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对方要走,正欲解下双目前的发带,就被一只手擒住手腕,举过头顶,连同床头的柱子一起用衣裳捆了起来。 祝神的面色在此时在如若霜寒,似是罕见地动了怒,唇角紧绷,森然道:“反了你了。” 说罢就要往门外喊人。 岂知对方反应极快,他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翻过身子,埋头在枕中,立时又上来一只手,按住他后颈,另一手掐着他侧腰,就这么撞了进去。 祝神险些喊出声来。 那人毫无章法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没几下又按住他后背勾着他小腹处将他提起,如此更近更深,好像捣得他五脏错位,上腹震颤。 他好不容易错开额头得以喘息,鬓边汗如雨下,身后又胀又痛,像有跟烧过的铁杵在他腹内刮擦,一旦稍微碾压过不知名的地方,祝神便死死抓住手下被褥,脊背连带着双肩都麻得发颤,遑论再开口多说一个字。 身后的人似乎也发现了那处,心领神会地抓住巧,直抵着一个地方捣弄,很快祝神身体便塌软下去,连按也不用按,前身便无力贴在床上,任由对方冲击夺取。 身体里升起细密的酸麻感,连着未名爽痛如浪潮般从后方涌入四肢百骸,祝神忽地挣扎起来:“停……停下……停下!” 可越是这样,身后的人越发狠用力,攀升极乐的快感一波连着一波,祝神弓起背,脑中掠过一道茫茫白光,仰起脸,双唇微张,陷入长久的颤抖之中。 最后他终于从余韵里抽离,一滴水珠自额头淌过松散的发带流到他俊秀分明的下颌,祝神发丝凌乱地卧在床上,对着笼在他上方沙哑道:“……松开。” 贺兰破解开他双腕的禁锢。 接着便迎来第二个巴掌。 这一掌承载着祝神的盛怒,比先前更用力狠决了些。 贺兰破嘴角出了血,祝神浑然不觉,骤然扯下自己眼前发带,睁眼看见身上的人,便愣了愣。 祝神第一反应是把发带盖回去。 贺兰破眼疾手快抓起他的手压在一侧,发带软软地落在祝神鼻梁上,两个人相顾无言。 祝神嘴唇动了动:“……小鱼?” “醒了?” 贺兰破语气淡淡的,不知是揣着什么气没消,慢慢俯下身,伏在祝神怀里,下巴轻轻靠在祝神肩上:“你打得我好疼。” 祝神望着屋顶,还有些茫然,双手下意识抬上去搂住贺兰破:“我们……” “别人你也这么打吗?”贺兰破问。 “你怎么……” “我怎么了?”贺兰破侧头,在祝神颈窝吮吸舔舐,“别人可以,我不行吗?” 祝神掌心在他后颈摩挲,怔怔的:“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贺兰破抬起头盯着他,“那你容不容我?” 祝神没有接话。 贺兰破的手神不知鬼不觉摸到祝神小腹,毫无预兆往下一按,祝神吃痛轻哼,下身不受控制淌出液体。 贺兰破看着他,冷冷道:“不容也容下许多了。” “你把我当祝双衣。”祝神说,“你还在气。” 他闭上眼,脑子里一团乱麻。 贺兰破不想提及生气原因,便不接话,一口咬住他的肩,将他膝窝举起,挂在小臂上:“再容我一回。” “小鱼!”祝神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已被贺兰破拉到身下,尽数撞了进去。 “不……”祝神推着他,脸又白了几分,“出去……” 贺兰破压下来,像才捡回家的小兽一样蹭他的耳下,又吮着他颈边软肉低声喊:“哥哥。” 祝神听着这两个字骤感头痛。 他被撞得水波似的晃,渐渐就没了力气,仰在枕头一个劲儿低吟喘气,偏偏贺兰破还要喊:“哥哥……” 祝神低下目光,撞上贺兰破两个眼珠子黑漆漆的,闪着水光,又亮又凶,偏偏像狗儿一样装着点讨好的意味,一眨不眨望着他:“抱我。” 祝神直着脖子叹气,伸出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肩,这就算抱了。 贺兰破又喊:“……哥哥。” 祝神心里跟着颤了又颤。 “我不是祝双衣。”他一下子捏住贺兰破两边下颌,纵使有气无力,也佯装恐吓道,“再乱叫,卸了你下巴。” 说出话来语气却变了调。 贺兰破眼里蒙上一层阴沉沉的锐光,两个人身下响声耻得人脸红。祝神紧紧绷直小腿,一只胳膊遮住眼睛,双膝夹在他腰侧,脚趾蜷缩得微微泛白,喉间断断续续发出不成调的呻吟。不多时手被贺兰破拿开,只见他两眼目光也渐渐涣散,像是快失去了意识。 床愈摇愈烈,祝神如濒死般抓住贺兰破肩头,五指都快掐破层层衣料。 贺兰破埋头在祝神胸前,在祝神身体里撞入让人几乎窒息的深度,终于停了下来。 祝神这次回神的时间更长更久。 他的手放在贺兰破后背,神思游离着,不知想到什么,喃喃道:“送你入府也好。换了我,还不知这些该怎么教。” 贺兰破本在他肩上舔舐吮吸,听见这话,动作一顿,抬起脸时神色带着愕然:“你什么意思?” 祝神并未意识到哪里不对,只当贺兰破不懂他言下之意,便摸着他头发说道:“府里的人,样样都把你教得很好。” 房中一时极静。 贺兰破缓缓撑起上身,视线在祝神脸上一遍一遍逡巡:“你以为我有通房?” 祝神不是以为,祝神默认,这是理所应当。 贺兰哀和贺兰明棋十三岁就有了通房,他想贺兰破也该一样。 况且今日这般,贺兰破的表现,若没人教上几年,也说不过去。 祝神不说话,贺兰破便明了他的心思。 “祝神,”贺兰破放开他独自坐起,眼角微微发红,双唇抿成一条线,看了他许久,才又说:“我没你想的那么恶心。” 说完自顾下了床,刚走到门口,又冷着脸回来,把床上祝神方才脱下的一堆衣裳抱走,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楼下一众守房的人听着脚步声不约而同转过头去,见贺兰破抱着一堆碧蓝的衣服面色冷峻往下走,皆是两眼发直,脑子一蒙。 走到容珲跟前,贺兰破才开口:“让开。” 容珲讷讷地让了,在原地反应了会儿,方快步跟上去,瞧着贺兰破是要走,便对着他怀里那堆脏衣服伸手:“贺兰公子,我来吧。” 贺兰破躲开手,语气不善:“你抢我衣服做什么?” ---- 🐟:破防了家人们,因为技术太好被老婆怀疑不是处男
第27章 27 容珲目送贺兰破下楼,竟是往后院去了。 恰巧楼上传来拉铃声,他如梦初醒,打发了几个伙计上楼。待人搬着水桶金炉下去,容珲才赶紧去看看祝神怎么样。 祝神靠坐在床头出神,衣服穿得随意,像胡乱抓起套在身上,面色带着少有的血气,却略显疲倦。 “二爷。” 祝神一动不动。 容珲走近,又叫了一声:“二爷?” 祝神这才回过神来。 他略微坐起:“看到小鱼了?” 容珲点头。 “他走了?” “呃……”容珲欲言又止。 祝神蹙眉:“有话就说。” “小公子他……”容珲斟酌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在后院给您洗衣服。” 屋内寂静了一瞬。 又听祝神道:“随他吧。” 小时候他给他洗了那么多次,现在换换也是应该的。 “贺兰府那边交人了?”容珲给祝神倒了杯热茶,祝神接过,捧在手里,“贺兰哀现在何处?” “交了,听说是贺兰明棋把人打晕交给沐得的。” “沐得……”祝神听见这个名字,指尖沿着杯口打圈,“贺兰哀认罪了吗?” “没有。”容珲道,“交人当晚贺兰明棋就去看了贺兰哀。自她走后,贺兰哀便说什么也不认罪,一会儿说步二腰间的匕首不是他捅的,一会儿又说新婚当夜自己压根没进过婚房。总之就是矢口否认他做的一切。” 祝神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证据呢?” “天听教在派人找。”容珲从兜里掏出药瓶子,倒了一枚药丸在祝神掌心,看着人服下去,“能给步二作证的,都是当天在场的宾客。具体有哪些人,天听教只能从贺兰府给的一份名单知道。” 祝神笑道:“只怕名单上出示的人,都已被贺兰府打点收买好了。” “是。”容珲道,“估计沐得也清楚,这两天正私下派人四处暗访呢。” “他们能派人暗访,贺兰府便能派人跟着。”祝神道,“在飞绝城里,到底是东道主的势力更大。” “就看谁比谁快了。” 容珲伺候他漱了口,便不再守着,几下收拾完关门出去,留祝神好好休息。 不多时,贺兰破从后院回来。 这回走正门,一到祝神房门前,就看门口挂着牌子,牌子上两行小字:掌柜私居,闲人免进。 贺兰破眼神一暗,拿出贴身小刀,又添了一行:小鱼除外。 祝神在里头听着动静,微微侧头,静等贺兰破推门而入,似笑非笑道:“你可还记得为何挂这牌子?” 贺兰破面不改色,大步流星走进去:“防我。” 当初他第一次来喜荣华,祝神正与容珲说事,贺兰破突然推门,便说祝神若不想别人打扰,就该挂个牌子。 祝神道:“如今再添一行字,倒不如取了。” 贺兰破转身要去取牌子。 祝神道:“回来。” 贺兰破听话停下,却不回去,只侧目道:“不取了?” 祝神揉了揉鼻梁:“书柜旁边第二个箱子上层,第一行土色小瓷瓶拿过来。” 贺兰破拿了,是管皮下伤的药酒。 祝神拔了塞子,倒在掌底搓热,抬眼看向贺兰破。贺兰破便偏了偏头,祝神将手放上去,捂在他脸上还发红的指印处:“被打了也不吭声。” 贺兰破垂着眼,侧脸线条在灯光下依旧冷硬分明。 他说:“一个巴掌五次。” 祝神先是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 便就着这个姿势,又在贺兰破脸上打了一掌。 没用力气,四指轻轻擦过贺兰破的脸,就听个响。 手还没放下,被贺兰破一把攥住。 祝神沉着脸:“谁教你的?” 贺兰破的拇指在他掌心按揉,过了会儿,才道:“十五次。” 他慢慢看向祝神:“你分几天给?” 油盐不进。 祝神审视他许久:“你翅膀硬成钢板了。” 贺兰破垂眸思索片刻,面无波澜地问道:“只有翅膀吗?” 祝神:“……” 他把手从贺兰破掌心抽走,好整以暇道:“我给你编的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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