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发生那种事!我也不会去想象。”徐与江语气僵硬的说。 “如果真发生了呢?”丁恪咄咄逼人。 ……那他一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那些畜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丁恪,你究竟什么意思?” 徐与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但他很快从失态中回过神来,丁恪这样咄咄逼人,看来还是跟罗军张锋有关。 居然是这种让人不齿的行径,徐与江心里厌恶的很,就像想象中那样,他也想把这样的杂碎杀之而后快,但一想到如今徐家的处境,他又不得不做出退步。 “没什么意思,徐与江,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一点儿原则都没有了?” 丁恪目光如炬,看的徐与江如芒在背。 冲到嘴边的那些“大局大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妈的,姓丁的,你什么意思?”方迟根本一头雾水,不知道丁恪徐与江在打什么哑谜。 而落在最后面那一身军装的几个男子却脸色微变。 “与江,我奉劝你一句,罗军张锋这些人根本不是你所见过的寻常意义上的坏人,他们是坏种,畜生,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哎哎哎,”张锋脸色一沉,站出来反击丁恪,“我跟你说,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我顶多是不作为而已。” 丁恪手中的高尔夫球杆蓦然收紧,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张锋,真他妈好一个不作为。 拿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做惨绝人寰的异能实验,和那些狗日的本子人有什么区别? 罗军一看张锋有恃无恐的叫嚣,也满不在乎的回呛:“我也什么都没做,是那个臭婊子勾引我,谁叫她穿的那么骚,那不是明摆着勾搭男人吗?” “这个孽障,爹今天不收了你……”坐在小客身上的樊覃忍无可忍,一把抢过洲洲身上的箭。 “啊啊啊啊啊,徐公子救我,徐公子救我。”罗军惊惧不已的抱头鼠窜。 徐刻眼看着对方往徐与江跟前跑而无动于衷。 “徐刻,人跑了!”丁恪焦急大喊。 “呵,跑不了!” 徐刻话音刚落,“嘭”的一声,罗军的脚步停在徐与江三米处,战战兢兢不敢再挪动一步。 “徐……徐公子?”罗军声线抖如筛糠。 他不敢再前进一步,因为正对后方十几米处,深绿色的军卡车顶,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兵哥,正端着一架M99对着他。 徐与江回头,“仇上尉,你干什么?” 仇卫东从瞄准镜跟前侧了侧头,一张格外硬挺的脸展示在几人眼前。 “我也想问问,你收留这样的社会败类人类垃圾是想干什么?” “仇上尉,不说罗军,张锋的异能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我们人类的伤亡率,你是上过战场的人,一定比我更明白一个能在生死线上救人的治愈系异能者有多珍贵。” “治愈系异能者是珍稀,二级速度异能者是可遇不可求,但他绝对比不上一个干净的生命珍贵!” 仇卫东满脸厌恶,瞄准镜头里,红外线顺着罗军的脑门儿一路向下,瞄准了他的命根子。 “这种杂碎,得到异能想的绝对不是帮助弱小,而是恃强凌弱,烧杀掳掠。” “恕我直言徐先生,你没资格替那位不幸的姑娘原谅这些渣滓,更没那个权利让他们为同胞牟福祉。” 他们的存在,不会给被灾难摧毁家园的同胞们带去丝毫幸福,却会让不幸者变得更加不幸。 洲洲的姐姐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徐与江哑口无言。 仇卫东这话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打脸了,也将他以公谋私的虚伪彻底揭露在众人面前。 徐与江面红耳赤,直觉的丁恪和徐刻的目光都变得那么锋利冷冽,像是一层层扒掉了他精心伪饰的伪装,他的自私自利面目可曾的大白于天下。 “不不不,不会,我真的痛改前非了!”罗军又变成一个软蛋,捂着命根子趴在地上。 “嘭!”一声枪响,仇卫东扯着一抹冷笑,高精准的狙击枪偏偏偏离几寸打在离罗军几厘米的地面上。 罗军难以置信,颤巍巍的抬头。 仇卫东颇为遗憾似的看着他:“咦,打歪了?” 罗军眼中精光迸发,一个蓄力,撒腿就跑。 他估计用上了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眨眼就跑到了千米之外。 仇卫东悠哉悠哉的又瞄准,“嘭!” 罗军一个急转弯,躲开了子弹。 丁恪急了,“他跑了,这兵哥行不行?” 仇卫东那耳朵就跟安了顺风耳似的,蓦然瞥了他一眼。 然后又一枪“嘭”。 丁恪眺望过去,很好! 又他妈又一个空炮。 罗军奔驰的滚过尘烟还在,这兵哥是真不行。 【作者有话说】:丁恪:这兵哥行不行? 仇卫东:要不你试试? 徐刻:麻烦让让,你老婆在隔壁。 仇卫东:三观不合,我看丁丁不错! 丁恪:谁他妈丁丁?
第二十七章 你家女主人不行了…… 徐与江的心也被揪着,但他现在反而不太把罗军放在心上了。 如果罗军的死能换来这群热血澎湃的大头兵怒火平息,从而留下张锋也好。 毕竟,张锋的价值可比罗军大多了。 跑远的罗军陡然发现仇卫东的狙击枪只能落在自己身后一百多米的地方,气喘如牛的又退后一百米,却见那大头兵喜笑颜开的扛起枪,目送着他的逃走。 罗军狐疑的回头,不明白自己跑了他怎么还这么开心。 左右张望半天,并没有任何不对劲儿,心底的不安隐隐褪去,逃出生天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管他是没子弹了还是准头不行,罗军咬牙切齿的对着身后的仇卫东竖起中指,大喊一句:“老子走了!” 再见老子绝对今非昔比,到时候老子是人上人,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办? 天大地大…… “老大,跑出射程了吧!”一个军人纳闷的问。 仇卫东的枪击成绩是整个队内最好的,千米之外都弹无虚发百发百中的啊,不可能一枪都没打中啊! “别急,有个小东西正等着开饭呢。” 徐与江看了眼似笑非笑的仇卫东,略一思索,心下一沉。 “是那条鳄鱼!” “喂喂喂……罗军……”张锋闻言忙扯着嗓子大喊。 远处的罗军却只给他们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操!这傻逼! 张锋怒目圆睁,胳膊抡圆了给他示意。 “傻叉,鳄鱼!鳄鱼!快跑!跑!” 樊覃站在小客身上,拉起捂着耳朵的洲洲,“别捂了,看看,咱们饿了么开席了!” 洲洲懵懂的眼神极目远眺,只见那罗军仰天大笑,一个提速奔跑…… ……一头冲进蛰伏已久的饿了么口中。 方迟:…… 张锋:…… 洲洲面无表情拍手,就像在表扬自己的宠物做得好似的。 仇卫东:这孩子“天赋异禀”! 丁恪也目瞪口呆,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了那位“不行”的兵哥刚刚究竟在做什么了。 这人肯定早就发现扬子鳄所在,所以才故意赶着罗军“送货上门”。 操!这人好缺德,不过自己还挺喜欢。 徐刻转头发现丁恪亮晶晶的双眼正盯着仇卫东,一抬头,那兵痞也正看过来,冲着丁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丁恪这人不能招,一看兵哥的笑容,整个人都灿烂了,正要上前,徐刻猛的一拽。 “干嘛!” “……”阻止你自取其辱算不算? 徐刻无语至极,“还有一个。” 丁恪一怔,随即目光飘到了张锋身上。 张锋虎躯一震,徐与江不动声色的挡在张锋身前,声音轻软:“丁哥……” 徐刻脸色黑如锅底,丁恪却如芒在背。 这种声音他听过几次,但次次都是他魂销骨穿的巅峰时刻,现在徐与江大庭广众之下叫他,让他感觉自己就跟光腚站在人群里一样。 尤其身旁这位的死亡凝视,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似的。 他根本顾不上去看徐与江,眉眼弯弯的侧身,“那个,徐刻咱中午吃点什么?” 徐刻眉眼间阴沉一扫而空,状若无意的扫了眼脸色铁青的徐与江。 “樊覃?” “知道了!”樊覃落座在小客脖子上,想了想,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与江,“徐公子,希望你有朝一日别后悔今天的决定。” 徐与江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渣滓的脑袋我暂时不要了,先寄存你那儿了。” 徐刻也诧异的看了眼樊覃,他原以为樊覃一定要弄死张锋的,毕竟樊覃这人眼里不容沙子。 丁恪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真不想和徐与江起冲突,他喜欢了徐与江整整三年,哪怕心心念念的这个人伤害了他,他也没办法做出和他公然对峙动手的事,尤其他现在还无法自主的控制异能。 刚刚徐刻带他去试了自己的异能,触摸电源之后,他竟然毫发无伤,轻而易举破坏了那道门的电子锁,还因为控制不了异能,一不小心把太阳能板烧出一个硕大的窟窿,还险些误伤了徐刻。 “好,一言为定。”徐与江一口答应,也不管樊覃的暂时这个时限是什么时候。 “丁哥,既然大家化干戈为玉帛,那我们就回丰城吧,我来之前,让齐宇他们准备了饭菜。” “啊?”丁恪为难的挠挠头。 以前他一直觉得徐与江单纯直率,没有那些拐弯末角的花花肠子,他也喜欢他这一点,但现在,他们彼此身份尴尬,又夹了樊覃和张锋这两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在中间,坐一桌吃饭? 真是敢想! “与江,我和徐刻就不回去了,你们回吧!” 丁恪再一次拒绝了徐与江,大庭广众,堂而皇之。 徐与江心里憋闷的难受,他不明白丁恪为什么这么绝情,三年的感情就这么随风而逝了吗? 但相对起徐与江无声的苦闷,方迟居然最先受不了丁恪对徐与江的慢怠。 “丁恪,你别给脸不要脸!”方迟几乎暴跳如雷,“与江邀请你,你还端起来了,你别忘了是谁像狗一样撵着与江三年,就连人家与江和邵公子都在一起了还穷追不舍。” “方迟,别说了,”徐与江现在最怕的就是丁恪还记恨他瞒着邵阳的事,方迟这个笨蛋,只会给人帮倒忙。 “与江,你别拦我,”方迟意犹未尽,他最喜欢看丁恪这个舔狗丢人现眼的模样。 “怎么?先前舔与江舔的毫无尊严,现在转头舔徐刻这个私生子也这么起劲,你这人还真是唯利是图,过去贪徐家财势,末日一来,徐家没利可图了,你就鞍前马后舔徐刻去了,你他妈是不是忘了,你舔与江的时候,给他了多少次难看,下了几次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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