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师姐别开玩笑了!”薛依依炸毛。 肖搁从来不理会这种玩笑话,在她们调笑间,目光扫到言镜,镜子背对这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东哥呢?”谢娇看了一圈,“刚刚他办公室也没找着。” 季临双说:“他说去档案室的,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徐晓东推门而入,他满头大汗,先去接了杯水坐下,问谢娇:“你刚给我打电话了?” 谢娇点头:“你没接。”
“嗐,老子让人给耍了。投资人突然打电话让我上天台,我以为他突然找我有事,偷偷摸摸一个人躲天台,我急匆匆就跑上去了,鸟都没见着一只。” 谢娇托腮:“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不干,我立即给他打电话,我说你是不是耍我?投资人和我说,是啊。”徐晓东越想越气,干脆拍桌而起,“他说,是啊!什么叫做‘是啊’?” “……”谢娇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好理解?很明显咱们金主爸爸昨天睡一觉起来就后悔了,但合同都签了,没得后悔药吃,心里不满,所以找东哥茬。”季临双道。
“很有道理,”徐晓东竖了个大拇指,认同这个回答,捂住心口,“我为我们工作室付出了太多,你们要好好给我工作,知道吗?” 言镜呛住了:“咳,咳咳……”
谢娇担忧地问:“小镜子,怎么了?” 言镜:“咳咳,吃东西,呛了,我没事。”
徐晓东的大嗓门愈发振聋发聩:“要不是有这一千亿,我至于这么被人当猴耍吗?一天天被老同事拒之门外就算了,哎,也就你们年轻人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东哥,喝水,喝水,歇会儿吧。” ----
第43章 醋包上线
气氛有点微妙。
在从实验大楼回来达到了巅峰,虽然言镜今天本来也对他爱搭不理,但不会像现在这样…… 肖搁:“吃什么?” 言镜兜着下巴:“随便。”
他们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小餐馆,肖搁看报似地大张着菜单,边试探边观察言镜:“爆炒虾仁?香煎土豆牛排?烤蘑菇?” 肖搁明显看到他报一道菜名镜子就咽了口口水,但非要嘴硬,冷淡地说:“哦,都行。”
“都行啊,那好,”肖搁表示明白,他喊了一声服务员,“给我来一碗人参乌鸡汤,哦,还有一个阿胶大枣汤。” 言镜:“???”
点了两个最清淡的汤,女服务生在菜单上标了勾,公事公办地问:“先生,要不要再来点别的?咱们小店煎炒焖涮蒸都有的呢。” “是吗,”肖搁想了想,说,“你推荐几个补一点的菜,看着上吧。”
“补?噢噢,补!”服务生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点点头,微笑道,“好的,二位稍等呢。” 忽视言镜若有若无的幽怨的视线,肖搁拨了个电话:“喂,兄弟?你哪呢?”
怎么还有别人?言镜咬牙切齿。 肖搁站起身:“到了?没看到,你再找找,名字叫……锦兆饭店,对对,靠窗边,俩人,一个我,还有一个在生气的小朋友。”
被点名的言镜一下泄了气,抬眼意外看到门口的言冰,他一脸无法忍受,走过来对这俩人开口:“还小朋友,恶不恶心?” “人设还崩着呢?”肖搁点点头,突然坏笑道,“是不是忘了我手机里的照片了?”
“又来,”言冰懒得理他了,“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心里暗暗嘲讽:总不会是找个人来看你们俩打情骂俏吧?
“当保镖啊,你不是当得很顺手吗?今天下午陪我去工地,你帮我看着言镜就行。一天五百。”肖搁说。 言冰从边上坐下:“五百?打发叫花子啊?”
“别装,我打听过了,你饭店一个月就给你五千。”肖搁不惯着他。 言冰无话可说,转而攻击起言镜:“这家伙还需要保镖?我说你是眼瞎吧?”
“兄弟,戾气别太重,昨天那点小刺激不至于吧?”肖搁温和地笑了笑。 言镜暗暗点头:就是,就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是看明白了。”言冰得出结论。
等服务员上完菜,肖搁让她多拿了双筷子,问言冰:“饭吃了没?” “吃了。”言冰看着满桌子大补汤,竟然还有鸽子肉和鹿肉,这俩真不要脸啊,牛逼。
下午去工地视察,企业听到肖家太子爷大驾,涌出来一堆大大小小的高层领导,把肖搁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小小的视察搞得工地里人尽皆知。
言镜和言冰待在凉亭等人,言冰默默喝饮料,言镜打游戏。
又死了。 热得没法玩了,言镜扔开手机,靠着柱子盯着外面乌泱泱一群人。
肖搁站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边上人一个劲地点头,还有鼓掌的,阿谀谄媚全写在脸上。 他流汗了。毕竟正在烈日底下,肖搁又戴着厚厚的白色安全帽,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
他什么都好。 长得很好看,很帅,善良又乐于助人。有能力,也有毅力,言镜相信他可以办到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只有一点不好。 就是不喜欢我。
好像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没有用。 言镜拼命回忆曾经小孩时期的自己,愚笨,乖巧,弱小,在多年以后企图以同样的面目唤起曾经的记忆。
像从前一样,让肖搁继续爱护着自己。 以肖搁最喜欢的样子出现,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和这个形象完全偏离了。
也根本没有用啊。 肖搁只会被薛依依那样明媚可爱的女生吸引。
真烦,为什么这样漂亮的女生要出现在肖搁身边,为什么上午要和他讲悄悄话,嘴巴都要碰耳朵上了,言镜要气死了! 还有那么那么多的师姐师妹,为什么肖搁要和她们说话,为什么要对她们笑得那么开心?
言镜蹲在地上,不知不觉开始揪草,拔秃了地上的一小片草地。 言冰去凉亭外边扔个垃圾,意外撞上言镜凶狠的视线:“……”
言冰心里发毛:“你要去杀人啊?”
言镜扔掉手里一把草,重新靠回柱子,闭目养神。 没关系,忍忍就过去了。 言镜很习惯忍耐的,只要哥哥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他不能要求太多。
言冰盯着言镜看了一会,突然问:“你姓言?” 言镜谨慎地睁开眼,眼里明明白白地问:你想说什么?
“记得这里吗?”言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块结痂的印子,是言镜曾经拿玻璃在他脖子上割的。 言镜轻笑一声:“我割的,你不服?”
“当时,我看到你的脸,愣了一下,”言冰陈述事实,“才让你有机可乘,否则,你当时不一定能控制住我。” 言镜点了一下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言冰说:“我以前在京山,见过你。” 他脱口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言镜眼神一变,突然发难。
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移到言冰面前,手掌直向他的脖子扼去。 但言冰反应更快,往后悬空,一个转身来到言镜后方,掐住了言镜的后脖颈。言冰冷冷地道:“我说了,你不一定能控制住我。”
“小鬼,和我说说吧,你和言杼是什么关系?”言冰用力收紧。 言镜呼吸困难,伸手打他:“你……你先松手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阴毒得很,收起那点小技俩。现在就说,不然我等会告诉你的‘好哥哥’。” 言镜狠狠剜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言杼?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和我有什么关系?”言冰眼里透露着恨意,“我们言家人,因为一个言杼被逼到躲去京山,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现在和家破人亡没什么区别了,你说和我什么关系?” 言镜用力挣脱了他,咳了几声:“明明是政府的错,政府让你们没地可去,凭什么要扣到她身上?”
“和境外人结婚的是不是她?枪打出头鸟,非要和议会和政府对着干,把核净化项目又重新翻出来,就差拍人脸上了,做这件事的又是不是她?”言冰双目充血。 言镜却道:“她做错什么了?境外人就不是人了吗?!为他们争取权益有什么问题?她只是做了你们都不敢做的事情罢了!”
“我和你说不清楚,”待言冰稍微冷静一点了,他冷笑道,“你现在是肖搁的枕边人嘛,肖搁当然做什么都不会有事,翻了天了他也有肖家兜着。我们就不一样了,被卖给别人做牲畜是什么滋味,你怎么可能知道。” 言镜从章沅赫这里了解过所有当初的事。
言杼当年一腔孤勇,无权无势地,却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将尘封已久的核净化项目再次开启。 得到时部长的首肯,很多科研院的技术员也加入进来,包括如今的核净化第三代装置负责人徐晓东。
风光了几年,明明最后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在她出发境外试验的前一天,议会接到匿名举报信,言杼因为和境外人勾结被逮捕入狱,从此没了音讯。 言杼的家人被政府驱逐,逃到京山隐姓埋名,后来言冰身上的灾难完全是由他赌博的父亲一手造成。
没有人知道,言杼被逮捕入狱之时,已经怀有身孕,她肚子里的孩子,被卖给了正在筹备打造人间马戏团的肖鹤雨。 这个孩子就是言镜。
章哥说,言冰是他的堂舅。言镜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次戳了他脖子,这次他也掐了自己,打平了。谁也别计较了。 只是……言镜脑子里满是他那句“我在京山见过你”,大概率是在章沅赫身边见过自己了!
不行,不能让他告诉肖搁,否则自己的伪装全白费了。 偷袭?算了,现在这家伙对自己防备心很重,干不掉他。
言镜左右扫了一眼,也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 他的动作言冰全看在眼里,冷声问:“你怕我告诉肖搁,说你是黑鹰帮的人是吗?”
言镜咬紧后牙槽:“……闭嘴。” “你怕什么,肖搁不会相信我。”言冰抱臂站在凉亭口,提醒道,“他要来了。”
肖搁从那一堆人里脱身,向凉亭走过来,言镜心一紧,问:“你要怎样才愿意回京山?” “回去?我不回去,”言冰摆烂地说,“一天五百就五百吧,你和肖搁说一下,昨天我送你回家也得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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