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我们想到了巴勒斯坦毒蝎的毒素和C85可能会产生化学反应。” “可实验过程中,C85和毒素同时存在,并没有出现数值异常。” “直到我看到了阿卡拿都试验体的观测报告。” “他们是黑渊研究所精心培育的战争武器,为了让他们变得强大,毒虫类的试验体,会被注射一种叫Men11的促进剂,这使得他们在命中目标后,毒素会急速蔓延,最终被同化为变异体。” “无比幸运的是,身为SSS级Alpha的你,自身修复能力和腺体抵御能力都是最顶尖的,强大的意志力更是让你一直保持头脑清醒,撑到了上手术台。” “当时情况紧急,注射解毒针后我们发现,你的腺体依旧发紫肿胀,我们怀疑是蝎毒浸染了你的信息素,堆积起来的有毒信息素还在不断侵蚀你的腺体。” “更糟糕的是,你的腺体因为肿得变形,堵塞了腺口。如果带毒的信息素一直排不出来,我们只能考虑为你动手术。但你也十分清楚,只要是开刀手术,都会给你的腺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所以权衡再三,我们为你注射了C85。当它进入你身体后,腺体很快便开始消肿,并且原本已经堵塞的腺口终于开始通畅排毒,看到这种成效,我们都很开心。但到底是才出来的新药,所以在确定毒素清除干净后,我们决定把你放进修复舱观察几天,当时的你一切正常,甚至在躺进修复舱不过短短两小时就苏醒了过来,还能和我们保持正常交流。” 幻灯片又变了,这次屏幕出现的是司棋本人在修复舱时的照片。 “被Men11促进剂加强过的蝎毒和C85碰在一起,这才是导致你返童的主要原因。” “后来我和卡西讨论过,为什么在四天之后你才出现返童现象。”赛娜指了指当时链接司棋后颈的导管,“原因出在这。” “修复舱会平衡你身体机能,它源源不断给你身体提供能量,为了保证你彻底康复,卡西每日还给你输送稳定剂,这相当于强行把你腺体维持在了成熟期,以至于在你一离开修复舱之后,没有机器的维系,后遗症立马显现了出来。” 司棋嘴巴微张:“可我也不能总在修复舱里呆着啊。” “是的,”赛娜赞同点头,“了解到问题出在哪里后,我和游会长才商量让你再来做一次全面腺检。” “之前你易感期时短暂恢复原样,我和卡西猜测,当你受到刺激,进入发/情或者深度自我保护状态时,腺体就会激发潜能,进入成熟期,在外界刺激消失后,你又会变回孩童模样。” 司棋一脸忧愁:“会一直这样?” “不,今天的检测有个好消息是,你的腺体是呈现成长趋势的,也就是说,你不会永远只停留在五岁,是会慢慢长大的。” 司棋:“慢慢长大?有多慢?难道从五岁开始重新生长?” 赛娜关闭投影仪,打开了灯,说:“不一定,这段时间我会观察你的成长速度,所以需要你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你愿意吗?” “来都来了,当然愿意啊。”司棋坚定答。 好歹让他看到了一缕曙光。 赛娜笑了下:“你看你是住之前的隔离室还是给你重新安排员工宿舍?” “隔离室是大套房那间吗?”司棋问。 “是的。” “那肯定住大套房啊。”司棋站起身去推自己的行李箱,忽而想到了什么,转头道:“能不能把里面监控拆了?” “当然可以。” * 再次住进豪华套房隔离室,司棋失眠了。 他躺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搁置在一旁的电话手表久久没有动静。 一小时前,崔桓宇给他发了一条微信,简短一句话:吃饭了吗? 司棋当时在洗澡,乖乖戴着硅胶耳套,任由热水肆意从头冲到脚,再也不用顾忌耳朵会进水这个问题。 等洗完澡出来,他才看到崔桓宇的消息。 司棋赶紧回了一条:吃了。 回完消息后,又觉得两个字甚是敷衍,他随即又加了一条:刚刚在洗澡,你送的耳套很好用。 吹干头发,发现崔桓宇还没动静。 他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拍了一张戴着耳套的耳朵,打字道:怎么样?我戴着还行吧? 这条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崔桓宇从来不会不回他消息,除非是在开车或者睡觉。 现在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崔桓宇还真有可能在开车去酒吧的路上。 司棋躺在床上,捧着手表等回信。 可左等右等,连个表情包也没等到。 就算是开车去酒吧,也该到了呀,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小豹子一骨碌坐起来,拨通了崔桓宇的电话。 第一次无人接听。 第二次响了许久,对面才接起来。 “喂。”男人的声音压抑着轻颤。 司棋到嘴的“你在干嘛”变成了担忧的:“你生病了吗?” 听筒那边静了许久,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话是几个意思?他们是好兄弟,从下午到现在已经分别五个多小时了,还不能打电话问问了? “没有事就不能打电话吗?”司棋傲娇问,“你在干嘛呢?” “睡觉。” “这么早?”司棋有点不信。 对方似是轻笑了一声:“不是你让我早点睡的吗?” 是有这么个事儿,没想到崔桓宇还挺听劝。 “那,那你睡吧,我先挂了?”最后四个字用的疑问口气,显然是在试探对方是否还愿意继续聊下去。 “好。”男人爽快回答,和下午答应不来看他时一样爽快。 司棋:“……” 两人又沉默一阵,崔桓宇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司棋气呼呼说,“拜拜。” 通话结束,司棋倒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暗暗想:崔桓宇是不是不想养我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又被他快速否定。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崔桓宇绝对不会弃他于不顾的,而且他走之前,崔桓宇还贴心送耳套,一点也不像烦腻要决裂的样子。 崔桓宇就是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嗯,肯定是这样。 小豹子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很晚才进入梦乡。 * 接下来的几天,司棋配合着做体测,接受每日一次的腺检。 这日,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游惩刷着感应卡推门而入。 司棋微微侧了一下头,道:“会长,你最近就这么闲吗?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 游惩嗤了一声,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慢悠悠道:“我受人之托。” “谁?” 司棋从跑步机上下来,将毛巾搭在后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崔先生啊。”游惩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让人给你送手机来吗?” “怎么?我给你的电话手表少了哪些功能不能用啊?你非要找手机。” 司棋灌了一口能量饮料,心情有些复杂。 确实是他让崔桓宇送手机来。 但这其实只是一个借口。 自打他住进基地后,崔桓宇是真的一次也没来看过他,从前还要和他开开视频什么的,现在打过去的视频都会被他挂断,说在忙,就连消息都回得少了。 这些反常的举动让司棋每日每夜的胡思乱想,这才找了一个借口想让崔桓宇来一趟。 “他……怎么不来啊?”司棋略有失望。 游惩把手机递给他,道:“你不知道吗?” 司棋:“什么? ” “他才做了手术。” “手术?”司棋惊声反问,“什么手术?” “假性腺体修复手术。”
第19章 假性腺体修复手术? 司棋听得人都麻了。 在他看来,崔桓宇一直都是个很理性的人,即便第二性别是Beta,也阻止不了他从小到大拔尖优秀。 不管是上学时的优良成绩,还是成年后八面玲珑的做生意手段,都不逊色于Alpha和Omega 。 他好端端做了二十几年的Beta,现在却突然想要去安装假性腺体,这种做法简直太不崔桓宇了,他不应该有这种荒谬的想法才对。 司棋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看着游惩,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游惩笑笑:“我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 司棋烦躁揉了两把头发,说:“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这么做?疯了吗?” “我怎么知道?”游惩耸耸肩,“不过崔先生似乎有点执着,毕竟已经到了需要做修复手术的地步,那就证明假性腺体和他契合得不是很好,取掉才是最好的选择,修复手术只会让他多遭几次罪。” 司棋又气又急,拿过手机就给崔桓宇拨了过去。 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司棋脸色大变,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嚷嚷道:“我要去找他。” “回来。”游惩在后面呵斥住他,“你怎么去?你现在这样还能开车?你知道他在哪个医院?” 司棋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不知道,但你肯定知道。” 游惩回视他:“先去把你今日检查做了,我会带你去的。” 司棋捏着毛巾,不情不愿道:“我现在就要去,我不能看他做蠢事。” 游惩被气笑了,他起身走到司棋身边,弹了一下小孩脑门儿,说:“现在急有什么用?他手术都做完了,你赶去也阻止不了什么!赛娜现在需要你每日的身体数据,以便更快让你恢复正常,都做了这么多天了,中断就要重来,如今什么最重要,心里没点数吗?” “对于我来说,崔桓宇非常重要!”司棋捂着额头振振有词反驳。 游惩挑了一下眉:“那你现在就更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什么时候做完检查,我什么时候送你去。否则你是走不出这基地大门的。” 看出来游惩没有和他开玩笑,司棋非常识时务地调转了步伐,往检查室去。 嘴里叨叨道:“你肯定没有朋友!” 游惩眼神忽的落寞下来,看到小豹子的背影,想到了另一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 正义,固执,嘴巴不饶人。 他喃声道:“司爵年,你儿子真是样样随了你。” - 光圣医院。 崔桓宇今日开始正常进食了。 前几天每日打激活针,让他吃什么吐什么,每晚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出一身的虚汗。 那段时间司棋打来的视频他都不敢接,怕他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 难受得睡不着时,崔桓宇就开始幻想用信息素安抚司棋的场景。 想着男人从暴躁痛苦中慢慢安静下来,蜷在自己身边安稳睡去,想着他不用再承受易感期的痛苦,不用被戴口笼,也不用再打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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