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酒生了副秋月无边的好容貌,丹唇皓齿,肤如初雪,眉如远黛,青丝如墨,盖四时百花之绝艳。 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目望过来,便是春风化雨之时。 狐狸闪躲着移开了视线。 福禄走上前上下打量了秦酒一番:“师弟,你可真是...”个大美人啊。 余下的话福禄没敢说出来,怕秦酒一生气就不陪他去了。 琢光城远在南境边缘,秦酒跟着福禄御剑行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大暗了才进到了城中。 琢光城内文人雅士、仙家修士颇多,城中有一处临靠河岸的街道,被称作温玉画廊。 倒非真是画廊,只不过是许久之前被哪个路过的文人称了句温香软玉,美人如画,便慢慢叫了温玉画廊。 而这温玉画廊便是琢光城中最大的烟柳之地了,莺歌燕舞,乱花迷人眼。 秦酒跟着福禄一踏进这里,便觉浓香扑鼻,好似整条河都泡了胭脂般。 夜幕降临,河岸两侧早已灯火通明,花灯、美人争相斗艳,勾人摄魄的娇笑声似是将人带到了天上人间。 福禄摇着扇子,笑得像是回了快乐老家。 秦酒捏着鼻子感觉嗅觉都快失灵了:“我说小福师兄,你到底是来除魔的还是来寻花问柳的啊?” “哎呀师弟,这你就不懂了,这种烟柳之地最适宜藏身,当然要先来这看看了。”福禄左边瞧瞧右边看看,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周围的漂亮姑娘。 脂粉味顺着脑袋往里钻,秦酒干脆放下手顺其自然了。 秦酒刚想骂福禄两句,就觉得有个什么东西轻飘飘地在他头上砸了一下,掉在了他的身上,他接住一看竟是个绣着桃花的粉色手帕。 秦酒抬头看去,二楼窗台靠坐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女子笑得娇媚:“二位公子,还去哪啊?” 福禄抢过手帕笑着摸搓了一下:“走吧师弟,就这家了。” “什么?”秦酒还懵着。 福禄拎着手帕在他脸上扫了一下,秦酒立时回过神来,魔气,虽淡,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 两人慢慢悠悠地晃了进去,老鸨一打眼便知两人是个有钱的主,立即凑了上来拉着福禄就不肯松手了。 “哎呦喂,今儿早上便听得喜鹊叫个不停,原道是真有贵客临门,奴家这小地方,公子一来,可衬得与那凌霄殿都不差几分了!” “哈哈哈哈!是个会说话的。”福禄掏出一大包灵石递给老鸨。 老鸨喜滋滋地接过灵石,止不住地溜须拍马,想领着两人往楼上走,但看着秦酒又有些犹豫。 “不知这位...额..这位是...” 福禄马上明白了老鸨的意思,搭上秦酒的肩头笑道:“这是舍弟,初来乍到,你可别怠慢了。” 老鸨一听这话,笑得眉眼生花:“哪能啊,定把小公子伺候妥妥帖帖的。” “来人呐!把天字房腾出来,叫上所有闲着的姑娘,别怠慢了贵客!” 两个小厮应声而去,大堂迎客的姑娘一听秦酒是男子,哪还按捺得住,争先恐后地把他围了起来。 “公子选我吧!” “公子!奴家的琴艺最好,定能讨公子欢心!” “公子!” “公子!” 秦酒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懵得话都说不出,被推搡着就上了楼,福禄跟在一旁搂着姑娘,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第11章 我喜欢阿酒 穆爻紧跟着秦酒也进了温玉画廊,刚沾到一点脂粉味就被一群姑娘围了起来。 “公子,公子生得好俊啊,奴家还没见过这么俊朗小郎君呢。” “公子是修士吧,这头发都修白了哈哈哈哈。” “怎么?我瞧着公子这头白发好看极了。” “哎呀,公子的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呀,该不会...是妖吧,怪不得奴家看公子一眼魂都要没了。” “小蹄子,我看你才是妖,妥妥一个狐媚子啊哈哈哈哈...” 穆爻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女子,狐媚子?这女子也是狐妖吗?可是明明一点妖气都没有,真是奇怪。 “公子,公子跟奴家去吧,奴家那里的酒醇香得很呢。” “呸,谁跟你走,要走也是跟我走,公子一定没听过奴家唱曲。” 一群女子围着穆爻不散,穆爻伸手掐诀,一群女子便向开花似得倒向四周,穆爻在她们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缓步走向了秦酒所在的花楼。 刚一进来就又遇到和刚刚一样的状况,穆爻看着其中一名女子蹙起眉头。 阿酒的味道,她们也这样围着阿酒吗?想到这穆爻有些不高兴,抬手掐住了那女子的脖子。 其他女子一见这架势都躲得远远的,任凭他神仙似的好样貌,也再不敢近前了。 老鸨连忙过来拉穆爻的胳膊:“哎呦喂,这位公子,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这几个姑娘不行,咱们再换,保证换到您满意,快快,快松了手吧。” 穆爻松开手,那个女子赶紧捂着脖子跑远了。 “我是来找人的。” 老鸨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余下的女子都先退下,又朝着穆爻奉承地笑了笑:“公子呀,来这的哪个不是找人的呢?” “只是...”老鸨掐着帕子眼珠一转,“公子从未来过,也有相熟的姑娘吗?” 穆爻摇摇头:“不是姑娘,是男子。” 老鸨嘴角僵了一下又恢复笑意:“哈哈哈,公子呀,您若是找小倌该去对岸呀,我们这可都是姑娘。” 穆爻又摇了摇头:“我看到他进了这。” “这...”老鸨有些无奈,“合着您真是来找人的啊?” 穆爻点点头:“嗯,这里香得刺鼻,闻不到阿酒的味道了,麻烦你带我去找他吧。” 老鸨笑容僵在脸上,这人属狗的吗?还闻不到味道了,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想到这老鸨直了直身板:“我说公子,您不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样,我怎么带您找啊?”哼,若说不出来,老娘直接绑了你卖河对岸去,一准儿能卖个好价钱。 “他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服,头上带着梅花步摇。”穆爻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你一定记得。” 老鸨愣住,这说得不就是她刚刚错认成姑娘的那位小公子嘛,这人居然还真是来找人的。 “您和位那小公子是什么关系啊?”若是仇家,可不能领去给自己平白添麻烦。 关系?他和阿酒的关系? 穆爻想了一会喃喃道:“阿酒说我是他的朋友,嗯...可阿酒的师兄说我喜欢阿酒...” 穆爻看向老鸨坚定道:“我知道了,我和他是喜欢的关系。” 老鸨轻笑两声:“真的吗?”若是人家喜欢你,还能来逛花楼?心里真没点数。 “嗯。”穆爻点头又摇头,“我想跟在阿酒身边,就像爹跟在娘身边,这就是喜欢吧?” 老鸨用帕子掩唇偷笑,长了张蛊惑人心的脸,不曾想原来是个纯情的傻子。 “罢了,老娘今天就好心教教你。” 老鸨朝穆爻挥了挥手帕:“过来,我告诉你什么是喜欢。” 穆爻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去,老鸨一伸手拉过来一个路过的女子推到穆爻怀里,穆爻一个侧身躲过,那女子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 那女子扶了扶头上的钗环,嗔怒道:“妈妈,您干嘛呀!” 老鸨笑得眼角皱纹都突出来了,她朝女子招了招手:“死妮子,过来。” 女子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看着穆爻有些闪躲,虽说眼前的男子俊朗得不像话,但她也不想被掐脖子啊。 老鸨看着穆爻指了指女子:“你想不想抱她?” 穆爻嫌弃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不想亲她?” 穆爻闻言更嫌弃了,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躲着瘟神。 “哈哈哈哈哈!”老鸨越瞧他越觉得好笑。 但一旁的女子可是不情愿了,甩开老鸨的手指着穆爻气得跺脚:“公子是诚心来取笑我的吧!” 喊完女子眼泪刷地掉下来了,一边擦泪一边骂的跑开了。 老鸨在烟花柳巷待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解风情的人,打心底想笑:“那你自然也不想跟她行云雨之事吧。” “何为云雨之事?”穆爻满眼疑惑。 “噗哈哈哈哈哈!”老鸨指着穆爻笑个不停,“你这个小郎君可真是有趣,老娘我做了一辈子花娘,还没见过你这种呆子。” “来来来。”老鸨示意穆爻再过来些,“我告诉你什么是云雨之事。” 穆爻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过去,老鸨在他耳边低语半晌,穆爻的眼睛慢慢瞪大,之后干脆躲开不听了。 老鸨见他这样又笑:“这回明白了?那我问你,你想不想抱你口中的阿酒?想不想亲你口中的阿酒?想不想和他行云雨之事?” 穆爻不点头也不摇头,但一张脸却慢慢爬上了红云,原本白得透亮的脸颊这会好似熟透了般。 老鸨甩了甩了帕子,声音又尖又娇:“若是想啊,那才说明你喜欢他呐。” “我...我喜欢阿酒。”穆爻说着低下了头。 老鸨扭着腰晃了晃:“可不知你那阿酒是不是也喜欢你呀。” 穆爻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可是阿酒他喜欢抱我,喜欢把头埋在我身上,还喜欢揉我的毛,他...应该不讨厌我吧。” 老鸨瞪着眼睛,表情都不自然了,她上下打量了番穆爻:“还说什么不知道何为云雨之事,啧啧啧...可是长得俊玩得花啊。” “谢谢。” 老鸨嘴角一抽:“不客气。” 二楼雅间。 秦酒这边好似皇帝选妃,搞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一个坐立不安。 “二位公子,咱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在这了,可有瞧得上眼的?”小厮殷切地介绍着。 福禄站起身走到其中一个最美貌的女子面前,拉住那女子的手,将粉色手帕塞到了她手中。 “我来将这帕子还给姑娘。”说着福禄环住那女子的腰,凑到她脖颈处轻轻嗅了一下,“姑娘用得什么香,好闻得很,直叫我心猿意马。” 女子向后一倒,纤若无骨的手轻轻捶在福禄肩头,假意嗔怒:“讨厌..” “哈哈哈哈哈!”福禄一个转身抱着女子坐了回来,掏出一包灵石扔给了小厮,“除了你,都留下。” 小厮接过灵石乐得合不拢嘴:“哎,得嘞!小的谢公子赏!”说着就退出去把门带死了。 小厮一走,姑娘们全都围了上来,喂酒的喂酒,喂吃食的喂吃食。 “公子,喝一杯吧。”一个酥胸半露的女子凑过来,直接坐到秦酒腿上。 “我..”秦酒求助地望着福禄,哪知福禄左拥右抱的根本没空看他。 “公子...”女子紧贴着秦酒,媚态尽显,指尖顺着秦酒的脸颊划到脖颈,“陪奴家喝一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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