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故人。 刚刚那个撞到他的人,实在太像幸东了…… 眼见着身影从拐角消失,莫工完全思考不了其他问题,也无所谓是不是一个陷阱。 他不受控制地追上去,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剧烈。 几乎是不管不顾的推进了男生前脚刚走进的包厢。 “……幸东?!” 莫工太过于着急,控制不住力道一把扣住他的肩,将人猛地拉回来。 那张脸真的太像幸东了,可是看向他的眼神,却绝不可能会是幸东。 他不会露出这样胆怯又小心翼翼的眼神。 莫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最后睁着那双求生欲望强烈,又带着不甘的眼睛离去。 “……抱歉,我认错人了。” 莫工扣住他的手一松,终于回过神一般退开一步。 他早就不该抱有幻想的,幸东怎么可能还活着。 “嗨。”肩上突然被人一拍,莫工戒备地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的青年笑着冲他抬手打招呼,“surprise!” 不好! 莫工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真的中套了,但已经慢了一步,后颈被人突然出手重重一敲。 齐温书正好站在他倒下的方向,急忙伸出手扶住他,险些没撑住,还把自己带了个踉跄。 现在他总算知道,当初他们敲晕他之前,为什么要让他坐下了。 果然程哥和莫哥还是很善良的。 萧榆伸出手和陆森击掌:“干得漂亮。” 在把人搞晕这事上,已经成为陆森那么多技能中,熟练度最强的top1了。 “咋样,搞定了吗?” 程所期推门探进一个脑袋,在看见已经晕过去的莫工后,丝毫没有一点“背叛”队友的愧疚。 “说实在的,他可比你好搞多了。”萧榆道,“现在只需要把蛊解了,他就能跟你一样想起来了。” “那成,你们先弄,随便怎么蹂躏都行。” 程所期不仅没有一丝愧疚,还打算光明正大“抛弃”队友。 萧榆喊他:“干嘛去啊你?” “哄小孩。” 包厢们不带犹豫的关上,萧榆视线对上房间里的其他人,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阿森,搭把手把他扶沙发上,干活干活。” 程所期拿走车钥匙离开酒吧,巫年已经在车上等。 “他们已经把莫工放倒了,要不是齐温书在,还真不一定能让他这么掉以轻心的松懈警惕,不然你阿那还得多花好多时间和精力去给他解蛊。” “……”巫年赌气把头扭向另一边,“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程所期突然被扣这么大一帽子,掐了掐他的脸颊失笑道:“不是,这又是哪来的结论啊?” “说亲又不亲,还不放心的跑去看他,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哪有人亲一半就跑的…… 提起这个,程所期笑意更大了,掩唇清了清嗓子: “我这不是为了今晚酒吧里的醉鬼着想嘛,咱俩也不能堵着一个卫生间用,那也太不道德了。” 再说了,这小崽子把他按门上亲,亲得嘴都咬破了,他还没计较呢。 “你就知道为别人着想,压根就不着想我。”巫年继续瞧着窗外不看他,委屈控诉,“我还难受着呢……” “怎么了?不舒服,我领你上医院去?” 程所期探过身想摸摸他额头,被巫年夹着腿侧身避开。 登时就拧起眉:“别闹脾气,到底哪不舒服?” “……下面。” “?” 下面? 程所期视线往下看,松口气的同时,又瞬间被他给逗乐了:“不是,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没有这么……” 巫年脸爆红,都蔓延到脖子上了:“都怪你,你还笑!” 程所期忍着不笑出声,戳戳他的肩:“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转过来呗?” “不要。”巫年拒绝。 “为什么?我真的不笑你了。” 程所期举手发誓。 好半天巫年才小声道:“我怕我看见你会忍不住。” “……”程所期来了好奇,“那你以前都是怎么忍住的?” “……憋着。” “硬憋啊。”程所期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忍住胸腔中的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巫小年,你还挺能忍。” 回应他的只有羞恼的一声轻哼,程所期心情大好的带着人,载着寒风呼啸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的夜色回家。 · 想要让艾萨德彻底放下戒心,没有脏掉手的巫年是不可能会被他真正信任,哪怕是他贡献出了一份名单。 其中包括古竹悦在内的警方卧底人员名单。 程所期脱下鸭舌帽扣到巫年头上,叮嘱他好好待着别乱跑,自己则走上擂台中央。 “他们在干什么?” 巫年不放心的视线一直跟着程所期,又问向身旁看热闹的莫工。 “看不出来,打架啊。” 莫工双手撑在二楼的看台栏杆上,对这种打见血的架已经见怪不怪。 巫年看傻子一样睨着他,他当然知道是打架,但是为什么自己人还要这么打架斗狠? 莫工:“现在是你在问我,小孩儿,态度好点我就告诉你。” 巫年把头一扭,爱说不说。 “嘿,小屁孩,成天阿期阿期的叫,叫我声好听的怎么了,我跟你讲,你和程程能不能成,我这当大哥的不点头,你就甭想着把人拐走。” 莫工被陆森解蛊想起来合作的事后,就又喜欢逗他跟逗小孩一样,明明自己也没比他们大多少岁。 “你不是阿期前男友吗,怎么又成大哥了?” 巫年阴恻恻打量他,显然对这个前男友一直耿耿于怀。 完全忘了这一茬的莫工笑一僵,又很快圆回来: “嗐,这不是我这个竹马,被你这个天降打败了嘛,当不成爱人,当大哥也成啊,没关系,我不挑!” 眼见着小孩要被逗炸毛了,莫工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口招人烦的大白牙: “你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只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大家庭的。” 巫年甩肩拍开他的手,哼出一声:“谁要跟你当家人。”
第62章 你们谁都不会赢我,我只会输给阿期 莫工也不生气,他对谁都一副笑脸。 “别说得那么绝对嘛,多个家人,以后就多个给你收尸的人,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请人打捞队出去一次都是五位数起步的。” 巫年就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 莫工双手撑在栏杆上,朝擂台中间指了指: “我跟程程就是在这认识的,虽然他打青我一只眼睛,不过也算不打不相识。” 回忆起往昔,莫工神情柔和几分,嘴角勾着笑: “想不到吧,你的阿期还有这么凶的一面。” 莫工看似随意的说着,却企图从巫年脸上看出一点对此感到厌恶的表情。 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巫年的视线只是紧紧盯着程所期淘汰了一个又一个对手。 “还要打多久?” 巫年眉头蹙起,从程所期出现不经意甩手,轻微活动关节开始,就意识到他的双臂有旧伤,而且留下了不太好的影响。 “打到所有人都服气。”莫工道,“这里只用实力说话,谁赢了,谁就有话语权,就可以安排谁去哪个地方做任务。” 擂台就像一个斗兽场,把他们全部都关在一起,谁能打服所有人,谁就是领头那一只。 从小受过训练的野兽,要么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才配领头,所以下手阴狠,要么为了活命,不顾一切也要赢。 不过大多数都是后者居多。 程所期也属于后者。 他和米娅有过节,得罪过米娅那一帮追随者。 所以他只能赢,不然下一个被指派去危险地带执行任务的,就是他。 莫工:“你交出来的卧底名单全国各地都有,如果程程输了,领头的会把他派去南非,因为他在南非毒窝里,有一帮仇人, 如果被那帮人知道,那么从他踏入南非境内开始,估计半个南非,都会有人想要他的人头去领悬赏金。” 程所期上次出任务,就是被人阴了,才会受伤之后辗转去南寨躲避一段时间。 “你没发现跟程程交流的老外都是说普通话吗,就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要求别人用什么语言跟他说话。” 在这里,他们只靠拳头和命硬拥有话语权。 “我抱他这条大腿抱了四年,这四年活得可轻松。” 莫工也关注着擂台上的情况,原本随意显摆的姿态慢慢绷起,笑容渐渐淡下去。 现在擂台上和程所期对打的,是个一身腱子肉的金毛老外。 他似乎也看出了程所期的手受过伤,每一下都专攻他的双臂,甚至试图在场上直接废了他的手。 金发男双臂肌肉鼓起,以一个反方向的角度紧紧攥着程所期的胳膊。 在他掰断之前,程所期上半身后仰,所有力量往下坠,双腿绞上金发男的脖子,腰身使劲一转,将自己和金发男一起贴地甩出去。 “你不行了程所期。”金发男手掌按了按脖颈,看着程所期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嘲笑,“承认吧,你的手已经支撑不住,我将会是下一个,打败你连续四年领头的人。” “话说得太满,可是会闪了舌头。” 程所期喉间有股铁锈味,被他硬生生咽下。 揉着已经撕扯到肩关节的右臂站起来。 “你在这待着,我去替他。” 莫工想往看台下面走,被巫年轻飘飘按住。 “你刚才说,这里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巫年将程所期刚才扣在他头上的帽子压正,在莫工昂一声点头中,单手撑着栏杆一跃而下。 开放式看台在二楼,他落地动作跟猫一样轻。 三两步上台,将程所期挡在自己身后,朝金发男挑衅的勾勾手指。 “从现在开始,你的对手是我。” 他语气里的轻蔑,淡定的表情,直接点燃金发男的怒火。 巫年甚至没给其他人质疑他的时间,出拳迅速,打出一道道残影。 一道惨叫声起,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你伤阿期,我断你一只手,不过分。” 巫年抓着金发男后背的衣服,随手一丢,直接将他丢下台,扑进围观的人群脚下。 “这小子谁啊?” “怎么从来没见过?” “哪冒出来的,不算不算,程所期他妈的居然摇人!” 人群里议论声四起。 巫年站在台上,冷静玉烟的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一圈: “不服气尽管上来,你们谁都不会赢我,我只会输给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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