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丁恪,你可车站错队了,与江现在的确没有徐家可靠了,但你是不是忘了他身后还有邵公子,邵家在京城军政一把抓,你现在最好把眼睛擦亮了,跟徐刻那个爬床货生出来的私生子是不是有好前途?” 方迟越说越起劲儿,说起邵阳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 丁恪额头心里头一片寒凉,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就是个傻逼,过去方迟焦瞿虽说有所收敛,但他们一直看不起他他也是知道的,那时他太蠢,总以为拼尽全力讨好逢迎所有人,总有一天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可他忘了网络有句神言,圈子不同,不要强融,为难了别人,作践了自己。 何必! 方迟现在这幅为他着想的模样,属实让他恶心,更何况,他还踩在徐刻的雷区上蹦迪。 他是不想跟徐与江对上,但也不是谁都有这个权利在他跟前放肆的。 “丁恪,我说你别不知好歹……”方迟还没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同。 陡然一股蓝色光流劈空而来,哪怕是速度异能者的方迟都没躲开。 “啪!”一声电爆响声,方迟登时犹如风中落叶一样被击飞出去。 “方迟!” 徐与江一个闪身冲过去,堪堪扶住被电击击倒的方迟,但他浑身顿时犹如过电一般发麻,痛的他闷哼一声,跟着跌坐在地。 半晌,徐与江才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丁恪。 上次他旁敲侧击问了丁恪那么久,丁恪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异能,而现在,方迟不过说了徐刻几句难听的话,他居然不惜暴露异能,也要替徐刻讨回来。 方迟脸色惨白,右肩处一个黑黢黢的灼伤伤口,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伤口处一滴血都没有,电流烧伤的瞬间又堵住了电击的伤口,血根本流不出,最初的麻木过后,钻心的疼痛慢慢传来。 “方迟,”丁恪眼里烧着火,胸膛起伏间蓬勃的力量若隐若现,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我记得我上次就说过,我不会再惯着你的,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你他妈……”方迟声音颤抖,还没从刚刚一瞬间的震惊与恐惧中平静下来,但不服输的嘴永远第一时间在线。 “好了,方迟!” 徐与江额头细汗密布,狼狈的从地上起身,手悄悄隐藏在身后,那股肌肉剧烈收缩的疼痛还在。 丁恪这是什么异能? 刚刚到手的治愈系异能忽然感觉没那么重要了,丁恪这异能闻所未闻,更稀有,更珍贵! 他是不是为了抢夺一块芝士而错过了更好更大的蛋糕? 徐与江心如乱麻。 但……好在这个人是丁恪,丁恪是一个好拿捏的人,他深爱自己,为自己痴迷,虽然现在他心里有芥蒂,但自己有自信,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一步,徐与江上前一步。 “丁哥?”他一点点伸出发抖的手。 “怎么了?”丁恪脸色依旧难看,余威仍在,看的徐与江心惊不已,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丁恪。 “呃!”一声闷哼从丁恪身后传来,徐与江的手空滞在半路,丁恪一个转身就从他眼前闪过去了。 “怎么了?”丁恪一把扶住捂着脑袋的徐刻。 “不知道,”徐刻拧着眉头,惯常冷漠的眼睛里满是脆弱,“头疼。” “头疼?”丁恪急坏了,“是不是刚刚我误伤你那一下,不是脑震荡了吧?那么粗的杆子……” “可能,没事,你……”徐刻特别善解人意,还想让他继续处理事情。 “没事什么没事,其他的不重要。” 不重要一号方迟:…… 不重要二号徐与江:你这脑震荡来的真及时! 不远处的樊覃,一脸无语的配合某人,拍拍小客,“快走,你家女主人不行了,接人,回家!” 【作者有话说】:你们要不要小小的留个言,我都不知道除了alpaca还还有没有人看,留言亲亲
第二十八章 蹭饭…… 樊覃这个地堡是真不错,如果不是他们得回老家去看他老子,他还真觉得就在这个地方猫着挺个三年五载也挺不错。 地堡据樊覃说是不知道酒庄哪一代的主人痴迷防空洞之类的地下建筑,仿着建造的,内部原本空荡荡的,是他来了之后改造成现在这幅样子的。 整个地堡内部装修算不上奢华,但整个空间却利用的恰到好处,琳琅满目的物资安排的仅仅有条,很难相信这是樊覃这个失明的人亲力亲为的。 徐刻“头疼”的厉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丁恪在装修豪华的厨房里来回穿梭。 樊覃听了听厨房的动静,一个人摸到了卧室,走近床头,他不忿地踹了脚床头柜,“喂,差不多得了。” 这可是焦雄专门给他定制的床,焦雄还没睡过呢。 徐刻掀起眼帘,瞟了眼门外。 “放心吧,过不来,忙着给你这娇小姐做饭呢!” 樊覃说徐刻是娇小姐,还真是恰如其分,就徐刻现在小脸儿渗白,深邃多情的幽绿眼珠泛着柔光的模样,柳下惠见了估计都忍不住要把人抱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 徐刻挑了挑眉,双眸微弯,脸上的病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痞坏痞坏的小人得志模样。 “聊聊?”樊覃说。 “聊什么?”徐刻兴致缺缺。 樊覃声音微沉:“聊你这2058年让人闻风丧胆的丧尸王怎么跑回十年前给人当保镖了?” “不知道,一睁眼就回来了,”徐刻坦然道,对樊覃他没想隐瞒。 因为他们都一样。 “我也是,”樊覃纳闷的揉了揉头发,“他离开后,我也觉着活的没意思,索性同归于尽算了。” 徐刻抬眼看了看,樊覃说的轻快,好像无足轻重,可他是在樊覃之后死的,他知道樊覃所谓的同归于尽意味着什么。 一千万人口基数的幸存者基地,一夜之间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而那个他最想同归于尽的人却活了下来,否则,自己也不会死。 “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樊覃又问。 “一年半之前,你是三年前回来的吧!” 樊覃勾唇笑问:“你怎么知道?” 徐刻眉头拧起:“焦雄的女朋友三年前突然找到了眼角膜的捐赠者,而你现在这个鬼样子。” “啊,”樊覃浑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眼尾,狭长的狐狸眼笑的愉悦,“这样怎么了?不挺好的么!” 上辈子他愚不可及,为了什么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复兴而奔波劳碌,结果最爱的人死于非命,而那些他为之奋斗的同胞们,却都为刽子手摇旗呐喊。 这一辈子,他不会再那么蠢了,他只为一人而来。 至于眼睛,焦雄上辈子被那个女人的恩情锁住,他们三人爱恨纠葛半生,都疲惫不堪,最后因为那个因爱生恨的女人,落个玉石俱焚的悲惨下场,那这辈子,他就从源头上斩断这份恩情。 “好个屁!”徐刻骂了一句。 樊覃笑了笑,“我有些好奇,你回来为什么要守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辈子一直跟在你身边无微不至照顾你的人不是他吧?” 徐刻摇头:“不是,但我愿意守着他,回来后我也只想守着他。” 其他人不论是有恩于他还是有情于他,对他来说,都没有这个人重要。 樊覃脸色突然慎重,“徐刻,我记得他上辈子是个普通人吧,那这辈子,他这异能……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徐刻听到厨房有关火的声音,压着声音说:“你猜的没错,我把药丸给他了,这事儿到这儿就打住,以后都别再提。” 话音刚落,丁恪端着热气腾腾的肉粥进来了。 “饭好了,你怎么样?好点儿没?” 徐刻眸光微敛,立刻切换出那种病弱的表情,“好多了。” 樊覃:要不是老子看不见,老子绝对给你一百个白眼! “我熬了粥,你将就吃一点儿,”丁恪毫无所觉,还愧疚无比的把粥端放在床头柜。 樊覃整个无语住了,深觉眼盲有的治,心盲真他妈无药可医了。 “你要不喂他好了?”还端到床头,老子这床,自己都没在床上吃过东西呢! “好!”丁恪不假思索的答应。 “……”不用两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口又咽回肚子里。 “谢谢!” ……! 樊覃甩手走人,在丁恪背面对着徐刻做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徐刻只勾了勾唇角,中肯评价。 “很好吃!” 樊覃其实还有些话想问问徐刻的,比如,仇卫东那厮上辈子把徐与江宠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脚不沾地,跟着活佛似的,怎么这辈子一见面就怼上了,难道两人是欢喜冤家类型的? 还有焦雄,这王八蛋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边,不肯接回陵城,也不放他离开,和那个女人明明没分开,却又在末日后请丁恪他们来救自己。 “妈的,个王八蛋!”樊覃恨恨的骂。 摸了摸兜里那颗颜色艳丽的糖果,樊覃又无奈叹息一声。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末日是怎么开始的,也许京城的科学家还在焦头烂额的排查原因,但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颗颜色朴素,味道酸甜的普通水果糖给人类带来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上辈子他在云起城,在酒吧误打误撞吃了别人塞给他的糖果,结果导致了身体异变,进化出风系异能。 据说万里无一的罕见自然力进化者,可这辈子他早早来了丰城,虽然同样在酒吧得到了糖果,可他却不敢冒失的吃下。 谁知道这糖果是分为丧尸和异能者两种功效,还是依据每个人自身体质的不同进行的异变。 他不敢冒险,这辈子,他想好好留在焦雄身边,哪怕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 “哥哥,”洲洲凑过来,牵着他的手把他引在了沙发上坐下,又抓着他的手碰了碰粥碗,“吃饭。” “好,谢谢洲洲。”还算丁恪那小子有良心,樊覃呼噜着美味的肉粥,开心不已。 这地堡虽然储备了很多物资,但他看不见,洲洲又太小,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热气腾腾的饭了。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丁恪刚好从卧室里出来,他看了眼樊覃,“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是个盲人。” “那我去看看。”丁恪放下碗走过去,外面应该是人,丧尸没这么有礼貌。 丁恪的手轻轻触碰门锁,蓝色的电流顺着指尖流入门锁,几百公斤重的重钢门轰隆一声滑开。 仇卫东还欲敲门的手停顿在空中,不可思议的看着用力过门收回墙体内震动不止的钢门。 “是你……们?” 仇卫东身后还跟着三个笑意盈盈的大头兵,正热情的给他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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