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齐一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就伏在齐筠的肩头,齐筠搂着他对吴景明说:“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人已送到,我就带着春和一起回去了。”秦砚安与二人道别,双手捞着吴景明登上马车,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秦砚安扶着吴景明一下马车,便见到吴夫人、吴秋心,一众侍女打着灯笼都站在吴府门口。不知为何,吴颐没有露面。 “多谢平凉侯送春和归家。”吴夫人的眼神聚焦于他扶着吴景明的那只手臂,小时候她常唤他小秦的,今日却用了这样生疏的称呼。 秦砚安心下一沉,吴秋心松开吴夫人的手臂,三步做两步地走上前去,抱住吴景明的胳膊。 “平凉侯,快放手吧。”吴秋心想从他手中接过吴景明,“我已经扶稳哥哥了。” 秦砚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是松了手。吴景明口中又在喃喃自语,说什么“信”不“信”的,根本听不清楚。 他转身走向自己人丁凋落的冷清侯府,忍住回头再望一眼的冲动。春和的家里人想必是能将他照顾妥当的,用不上他操心。 吴秋心与侍女一起将吴景明搀回中堂,她为哥哥端来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吴景明没有抗拒之意,喝着喝着突然掩面而泣。 “哥哥,至于吗?一个外人而已,血浓于水,外人怎么比得上家人亲厚?”吴秋心微微叹气,“秋娘知道哥哥心里难过,不是因为没有三元及第,而是因为秦砚安。” “他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他连你的信都不回,想必是只愿从此疏远了。既然他绝情至此,哥哥又何必再挂心他?”吴秋心用手帕轻轻为吴景明拭泪,吴景明这才止了眼泪,喝完醒酒汤便沉沉睡去。 再说居安巷院中,林思齐醉醺醺地靠在齐筠怀中,齐筠将他带回房里,让他靠在榻上躺好,才对他说:“我去煮醒酒汤。” 林思齐眼神发亮,一把拽住齐筠的衣袖:“不要醒酒汤,我清醒得很。” “我有话要同你讲的。”他从自己的蓝罗袍衣袖中拿出了一枝白如冬雪、没有一丝杂质的牡丹。可惜这朵牡丹已在袖中闭了太久,花瓣微皱,如同恹恹无神的病美人。 “这是……送给我的?”齐筠接过这朵清雅的白牡丹。 “我看文恬长公主府的牡丹园中争奇斗艳,为圣上折枝之后,还想为你再折一枝,看来看去,只有这白牡丹最衬你。”林思齐还拽着他衣袖,“可惜……已经有点蔫了。” 齐筠指尖轻点,妙手回春,白牡丹在他掌中舒展花瓣,又恢复了一派勃勃生机,煞是秀美动人,它飞向旁边陶阳窑制的青花瓶中,不再动弹。 “我很喜欢。”齐筠握住林思齐拽住他衣袖的那只手,温声说,“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林思齐从榻上起身,与齐筠对视。他眼神熠熠,脸颊因酒酣而泛着薄红,定定地望着齐筠,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距离近到齐筠能数清他的眼睫,闻见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酒味。 “阿筠,你是不是喜欢我?”虽是问句,却语气笃定。 齐筠闻言竟然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有些事情说出口与藏在心中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层窗户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捅破了。 他五味杂陈,不知该欣喜林思齐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还是为了即将分道扬镳而伤感。 林思齐没见他回答,又向前走了一步,他接着说:“千年道行,法力高强的俢竹君,连对我有情都不敢承认?” 齐筠不语,他不知为何酒后的林思齐变得如此咄咄逼人,险些令他招架不住。后颈忽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只觉牙尖发痒,腹中饥饿,心头涌动着强烈的欲望,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拆吃入腹。 林思齐似乎对齐筠此刻的感受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地继续倾诉:“四年前秋水楼一聚,我说若你对我有所求,我有的都会给你。当时你对我说,于我无所求。” “所以我想再问一次,你对我可有所求?”林思齐抬手抚上齐筠昳丽的脸庞,忍俊不禁,“怎么不说话?是怕我吃了你?” 齐筠再也按耐不住,他一把捉住林思齐抚在他脸上的手,低头吻住林思齐的双唇。他亲得又急又凶,微凉的舌尖舔过散发着酒香的唇瓣。 他尝得出来,林思齐今日在宴会上饮的是兰陵美酒。新晋的探花郎为他在文恬长公主府上偷折了一枝清雅绝伦的白牡丹,在与同僚的觥筹交错之间,他还小心翼翼地护着蓝罗袍袖中的这朵花。 一想到此事,他冰冷的心都要被这份熨贴的爱意融化了,变成一江东流而去的潺潺春水。 他探出舌尖撬开林思齐的齿列,与他唇舌交缠之间,将林思齐的舌根吮得发麻,直至他喘不上气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林思齐被他亲得发晕,上气不接下气,脸颊烫如发烧,他只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怔怔地望着齐筠红润的唇瓣。 “不是怕你吃了我,是怕我吃了你。”齐筠眼神微黯,看向林思齐的目光如同猛兽锁定心仪的猎物。 “鹏王说你有位极人臣、贵不可言的命格。如今你已金榜题名,不说求娶高门贵女,也足以聘一位小康之家的女子,尽享‘大登科后小登科’的人间乐事,从此举案齐眉,子孙满堂,岂不美哉?” 他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林思齐的腰身,说出口的虽是规劝之语,动作上却分明怕他逃了。 “与妖物厮混,你不怕后悔吗?” “此心已许,何来后悔一说?纵是尸骨无存,我也甘之如饴。”林思齐主动吻上齐筠的唇瓣,他吻得相当青涩,搂住齐筠的手臂却坚定不移。 齐筠为他脱下进士巾服,替他散了发,将他压进床铺里,边吻边解中衣的衣带。林思齐衣襟大敞,露出白皙的胸口,遥遥望向床侧的银质帘钩。 细密的舔吻落在他脖颈的皮肤,留下一串暧昧的湿痕,林思齐被亲得发出一声低吟,还不忘叮嘱道:“嗯……把帘子下了。” “现在知道害羞了?反正又没有旁人。”齐筠伏在他身上,话虽如此,床帘却应声而落,帐中光线骤暗。 他低头含住乳尖吮吸,时而又以牙尖轻咬,林思齐只觉胸口传来酥麻微痛,腿间向来安静的那物颤颤巍巍立起来,将亵裤顶出明显的轮廓。 齐筠轻笑出声,他们贴在一处,林思齐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微振。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掌隔着布料揉弄林思齐的阳具,加重吮吸舔吻乳尖的力道,林思齐小腹紧绷,霎时感到亵裤内湿黏一片。 “林探花交代这么快,不会是自己都没摸过吧?”他忍不住调侃。 林思齐羞得别过头不敢看他,吞吞吐吐地回答:“摸过的……以前你常来青竹镇看我,不来看我的时候,我就自己偷偷……”半点没有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好啊,原来堂堂林探花,竟然想着友人自渎……”齐筠变本加厉地说起调笑话语,“是我摸舒服,还是你自己摸舒服?” “……阿筠摸更舒服。”林思齐被他脱下亵裤,被迫露出紧实的大腿与释放过的私处。 齐筠用手将他的脸扳回来,轻吻一下他的嘴唇:“不要别过脸,我希望你看我。” “你可知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泛着凉意的手掌抚上林思齐的大腿内侧,分开他的双腿,手指轻轻在股缝间隐秘的穴口打转。 “我知道,要用这个……”林思齐抬手伸进枕下摸索,拿出一枚瓷制小盒,递到齐筠面前,那是从南风馆购置的膏脂,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偷偷藏的。 “林探花,你的同僚们知道你私下这么不正经吗?为了勾引我,连这个都自己买了。”齐筠故意用话激他,沾满膏脂的手指插入未经人事的后穴。 林思齐只觉那处一凉,被异物慢慢撑开,内里的软肉紧紧裹着齐筠的手指。 “别夹这么紧。”齐筠轻捏一下他的腰侧,待后穴适应后再添一指,两指在湿热的甬道间抽插,原本涂在手上的膏脂被内壁的温度尽数融化,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从穴口流出。 林思齐被他用手指奸出了感觉,咬唇压抑着叫出声的冲动,腿间释放过的性器又重新抬起头来,顶端还挂着未流尽的白浊,连他胸前被吮肿的乳尖都逐渐挺立。 “别碰、别碰那里……”齐筠插在他体内的手指突然碰到特别之处,他眼圈微红,呻吟出声,腰身似要躲开齐筠的触碰般往上一抬。 齐筠按住他的腰身,从扩张充分的后穴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将沾到的液体尽数摸在林思齐的小腹上。 他衣衫尽褪,露出两腿之间粗长的器物,比起他俊美的脸庞,那根物什显得姿貌甚伟。林思齐偷偷瞄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发虚。 “我给阿乐摸过了,阿乐是不是也应该摸一摸我?”齐筠引着林思齐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性器,林思齐生涩地握住柱身套弄片刻,他手上的薄茧蹭过阳具上的经络。 齐筠闭上眼睛发出低哑的呻吟,他叫起来好听而勾人,林思齐听了只觉口干舌燥,下腹发紧。他套弄了许久,掌中阳物都没有任何释放的迹象,反而比先前更加勃发。 “你为什么不……?”林思齐红着脸抬眼问他,他的手臂都动酸了。 “我是妖物,又不是凡人,哪会这么容易就交代。”齐筠笑道,“阿乐不要着急,剩下的我来就好。” 话音刚落,他用手分开林思齐的双腿,粗长性器抵在林思齐微张的后穴,挺腰缓缓挤入,才进了不到一半,就被穴肉紧紧绞住,动弹不得。 林思齐因疼痛微微皱眉,齐筠吻他的唇瓣,又用手指揉捏他红肿的乳尖,这才让他紧绷的身躯逐渐放松。 齐筠沉腰挺入,一插到底,粗长性器缓缓撑开湿热紧致的后穴,林思齐几乎被他钉在阳具上,原本平坦的小腹显露一点不自然的轮廓。 林思齐泪眼朦胧,被插得双腿发抖,主动用脚踝去勾齐筠的后腰,他抬腰将自己的后穴往齐筠的阳物上送。 “我没那么娇贵,你动一动……”他声音微哑,佯装镇定。 回应他的是暴风骤雨般的抽送,齐筠俯身一口咬在他的颈侧,粗硬器物在穴内疯狂捣弄,每一处穴肉都被饱满的柱身碾过。 林思齐一时承受不了剧烈的快感,咬唇发出压抑的抽噎,齐筠低头吻净他眼角溢出的泪水,插在后穴的阳物时深时浅,将吸吮着性器的内壁磨得湿润而温顺。 齐筠见他得了趣,故意用顶端去撞后穴深处的敏感点,用以润滑的膏脂早已因捣弄而变成白沫粘在穴口,他每动一下,交合处的穴肉就被阳物磨过,发出响亮而淫靡的水声。 “喜欢吗?”齐筠凑到他耳边低声问。 “喜欢的……阿筠给我的都喜欢……”林思齐目光涣散,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后穴湿软的内壁忽而绞紧,腿间挺立已久的性器射出一道白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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