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描述画面感感异常强烈。 陈岁安从脚红到脸,缓缓扯开濡湿一片的手掌,就很突然扬长而去。 白鹤笑嘻嘻。 “不追么姐夫?我哥害羞了。” 浓雾中陈岁安身影很快消失不见,赵渡收回视线同时收回宠溺的笑意,突然说。 “临时世界可能快破了。” 白鹤不笑了,也笑不出来了。 “在血池地狱第一次开临时世界的时候机制就发现了是么?”他面带忧色,“可能起初还没发现异常,不过现在肯定是发现了吧?” 赵渡望着陈岁安离开的方向,声线轻到不可闻:“他已经起了疑心,记住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任何下地狱方式,还有红痣来源。” “知道了。”白鹤嗫嚅着答应,担忧看着他,“姐夫,你还坚持得住吗?” “虽然伙同判官挑明你存在他们不会说漏嘴,可是机制还有我哥他们最终都会发现的。你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地狱还有两层,而最后的十八层地狱我们都不知道判官是谁,也揣测不出刑罚,如果你强行支撑,到那时候你可能回不去了。” “到时候我哥可能要发疯,你真的想好了吗?” 赵渡只是望着浓雾,没有说话。 白鹤又说:“当年你揣测错了,机制确实没有拿你威胁我哥,但你恐怕不是很明白,你的确也不了解我哥。” 赵渡眉心微蹙。 “说来冷血,机制克隆的母亲只是我们生理上的母亲,我们都清楚她并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母亲,机制创造了一个还可以创造无数个。哪怕母亲是假的,我哥他也愿意让全天下一起陷入浩劫,而你不是克隆人,地狱里的你是如假包换的本人,如果他最后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代价......”他也同赵渡看着浓雾,恍惚道,“他会毁了这个世界,他会亲手毁了你所努力的一切,然后再跟你一起死去,那样……不是白费了吗。” 白鹤怅然若失,“你们俩到底是什么绝世大情种啊。” “唉......” 叹息散尽,只余沉默。 - 陈岁安一步三回头,奇怪,怎么没人追来? 难道是自己刚刚太强势了? 要不要回头好好说一下? 对啊,回溯最后画面他那么悲伤,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凶?只想着问问题怎么都没有安慰他? 他懊恼折返,吗的回去的路怎么走来着?? 灰雾浓到划不开手指,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他垂头丧气不停变换着方位,倏地身形一歪,陡然跌进一个温热怀抱! 赵渡含住他耳廓,沿着耳尖细细密密地吻向颈侧。 “在找谁?” 被吓到的心还未定,身体开始细细抖。 陈岁安一头砸进赵渡怀里,喉咙里是咽不完的破碎。 “别......发疯。” 温热濡湿的唇来到眼睛,熟悉气息和热气呵得他逃离,下巴却被强势扣住扳回。 “后来上楼怎么哭了?” 陈岁安心神巨震,迷迷糊糊才想明白赵渡在说什么,他难耐喘息着,“还不准人哭?” “当时肯定很难受吧。”劲瘦有力的手指钻进发缝,指腹寸寸摩梭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按捏着,“宝宝,以前做的错事,现在付出代价好不好?” “什么错......事。”最后一个字陡然拐了个急弯,因为赵渡用了点力道,陈岁安便受不了,双腿夹紧,站不住直怀里靠,“不要......开临时......” “每个人都会犯错,只要弥补过错就好。”赵渡握住,谓叹一声,唇齿轻碰。 “太湿了。” 顷刻间,陈岁安抖得更凶了,小猫似的呜咽了声,然后彻底将头抵在胸膛,止不住地抖。 赵渡黏糊着手指:“怎么这么快?” 陈岁安揪住他领口,脸红耳赤,急促喘息:“我要杀了你。” “再乱动。”赵渡蛊惑含混,附在他耳边低语,“就是杀我了。” - 十八层地狱第十六层地狱——火山地狱。 值得庆幸的是判官又加入一位,不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等了两小时。 白鹤骂骂咧咧:“天天玩天天玩,层层玩层层玩,也不怕肾虚!” 火山地狱的判官末都干直呼表示疑惑:“玩什么?” 靓男白鹤沉默。 另外五位判官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怂样。 末都干直呼满脸真诚:“各位可以告诉我吗?” 大家战线异常统一:“不行!” 末都干直呼:“哦......好的。” 白鹤横插一句:“这层地狱我哥的罪名是什么?” 末都干直呼噎了下,幽幽道:“有点广啊。” 他缓缓拉开卷宗,沉声道:“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死后将打入火山地狱。被赶入火山之中活烧而不死。刑期3亿2768万年。” “......” 作者有话说: 好好奇,我真的是冷评体制吗,为啥我没评论呢,还是说我写的太差了吗,哭唧唧。
第99章 火山地狱 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 那一夜两人皆是睁眼到天亮。 从同床异梦到分床而眠, 关系恶化只用了短短十三天。 天刚蒙蒙亮,陈岁安睁开眼睛望向窗外,阴沉晦天映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瞳底。 暗得要下雪。 手环在床头嗡嗡一震。 一条加密通讯, 没有信息人名称, 像是凭空蹦出来的幽灵讯息。 【已准备就绪。】 卧房门笃笃微响。 陈岁安握着手机有点发愣,也瞬间紧张起来,是他吗? 他也很卑劣地用了察。 不,是三儿在啄门。 ...... “陈岁安起床吃早饭啦~”门刚打开,三儿窜了进来, 吱哇乱叫,“杀人犯你吃不吃早饭?” ...... 同时一阵清浅脚步由远及近,走廊尽头传来,陈岁安下意识回避,脑子却不知该怎么做,无措几秒, 赤脚站在原地。 赵渡缓缓走来,他穿戴整齐, 先是朝地板一瞥,然后伸手揪住了三儿......羽毛。 “闭嘴。” 三儿登时眨着绿豆眼, 安静下来。 任何东西在这人手上都能无条件服从,就连难驯的动物都如此, 陈岁安默默想。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他回过神来, 摇头。 两人一人站在门内, 一人站在门外,一个身着睡袍, 一个身着衣冠楚楚。 两人一次一次的分道扬镳, 都是发生在清晨。 着实不太吉利, 思绪犹疑,陈岁安脱口而出:“你要走了吗?” 赵渡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不答反问。 “未来几天会下雪,想不想玩雪?” “去哪儿?”陈岁安不是很安,拇指摩挲着门把手。 “不太远,不出宇宙岛。” 维兹荷尔屏蔽膜现在包裹着整个宇宙岛,没有他的命令谁都出不去。 今天是第二天早晨七点,倒计时还只有五天多,换算成小时就有137小时。 赵渡视线落在那双赤脚上。 “先把鞋穿上再考虑?” 陈岁安默默走回床边,门口又传来一道淡淡声线,“再把毛毯披上。” 赵渡他句句关心到位,但就是不跨越房门半步。 仿佛门口那块楸木地板所做的踢脚石就是两人关系泾渭分明的线,在心照不宣下,谁都不会主动逾越。 陈岁安一件件照做,穿上拖鞋又从小沙发上披上毛毯,裹得像个蝉蛹回到门口。 “注射的事有执行部和裁决团,他们会处理好所有事。你可以带上手机带上任何你想带上的东西,还有人。”赵渡讲得很慢,深意却远不止表面那样简单,“如果不想玩也随时可以回来。” 陈岁安脸颊微陷,咬住口腔内壁的软肉,没说话。 怕他不心动,赵渡又说。 “地点在西半球勒威克峡湾,我的私人港,没有外人存在,那里很美。” 第一次听赵渡说某个地方美,陈岁安极快抬眼看了一下,又马上移开。 “那里是鲸的栖息地,夜晚它们常常成群结队出没。” 宇宙岛流传着浪漫故事,传言鲸是爱情的化身,遇见他们人都会得到祝福会永远在一起。 很多人花重金追鲸,通常都无功而返。 而赵渡居然有鲸栖息地的私人港...... 他话说一半不说,成功勾起陈岁安好奇。 “出没干什么?” 赵渡越过陈岁安肩头,视线放松,落在他身后窗户外那片阴沉沉的天空,低沉而含混地说:“夜晚,他们结伴追逐极光。” 人追鲸,鲸追光。 听起来很美。 说毕,两人再无对话。 如此沉默频繁出现在两人之中,习惯又不习惯,因为一开始两人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良久后,陈岁安拢紧毛毯,“好。” 赵渡笑道:“早饭想吃什么。” 刚刚浪漫完听到这句陈岁安脸色有点难堪,淡漠的侧开脸。 算了吧,那个粥真的很难吃,就豆浆还好...... “不吃了......”他迟疑道,“你饿吗?” 最后,他还是喝了那碗粥...... 整个街区仅这栋小楼,还是全天24小时受管控,所以哪怕外面世界闹翻天,那些想要泄愤的民众也无法闹到这里。 所以小楼格外岁月静好。 餐桌上赵渡问要不要收拾衣服,他说勒威克港常年大雪覆盖,很冷很干燥,你的皮肤很脆弱,如果待上几天你要用东西很多。 比如:身体乳,护手霜,唇膏,防风护目镜镜,帕帕克帽,防寒服,还要带鹿皮手套。 这一长串听得陈岁安脑袋疼,浅啜了口豆浆,乱瞟着眼珠子舔了舔嘴唇边缘的白沫,瞧见三儿躲在吊灯上探头探脑的猥琐样儿。 计由心生。 “噢,那我先给三儿收拾吧。” 赵渡眸色暗了暗,“嗯,那你给它收拾,我给你装行李。” 潜在之意被揭露,陈岁安有点尴尬,反正也不想喝粥,干脆躲进厨房找小米。 三儿需要带的东西就两样:吃的小米,还有封嘴的胶带。 说白了其实什么都不用给它带,它饿了自己会外出‘打猎’找浆果找可食用的草吃,渴了自己还会开迷你瓶装水。它小时候一次开了很多,因为喙短,只够得到瓶口那截。 浪费可耻,被陈岁安狠狠教育一顿后,自己外出喝露水,要么厚起脸皮找行人要。 主打一个好养活和贱命一条。 陈岁安假装在厨房忙了很久,竖起耳朵听楼上动静。 等赵渡提着箱子下楼他才掂着一小袋过期小米施施然从厨房转出来,走到客厅看着楼梯上的赵渡,很无辜地问。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吗?”还意犹未尽地补充,“放着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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