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条 本来昨天应该更新一章的,为啥没更呢,简单来说,因为本周榜单轮空,让作者心态崩掉了。一是最近榜单变动,作者不能确定后续申榜会不会继续轮空;二是两个月以来每天熬着大夜写这个故事,已经把身体熬出问题了,本来想至少坚持到完结,但现在这个结果让我觉得自己的努力并不值得。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是作者决定暂停更新,直到全文存稿完成,之后不管有没有榜,都会一口气更到完结。本文预计篇幅在12-15万,目前已经写到九万多了,全写完大概还需要一个来月吧,如果那时候还愿意来看,我会很感激,不看也无所谓,我臭底边应得的。 不太好受,但是就这样吧,我会加油存稿的。 8.25
第19章 雨师剑光迎面击来之际,木昧再度发动坐地术,宁逊只觉眼前一晃,再睁眼时,已经身在东海之畔。 “咳……” 他尚未捱过地行的那阵目眩,耳边听到木昧的咳嗽声,忙回身照看,只见魔修团起身子坐在地上,这时竟还笑得出来:“这下真是‘坐地’了,今日方知,往日所用的该叫‘站地术’才对。” 宁逊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往头上冲,半跪下身给他看伤,唯有这时恨透了自己笨嘴拙舌,责备说不出,关切也说不出,一条呆舌头堵在嘴里,半晌只能吐出声叹息。 “你……何苦去招惹他。” “嘿嘿,谁知堂堂空翠山主,竟经不得一个无名小魔修挑衅两句。” 宁逊努力想轻松些,这时心乱如麻,却接不上话,只低声道:“别说他了,你那揶揄人的功力,我听了也脑袋发热。” “你脑袋热那是挨打挨的,”木昧指了指自个儿右脸,“这上头,还印了个花儿呢,疼不疼?” 宁逊闻言才觉,刚才情急之下没有顾及,这会儿伸手摸摸侧脸,果然摸出雨师剑鞘包铁上镂花的形状,不由失笑道:“不疼,山主没下重手,倒是你,伤得如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叫你藏在隔壁房间等待,匿气阵法被发现了?” “我也没事。”木昧摇了摇头道,“傻小子,那蓬莱弟子把咱们的消息都漏光了,今日来赴约的正是元无雨——他是来找你的,那便也没什么可藏了,以他的能耐,藏得过初一,藏不过十五。” 找我?为什么?宁逊脑中一时尽是混乱,千头万绪梳理不清,干脆先搁一边,他还记着木昧的大事,只说:“趁着现在甩掉他了,我们先去梦死城,往后如何往后再计较,当务之急,是先把你的事办完,下次我单独与他见面,总能解释清楚。” “下次与他见面?趁你右脸的花还没谢,给左脸再开一朵?”木昧嗤笑,“他如今是蓬莱座上之宾,咱们坐蓬莱的客舟,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要怎么办……我再去试试租条渔船,只要出价够高,总有人愿意……” 宁逊自以为再不会因元无雨而失措,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方寸大乱,满心焦虑没个出口,隐隐更有种不安的直觉,叫他难以耽搁下去,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再次行动,却被一只干瘦的手掌将衣袖拉住。 “别白费力气。” 木昧的喘息声,不知从何时起,已变得粗重起来。 “大哥!”宁逊心中的不安终于到达顶峰,反手握住他的胳膊,掌下触感几如握住一段枯木,“你立了魂誓,不能抛下我!” 木昧的斗篷在动乱中滑下,尚未得空儿去扶,这是宁逊第一次在天光之下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面容,过于惹眼的疤痕有时会让人忽略,那张脸其实仍然呈现出一种古怪的幼态,额头鼓凸,嘴巴却干瘪,先前身量增长,他只以为相貌体态皆会一并恢复,未料此间得见,竟还如婴儿一般。 然而这时,在那张怪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分外平静的笑容。 宁逊瞳仁微颤,虽不能明白灭绝炉为何未尽全功,却在那一瞬明白了另一件事—— 若他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又如何能被魂誓拘住。 “你……”宁逊只觉得快要被茫然和无助压垮,近乎央求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木昧安抚似的,拍了拍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背,一向厚脸皮的魔修少有这般难为情的时候。 “对不起,小宁,早先我没有坦白,是因一路行来,自己心里竟也有点儿动摇了……但有些选择,毕竟没有回头路可走,如今你已放下你的执,我也该去面对我的执。” “你的执……梦死城里,究竟还有什么?” “那道天魔相的分身。‘相’是人心中生出的魔,天下心魔,无不是其播撒的种,它的顽固,只会千万倍地胜于小小一段心魔残念。三百同修的性命终系于我一人之身,此仇不报,我便无法安眠。” “可……”宁逊几乎口不择言,“可那么顽固,连元无雨都斩不尽的天魔分身,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山人自有妙计,用不着傻小子操心。” 手指在被木昧慢慢掰开,宁逊两眼已经通红,事已至此仍不敢勉强,只能像一只被丢弃的灵兽,拿悲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终于盼到木昧再度开口。 “不过……是有个不情之请,除了你,我不知还能托付谁人。” “大哥但说无妨,凡我能做的,哪怕赴汤蹈火,我也一定会——” “先别急着立誓,我就这么一说,你记着点儿,难办就算了。”木昧将他的手放回自己身前,缓缓道,“梦死城中只是一道分身,杀它,不足平我之恨。小宁,所以,我想请你送我一剑。” “……一剑?” “我识人自来很准,往后,你必定还有无限光明的前路,百年——或是千年之后,总有一日,能够问鼎仙道,纵横九洲,抑或白日飞升。若到那时,我想请你对天魔相发出一剑,一剑就好,勿忘你我……今日之约。” “宁逊在此立誓……” “哎哎,都说别立誓了!”木昧抢声打断,却把自己呛得连声咳嗽,半晌才平复下来,仍旧如故轻松地笑道,“这可是个大人情呀,我想想,要给你点儿什么好处……诶,师弟,看那儿。” 他说着,伸手向后指去,宁逊下意识跟着回头,压在膝下的袍子却陡然一空,身后袅袅余音,还未飞散在海风之中。 “我给你,捉一只鹤……” 直到泪水滚滚而落,他才终于看清。 远方,一行白鹤正悠然飞过云霞飘渺的蓬莱仙山,在那之下,东海碧波万顷,碎金粼粼,目光所及之处—— 唯有天高海阔。 …… 元无雨追着地行的术痕找到弟子时,他正站在东海边远眺。见身边没了那个魔修,元无雨心情稍缓,仍没好气儿地叫了声。 “逊儿。” 宁逊闻声回过头来,木木地看了他一眼,眼眶泛红,一言未发,又慢慢将头转回去。 “那魔修呢?” 元无雨出声问,弟子却没反应,一副呆钝模样,他看了就来气,大步走上前去,伸手要提那逆徒,却忽而感到远方海面之上灵场一荡,天地间澄澈灵息登时紊乱。 “怎么回事……是梦死城的方向?” 放眼望去,东海之上那片绵延百里的漆黑鬼域竟如沸腾一般,难以言喻地摇动起来,魔息四溢,灵流乱涌,二人遥遥站在岸边,都觉内息如海涛,被震得翻涌不止,秘境内部正在经历何等剧烈的异动,更可想而知。 大秘境牵动天地灵场,开启后,其存在之稳定几乎与一块人间陆地无差,为何会突然狂乱至此? 元无雨猛地想到什么,难以置信道:“莫非是……” “……颠倒梦想。”有人在他身畔低声接道。 他愕然转头,宁逊轻轻抽了抽鼻子,两眼仍望着海面,神色竟然平静。 “我竟没有想到……如今他既有魔功,又有法器,再次发动魔咒,便能将‘我颠倒’中翻来现世的天魔分身,重新送回‘无我’中去。” “你说什么?天魔分身?” 远方漆黑的城池在逐渐褪色,二度颠倒之下,一切都在复原为无害的模样。宁逊终于转头望来,眼底残红已被吹干,神情只是安静疲倦。 他道:“可否送我去梦死城一遭。” 元无雨不明所以,仍眉头紧蹙地看着他,于是他又道。 “求你。” 求,印象里逆徒从前听话时都未说过这个字,然而此刻他的语气也静如止水,声虽恭敬,却叫元无雨无端觉得不太自在,抱剑微微侧过身去。 “去做什么?” “毁掉灭绝炉,让梦死城中的天魔分身永封于虚无之境。然后……安葬一位故人。” 他能有什么故人。 “谁?” 宁逊摇头:“只是故人。” 元无雨等了一会儿,竟再不闻他开口,只得耐下性子道:“你就没什么别的要解释了?” “有些,但不是现在。” 元无雨盯着自己的弟子,感觉到他仿佛变了,不单是外貌。 哪儿变了?他懒得探究,逊儿未与魔修不清不楚地混在一起就好,此番事了,仍旧好好地随他回山,先前心魔之事也可以不再计较,风伯长久地放在玄妙那里,终究不是个办法…… 想到一同回山,前几日压在心头,莫名来由的焦躁和不痛快顿然一清,就连呆徒弟也顺眼了些。元无雨轻哼一声,自袖中取出玉符向蓬莱发讯,眼角瞥见宁逊只是沉默地站着,随口多说了句。 “几日不见,怎么老成这样,回去不可懈怠修行,再老下去皮都皱了,还能看么。” 本是无心之言,这时正忙着与蓬莱执律通信,说罢也不曾留意回音,因此过了好一会儿,元无雨才意识到,耳畔空得不太习惯—— 这次弟子并未诚惶诚恐地应是。
第20章 客舟穿越还未停息的风浪,抵达秘境之畔。 颠倒梦想已将梦死恶境翻回虚无的阴面,此间魔气散尽,看上去只如一座飘浮在海面上的岛屿。众人泊舟靠岸,只见山峦起伏,密林苍郁,浓郁的灵气弥漫在吐息之间,放眼望去,可以看到珍奇花草在深林峭壁之上幽幽闪光。 “这儿竟是如此一块宝地。” 随行的蓬莱弟子每月催动客舟往返,看惯了白野凄风,四顾间尤为震惊。 那清矍如柏的执律长老走在一侧,应言便道:“犹记得,当年这块宝地初现世时,各大宗门竞相探秘的盛况。” 在场多是年轻弟子,对数十年前的旧事印象稀微,这话是明着抛给元无雨的,没成想却落到了地上。 翠衫仙人长眉压下,双眼冷沉沉望向一处,不知出了什么神,竟没有接话。 “……元君?” 一行人顺着那个方向去看,目光所及,既无奇花异草,只有一道身穿布衣的朴素身影孤零零走在前头,虽是一道搭船来的,却仿佛并不愿与他们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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