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回头砸地,刹那福至心灵般道:“会不会是部长跟姓谢的一起生活之后,发现姓谢的不好看?所以无情抛弃,又或是觉得姓谢的太粘人,每天哭哭啼啼是个粘人精?” “唉,这个我就不知道咯。”吴克长长叹。 荀回放空地盯着前方热浪滚滚的大地,喃喃失语:“为什么啊?” 吴克也疑惑:“是啊,为什么啊。” “因为撞号了。”忽地,一道陌生又极其熟悉,寒至冰窖的嗓音陡然响起!! 荀回好奇:“撞什么号?” 吴克扭脸:“我没说这话。” 他俩同时一顿。 瞬间反应过来!! “谁?” 身后传来脚步踩在枯枝残叶的碎裂大动静。 吴克荀回霎时暴起,摸枪弹射往后,黢黑枪口稳准狠找到目标。 等到他俩彻底看清来人后,简直无法控制地从灵魂深处迸发出一声惊恐、颤抖的:“卧槽!” 乌云蔽日,滚滚压峰。 光线陡然都低了好几度,北风从遥远天际呼啸而来,从未静止过的红杉林炸响阵阵涛声,炽热大地热浪被吹乱。 只见赵渡脸色黑如锅底,一手揽着脸色黑如墨台的陈岁安,两人身影挺拔,静静站在枯叶之上,背后的密密匝匝的灌木和树干都在成为调色背景板,他们靠得极近,但现在又极其别扭。 总而言之,传闻中非常善于调情的陈部长,此时此刻被看上去的非常不好过的样子。 他肩膀被赵渡揽着,颇有点胁迫和顺从的讨好味道。 赵渡则不然,他视线冷如寒霜,直线射出,在吴克荀回脸上来回扫过,那感觉,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刮,想死,又不敢动,一瞬间竟有种想回娘胎里的冲动和懊悔。 “为什么你们部长答应又反悔,他现在就在这里,你们正好问。”赵渡喜怒不行于色,沉着喉咙,以一种非常阴阳的腔调说:“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吴价之宝都快吓尿了,他觉得自己即将变成无业游民,荀回大抵也会变成一条巡回犬...... 吴克:“部长!我错了!” 荀回:“部长,我也错了!” 吴克:“裁决官,我大错特错了!” 荀回:“裁决官,我罪不可怒了!” 他俩包头痛泪如雨下,看似哭得安详,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公频里的兄弟们同时默默为他们祈祷,阿门,无所不能的机制啊,请保佑他们免受苦难……. 面对吴克和荀回为时已晚的大彻大悟,赵渡无动于衷,并且好整以暇地重复道:“怎么不问?是不好奇吗?” 他音量不高不低,但足以吓傻两人。 哭声更惨烈了。 陈岁安扶额无奈,自己一堆烂事儿还没解开误会,又摊上这俩活宝,怎么办呢?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讨好地、卑微地凑近赵渡耳边,用最硬的语气讲出最软的求饶。 他一咬牙:“别逼我求你。” 赵渡泰然自若,眼珠子动也不动。 他一跺脚:“别吓他们了,回家我给你好好解释行么?” 赵渡从容不迫,慢条斯理拉了下领口衬衣。 他一狠心:“求求你了,哥哥!!” 最后这个名词尾音在上扬和下抑的声调里变了味道,像某种特殊时刻。 在无形中以轻飘飘的姿态转化为排山倒海的猛烈冲击! 仅这一句,足以让闻着失去理智,同时为之疯狂! 赵渡猛地扭头,定定凝视陈岁安,眼底风暴聚集的速度比核裂变都要快! 所以,吴克和荀回两人哭着哭着,发现人怎没了??? 前一秒他俩还在等死,后一秒咋拨开云雾见光明了?? 天边忽然涌出巨大轰鸣,红衫林深处狂风大作,吹得树木东倒西歪。 接着,泛着金属冷光的昆机拔地而起,尾翼拉出数十道红蓝相间的马赫环,急速攀升驶离大地。 荀回呆呆的,圆润脸庞挂着半干泪水:“科长,部长和裁决官怎么走了啊?” 吴克擦干眼泪又是一条好汉:“不知道哇。” 荀回:“他们不会听到了全过程,然后吵架了吧?” 吴克:“完了,裁决官不会一怒之下动手打部长吧。” 确实。 要“动手”了。 陈岁安直接被赵渡摔在了休息室的雪白柔软的大床里。 剪裁考究的衣料不敌暴然力道。 刺啦一声便被撕个粉碎。 陈岁安觉得自己完了,挣扎着想逃,却被抓住脚踝狠狠拖回来,紧接着对上一双愠怒的眼睛。 赵渡凶悍至极的将陈岁安压陷在大床里,单指勾起陈岁安下巴,急不可耐地躁动说:“付费游戏你玩不玩得起?” 最后,陈岁安灵魂一颤:“我我我我我......” 最后的最后,是顶碎的哭腔。 “别......求......你。” 赵渡抚着陈岁安汗湿背脊,抵着他唇,意犹未尽地威胁:“再叫一声,听话,再叫一声。” 作者有话说: “请各位不要着急,高铁马上进站!”我拿着喇叭走来走去,高声提醒:“站台边缘那位看书的读者,别探头探脑了,高铁不会晚点的,说有就有!” 女生纳闷儿:“我们都在这儿等了好久了,高铁到底从哪发车啊?” 我邪魅勾唇:“微笑一下我就告诉你,博得我高兴我也告诉你。” 写个小段子,狗头保命.jpg
第64章 申冤地狱 做得很好,以后别做了。 这一觉几乎从中午睡到第二天上午。 动哪哪疼。 陈岁安难受地睁开眼, 卧室空荡荡,人毛都见不着一个......真是遭老罪了。 咦? 怎么回来的? 明明记得上昆机是午时,下昆机是什么时候?自己又是怎么躺到着床上来的? 陈岁安趴躺在孤床上, 半张脸陷在被窝里, 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搜索。 昆机猛然攀升的失重感,被人暴力摔上的休息室大门,同时被气流震起的舷窗遮阳帘,天旋地转里那张愠怒的眼睛,衣料撕碎是乍现的冷空气......霸道扣住肩膀的压迫, 以及背脊落下密密匝匝炙热的吻,还有......被迫夹紧腿根摩擦的疼。 哦对了,是凌晨回来的。 犹记得自己当时模模糊糊的啜泣:“求求你,不要被人看到了。” 头顶传来询问:“看到什么,看到我抱着你从悬停了8小时昆机下来?” “不.....” 陈岁安努力回想。 一阵惊悚电流划过。 自己竟然说的是!! 【给我穿内裤。】 !!!!!!!!! 懊悔羞耻瞬间涌上大脑。 陈岁安直接捏拳砸床!!恨不得把床板砸烂,然后反弹回来的床垫会贴在自己脸上, 盖上一层厚厚的遮羞布!不!要么换个城市,噢不, 换个星球生活。 想要离开宇宙岛的想法从来未如此刻般强烈!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先是埋在被子里痛哭两分钟,下意识打个滚儿, 结果,滚没打成, 腿根奇痛无比, 他凝滞一瞬, 接着慢慢撑着床垫坐起,他赤.裸的上半身靠在床头, 然后强行进行心理建设。 同时默默祈祷。 没有, 没有全垒打, 没有全垒打。 唰地——他拉开被子。 只见两条腿上痕迹斑斑,哪怕能辨认出已经上过药,哪怕有足够的心理建设! 陈岁安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红痕、破皮都是小事。 为什么那地方肿了? 天杀的赵渡! 接着,陈岁安颤微微伸出手指,弓着腰,手指捏住仔细翻看起来。 由于检查的过于认真,他丝毫没有听到一路楼下厨房由远及近到二楼走廊的脚步声。 所以,当赵渡钝压着门把手推开门时,便看到这神奇一幕。 主卧室窗帘紧紧闭着,只有接地的下摆透露出点暖浅光线,昏暗且凌乱大床上,被子拱成云团,一道劲瘦削薄的上半身模糊轮廓映入眼帘,那轮廓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扶着下腹,头颅高高扬起,碎发晃荡,喉结微滚。 一副极其难耐又痛苦的神色。 赵渡当即愣在原地。 ?? 两人一明一暗,同时僵住。 少顷,陈岁安低咒一声:“卧槽。”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我那什么......就是自己看看......有点疼......”他倏地放下手,想要起身又发现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被子,胡乱裹在身上,“你相信我,我没有——” “你刚才在干什么?”赵渡压着呼吸走了过来,人高马大的立在床边。 陈岁安别扭地、咬着牙,憋出句气音:“我说我没玩自己,你信吗?” 赵渡言简意赅地答:“信。” 显然,很敷衍。 陈岁安黑着脸,感觉头顶飞过一排黑线…… 赵渡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快被陈岁安笑死,他绷着嘴角坐下来,看着陈岁安慌张的眼睛,仔细询问:“那在看什么?哪里疼。” 陈岁安深觉不公平,尤其是眼睁睁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冷酷帅脸,凭什么自己躺在床上这里也痛那里也痛,凭什么他气定神闲还好意思问哪里痛? 一生要强的男人,真真是硬伤,强烈的胜负欲也因这句反问达到顶峰! 陈岁安在被子捏紧了床单,微微侧开脸不知道在看那处,云淡风轻地说:“没看什么,就检查一下身体零件有没有缺损。” “......” 赵渡:“嗯,检查清楚了没?” 陈岁安板着面孔:“刚检查你就进来了,还检查个屁!” “那我来检查看看?”说着,赵渡拉开被子。 “喂喂喂,住手。”陈岁安赶忙挪腿压住被角,一声难以抑制的:“嘶。”脸色又瞬息恢复正常,他警惕道:“不要动手动脚。” 其实是非常心虚。 “别动,我看看。”赵渡按着他肩,柔声道。 “不。” “早晨给你上过药,现在刚好六小时再给你上一次。” “不。” 赵渡语气温和:“听话。” 陈岁安强势拒绝:“真不!” “陈岁安。”赵渡低低叫了声。 “嗯,怎么?”陈岁安觉察到一丝危险,以为赵渡又要不管不顾像之前那样,卡着自己,强行掀被子。 没想到赵渡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今天有点缠人。” 陈岁安:“......裁决官,您能好好说话吗?” 赵渡往前坐了点,环过陈岁安暴露在空气中的背脊,指腹摩挲下了,“肿了是不是?” 陈岁安脸色陡然难看起来,硬邦邦地回:“并没有。” “放开,听话,不然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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