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拎着数个绒布袋,吃的穿的玩的都有。 香气四溢的酥饼、香甜软糯的夹心糖; 蓝白相间的祥云锦衣、柔软的绒布鞋; 各种颜色鲜艳的宝石、绯红的手串、可拆卸可拼接的木制小屋…… 零零总总加起来的重量并不轻,可对于郎栎来说,算不上什么。 他还能腾出另一只手,扣在少年的脚踝处。 兔兔穿着纱质长裙,单薄的布料完全挡不住温热的体温。 外加皮肤太过细嫩的缘故,这点微妙的触感似是化作绒羽,扫在郎栎的指尖。 如同一颗小石子掉进池塘当中,“哒”的一声,荡起圈圈涟漪。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去想关于小兔子的事情,以免那些旖旎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 可现实往往与愿望相悖,越是想要忽略,存在感反而越强。 更何况,最在意的人就坐在肩头,再细微的举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任谁也不知,威风凛凛、杀伐果断的狼王此时紧张得要命。 浑身肌肉紧绷,远比平时僵硬得多,步速更是慢到极致。 “哥哥~” 娇宝摇头晃脑地看了一会儿风景,终归还是闲不住,软乎乎地出声。 “嗯?怎么了?” 郎栎故作镇定地应道,有意避开和“生宝宝”有关的话题。 他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吗?” 涂聿的身量不高,算得上轻盈,这会儿乖乖坐在哥哥的肩头。 为了稳住平衡,两只白皙的小手搭在男人的头顶。 左脚并没有被抓住,他忍不住轻晃几下。 偶尔晃回来的时候,脚后跟还会敲到男人结实的胸膛。 “咦?” 小兔子太过娇气,甚至有种被反向攻击的感觉,赶紧挪开腿。 “好硬哦……” 于是涂聿抬起手,拨开乱晃的粉紫色丝带,摸了两下平坦的胸口。 他歪了歪头,头顶的兔耳也跟着晃动,神色间流露出了几分疑惑。 “不一样?” 郎栎:“……” 结合这一系列的言辞,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小兔子在做什么。 方才被蹬到的一刹那,郎栎本就失衡的心脏跳动得更为剧烈。 无尽绮念深藏于心底,而“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知,总是一击即退。 只能无声地叹息。 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页。 “哥哥~” 涂聿并没有纠结于自己纤弱的体型,反倒想起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们会不会生宝宝?我生的宝宝肯定也是兔子,完蛋了,我都没本事保护……” 郎栎:“?” 保护什么? 虽然被天真至极的这三两句话给噎住,但郎栎到底忍不住展开了联想。 眼前浮现出一大一小两颗兔兔球,共同点是脆弱、娇气、笨笨的。 只是狼的耐心与温柔有限。 全盘交托而出后,再也分不出一丝半毫给旁者。 头皮忽地一痛。 掐断郎栎乱七八糟的想法。 “臭哥哥,不理我!” 倚仗男人的纵容,等不到回复的娇气包“气势汹汹”地开口道: “哼!惩罚你!” 纤白的手指卷起墨色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玩。 收束齐整的深色发带也成了小兔子用以玩乐的工具,缠来绕去,玩得不亦乐乎。 笨宝差点把自己绑住。 惊慌失措地连连甩手。 “啊呀!” 踏出破旧的城门,将凌乱血腥的搏斗场面远远甩在身后,却依旧能听到尖锐的嘶吼。 对于娇宝提出的问题,郎栎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之中,不知该如何回答。 倘若直接说“公的生不出来”,好奇心满满的小东西肯定会问—— “那戏台上的白猫老爷为什么有孩子呀?他们是怎么生的?” 尽管用手帮发情期的兔兔做过两回纾解,郎栎还是没办法坦然地告知他床笫之事。 心怀不轨之人,总是心虚的,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惴惴不安。 狼性本贪。 他想要的太多,从一开始就得藏好,一步步走,不能操之过急。 进入密林后,在脑海中默念无数遍,郎栎才磕磕绊绊地给小兔子解释: “宝宝,你说的事情很难实现,成功率为零……戏台上面演的都是假的,看个热闹就行了。” 涂聿顺势往前一趴,小巧的下巴正好放在男人的额顶,不解地追问道: “都是假的吗?那我是从哪来的?难道不是母亲把我生下来的吗?她做了什么才能有宝宝啊?” 郎栎深吸一口气。 既庆幸于小家伙对他毫不设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因为这份无所顾忌而倍感煎熬。 “……以后再教你。” 曾经以为自己定力良好的狼王,如今已多次在悬崖边摇荡,不得不祭出拖延大法。 “唔?是这样吗?” 涂聿迷迷蒙蒙地念叨,小手不由自主地垂落下去,按在柔软的腹部。 “我懂了……” 回到木屋后,精力全部耗光的小兔子终于感觉到疲惫。 被男人抱上木床,卷住绒被一个翻身,犹在念叨着什么。 单纯懵懂的小家伙重复数次“我懂了”,不多时就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原先支棱起来的兔耳像是丧失了活力,蔫嗒嗒地垂在面颊的两侧。 他开始做梦。 粉润的唇瓣微噘,过了一会儿又鼓起漂亮的小脸蛋,在梦中也不忘品尝美食。 郎栎静静地坐在旁边,垂首望着熟睡的少年。 任由心窝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占满,甜蜜和酸涩交织在一起。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至夜半才蜷缩起修长的四肢睡去,几乎是把整张木床都留给某个睡姿潇洒的娇气包。 “呜……” 恰在此时,一声闷闷的呜咽传来,鲜明的哭腔,带着几分委屈。 郎栎刚睡下没多久,立刻睁开眼睛,撑起身来。 凭借着优越的视力,他一瞬间就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月光从窗框的缝隙间溜进来,洒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之上。 更显得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呜呜……” 娇弱的少年感觉有些燥热,一脚蹬开紧抱着的绒被,无意识地乱蹭。 宽松的衬衣自肩膀滑落下来。 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雪白的肌肤。 郎栎彻底怔愣住。 头一次暗恨自己拥有卓越的夜视能力,把这些不该看的画面牢牢镌刻于心底。 “呜呜呜……” 小兔子抱着被子一阵翻滚,低泣声变得更加清晰,顷刻间拉回郎栎游离的神魂。 “哥、哥,我不舒服呜……” “嗯,宝宝,我在。” 郎栎反应极快地应声。 同时牵住那纤白的手。 避免他握拳时指甲划伤手心。 郎栎陷入挣扎,本能和理性又一次撕扯。 脆弱至极的“猎物”近在眼前、触手可及,还是毫无防备的状态。 他软声求助。 却不知身侧坐着的,才是最大的危险源。 “……” 郎栎艰难地别开眼。 想要跟心上人做更亲密的事情,这是无法抗拒的天性。 可又不想让最为珍视的宝贝受伤,亦或者感到不适,只好将烈焰般烧灼的欲望尽数压下去。 总之,一切以他为先。 于是郎栎又转了回来。 明月高悬于天际。 而温柔的月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绘出一幅璀璨斑驳的星空图。 郎栎定定地望着那朱果上的晶莹,旋即闭了闭眼,犹在挣扎。 可不过几秒钟,他认命一般倾身靠过去,有力的手臂撑在床榻的两侧。 男人虔诚地吻上星空的最中央,亲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仔细描摹过每一寸、每一分。 只不过这一刻,绘就着星空的白皙胸膛染上绯色,变得滚烫,翻涌成热烈的海浪。 郎栎吻了吻少年的胸口,反倒敲出一声绵软的絮语: “哥哥,别咬我啦!轻一点……”
第25章 贰拾伍 25 尽管有所猜测,但清甜的奶香溢满齿间时,郎栎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一僵。 撑在木床上的手跟着一抖,好在最后稳住了,没有直接压在兔兔身上。 对于郎栎来说,这件事超过了一般的亲密程度。 逐渐扯低他不堪一击的防线。 下一次呢? 倘若再听到小兔子软绵绵的求助,他真的还能克制住吗? “哥哥,别咬我啦!轻一点……” 就在郎栎陷入纠结之际,娇气包带着哭腔的抱怨落于耳畔。 懵懂的雪兔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更不知最简短的言语也会变成极致的勾引。 他毫无警戒心,交托出全部的信任,连同自身的要害一并袒露而出。 这无疑是残酷的考验。 理性与天性反复撕扯,天平来回摇摆。 郎栎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镇定,舌尖舔|弄的力道放缓了不少。 心跳却正好相反,一下比一下跳得更为沉重,彰显出那些不轨的心念。 有心想哄哄娇纵的小兔子,可惜还有“正事”要忙,暂时腾不开功夫。 一侧朱果所沾染的晶莹被悉数舔去,究竟能否让兔兔舒服些,郎栎并不清楚。 软软的小手无意识地环抱住他的脖颈,到底是要推开,还是要搂紧? 恐怕迷糊蛋自己都不明白。 郎栎默默地换了一边,压根没敢细品味道,只匆忙下咽。 他刚歇下没多久就被兔兔的嘤咛声唤醒,头脑昏沉得很,乱七八糟的思绪缠绕成一团。 为什么公兔会出现胀乳的情况?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属于是普遍现象,还是个例? 应该如何治疗? 会不会影响兔兔之后的生活? ……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永远居于最顶端的雪狼,此刻却为一只小雪兔的身体担忧。 既想要呵护、宠爱,连最微小的细节都照顾到位,又无法摒弃那些饱含掠夺之意的恶劣想法。 这份不知何时萌生的感情变得沉甸甸的,规束着郎栎的一举一动。 不敢贸然向前,担心会伤到珍视的宝贝;又不愿仓促后退,可怖的妄念日渐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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