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关系。 他明了。 感情关系。 只要回答说:当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听话。 在这句前提下,两人是什么关系? 只要回答说:当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一意孤行。“ 在这句前提下,完全可以将两人拉回未挑明,隐藏在情愫下的朋友关系。 可陈岁安并不想这样回答,也很渣的不想承认前者,所以,他沉默。 哪怕这种沉默在赵渡直言爱意的当下,与冷暴力没有任何区别。 他恨自己,却又如履薄冰的竭力的想要维持如此脆弱的感情。 自己,真他妈不是人啊…… 作者有话说: 鞠躬。
第63章 申冤地狱 因为撞号了 黄石公园。 北风呼啸刮过连绵不绝的山峰和密布的红衫, 褐土大地稀稀拉拉缀着野花。 硫磺混杂着热气从与地面齐平的沸腾水面喷涌而出,温达一百摄氏度的水柱洒向天际,水珠在下坠过程中迅速冷却, 化作浓郁煞白的雾气升腾飘散。 低头觅食的小鹿忽而竖耳警惕, 密林深处,有压的异常紧实的脚步声。 小鹿意识到外来生物,拔腿转瞬消失在层层叠叠灌木丛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 半晌后。 “石头掀开潮湿的翠绿苔藓”眨着黑白分明的瞳孔和白仁,从300米开外的地热喷口收回视线,悄么声说:“科长, 你热不热?” 吴克正挤眉弄眼,想伸手挠,又怕暴露目标。 天可怜见,他额头和鼻头,鼓着硕大的蚊子包。 “还行,你很闲?” “不不不, 就是咱们都在这儿蹲五天了,一个人毛都没见着, 要是中暑了算不算工伤啊?”荀回眨巴着好奇宝宝的大眼睛,不得不说, 这孩子大概从幼儿园起就天赋异禀,也不知道哪个老师教的, 脑回路这么清奇。 “回头我帮你问问部长。”吴克没心情扯皮, 实在忍不了痒意, 小声嚷嚷着:“快给我蹭蹭,吗的痒死了!” 荀回:“哦哦哦马上马上。” 转身中, 枪口在姹紫嫣红的矮灌浆果中一点点朝吴克方向挪去。 少顷, 吴克看着眼底近在咫尺的黑黢黢枪口, 拉下脸来。 “你对我不满可以直说。” “哎哟,我的我的,你等等啊,我先把手上的石头取下来。” 毒辣日光穿透斑驳洒动的高大树冠,碎成缕状落在覆满腐叶的人造泡沫石块上,肉眼估测,此石块可能重逾千斤,其实不止,它只有两斤...... “对吗,是这儿吗?”荀回一双长满青苔的手不停在吴克脸上游走,这里摸摸那里扣扣,“还痒吗?科长你脸上好油啊......” “......” “不过科长,咱们要守到什么时候啊?为什么我们要看盯着地热看啊。”荀回小心翼翼挪回去,重新回到正常苔藓石块状态,“咱们宇宙岛最丰富的自然资源就是地热能,为啥派这么多兄弟呈包围趋势只盯着这一个喷口看啊?” 难挨痒意过去,吴克舒爽的吐了口气,他如鹰隼般的眸光死死锁住300米开外那处喷口,说:“你想不想升职加薪?” “当然啊!” 谁不想啊?升职加薪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好吧。 吴克又问:“你觉得部长对我们怎么样?” “好啊,特别好啊,部长没啥架子,只要来总部必请我们吃宵夜,什么高档深海鱼生,什么大师做的蛋糕管够,虽然他来上班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咱好啊,工作能力NO.1,业务能力无人可敌,又不压榨咱们,逢年过节还发大红包。”荀回不是当着吴克面前挣表现,真心实意道:“而且部长那张脸,是真牛啊!科长,你说人跟人的基因差距怎么这么大?不敢想,部长要是女孩儿,多少男人为之疯狂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部长不是女孩也挺多男人为他疯狂的?”吴克努努嘴,尽量说的小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不怕死上门来总部闹的小男孩们,哭哭啼啼说部长绝情寡义。” “噢噢噢噢!!我听说过这件事!”荀回瞪大眼睛,兴奋不已:“部长把他怎么啦?” 天高皇帝远,八卦随云卷。 “害,不就是男男那些事,我只是知道其中一个。”吴克小声警告,“全当解闷儿,你别嘴巴一松,给我泄露出去了啊。” 荀回头如捣蒜。 “就是前两年,部长不是刚上任嘛。” 吴克拉长了尾音,故作姿态。 “嗯嗯!” “那段时间部长对轮回处很感兴趣,几乎每天都要亲自去巡查那些被罚到监狱星球服刑的犯罪者是怎么被生抽灵魂的嘛。我还记得那天天气特别特别好,部长叫上我一起去看,讲真的,我一进抽魂室就犯憷。” 吴克像个广播剧配音演员似的,惟妙惟肖模仿起惨叫。 荀回听得直哆嗦,直问:“后来呢,后来呢?” “那天偏偏被抽魂的是一对情侣。” “啊?情侣怎么了?” 吴克盯着荀回,吐出俩字:“男的!” “呼!好家伙!他俩其中一个看见部长惊为天人的美貌,不会当场出轨了吧?”荀回自行脑补一场大戏,“我靠,说好的情侣怎么能这样见异思迁啊!” 无价之宝无语两秒。 “我说你能不能别发散你那天马行空的愚蠢思想,人情侣为爱都愿意服刑了,还见异思迁?”吴克瞧傻逼似的瞧荀回,接着说:“不过的确有人看上部长了,是新来的,一个负责在抽魂室打下手的小员工。” 荀回惊惹:“牛逼,部长他也敢肖想亵玩啊?” “普通小员工怎么敢?听说挺有来头的,是咱们宇宙岛人类十大家族之一,姓谢,懂了吧,详细名字我就不讲了,总而言之,这个姓谢的长得白嫩白嫩的,说起话来那柔柔软软的样子听得人快滴出水儿来,跟菟丝花没啥区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抽魂室那鬼地方待下来的。”吴克说,“因为部长常去那地儿,去了也不干别的,就看学习抽魂手法,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那个姓谢的一开始只是送杯水,或者送午餐。他见部长不碰也不吃,胆子大到没边,竟然邀请部长去他休息室里坐坐....... “牛啊,我在总部工作这么久,也不敢说部长到我休息室坐坐啊!” “是嘛,部长当时看都没看他,还极其给面子的搪塞过去。那姓谢听不懂人话,不以为然就算了,反而变本加厉,日子一久,姓谢的总觉得部长每天去抽魂处是为瞧他,什么勾手指抛媚眼穿紧身裤走路不小心崴脚露肩头的小伎俩层出不穷。” “崴脚跟露肩头有什么必然联系?”荀回在贫瘠的大脑里反复建模,最终没有发现半点必然联系,他直男似的自言自语,“好奇怪哦。” 无价之宝再次无语两秒。 “弟弟,想不懂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听哥哥的,你还年轻,以后谈恋爱会懂的。” “好嘞,哥您继续说。” “其实我估计部长一开始就知道姓谢的小九九,懒得拆穿懒得生事。直到那天部长去了抽魂处,发现抽魂室一个人都没有,倒是那张平常让犯人躺上去抽魂的床上!!有个赤身裸体的人!!” “部长走近一看,姓谢的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脸颊潮红的睁开眼来二话不说就抱住部长,在他怀里可怜兮兮抬头,望着部长,声泪俱下的撒娇。” 荀回倒吸一口凉气:“天啦噜,这么勇的吗!” “姓谢的说自己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见过几个因为同性相恋被罚的人,他说他不怕,他说他爱慕部长......还说想跟他在一起。” “卧槽,光天化日发骚,部长没弄死他啊?” “部长当时,卧槽!想起那副画面我都觉得头皮发麻。”吴克咬着牙回忆道,“我还记得当时部长要笑不笑的眼神,他先是把姓谢的从头到脚打量个干净,轻佻地勾着指尖,抬起他下巴。” 荀回惊呼:“卧槽卧槽!! “真的,部长真的很会调情。”说到这里吴克下意识一顿,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冷酷无情的脸来,他吞了口唾沫,下意识驱散脑海里裁决官的脸,后背有点发凉的继续说,“那姓谢的当时肯定吃药了!抖个不停!软软重复说,部长~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看我几眼。” 他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部长,我实在太想您了,你不会怪我擅自进来吧......” 荀回差点笑出声,抵着一头苔藓脑袋捂在地上,连带着石块都在簇簇闷响。 “部长抬起那姓谢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端视着他,你知道吗,当时部长还在笑,也没叫我回避。” 只见重达两斤的大石之后,高树之下。 赵渡脸色越来越黑,陈岁安越来越僵。 “部长摸了把那姓谢的小白脸,揩过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泪珠,问他喜欢他哪。” “姓谢的说,喜欢部长沉思时不动眼眸,喜欢部长专注看着某件东西时冷峻洁白的侧脸,喜欢部长清瘦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起伏的骨节轮廓,喜欢部长总是淡淡笑着说不用,还说喜欢部长嘴唇,他说想含着。” “天呐!” 陈岁安感觉握住自己手心的那只手掌,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吴克滔滔不绝: “当时部长也没拒绝他,说什么你先把衣服穿上,问他愿不愿意玩个游戏,付费的那种。” “当时姓谢的就急了,说部长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地位和金钱,就是单纯的仰慕您,您不要误会之类的巴巴拉拉。” “部长说我知道,要是你不愿意得到金钱也行,跟我回祖宅住几天就行。” 荀回难以置信:“什么?不会睡了吧????” 吴克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第二天姓谢的就没去抽魂处上班了,部长也接连几天没来执行部上班,当时我都以为这件小风波就是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那姓谢的居然找到咱们北半球总部来了,死活哭闹说要找部长,说什么为什么不爱自己了,说好的同吃同住同睡,怎么能这么狠心抛弃自己,嗬,当时闹得可大了,姓谢的几天不走,还要拿绳子在总部大厅上-吊,眼睛都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看着可怜得没法,我当时不敢问也不敢说啊,只有让兄弟们打发他走,后来也不知道部长怎么解决的,姓谢的倒是再也没来闹过,不过听说现在整天窝在家里魂不守舍的......” “为什么呀?听起来感觉姓谢的挺深情的。”荀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沉吟一会儿,继而说:“好奇怪哦,明明部长都答应跟他一起生活了,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卦了哦。” 吴克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地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来着,为什么部长答应又反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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