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重退了一步说:“我自己扣。” 段安身材娇小,只够到邓重的腋下,他往前凑,柔弱无骨地倚靠在邓重身上,抓住他的手,抬头深情地盯着他,欲语还休。 邓重喉头发紧,眼神四处乱窜,就是不敢低头看段安。 “扣子脱线快掉了,有针线吗?我替你缝一下。”段安莞尔一笑,看邓重这反应,他势在必得。 “我我我房间里有……有线,我去找找看。”邓重赶紧跑进房间找针线。 邓重在柜子里找到了针线,转身一看,段安正坐在他床沿边上,笑道:“脱了,我替你缝。” 邓重开始后悔进房间来了,这样两个人单独共处一室,还脱衣裳多不好。 段安见他迟迟没动,绕到他背后,踮起脚尖,轻轻把他衬衫拉下来,露出紧实的背部肌肉。 侍奉过那么多男人,段安第一次见到这样健硕的好身材,不由怦然心动,越发想拿下邓重。 段安轻轻抚摸邓重厚实的背,声音慵懒撩人:“你好强壮哦。” 段安的手冰冰凉凉的,让邓重起鸡皮疙瘩,他迅速转过身,抓住段安的手腕,蹙着眉,防备地盯着他。 段安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看人的时候三分真情,七分娇媚。 可邓重不喜欢妖娆的男人。 相比之下,季淮阳五官更加精致,高贵冷艳,他也肯定不会露出这样放荡淫乱的表情,来勾引男人。 段安像一条毒蛇,温柔乡里有毒牙。 段安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挂在腰间,露出惨白的胸膛,肋骨根根分明。 他斜靠在邓重的床头,抬起一条纤瘦的腿搭在被子上,抚摸着自己的肩膀,轻轻吐息,“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 邓重看见他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穿,赶紧挪开眼,转过身去,幽幽地开口:“你快回去吧!你这样不好。” 段安趴在床上,慢慢地向他爬过来。 “你还没被人伺候过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段安站在床上,攀在邓重身上,头搁在他颈间,舌头舔他的脸。 邓重侧眼一看,段安的舌头变得又长又细,像蛇的红信子。 邓重身上热得难受,段安身上冰冰凉凉的,贴着他,凉爽舒适。 邓重喉结滚动,神经高度紧张,害怕得浑身发抖。 季淮阳也在这张床上躺过,被他抱在怀里过。 季淮阳有洁癖,他如果知道别人碰过这张床,以后肯定再也不会碰这张床了,甚至再不会理睬自己了。 段安舔着邓重粗壮的喉结,手上变出一块黑胶布,贴在邓重控制器的摄像头上,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我不喜欢你,我喜欢我季哥。”邓重低喝,满脑子都是季淮阳,一掌把段安甩开。 邓重力道大,段安被他甩到墙上,落下时双膝跪地,脑袋磕到床角,要不是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膝盖都要磕碎了。 段安半天才缓过气来,惊魂甫定,难看地扯起一抹笑问:“你喜欢你的监护人?” “嗯,很喜欢,”邓重点点头,郑重地说:“我只想和他亲热。” 段安自讨没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真的伤自尊,心也是真痛,比于铮杀他一百次还痛。 他绝望地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针线,默默地把邓重的扣子钉好。 在绝望中挣扎的人,看到一丝丝光,就想拼命去抓。可是,世间根本就没有光,这一切只是绝望者的幻想而已。 那日见邓重出手救他,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绝望。他好想死,可是他死不了。连疤痕都不会留一条,最后,还会害死无辜的人。 段安像没有一丝生气的木偶人,僵硬疲软地开门回去了,回到他的阴暗地狱。
第24章 出轨? 段安走后,邓重才意识到,刚刚那一掌,对段安太狠了。厨房里有他买来的土鸡和香菇、大虾等肉菜,还有各种蔬果。 邓重想去道歉,但又怕段安误会。 他把菜都做熟了,端到段安的家门口,回到自己家里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息,让他开门端菜。 段安没有回复消息,迅速开了门,四处张望,却只看见满地丰盛的菜肴,并没有看到邓重的人影。 邓重站在落地窗前,见段安呆呆地望着地面,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 他暗暗发誓,一定会让季淮阳帮助他的。 段安的菜品,让他意识到自己每次买的菜都不够营养,难怪季淮阳总说他节俭。他按照段安的标准,帮季淮阳也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可是左等右等,季淮阳也没有回家。 季淮阳这会儿在小区门口,一个人在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他手里握着手机,慢慢播放着家里的监控画面。 邓重和段安卿卿我我,暧昧不清,随后迫不及待跑到房间里,二十三分钟后,段安才衣衫不整,失魂落魄地出来。 好巧不巧的,关键时刻,邓重控制器上的摄像头被遮住了,两人可想而知做了什么。 事后,邓重还帮端安做好了菜,送到家门口,可见是贴心至极。 这时,邓重发来了一条短信息,“季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季淮阳冷笑,关了手机,点了一支烟,靠着车窗吞云吐雾。 他一直被人追捧着长大,除了邓阿曼的死对他造成打击之外,还从未被人如此地欺骗和侮辱。他没办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的东西,怎么能被别人沾染。 曾经他把邓重当成了他的黑贝,才对他百般容忍和宠爱。可是今天才明白,邓重不是他的黑贝。他的黑贝才不会背叛他。 他捏烟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眯起眼睛猛抽了一口烟,他不需要不忠心的狗。 仿佛叹气一样把烟吐出来,低头呛出了眼泪。他心里头五味杂陈,无论抽多少烟都不能缓轻心中的苦闷。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邓重的来电。季淮阳按了静音,烦躁的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发动汽车引擎,掉头去了其他的住处。 邓重守着一桌子菜,等到了凌晨一点,估计是等不回季淮阳了,才失望地把菜一一收进冰箱里。 但是给他发消息也没有回音,电话也不接,多打了几次,他就关机了。 邓重开始担心,季淮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可能一声不吭就不理自己。他每次出任务不能及时回来,都会打电话告诉自己。 反正也睡不着,他就下楼跟着手机导航,去了WRO总部大楼。 WRO总部大楼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值班室还亮着昏暗的灯。 邓重轻轻敲了敲值班室的铁门。 良久才有一位保安大叔,打着哈欠推开了门。 他晃了一眼,魁梧高大的邓重,往后退了一步,瞌睡瞬间就吓醒了。 “你你干什么的?” “请问一下,一支队的季队长是不是出任务了?”邓重弓着身子,声音尽量放地平缓一点,“我打他电话也不接,短信也没有回,这太反常了。” 听到他是季队长的家属,保安大叔才放松了警惕,摸了一把脑门,说:“今天好像都没出去。我帮你打电话确认一下哈。” “那太谢谢您了。” 保安大叔打了一个电话,也没有避开邓重直接当着他的面说:“哦,没出任务,好好,我知道了。” “季队长可能是有其他事,你别担心,回家休息去吧!他回过头来,一定会给你回电话的。”保安大叔安慰他。 “谢谢啊。”邓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转过身默默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知道,季淮阳是在躲他。他不想回家,就蹲在总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守着。 一守就是一夜,天渐渐亮了,总部的成员陆陆续续来上班。 怕太显眼招惹是非,邓重就躲在大石狮子的背面。 直到看到季淮阳的车,他才跑出来,追了上去。 “季哥,季哥!” 季淮阳看见了在后面奔跑的邓重,依然没有停车,直到停车场,邓重追上了他。 “季哥,你昨天一直不接我电话,我担心你,就来这等你。”邓重站在车门边,挡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季淮阳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推开他,直接走了。 邓重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是他肯定有哪里得罪了季淮阳,惹他不开心了。 邓重在总部门口又守了两天两夜,季淮阳明明看到了他,也视若无睹。 一天中午,骄阳似火,季淮阳站在7楼的走廊上,打开玻璃窗,又看到了蹲在石狮子旁边,傻傻的那个大块头。 “傻子。”季淮阳这几天,心情很不好,他没办法原谅邓重的背叛。但也不忍心,看他死在单位门口。 现在是夏天,天气热的要命,太阳火辣辣的,这样下去,非烤成人干不可。 季淮阳烦躁地咂了咂嘴,下楼来找他。 邓重神情恍惚,嘴唇枯死了一层皮,人也晒黑了一圈,几天不睡觉眼睛熬得通红。 季淮阳心里抽痛,但一开口还是冷冷的:“回去。” 邓重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半天才缓过神来,扶着滚烫的石狮子站起身,唤道:“季哥。” “你现在摆出这副受害人的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被你装出来的表象所迷惑。”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邓重抿了抿自己干枯的嘴唇,上前一步,“但是我肯定错了,我以后都改。” “你知道错了,就立刻给我滚回家去。” “可是……” “滚。” “好。”邓重点点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蹒跚着往家的方向挪动。 季淮阳远远看着他,直到消失不见,才回去上班。 * 邓重在煎熬中又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季淮阳回家。 季淮阳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喝茶,也不搭理邓重。 邓重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低声下气地道歉:“我错了,季哥,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别这样不理我。” “只要你不开心,肯定就是我做错了。你告诉我,我都改。” 季淮阳不理他,往后撩额前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邓重眼中燃起了希望,准备将功赎罪。 季淮阳翻开茶几上的记录本,靠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说:“段安,你了解吧?告诉我,他的变异特征。” 邓重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怀疑是不是段安的事让他生气了。 “季哥,我和段安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在家里来过两次,我让他走了,后来一直都没有来过……”邓重急急忙忙解释。 季淮阳冲他摆了摆手,不置可否,“不用解释,我没问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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