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和饿了么已经醒了,两个家伙不远不近的趴在一块空地上,各自睡得安稳。 徐刻探了探头,楼体周围没有什么丧尸,有了两大门神保护,今晚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 屋子里几人围坐在餐桌前等着开饭,刚刚草草打扫了一下,徐刻从空间里拿出了几盒自热小火锅。 丁恪不知道樊覃和徐刻的关系,只听见樊覃一直叫徐刻“老朋友”,而徐刻虽然没说什么,但却毫不避讳的暴露出自己身负空间的秘密。 樊覃的左手已经被木板固定好了,右手闲不住的不停去翻腾饭盒盖。 “哎呀,别说,我都好久没吃到热乎饭了。” 丁恪点头,他们何尝不是。 一路风餐露宿的,现在光是闻着这股热辣辣的香味儿,肚子都忍不住开始叫嚣了。 “饿了?”徐刻突然扭头问。 丁恪讪笑着摸摸头,“啊,有点儿。” 斜侧突然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一块被压成稀碎的旺旺雪饼。 同时徐刻手中的面包也递了过来,“先吃点,很快就好了。” 小手“嗖”的一下又收了回去。 丁恪转头,看见小丫头瘦弱的小脸微微发红,圆圆的大眼睛低垂着,大概她也没想到自己精心收藏的小吃怎么变成一摊碎屑了,长而密的睫毛像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扑闪扑闪,飞快眨动着。 丁恪接过徐刻的面包,转递给小丫头,“我想吃雪饼,我们能不能换换?” 小孩儿的手又把雪饼递了过来,却没拿面包,她依旧低着头,轻声说:“不用换。” 说完看看樊覃,樊覃没说话,只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丁恪挺喜欢孩子的,顿时老父亲的心都软了。 这孩子太乖了,完全看不出白天持箭射人时的冷肃,完完全全就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啊! 自热小火锅好了,四人热火朝天的吃完,小姑娘超懂事,沉默着一个人收拾了一切,又去收拾卧室了。 “我去帮忙吧。”丁恪觉得他们就跟那旧社会的土财主似的,几个大人让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照顾。 “不用,”樊覃瘫在沙发上,“她做得来。” “她还那么小,我们三个大男人无所事事,让个孩子伺候?”丁恪有些不能接受。 “不小了,都十三了。” 十几?丁恪难以置信,那个个头,那个体重,说她九岁都顶天儿了吧! 樊覃也是,这女孩儿也是,长得是不是太幼态了点儿。 不一会儿功夫,小丫头就收拾好了,屋子里总共两个卧室,小丫头一个人睡一间,剩下一间需要睡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得睡客厅沙发。 樊覃是伤员,丁恪自然不好跟人家抢,徐刻每天劳心劳力,也需要睡个好觉休息放松。 丁恪自告奋勇往沙发上一坐,“你们去睡卧室吧,我睡沙发。” 徐刻:……? 樊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看不到,但想象也能想的到,徐刻此刻的脸色一定黑如锅底。 “怎么了?”丁恪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我睡沙发!”笑了半天樊覃才道。 “你受伤了,还是睡床吧。” “不,我睡沙发,我得洁身自好。”樊覃说这话时他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什么洁身自好?”丁恪懵逼的问,跟徐刻睡怎么就不洁身自好? 樊覃无奈的瞪他一眼,“我为我男人守身如玉行不行?” 迟钝成这样,某人这幸福生活遥遥无妻啊! “噗!”丁恪一噎,刚喝进嘴里的水尽数喷到了徐刻身上。 “啊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恪臊的老脸通红。 “没事。” 徐刻接过毛巾,修长的手指不知是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连丁恪的手都包住了。 丁恪视线定格,徐刻这才像是没发现一样,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滑动,握住了毛巾,“抱歉!” “啊,没事,”丁恪脑袋冒烟,感觉徐刻手碰过的地方像涂抹过辣椒酱一样,火辣辣的。 偷偷瞄了眼徐刻,发现人家一本正经的在擦拭衣服上的水迹,丁恪抿了抿唇,暗骂自己一句不正经。 为转移注意力,丁恪才对樊覃说:“对了,你认识焦雄么?” “认识,”樊覃风轻云淡地说:“我男人!” ……?什么玩意儿? “……开玩笑的吧?”丁恪难以置信,焦雄可是有名副其实的女朋友的好吧,都一年多了。 “真的!”樊覃很认真,“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 ……!!! 这是可以这么堂而皇之说的么? 樊覃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让你们来找我的?” “啊……嗯!”丁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哼,就知道他不是那种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混蛋!” 丁恪有些崩溃,还真是不把他们当外人啊! 话题没再进行下去,小丫头洗漱出来后,跟樊覃说了句话就去睡了。 丁恪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又想起白天时樊覃给展示的两条伤痕累累的胳膊。 “洲洲是你救回来的孩子?” “不算是,”樊覃从裤兜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根,“她是和她姐姐逃到地堡来的。” 还真有地堡?丁恪诧异。 地堡其实就是焦雄他们家新购置的一个酒庄的酒窖,酒庄空旷,末日爆发时,樊覃就躲进了地堡里。 反正他储存下了三年吃喝的物资,足够等到焦雄来找他。 但是,末日爆发,没等到焦雄,先等来了洲洲姐妹两。 “我把她们放进了地堡,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热,地堡里没有退热药,洲洲姐姐出去找药的时候碰到了那几个畜生。” 樊覃脸色骤然变得痛苦而狠绝,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让他背上沉重孽债的夜晚。 丁恪脸色也变得难看,从洲洲的样貌就看的出来,她姐姐定然是个美人坯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姑娘,碰到一群人面兽心的畜生,结局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事情的悲惨远不止如此。 被折磨了一遍的女孩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在一轮结束的时候被张锋用异能治愈。 她一次次感受着自己身体被撕裂的耻辱和痛苦,就连死亡都成了一种奢望。 【作者有话说】:因疫情封城,小区周围都是风险区,希望大家做好防护,对病毒别掉以轻心。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洲洲姐姐趁着几人酣然入睡逃了出去,但怎么也想不到,她一夜未归,心急如焚的洲洲竟然独自跑出去找她了。 “后面的事,我不说:你们也猜到了。”樊覃疲惫不堪的抹了把脸,“洲洲孩子心性,单纯的相信了那几个人,被抓了,她成了这些人威胁她姐姐的把柄……” 当那几个人一刀刀划在洲洲身上时,十三岁的小姑娘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心险恶,也知道了他们那些淫词秽语是究竟想干什么。 刀锋无情的划开她的皮肉,她泪如雨下都不敢叫一声疼,她怕姐姐来救她。 他们差点没放干她的血,身上鲜血淋漓没一块好肉,张锋又用异能把她救回来,她的眼里只剩下一片血色。 迷迷糊糊中她只听到张锋说什么实验出来了,致命伤一天只能一次,轻重伤可以救三次…… 哦,原来他们在拿自己做实验啊!那结果出来了,她是不是终于能解脱了? 解脱最终还是解脱了,她姐姐还是来了,可是张锋他们出尔反尔,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意识涣散间她听到了姐姐凄厉的谩骂和惨叫,洲洲只觉得心如刀绞。 “是我救了她,她姐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进去之前吃了丧尸肉。”樊覃一字一句如鲠在喉。 所有人都垂着眼,气氛低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本来是正常孩子的体格的,那一夜之后,我接到她的时候,她就跟缩水了似的,一下子变成了六七岁的模样,记忆一片混乱,智力也就只有了六七岁的样子。” 洲洲忘记了姐姐得死,也忘记了姐姐这个人。 “这几个畜生!”丁恪咬牙切齿。 徐刻蹭的一下起身,樊覃若有所感似的,问他:“干嘛?” “睡觉,补充体力,”说着还一并拉起了丁恪,“明天狩、猎!” 隔天,丁恪天还摸黑就起床了,他独自跑到隔壁的空房间,准备摸索一下自己的异能。 只是,他刚起身穿衣服,徐刻跟着起来了。 “丁恪,干嘛去?” 徐刻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睛里一片清明,没有丁点儿朦胧睡意,就跟一晚上没睡一样。 “……,”丁恪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我其实也有异能,但我不知道我的异能不太对,所以我一直没说。” “嗯,什么异能?说来听听。”徐刻平淡的说,视线悄无声息的落在丁恪毫无所觉被握着的手上。 “就我还不太会使用,”丁恪紧张的挠头,“我……试试。” “不用出去,就在这儿试。”徐刻又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才松开。 丁恪奇异的被安抚,他闭上眼想象自己变成被子的画面,等了一会儿,一睁眼,“变了吗?” “没有,”徐刻摇头,又点了点他的脸,“还是你。” 丁恪满腹心思都在自己异能变幻这件事儿上,根本没感觉到徐刻不同于以往的亲密触碰。 丁恪不信邪,又试了两次,依旧是自己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丁恪急得转圈儿。 “嗯……”徐刻拧着眉沉思,递过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会不会跟你触碰有关?” 丁恪眼睛一亮,“有道理!” 他接过相框,又全神贯注的去想象变幻成相框的模样。 骤然身体一轻,巨大的失重感和下坠感传来,丁恪惊喜的睁开双眼,徐刻刚好接住他。 “我变了!” “嗯,”徐刻皱着眉,“下次变换形态的时候注意安全,你一个相框摔一下是会粉身碎骨的。” “……不能吧?” 徐刻突然提起相框一角,“那试试?” “哎哎哎,别!”丁恪吓得吱哇乱叫,相框身子也在空中剧烈摇摆。 徐刻又把人收回来,放在床头柜上。 丁恪其实挺好奇自己现在的样子的,“哎徐刻,我跟那个相框相比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一模一样。” 两个相框摆在一块儿就跟一条流水线上下来的的一样,让人真假难辨。 接下来丁恪又试了试其他东西,果然,他的异能是需要触碰物体变换形态的,时限方面如果变换的形态比他当前体积越小时间越短,反而是钢铁之类的形态时间更长,徐刻给这种异能起了个牛掰的名称,说叫基因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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