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平日看着高贵正派,私下里就如此不检点?”郑惑简直要疯了,这人昨晚还抱着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怎么今天就能偷袭他一个陌生人?! 骂自己是无所谓,但骂贺氏就不能忍,他抓起断手给了郑惑一耳刮子,打得对方头一偏,撞在了旁边的钛合金栏杆上。 打完这一下,耐心也用光了,他举着断手,开门见山道: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新闻里报道的那个海错系精神体暴走事件,是不是你干的?” 这问题一下把郑惑问懵了,他想破脑袋也没料到有一天会被别人当成变态杀人狂,明明他是正义使者。 “无差别杀人?”贺安清已经展开了推理,说道,“现在海边加强了巡逻,所以你选在了人工河对不对?与嘉年华一巷之隔,胆子够大的你。” 郑惑实在忍不住道:“我没有杀人。” “那这是什么?”贺安清把手放在他眼前。 臭味熏得他撇过头,说道:“我是说,杀那三个人的不是我。” “如果你做了精神力测试,证明是发狂症,那承认杀了一个和承认杀了四个量刑是一样的。”贺安清把断手扔在一边,语重心长地劝道。 “不是……”郑惑百口莫辩,反问道,“你看我像发狂症吗?” 贺安清若有所思地上下看了一番,目光在他那个比较亢奋的敏感点徘徊许久,说道:“像。” 道理讲不通,郑惑的周围亮起了精神碎片。 贺安清见状,说道:“这是M-Hotel,你知道这附近有多少人和摄像头吗?如果你在这儿放出了精神体,我保证不出三分钟警车就把这里包围了。” 郑惑赶忙收起精神力,气得呼吸不畅。 贺安清没好气道:“不说是吧,行。” 他环顾四周,想找点儿什么东西进行拷问。 (省略5句话) 贺安清把蜡烛放在断手的掌心里,再一个个把手指头掰弯,紧紧攥住蜡烛。 掰的过程中,有腐烂的碎肉带着脓汤掉在地上,看得郑惑直干呕。 贺安清不怀好意走近郑惑,将断手送到他面前,说道:“好好举着。” “我哪有手!”郑惑倒不是怕,主要是恶心。 贺安清也不管他怎么吼,两根手指一松,那握着蜡烛的断手就自由落体掉了下来,郑惑一瞪眼,说时迟那时快,用膝盖夹住了它。 要是偏差零点零一秒,郑惑衣服就着了,他怒道: “你有本事把我解开,下药不丢你们皇族的脸吗!” “这就叫丢脸?那你是没体验过真正的丢脸。”贺安清走到摆放玩具的桌前拿了几样,有用在上半身的,有用在下半身的,有用前面的,有用后面的,很是丰富。 郑惑吞了口口水,现在他还兴奋着,还被迫夹着一只烂手和一根蜡烛,要是再来一套大保健,恐怕是圣地的脸都丢尽了,他低吼道: “也许我们昨天见过,但你吃了high-ball怎么能确定是我杀了人?” 贺安清确定不了,就算报了警也没用,石桥上是监控死角,何况如果查了他昨晚的验血记录,他的所有证词都不会被采用,还会给皇族留下话柄,他道:“你还敢赖我吃了药,等我没耐心不想听了,那你也不用说了。” “我没……唔、唔!” 贺安清拿着一个(省略8个字),怼进郑惑嘴里,任凭其疯狂摇脑袋,也没有手下留情。 说不想听了,就是不想听了,这就是皇族尊严。 郑惑手脚都使劲挣扎,那只手歪向内侧,险些烧着他的敏感部位,吓得他一身冷汗。 他现在也想给自己一拳,在如此被动的境地,那里怎么还如此兴奋?!单凭这一项,那些嘲讽他的话就无法反驳。 眼看贺安清拿起一个(省略11个字),郑惑绷不住了。 他一个从小被韩律将军和降佛收养、接受了一板一眼教育的正直男性,怎能受得了此番折辱。 “喔……若……!”他竭尽全力喊,只是发出的声音却不清楚。 贺安清打开电动开关,测试震动效果,郑惑又开始挣扎,他抬头瞥了一眼,说道: “这回想说了?” 郑惑重重点头。 贺安清接着摆弄震动器,道:“可我不想听了。” 郑惑发出绝望的低吼,挣扎得连钛合金椅子都错了位。 “诶别激动,我开玩笑的。”贺安清摆出一分仁慈的态度,道,“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知道该怎么说。” 郑惑眨了眨细长的眼睛。 贺安清起身把怀里的一堆玩具放回桌上,挑了一把割绳子用的小刀,手掌大小,不算很锋利。 郑惑一闭眼睛,以为他要动手。 “这连牛排都切不动。”贺安清有些好笑,刀子在手里掂量两下,走到他身后割断了玩具的皮绳。 骨头掉在了地上,郑惑不住地咳嗽,他要吐了,断手的腐臭弥漫了他整个鼻腔,让他无法呼吸。 “说吧,别让我失望。”贺安清走回到他面前。 郑惑这次不能糊弄他了,这些玩具虽不至于造成身体伤害,但侮辱性极强,要是再被录下来,那可是人生污点。 他忍着泛上来的酸水,盯着贺安清那双漂亮的狐狸眼,说道: “昨天死的人就是精神体暴走案的凶手,我不杀无辜的陌生人。” 精神体暴走案的凶手?贺安清倒抽一口气,道: “你说详细一点。” 郑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蜡烛,说道:“先把这个拿走。” 贺安清伸手就去抓皮鞭,吓得郑惑赶紧找补道: “不拿就不拿!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这味儿能给你提神。”贺安清撇了撇嘴,说道,“主要是认清形势。” 郑惑有些忿恨道:“死者叫黄永利,半年前在坛城例行体检时检测出发狂症,他为了不被盖“损”字戳,潜逃到普元投靠自己的儿子,在他来到普元后,又出现了三起精神体暴走伤人致死案,是他所为,而普元没有引渡条约,军部只能下令让我秘密将其处决,以避免更多受害者出现。” “为什么不报警?”贺安清纳闷。 “黄永利的职务是圣地最大的公共电视台台长,如果被本地拘留,恐怕会泄露圣地的机密。”郑惑将细节道出,“他的独子黄钦在海岸高中上11年级,他就藏身于儿子的公寓里,昨天刚好独自去市中心购物。” “他儿子是你同学?” “是。” “你把你同学他爸剁得只剩下一只手?!”贺安清难以置信道。 郑惑淡淡道:“黄钦不会知道。” “他不知道就代表你没做?”贺安清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啧”了一声,“算了,接着说。” “这是圣地的内部事务,跟普元或是联邦都无关,还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郑惑想了想,说道,“而且马上你父皇和降佛要来观看成人式,不节外生枝对我们双方都不好。” 贺安清大致明白了,他阴差阳错遇上了圣地清理门户,而且清理的是大家都关注的精神体暴走案件的真凶。郑惑的话很中肯,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确实不宜大动干戈。他确认道: “ 那他儿子也是你暗杀对象?” “当然不。”郑惑心道你也不能把我们圣地人都妖魔化吧,怎么会没事搞连坐,解释道:“黄钦还未成年,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你也不大,却已经被利用去杀人了,而且这张冷漠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属实不像演技俱佳城府深的人。贺安清颇有唏嘘,道:“为了证明你所说的这些,我要知道黄永利是不是真的凶手。” “我不能给你看坛城的调查报告。”实际上是郑惑没有,他就是个工具人。 “那我自己调查。”贺安清与他对视,“你也必须要配合我。” 郑惑妥协了,查清楚让这人死心,也不是坏事,于是痛快地点头答应。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有什么异常举动,再私自处决啊、杀人什么的,我就告诉学院,告诉我父皇,告诉丰主席,再去报警,让所有人知道你昨天干的好事。” “我会守约。”郑惑又不是被吓大的,反将一军道,“今天是初一,零点将进行每月一次的河流清理,会用脉冲动力将污染物冲到海里,人工河的其他证据早就没了。” 贺安清起身慢慢走近他,拿走了那只烂手,说道:“这不算证据?” 郑惑打量了一下贺氏皇族这小体格,说道:“我会拿走它。” 意思很直白,就是不管你同不同意,手是肯定要带走的,根本没得谈。 贺安清吹灭蜡烛,把手摆在放器具的桌案上,说道:“我是皇族,说话还要讲证据吗?” 圣地无名无姓的学生和东华联邦皇位继承人,肯定是谁背景硬谁就能耍流氓。 贺安清转身拿起床上的书包,一边翻一边说:“鉴于你这人比较野蛮也不太可信,我决定咱们相互约束一下。” 等他转身,郑惑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激光笔的东西。 不管那是什么,郑惑都是一身鸡皮疙瘩,警惕地盯着他。 “别紧张,这是我在步行街买的,不是这房间里提供的。”贺安清说得很轻松。 这一点没有安慰到郑惑,他看了眼时间,道:“我们在这里待了太长时间,会引起怀疑。” 贺安清调试着激光强度,笔尖蹦出了许多火星子,他随口道:“学生开房开三四个小时有什么长的?你们圣地人时间都短?” “你经常开?”郑惑脱口而出,问完之后又后悔了,就算跟那个丰家二世祖经常开,关我屁事。 贺安清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郑惑闭嘴。 贺安清调试好笔头和颜色,拿着刚刚割玩具的小刀,揪起郑惑的衣领就是一刀。 “你又干嘛?!”郑惑简直要疯了。 贺安清也不理他,用力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健壮的肌肉,结合他还挺高兴的大兄弟,哨兵的优势一览无余。 “我昨晚在家研究了一下,这是心连心刺青笔,说是皮下生物追踪原理,能让异能人用精神图景随时定位。纹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同一只笔纹出来的,听说情侣之间人手一个。” “你又不是异能人,怎么定位?” 贺安清看了看笔上的两行小字说明,了然道:“我可以在通讯器上安装精神图景模拟应用,就能追踪你了。” “我不要。”什么心连心,什么刺青笔,听着就很幼稚。 贺安清倒是没有恼,道:“我也不强迫你,咱俩打个赌,你赢了都听你的,行不行?” “赌什么?” “就猜丁壳吧?”贺安清提议。 这倒是简单,而且纯凭运气,郑惑问道:“如果我赢了,调查黄永利就要听我的安排,首先就不要给我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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