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压根没想到聂睿庭的思维会跳去不和谐的地方,他拿过新买的衣服,先穿上内衣,接着是白衬衫跟西裤,又系好领带,最后是西装外套,一切穿戴完毕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二少爷,您觉得如何?” “太完美了,颜开开你可以去当时装模特了。” 跟他一起打量着镜子里的人,聂睿庭情不自禁地发出赞美。 不知道是因为喜欢,所以觉得对方是最好的,还是因为颜开原本就出众,所以让他更加的喜欢,聂睿庭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难言说——迄今为止,他把很多一见钟情的人都称之为男神女神,但对于颜开,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颜开属于另一种类型的惊艳,他很美,但同时又让人觉得很舒服。 对,就是那种舒服自在的感觉,尽管颜开的个性很差,说话专制又毒舌,但跟他在一起时会感觉很安心,这种感觉是其他人所没有的。 “我去当模特的话,就没有人服/侍您了。”颜开转头说道。 侧脸浅笑中,修长的凤眸里似乎藏着无尽的风/情,聂睿庭看得呆了,再次肯定恶鬼执事在挑/逗他,以往如果没有恳求的事,颜开绝对不会这样对他笑的,还短时间内笑了好几次。 所以颜开究竟想求他什么呢?不过不管求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聂家二少为了讨美人欢心在暗中摩拳擦掌,颜开的注意力却仍在自己的装束上,总觉得哪里有违和感,他转头看向聂睿庭,突然明白违和感是什么了。 他来到聂睿庭面前,聂睿庭现在满心都在冒粉红泡泡,突然看到颜开凑过来,他首先的反应就是对方要送/吻,正想探身迎合,谁知颜开只是伸手从他口袋里取走了一样东西。 “二少爷,这个借我用一下。” “哦?哦。” 发现颜开的目标原来是自己随身带的签字金笔,聂睿庭有点失望,还有点奇怪,不明白他用笔做什么。 下一秒颜开给了他答案,将金笔绕在银发上,来回绕了几圈,便将长长的银发盘在了脑后,然后将金笔插在发丝当中,金笔便如发簪一样,将长发束住了。 不经意的小动作,却看呆了一旁的聂睿庭,只觉得颜开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帅了,简直超出了优雅跟曼妙的范畴,如果要说遗憾,那就是那并非真正的发簪——打量着颜开的衣着发型,聂睿庭决定回头选一支发簪赠给他,最好是白玉的,白玉最能衬托颜开的气质。 颜开转身回来,上身稍微前倾,双手按在聂睿庭的轮椅扶手上,说:“我衣服换好了,现在二少爷您该休息了。” 银发束起来后,让颜开的气质多了分清雅,一缕发丝从额前垂下来,聂睿庭伸手勾起,在手指间来回绕动着,说:“在看了美人更/衣秀后,要是还能睡着,那我就不是男人了,所以现在我想做更重要的事。” “您……” 下面的话被淹没了,聂睿庭勾住颜开的脖颈,颜开顺从了他的行为,热/情在蔓延,进而攻城掠池,直接做更亲密的接触。 对颜开来说,这种事并不陌生,但是今天的吻缠/绵而又热情,跟以往很不相同,不疾不徐的动作,带着某种调/情的暗示。 颜开身为阴鬼,没有属于人类的七/情六/欲,聂睿庭是个意外,就像聂睿庭通过他了解了更多有关灵异的事一样,他也在无数次附身的过程中,逐渐了解并感触到了人类所谓的喜乐、嫉妒、伤感还有欲O望。 所以在这个缠绵的交流中,颜开学习得很快,他弯下身,跟聂睿庭拥在一起,学着他的样子闭着眼睛,回应跟品尝随之而来的兴/奋。 “你在勾/引我,颜开。”亲/吻稍微停顿后,聂睿庭抚摸着颜开的头发,说道。 “嗯?” 颜开没听懂,睁开眼睛,就见聂睿庭凝视着他,然后垂下眼帘,不悦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就是现在,我只是在学您的样子。” “你学得很快,不过要记住,我教你可不是要你回头找别人实验的。” “我对别人没兴趣。” 聂睿庭大概不知道,颜开是个很孤僻的鬼,用现代流行语来说,就是个宅鬼,如果可能,他不想跟任何人有接触,更别说接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这种行为,但是对方是聂睿庭的话,他不会排斥,并且还主动应和,那就代表是喜欢吧? 听了颜开的话,聂睿庭的动作稍微一顿,又抬眼看他,为了弄清两人的关系,他慎重地问:“现在应该不是在度/气吧?” “怎么人类都把这种行为叫做度气吗?”颜开点头。 “也就是说接下来不是附身,而是做/爱喽?” “我不知道,不过以我对人类行为的了解来看,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做/爱。” “恭喜你答对了颜开开,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接下来我要跟你做正常的事。” 面对纯情近乎于木头的执事情人,聂睿庭决定放弃那些迂回战术,直接本垒打——揪着颜开的衣服站起来,将他扯到大床上,然后脱鞋上了床,坐到了他的身上。 颜开没有任何反抗,乖乖地听任了他的摆布,这让聂睿庭心情大好,把西装外套脱了,又松缓领带,为下一步的战事做准备。 颜开保持平躺的姿势看着他,说:“二少爷,您的腿看来是痊愈了。” “对,所以以后你不用再附身了,不过这不代表你是不被需要的。”聂睿庭把领带解开,一只手解着衬衣扣子,另一只手按在颜开身上,俯身对他说:“我们换另一种交流方式,这种交流非你不可,而且你没有说不的权利,记住了吗?” “我不记得对您的命令,我有说过‘不’。” 对,是没说过,但也从没照做过,阳奉阴违算是好的,大多数情况下还会反讽他一顿,不过他不会在意的——对情人,他聂二少一向都很大度。
“我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那么接下来也请你配合,我会让你享受到你期待的美妙感觉,我的执事先生。” 聂睿庭说着话,将颜开的西装也脱了下来,接着是领带跟衬衣,衬衣扣子解到下摆时,他嫌腰带碍事,松开腰带,直接把衬衣扯了出来,露出衣服下精干的腹肌。 囧囧有爱的日常四 如何与可恶的鬼进行附身交流? 4 看着颜开,聂睿庭咽了口唾沫,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伴,却从没跟男性/交往过,他一向认为自己很直,直到遇上颜开,于是那句老话可以搬出来用了——我不喜欢同性,只是我喜欢的人刚好是同性而已。 颜开依旧躺在床/上看他。 “二少爷,您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跟平时一样冷清清的嗓音,成功地让聂睿庭一秒回了神,气哼哼地说:“自从你进了我家,我就再没去过夜/店,你说我会不会欲/求/不满?” “您每个星期都会自X一两次,对于正常生理需求来说,已经足够了。” 自X跟做/爱能一样吗?而且他很多时候还都是半强/制性的好吧。 考虑到当下的气氛,聂睿庭没再去反驳,否则接下来就是转入答辩状态了。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聂睿庭没有急于马上攻陷,而是先亲/吻,他听到了颜开飞快的心跳声,这些反应都跟正常的男人一样,如果不是事前知道,他怎么都无法相信此刻跟他做的是鬼。 聂睿庭稍稍松了口气,虽说他对自己的技/巧很有信心,但他还真不懂怎么跟一个鬼进行亲/密的行为,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他只要照正常的做法,用心伺/候好他的恶鬼情人就行了。 “你不要只顾着享/受,也帮帮我啊。” “我不会。”硬邦邦的三个字丢过来,让原本的旖旎风光瞬间消散了大半,还好聂睿庭早就习惯了自家执事的说话方式,也不在意,说:“很简单的,学着我的样子做就好……对,就是这样子……” 聂睿庭传授着颜开技/巧,颜开照着他的话开始操作,他的动作有些生涩,为了不导致糟糕的情况发生,聂睿庭决定攻城掠池,他抓住颜开的腿,可是手腕却被反握住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骤然旋动起来。 等聂睿庭的视力恢复正常时,他发现他已变成了躺在床上的状态,他们的姿势跟刚才一模一样,只是他跟颜开的位置颠倒了。 颜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两人四目相对,品到了颜开眼眸中强烈的占/有/欲,聂睿庭的心打了个突,强笑道:“刚才的姿势好好的,为什么要变?” “束发躺着不舒服。” 颜开说着话,拔掉了束发的金笔,顿时一头银发瀑布般地垂落下来,半遮在赤/裸的身/躯上。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惊艳了聂睿庭,假如接下来是他希望的那种发展的话,他会非常开心,无视颜开眼中的欲/望,他故意问:“颜开开,难道你喜欢这种方式进/入?” “嗯?” “就是你喜欢主动的那种?” “作为进/入的一方,这种事不主动怎么行?” “等等,等等,你好像搞错了,那一方该是我……” 话说到一半,颜开已经做出了冲锋陷阵的架势。 聂睿庭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叫道:“你搞错了,这种事应该是我做的,我是主导,我不要做/零!” “什么零?” “就是被进/入的一方。” “为什么?” 看颜开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样问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无法理解。 为了避免成为受害者,聂睿庭急忙解释道:“因为我们是主仆,我该是一,而且我经验纯熟,我来主导一切的话,可以让我们两个人都享/受到。” 颜开垂下头,由于银发的遮掩,聂睿庭看不清他的表情,心惊胆颤地等了半天,就听他说:“听起来有些道理。” “对的,是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啊……” 话说到中途就顺利地被惨叫声代替了,原来颜开趁着他不防备,直接进/去了。 一瞬间聂睿庭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他明白了——他被人上了,而且是非常不温柔不体贴的强/上。 聂睿庭的眼圈顿时红了,除了疼痛外,还有种被欺骗的不快感,他挥拳冲颜开打去,骂道:“混蛋,我要杀了你!” 颜开没有躲,不解地问:“二少爷,您又在发什么脾气?” “混蛋,你为什么骗我!?” “哪里骗您了?” “你刚才明明说我说得有道理,为什么不照做?” “哦?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一本正经的反问,反而让聂睿庭找不到应对之词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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