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宇哥说是领养的孩子,我真不信,哪有那么巧的事儿,长得像还同姓?我第一次见到那孩子,就觉得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你们想啊,棋哥经常外派,在外面一呆就是好几个月,堂堂SSS级Alpha,多少Omega趋之若鹜,他能把持住?就算他能把持住,不还有易感期时的不可控吗?他这几年身边也没有固定伴侣,总不能一直靠抑制剂吧?这孩子,很有可能是他一夜风流后的意外,不然也不会五岁才接回来。” 这次说话的是金哲归。 司棋个头矮,又处在他们的视野盲区,没被发现,干脆蹲下继续听。 他倒要看看这三个损友是怎么编排他的,往后好挨着算账。 “唉~所以宇哥这是爱屋及乌,已经沦落到帮棋哥养孩子也不求回报的地步了吗?”秦远叹气摇头。 司棋:爱屋及乌? 于垚:“宇哥真是太傻了,苦守棋哥九年,到头来没名没份,还提前做上后爸,爱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司棋:爱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又是什么意思? 金哲归:“我之前就说过,宇哥是怂包恋爱脑,你们还不信,他那股精明狠劲儿全用生意上了,所以才在感情上一根筋。他喜欢棋哥,连说都不敢说,只会无条件付出,棋哥是什么人啊,瓜直男,硬是把那暗戳戳的示好理解成兄弟情,这下好了,棋哥在外面和人娃都有了……宇哥都还在搞暗恋!” 啥???? 司棋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崔桓宇暗恋他??? 所以不是什么韩医生,是他!!!? 崔桓宇喜欢的Alpha居然是他???
第23章 “平安。”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喊声, “你怎么坐地上?” 司棋吓了一跳,呆滞转过身,看见是手里拿着网兜的崔桓宇。 男人如孩子炫耀糖果那般开心, 举着网兜道:“你看, 钓起来了,我就说你的鱼饵上得很好。” 这个时候,都还想着夸他。 司棋盯着崔桓宇的笑脸, 耳旁又响起了那句:“苦守九年,没名没份……” 九年…… 那得从高中开始算。 如今细想起来, 似乎就是从高中起, 崔桓宇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世界。 这些年身边的朋友来来走走,许多少时好友早已淡忘在记忆里,唯有崔桓宇, 陪他走过最孤独难熬的丧亲之痛,又陪他走过初期工作不顺的低迷期, 直到现在, 两人都实现了财富自由,却依旧没有分道扬镳。 那一段段的不期而遇,究竟真的是缘分还是崔桓宇的刻意为之? 司棋脑袋乱成一锅粥, 一丝一毫也猜不出来眼前这人的想法。 “你怎么了?怎么呆呆的?”崔桓宇敛笑俯身看他,“哪里不舒服吗?” 司棋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什么声也发不出, 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想把他看透。 这时, 一连串脚步声慢慢逼近。 是听到他们动静的损友跑了过来。 三人表情都不太好, 秦远语无伦次道:“那啥,宇哥, 你们怎么在这,不是在钓鱼吗?” 崔桓宇举了举网兜:“钓起来了,平安说来找你们拿水,你们是不是没给他,故意逗他玩呢?” 三人瞬间石化,神情愈发尴尬。 他们想到,如果那个小孩早就藏在了这儿,那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他们倒不是怕小孩跟崔桓宇说什么,刚刚那些话让他们当着崔桓宇的面,他们也敢说。 只是让小孩子亲耳听到“私生子”这个词,他们简直罪过大了,这得给小孩造成多大心理阴影啊。 瞧,那孩子看起来好像更忧郁了。 “没,没逗,”金哲归磕巴道,“他没过来……” “嗯?”崔桓宇有些奇怪,他又看了一眼司棋,发现小豹子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崔桓宇摸了摸小豹子的脑袋,颇为宠溺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司棋嘴唇动了动,最后摇了摇头。 没人欺负他,他就是还没缓过神。 “那你还想钓鱼吗?”崔桓宇继续问。 司棋再次摇头。 崔桓宇把网兜递给离他最近的于垚,说:“你们玩,他可能困了,我带他去休息一会儿。” 秦远赶紧道:“好的好的。” 本来今天就是要在山庄玩一天一夜的,所以秦远给他们每个人都订了房间。 崔桓宇拿着房卡刷开了102号双层亲子房。 一楼是大人睡的两米大床,从门口的旋转木质楼梯上去,第二层就是小孩的卧室。 不得不说,秦远的安排还挺贴心。 关上房门,密闭的空间只剩他们两人。 崔桓宇再次关心问:“刚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司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难道要说“他们说你喜欢了我九年,到底真的假的?” 这种话,他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如果崔桓宇否认了,他们是不是就继续自欺欺人当作无事发生? 如果崔桓宇承认了,他又该怎么回应? 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一点经验也没有,不懂得什么叫喜欢,什么叫情动,不然为什么就连于垚那么迟钝的人都说崔桓宇喜欢他,可他自己愣是一点也不知道。 连自己的心意都弄不清楚,却要直白地去剖开崔桓宇的真心,他要和崔桓宇怎么谈? “司棋?” 见他迟迟没说话,崔桓宇又叫了一声他名字。 司棋回神,撒慌道:“可能刚刚有谁阻隔贴没贴好,我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有点头昏。” 崔桓宇立马紧张起来:“除了头昏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卡西那里?” “没有了,别担心,就一点点。”司棋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再说了,今天是秦远的生日,我们就这么走了,多扫兴啊。 ” “我会跟秦远说清楚的,你的身体比较重要,我想他也能理解。” “真没事儿,我现在上去躺一会儿啊,你去和他们玩吧,晚上吃饭叫我。” 说完,也不等崔桓宇回答,便“噔噔噔”跑上了楼。 儿童卧室放了小木马和毛绒玩具,处处充满了童趣。 司棋飞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脑海里断断续续浮现出了许多从前的画面。 他和崔桓宇高中时的关系很一般,两人虽是同桌,但几乎没什么交流。 除了每次考试,崔桓宇令人艳羡的高分成绩让人注意到他,平时他在班里的存在感特别弱。 不爱说话,也从不参与任何活动,有人请教他问题,他也不理会,旁人都说,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连运动会,他都窝在角落里看书。 他身体不好,集体活动很少参与,久而久之,就更没人和他玩了。 两人同在一个班呆了两年,说话次数屈指可数。 直到高考完回学校的某天,大家都在拍照留念。 司棋人缘好,被同学拉来拉去,笑得脸都僵了,好不容易得了点时间去上个厕所,等出了卫生间,发现崔桓宇抱着相机正直愣愣站在门口,嘴里小声叨叨着什么。 司棋有些诧异,心想他上厕所也不该来Alpha卫生间这里啊。 他好心提醒:“Beta厕所在那边。” 崔桓宇扶了扶眼镜,低着脑袋点了点。 司棋甩着手上的水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司同学,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司棋转身看他。 男生满脸涨红,隔了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能不能和我拍一张照?辛,辛苦,你了。” 就这? 司棋笑了笑,说:“可以啊。” 他们拦住了一个过路的小学弟,帮他们完成了一张双人合照。 那是崔桓宇第一次主动向他提出请求,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后来再次见面,是在大学里。 夜幕降临的操场聚集了许多出来消遣的大学生。 彼时,司棋一边抛着篮球,一边和身边的朋友说着话,没注意有人迎面而来,和人撞了个满怀。 他不好意思跟人道歉。 对上视线时才发现跟前人很面熟。 稍作辨认,他认出了这居然是崔桓宇。 青年摘掉了厚重的黑框眼镜,头发也剪得精神干练,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扬着,特别好看。 不同于高中时的怯懦,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自信,声音清透响亮:“嗨,司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和高中时天差地别,变得开朗了,变得吸引人视线了。 那时,两人没有那么深的交情,简单寒暄了两句,便错身而过。 朋友揽着司棋的肩笑嘻嘻道:“那个Beta真辣。” 司棋回了一下头,发现崔桓宇也在回头看他。 四目相对,崔桓宇朝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又小幅度挥了一下手告别。 嗯,是挺辣的。 那天之后,他们经常偶遇。 食堂,图书馆,操场。 一来二去,本没太大交集的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从前的同桌,怎么能不算缘分呢? 有了联系方式的两人关系逐渐升温。 从一开始简单打招呼,到分享学校周边美食,再到每个周末约在一起看电影吃饭。 就连室友都调侃,他俩比谈恋爱的小情侣都腻歪。 可司棋却认为,他们就是正经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大四那年,PR联盟招特训生。 失去双亲的司棋毅然决然报了名,并通过了层层筛选,被选入了训练基地。 临走的前一晚,他请崔桓宇吃了一顿饭。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他送崔桓宇回宿舍的时候,那人红着眼睛说了一句:“请你一定要平安。” 特训基地不允许带手机,前半年更是让他们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等司棋好不容易拿到手机时,才看到崔桓宇半月前给他发的消息,说自己出国了,还留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 因为时差十二个小时,两人又都特别忙,所以即便微信好友还在,他们也处于弱联状态。 后来,司棋听说崔桓宇全家都移民去了德拉利,他猜想崔桓宇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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