促的小手无处安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瑟缩在两 腿 间不出来了。大人办事讲究目的驱动,然而小孩捣乱纯粹是好玩,霍阗被他的理所当然搞得匪夷所思:“就是因为尝不出来才想尝啊。”

  庚姜垂下眼,犹豫了一下:“我,我只是没遇上对的,万一哪天真就被我试出来了呢……?”

  没办法,里斯不包一日三餐和生活供给,时间一到署丞大人照样要出去打工。但留庚姜一个人总感觉不太放心,所以霍阗不在的时候庚姜就由里斯代为照顾,也说不上是照顾,只不过是让庚姜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庚姜就在铁匠铺坐堂,日常看里斯在火炉边上打菜刀。

  在一条街上走动的都是街坊邻里,没有一户人家家里不需要菜刀锅盆的,因此都和里斯比较热络。铁匠铺对外宣称后院的空房租给了外来务工,庚姜就是务工的霍阗带来的侄儿。大家听听也就过去了,有几个老妇对庚姜的年轻皮相起了心思,瞅他细皮嫩肉还一表人才,突然记起老家还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要说媒,结果让霍阗赶紧推拒回去。“他不行不行,”霍阗悄悄指了指呆坐着的庚姜,“看出来的吗,哪有人一表人才还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他低声同别人解释,还怕当事人听见自找麻烦,“这就是个傻子,趁早断了这门心思吧!”

  现在傻子揣着袋核桃趴桌上看里斯干活,眼睛盯着手上也要忙乱,掏出一枚核桃扒壳取仁。他力气不小,碎核桃跟碎鸡蛋似的,捏起来往桌上磕两下就完事儿,剖出来的核仁完整美观,在这方面他天赋异禀。

  庚姜嗑核桃是经过署丞大人的监护人许可的,因为这东西能解馋还不容易坏,等人吃撑了要吐出来大可以用这些碎屑当成捕食诱饵抓野鸽,偶尔换换口味煮鸽子汤也不错,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变相改善伙食。

  桌上的核桃壳攒在一起堆成了山,就在这时候盼到了对街药店的老板娘来,都是同住一个衖堂的近邻,关系不算太僵。这个白种女人带了自己十岁的儿子过来拜访里斯,顺便再买一把锋利的菜刀,“麻烦你了,”娜娜是个腼腆的女人,头缠碎花布巾遮住了发际一如其人的温柔,对谁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亲戚送来了半头猪,最近家里在砍猪大骨,这很费刀嘛——呃,我其实只是想说里斯你打的刀还是挺好用的。”

  “没事,我不在意……娜娜。”里斯磨刀的手一顿,“这样,如果你不急着用,我可以再把刀锻硬一些,这种刀会更好砍骨头,弄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真的吗,那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娜娜笑了笑,“上次来买刀还是半个月前……真没想到我们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因为总感觉你就像我相处多年形影不离的老友,这条街上要是没有你的铁匠铺,我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里斯:“嗯,你说过……”

  那边的两人开始寒暄,这边娜娜的儿子在看庚姜剥核桃,小又圆的什物被拢在手心里,张了合,不费吹灰之力就碎了。少年瞪大了眼睛:“哇!”

  庚姜见怪不怪,把剥好的核桃仁推给他,“请你吃。”等着少年把核仁塞进嘴里嚼巴两下,他又凑近了期待地问他:“尝出什么味道了吗?”

  “也就普普通通一般般吧,”少年反应平平,给出了个很中肯的评价,“不甜不涩,吃多了渴嘴。我其实不太喜欢吃核桃,因为没那味儿,也不够带劲啊。呃但是非要说一种,我就特喜欢椒盐的!撒上五香椒盐粉入味,最后再用锡箔纸包一层放进炉子里烤,啧啧……那滋味,绝了!”

  当即一拍大腿说得绘声绘色,对街傻子都要谗哭了。


第65章 青春期

  署丞大人气疯了。因为他搞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小王八蛋在庚姜边上进谏纳言偷偷吹风,说:“这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椒盐烤核桃,没尝过就是在人间白走一趟!”

  这种滥大街的推销措辞简直和挨家挨户敲门鼓动信教没什么两样,方式低级且庸俗,搁在以前霍阗连讽都懒得讽一句,听听就过了。可傻了吧唧的庚姜当了真,以至于这两天跟条尾巴似的在霍阗后头,扒拉袖子撒娇打浑,说什么也要尝一口“人间值得”。惊得署丞大人下巴都合不拢了,在鄙夷的同时还抽空反思了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有问题。

  丧失记忆的庚姜性情纯良地像张白纸,喜欢热闹爱说话,对周遭事物充满热情且富有一颗好学的心。署丞大人供着他,养着养着竟然养出了家长的心得体会,这崽子目前的心理发展正处在一个十分微妙的阶段,青春期的情况很棘手,如果不好好引导庚姜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叛逆的珀西。

  他倒不是因为叛逆期而顾虑太多,只不过是嫌弃倘若有一天真要打起来,收拾起这堆铜铁一定很累人。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他也是头一回养崽……哦,小殿下那次当然不算。珀西的童年常年处在三不管地带,年幼时在假舅舅的淫威下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大魔王但凡不开心就也想要让别人感受一下自己的不快乐。现在想想,这其实很有可能就是珀西这头小白眼狼冲着霍阗呲牙咧嘴的重要因素。

  可庚姜不一样啊。署丞大人在心里如是道。这些年饱受其折磨的珀西能听见肺大概都要被气炸,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人又有什么一样不一样?霍阗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搞偏爱,嘴边念叨孩子不打上房揭瓦,可手上捏庚姜脸的劲儿都不会比平时多重一下。唉,没办法,可能就是庚姜长得比小殿下更讨喜吧,有的人天生靠脸吃饭,有的人则不能。

  “椒盐烤核桃,要事先撒上椒盐五香,包上那个脆脆硬硬又亮晶晶的……呃什么来着?”

  “锡箔纸。”叹了口气。

  庚姜愉快地重复:“对啦对啦就是锡箔纸!包上一层然后放进炉子里噼里啪啦地烤,我要的是那种椒盐烤核桃,记得了,是那种的!”

  目光殷切:“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平日里也不见你这么说,”霍阗睨他,然后费了大力气才把袖子从庚姜手里拽出来,抚平褶皱,“如果是因为你的椒盐核桃,我看你还是别想了。”

  庚姜啊了一声,失望又疑惑:“为什么?你不买吗,为什么不买回来?”

  署丞大人哼了声,拒不答话:“买不买要看爷心情。走了!”头也不回一下。

  十月打头,边境区早渡凉,大多数居民换上长袖长衫。入秋时节,笼罩在贝利郡上空的穹顶是天高云淡,今儿是好天,庚姜掐着饭点给姬无常的爱马喂粮。然而也只能是掐着饭点喂,因为这马在其他时候都跑得没影,用霍阗的话说就是生慧根通人性,让它爱去哪潇洒去哪潇洒,不然死没了也行,他概不负责,如果姬无常因此找不到他们那就更好了。

  马就在马厩里乖乖等,庚姜抱一大坨干草丢食槽里,剩下的功夫就是蹲着看马吃了。他抱膝杵那儿盯着,琢磨草很好吃吗,为什么看人家上下颌一嚼一嚼还挺津津有味。这马尾巴甩得他心痒痒,差点鬼使神差手一伸也要去食槽里分一杯羹,冷不丁给人叫住了:“草是苦的,并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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