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体被人用目光反复扫描吗?那还不如去做人体实验,被X光反复穿透到死。 一时间,祝子绵产生了“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怒火,这怒火直接烧尽了他的理智。 他打开热咖啡的盖子,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峦的后背衣领处,全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绵: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我有爪子的。
第10章 不言传只身教 中年老师发出一声震耳的惊呼,惊得一旁的画室都骚动起来。峦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但眼里有明显的愤怒。 他回过头来看向绵,却见绵眼里的愤怒不比他少,并将咖啡纸杯捏成一团,狠狠扔到了地上,之后扭头便走。 老师拉住峦,急道:“快跟我去办公室。” 峦的目光却一直在祝子绵的背影上,他推开老师,疾步追上去,拽住祝子绵的手臂。“你干什么去?” 祝子绵猛回身,蛮横地甩开了峦的手。 “峦,你是不是觉得我一无是处到,只能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钱了?我告诉你,我的身体比你想象得要贵。如果我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钱,我能得到的远比你想象要多得多!” 祝子绵一边咆哮,一边想起自己奢侈的贵族生活。 不得不说,他享受的奢侈有一部分原因,依赖于他罕见的血型。 如果他肯顺从最高管理司的决定,乖乖去和陌生人结婚,去传宗接代,他就可以在贵族胶囊里呼风唤雨。 但他不想。离开贵族胶囊,就是因为他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做交易。 而现在呢?峦让他做的,何尝不是一样用身体交易?而且更加低贱,更加羞耻。这触了他的逆鳞。 峦不会想到绵脑子里的这些东西,只是感觉绵对这份工作有什么误解。 “你听着,”峦严肃地一字一顿道,“人体模特只是一份正当的普通工作,与其它的工作一样。” 绵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讥笑出声,“是吗?原来在你眼里,下贱和普通没什么区别,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话好像也碰触到了峦的逆鳞。他的表情如山雨欲来,凌厉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祝子绵刺穿,语气也变得掷地有声,“绵,我再说一遍,这是一份正当的工作。” “胡扯!”绵使足了力气推了峦一把,将峦推出几步远,“那你怎么不去做?!” 峦看着绵,呼吸因愤怒变得急促。祝子绵还以为他要像野兽一样扑过来还击,却见峦突然转身问老师:“接下来有人体课吗?” 老师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讲,但见峦的目光坚定执着,他只好犹豫着说:“是有一节,不过是中级班,他们还只是画石膏像。” “哪间教室?”峦继续问。 祝子绵在一旁听得失了神,他隐隐猜出峦想要做什么,但他不信。 这时候,凭空一拳将失神的他,打了个趔趄。 祝子绵回过意识,见打他的,是刚刚那个画室里的人体模特。画室外的动静显然已打断了他们的正常授课。 那模特此时正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浴袍,将手骨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你在说谁下贱?”话一落,他挥起拳砸向祝子绵的头。 祝子绵吓得一声呼,下意识便抱住了自己的头,呲牙咧嘴地等着疼痛袭击过来。 但是没有。 发狠的拳头在空中戛然而止。祝子绵放下手臂,就看到峦紧扣住那模特手腕,扣得他自己手背青筋欲裂。 “我带来的人,我自己会教训。轮不到你。” 峦说着用力一推,将那模特推得险些站立不稳。 那模特还不放弃地向前冲了一下,却在峦也向前一步的逼视中,怂了。 峦就用警告又威吓的目光,死盯着那模特,一直盯到那模特熄了气焰。 而祝子绵却还在惊魂未定,这时峦突然扣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向另一间画室走去。 峦将祝子绵留在外面,自己则跟着老师进了画室。 祝子绵看到这间画室里的学生明显偏小,十五六的样子。也不知听老师说了些什么,一个个都惊讶得张大了嘴。 接着祝子绵就看到峦平静又从容地脱下自己的衣服。一件,两件,直到只剩一条底裤。 这时老师拦了一下,大概是说没必要。 但峦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绵一眼,还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祝子绵不自禁地离窗户更近了一些,他看到峦坐在木椅上,屈起一条腿,摆出了一个悠闲自在的姿势,神线停在一个空白的地方,恍若失神,恍若入定。 本就鹤立鸡群的五官,配着严苛自律的健硕身型,像一尊雕塑,美得让人窒息,不可方物。 祝子绵把头垂了下来,不敢再看,耻于再看。这份耻源自于对自己的羞耻。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太过混浊,太过肮脏,不配去欣赏这样的美,不能去亵渎这样的美。 他好像俯首认错,乖巧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老师走了出来,站到了他旁边。 看着画室里的峦,老师威严地说:“我的学生,从来没有对人体模特有一丁点的不尊重。我希望你明白,峦把这份工作给你,并没有作践你的意思。而且,这份工作想干的人多了,你以为只要敢当众脱衣的人就能当人体模特吗?我们也不希望内心不纯净的人来玷污这份工作。他推荐你来,就是因为相信你的内心足够纯净。” 祝子绵被训斥得无地自容。 他偷偷歪起头,小心地去看峦,见峦后背红通通一片。被热咖啡烫过的痕迹搅得他心神不宁。 “老师,”狠狠咬了咬唇后,祝子绵向老师嗫嚅,“您们这里有烫伤药吗?” 【作者有话说】:绵:怎么办呢?你好看到让我想上手了。
第11章 你怎么撒娇呢 课时不长,一个小时左右。 下课后,一帮稚气的学生在老师的招呼下快速走出画室,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其中一个居然真哭了。 “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遇到这么好看的人体模特了,可我现在的水平好烂,完全画不出来。连脸都画不好。” 这话说出了其它学生的心声,都开始痛心疾首。 他们谁都没想到,人生的第一堂真人模特人体课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还是这样一个精致到完美的模特,然而他们的笔力却无法绘出其神韵的万分之一。 祝子绵听着这帮学生感叹,莫名脑子里弹出一句话:你们就是再练二十年,怕也画不出他的神韵。 峦——真的挺好看的。 这般想着,祝子绵看着峦又失起了神,直到峦穿好了下半身,他才猛一个惊醒冲了过去。 “干什么?”峦的语气冷冰冰的,明显没消气呢。 祝子绵过意不去地支吾了两声,才清楚地吐出几个字,“先上药。” 峦有些意外,他扫了一眼绵手上的药膏,不太确定地问:“你要给我上药?” 祝子绵心想这还用问吗?“那不然呢?伤在后背,总不能让你自己上药吧。” 说完,祝子绵不管峦还想说什么,已经绕到了峦的身后,将药膏点在了峦的肌肤上。 接着好像怕峦逃跑似的,毫无拖延地便用手指将药膏一点点涂抹开。 峦的身体颤了一下,很僵硬地颤了一下。 “怎么了?疼了?”祝子绵有些紧张,他这是头一次给别人上药。 以前他身上磕破了,都是他姐姐给他上药,他觉得他学得挺像的。 但他毕竟没被烫伤过,不知道这种伤会不会被药沙得疼。反正以前他的擦伤,涂药时还是会疼的。 可事实上,峦不可能疼。不是滚烫的咖啡,也就造成了一级烫伤而已。 而且药物本就是带着止疼的药效,怎么会疼呢?有些凉是真的。 然而,峦短促地呼吸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氧不够,他意识不清了,居然轻轻嗯了一声。 祝子绵一听,果然上药的时候还是会疼。他忙将脸颊凑近,一边涂抹一边轻轻柔柔地吹起气。 峦的身子崩得更直了,身体开始不自在地发颤,好像痒得受不了,痒得他攥紧了拳。 可是在绵又问他还疼不疼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声:“疼。” 还疼?祝子绵在峦的身后,眉毛纳闷地挑了一下。 心想,这人看上去坚不可催的,怎么还挺娇气的。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啊。刚烫到的时候,哼都不哼一声,上个药而已,再疼能比被烫的时候疼吗? 祝子绵反应过来,峦一定是气没消,故意这么说。他觉得既然这样不能让峦消气,那还是换一种道歉方式好一些。 祝子绵没有再吹,他看了看峦那件被咖啡弄脏、还没完全干的衬衫,心里突然有了主意,退后一步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 峦没有感觉到绵再帮他吹伤处,纳闷地回头去看,就见绵的衬衫已经几乎解开。 他毛骨悚了一下,下意识赶紧扣住绵的手腕,阻止了他。“你又要干嘛?” 祝子绵理所当然地说:“你的衬衫脏了,还没干。你穿我的。” 峦稍顿片刻,又笑他:“难道你要穿脏了还没干的衣服?” 祝子绵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那我也不能光着啊。他点点头,“对啊。我后背又没有伤。没关系的。你后背刚上了药,穿湿衣服不好。” 说罢,他又要脱。脱得还十分坚决。 峦只好两只手上去扣住绵的一双手,“我说了不用。” 怎么能不用呢?祝子绵倔强上了,认定这是他道歉的方式,峦说不用就是不肯原谅他。 “换衣服!” “不用!” 两个人因此面对面地用力纠缠起来。 这时,画室的门突然打开,老师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走了进来,嘴上说着:“峦,我给你找了一件——” 话说一半,老师张着的口一时没能合上,剩下的话也无法说出来。 眼前两个人贴得实在有些近,超出了安全距离。已经解开几颗纽扣的衬衫,让胸肌若隐若现,也无法看出到底是谁要脱,谁不让脱。 不过依次在两人怔愣的脸上扫了几眼后,老师觉得自己懂了。 他一边把衣服搭上最近的画架,一边有些难为情地支吾:“那个,这里不太方便。万一有学生落了东西,会回来取。” 祝子绵迷惑了,该取啥取啥,我们又没锁门,有什么不方便的。 但峦却被这句话一下叫回了神,急忙松开祝子绵后退了一步,虽极力掩饰仍能看出些许窘态。 他用手指蹭了蹭鼻尖,趁机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之后便若无其事走向老师,随手拿起那件干净衣裳穿上了身。 顺便说:“谢谢老师,正好我有事要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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