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是对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 如果不是眼下的状况太特殊,聂睿庭想他一定会气得晕过去的,气愤之下,他又是一拳头挥过去,不过在看到那张精致的脸庞时,他就下不去手了,方向一转,打在了颜开的肩上。 颜开接受了他的殴打,一副陶醉又享/受的表情,聂睿庭就更不爽,又一拳打过去,看着他微微弯腰,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 “我脾气不好的,”他故意挑起眉角,挑衅地对颜开说:“想/上/我,就要有被揍的觉悟。” 颜开看了他一眼,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聂睿庭不爽颜开欲言又止的行为,问:“你想说什么?” “没。” “我是不会因为你求饶而留情的,有本事你就躲。” “不,为了二少爷您玩得开心,我不介意挨几下的。” 玩? 想到颜开的体质,聂睿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感觉不到痛吧?” “咳咳……嗯……”
“混蛋!” 这次聂睿庭没忍住,直接一记勾拳挥到了颜开的脸上。 颜开被打得向后晃去,聂睿庭揪住颜开的头发,气愤地问:“你不是不痛吗?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我以为表现出疼痛,会让您心理舒服一些。” 机械式的回答,让聂睿庭气极反笑——“哈,那真要谢谢您的体谅了。” 唇被吻住了,亲/吻盖住了聂睿庭的怨言,抱着他,颜开轻声问:“跟我做,您真的这么生气吗?” 嘴唇被蹭/揉,带了浓浓的讨好意味,这种行为对颜开来说是不多见的,聂睿庭心软了,无法再绷紧脸,嘟囔道:“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这种事当然是熟练的那个当主/导会比较好嘛。” “如果是这样,那您尽可以放心,我很熟练的,最近我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知识,应该会让您享/受/到。” “研究知识?”聂睿庭狐疑地看他。 “就是您书房的藏宝库,您的收藏很完整,看的时候我就考虑过要如何跟您分享了。” 说来说去,他现在就等同小白鼠了。 聂睿庭紧咬住下唇,决定回头就把自己的收藏全部扔掉。 半晌,聂睿庭头趴在枕上,背对着颜开一言不发。 颜开靠近他,指尖顺着他的脊/背/弧度滑动着,问:“不舒服?” 聂睿庭一个手肘拐过去。 “你试试被人/上/了这么久,会不会舒服?” 嘶哑的嗓音中有种挑/逗心弦的情/欲/感,颜开微笑说:“不会,我是鬼。” 理所当然的回应让聂睿庭更生气,索性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当鸵鸟。 这个模样愈发逗乐了颜开,想象着刚才他的反应,又忍不住低头亲/吻他的后背。 “二少爷,我体谅您,很多姿/势都没做。” ——呵,那要谢谢他的执事的体谅了,没任认着性子把他做死。 刚吃到了甜头,颜开的脾气出奇的好,聂睿庭不应,他也不在意,说:“假如您这么在意上下的话,那下次让您来好了。” “哈。” 如果聂睿庭再有骨气一点,他就会义正词严地对颜开说——去你爷爷的下次,颜开同学,你放聪明点,我们以后再也没有下次了! 但现实是他还有那么一点……好吧,其实是很在意颜开,想跟他一直走下去,所以面对颜开提出的条件,他立刻心动了——哪里跌倒,那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是聂二少一贯的做事准则,既然这辈子决定选择颜开了,那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弃卒,大不了再接再厉,反击回去。 在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聂睿庭开始规划下一轮的征战策略——面对恶鬼,不能硬敌,只能智取,当年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怎么可能输给一只鬼呢对不对? 颜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不做声,以为他还在生闷气,便不再说话,只是吻/吮着他的身躯。 今天聂睿庭做了芒果小甜饼,特意让他送去本家,他就觉得奇怪,便没有马上走,而是隐身在附近,当听到聂睿庭打电话跟陆雅雯约见面时,即使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他心里还是不舒服,那种感情用人类的语言来说,大概就是嫉妒吧。 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所以他提前去了陆雅雯的办公室,想了解聂睿庭的目的,却没料到会听到那番话,原来对聂睿庭来说,他的存在那么重要。 明明那是个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浪荡子,明明自己这个执事做得并不称职,明明…… 但不可否认,在听了聂睿庭的剖白后,他有多开心,为了让主人安心,也许今后他该适时地讨要一些东西才行。 “您还记得那个梦吗?”他问。 “嗯?” “在梦里,您生日的那天,我送了您一件礼物——我承诺过,在今后的人生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陪着您,除非哪一天您辞退我了,否则我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听颜开这样一说,聂睿庭想起来了,他的确曾作过这样的梦,并且也是在酒店的客房里。 说不上情话的情话,却让人联想到婚礼上的盟誓,聂睿庭的思绪飘远了,心情顿时大好,但表面上还是故作冷静地问:“那假如有人提出更好的条件呢?” “还有什么条件是可以胜过您的?身边有您,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听到这里,聂睿庭已经在心里完全盘算好今后的行动计划了,他把枕头丢开,翻身看向颜开,刚好颜开也在注视他,神情中难得的看不到属于阴鬼的戾气。 一缕银发垂下来,聂睿庭忍不住用手指绕着发丝玩,突然说:“颜开开,我们去旅游吧?” 颜开挑挑眉头,想起陆雅雯的建议,他明白了聂睿庭的心思,问:“您想去哪里?” “还不知道,等想到了再说,总之你要陪我。” “是。”顿了顿,颜开追加,“不过二少爷,从明天起不许再坐轮椅。” 聂睿庭把玩发丝的手一顿。 “为什么?” “您都可以健步如飞了,还需要坐轮椅吗?” “并没有那回事,长时间走路,我会很辛苦的……” “总之,用您的双腿走路,不要再依赖轮椅。” “哈,身为执事,你居然用这种口气跟你的主人说话?” “那我应该怎么说?” 似笑非笑的目光投来,冷清气质中不乏温柔,端的是摄魂夺魄,于是聂二少的思维一秒当掉了。 “至少、至少该加个‘请’字吧?” “请二少爷您不要再坐轮椅,”颜开说:“因为今后的人生,有我为您扶持。” 待续…… 囧囧见鬼事件簿六 再遇丘比特 1 ——二少爷,您特意来跟我开房间是要做某些不正常的运动吗? ——哪有不正常?最近你不是没附身嘛,所以我需要附身治病。 ——您的腿已经好了,再说想要我附身,在家里做就行了,您为何特意开房间? ——经常换换环境,比较有情调。
——您也说是附身治病了,又不是做美容沙龙,需要什么情调?而且我不理解开房间跟有情调有什么因果关系。 ——你不要一口一个开房间,就好像你是男公关。 ——为什么您不认为自己是男公关? ——因为我有钱啊,颜开开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觉得我不会赚钱吗? ——失敬失敬,我一直觉得二少爷您更擅长花钱。 ——那也是因为我赚得多,颜开开你应该对此心存感激。 ——嗯哼? ——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钱是夫妻吵架最常见的原因了,但我不会跟你吵架,因为我很有钱,任何事用钱解决就可以了,就算离婚也不会大吵大闹,一个字,钱,赡养费够多就没事,但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我是一个很专情又长情并且非常有格调的男人,始乱终弃这种事我是不屑于做的。 ——谢谢二少爷您的体贴。(乖,二少爷,您该吃药了。) 聂睿庭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头顶漂亮又炫目的深紫色天花板。 这是哪里? 宿醉让他的神智还处于半迷蒙的状态,眯着眼睛左右看看,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陷,他伸手掀被子,发现被子也是华丽丽的深紫色,边上是蕾丝花穗——他居然睡在一张深紫色调的公主床上。 公主床非常大,两旁还挂着紫纱帐幔,纱帐由金色挂钩挑起,优雅而随意,空气中飘荡着熏香气息,聂睿庭坐起来,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面椭圆形铜色化妆镜,镜子古香古色,带着欧洲十八世纪流行的风格。 他环顾房间,房间整体的摆设也有着浓郁的欧洲古典气息,光线色调偏暗,正中吊着大型水晶灯,但那只是装饰,散发出光芒的是桌上摆着的一个仿古灯台,橘黄色的灯光时不时地跳跃着,乍看去,仿佛真以为是灯烛在闪耀。 两边太阳穴传来钝痛,聂睿庭呻吟着揉动额头,这个小动作导致放在枕畔的手表落到了地上,他捡起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时针指在正中——已经快中午了。 这个发现让聂睿庭再次皱起了眉。 贪杯宿醉对他来说曾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自从颜开成了他的执事后,这种‘曾经’就一去不复返了,所以他现在反而很不适应宿醉的感觉,用手指敲着额头,琢磨昨晚的经历,然后他发现自己真的喝太多了,以至于完全不记得醉酒前的事了…… 身上传来冷意,提醒了聂睿庭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穿,他索性将被子整个掀开,旁边就是窗帘,他探身扯开窗帘,但光线没有太大改变,原来窗户玻璃上贴了一层厚厚的墨黑窗纸,遮住了外面的景色。 不过透过稍许的光亮,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红斑。 哇! 非常暧昧的斑点,一看就知道是某种过激运动造成的,在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聂睿庭先是一僵,接着飞快地查看身体的其它地方——肩膀跟胸膛部位的斑点最多,大腿内侧也有一些,他越看越发毛,最后向后一仰,僵直地跌回到大床上。 床垫随着他的动作下上下起伏着,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虽然刚睡醒,脑子还处于混乱状态,酩酊前的记忆也没有复苏,但仅有的一点判断力在提醒他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他在大醉中跟谁做了,而这个谁绝对不是颜开,颜开没有在他身上种草莓的习惯,这是一些女生才喜欢玩的把戏。 想到颜开的能力跟他睚眦必报的个性,聂睿庭眼前一黑,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他想到以死来逃避现实,但冷静下来再想想,死亡解决不了问题,因为他的情人颜开同学根本就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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