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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阶

时间:2023-11-18 11:00:25  状态:完结  作者:桃发子

  “就说是月轮会什么知。”

  “月轮会先知?”沈戎心里咯噔一下,他追问道:“他叫什么?”

  “眉生。”容麟道。

  “就叫这个?”

  容麟不耐,声音提高了八度道:“昂——。”

  关于预知能力,普元的学院确实有些研究与记载,但目前也没有任何注册在案的异能人具备这个能力,这只停留在学术理论上。

  但沈戎知道,那个曾经站在父亲身边的神秘男人可以,而且他深得父亲信任。

  他们见过好几次面,那男人有一张难以分辨性别的脸,头发金黄,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注视他良久,对父亲说:“你放心,他一定洪福齐天。”

  记忆像浪潮,时而涌上,时而退去,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甚至记得那人紫色华服袖口上的星月刺绣,却实在想不起父亲到底如何称呼他。

  只记得父亲让他唤其为——袁先生。

  无论是成人式惨案后,联邦军占领普元的时候,还是因母亲的死,宋陨拿下学院的时候,这都是联邦最想了解的秘密组织。

  作为沈家独子,受封之后,他便跟军委做了交易,就是互相协助查清月轮会。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毫无进展的日子里,他几乎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而当下,An为了月轮会进入青川,他竟然轻而易举就抓住了蛛丝马迹,并前所未有地靠近了真相。

  “那个祭司长什么模样?”沈戎问道。

  容麟不知道为什么沈戎如此罗里吧嗦,道:“就一鼻子俩眼睛一张嘴,还能长什么样?”

  “脸上有疤,好像是很严重的烧伤。”雨晴看着他们鸡同鸭讲起急,她双手指了指眼周的位置,道:“还有一只眼睛是假的。”

  沈戎转向她,继续问道:“发色呢?”

  “黑色,有点长,绑在后面。”

  丰东宁先给了雨晴一个肯定的眼神,他明白沈戎刨根问底的理由,便问道:“你有印象吗?”

  沈戎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这与他印象中的袁先生完全不同。

  容麟见两人都没再发问,继续道:“贺局被选中之后,那两人就去了别的地方,我们在外面等了好久才冲进去。”

  “冲进去?”丰东宁一脸疑惑。

  这关乎贺安清的安危,容麟用尽了毕生耐心,解释道:“贺局好像跟祭司有些冲突,我们在外面听到砸东西的声音,樊家人就先踹门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郑惑那个混蛋还打了贺局一巴掌。”

  容麟一脸愤恨,眼里冒着火光。

  丰东宁早在进青川的时候就听说郑惑尾随而来,这个名字只要一出现,贺安清就没好事。他皱起眉强迫自己不去细琢磨,回到天文馆的情报上来。

  看来浑天祭不是一次愉快的会面,至于两人谈了什么,想必跟贺安清来青川的目的有关。

  “这次你们铤而走险,是为了福音者对不对?”关于贺安清不得不来青川的理由,丰东宁思考了许久,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他说道,“祭司将福音者的身份告诉了安清,才导致你们被郑惑抓走,安清没办法将福音者的信息传出,只能让我们带走祭司从长计议。”

  容麟脑子里哪有福音者,他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睛,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丰东宁感觉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只能在他们都安全回到联邦之后再说,当下逃出去才是关键。

  “安清从天文馆出来后,月轮石还在他身上吗?”如果被郑惑抢走了,那他们将没有任何赢面。

  “在的。”雨晴抢着说道,“分开的时候,他还跟我们连接精神图景来的,也是那时候命令我们来天文馆。”

  容麟附和道:“总之,贺局让我们先去天文馆,然后一起在边境汇合。”

  再怎么跟这俩问题少年沟通,也肯定是没用了,沈戎与丰东宁一个眼神就达成了共识,当下应该怎么行动,两人心知肚明。

  沈戎再度确认道:

  “贺安清说跟我们在边境汇合对不对?”

  容麟一边套上黑色高领毛衣,一边说道:

  “对,但是……”

  “行了,那现在按原计划去天文馆。”沈戎打断了他,还是别“但是”了,屁话一堆。

  之所以决定先去天文馆,沈戎也是怕贸然到竞技场抢人寡不敌众,只能送人头,何况他不能让An的努力白费。抓了祭司这张王牌,就算贺安清和An没有成功脱出,他们也有与之一战的筹码,比运一车青川矿去自爆的胜算大太多了。

  再有,如果月轮石像容麟描述得一样神乎其神,那么只要利用月轮石放出精神体,樊家军就不再是对手,这大大加大了他们拼武力的把握。

  丰东宁用纱布帮雨晴清理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道:“安清这些日子都跟郑惑在一起?”

  “你说那个圣地的十三阶哨兵?”雨晴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坐着,享受着与丰东宁的近距离接触,她轻声说道,“这我不知道,但贺局单独行动过好几次,去见了谁、做了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

  “安清就这么相信郑惑能帮他脱身?”

  An和陆宗域被俘,能让月轮石发挥强效的只有身强力壮的哨兵,一个低阶向导并不能发挥其作用,他很担心贺安清的安危。

  雨晴闻言目光有些闪躲,低下头说道:“贺局肯定有他的安排,我们听命就好。”

  “听命……”丰东宁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对,他该听命的。

  自朝拜日得知郑惑成为了圣地的将军,贺安清没有顺利回到燕都,他就开始心神不宁。焦虑的嫩芽在本就惴惴不安的土壤上猛烈生长,长得越高,扎根越深。

  紧接着皇帝找上他,告知他贺安清在青川,他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就义无反顾地与有过节的同行临危受命。踏上禁忌之地后,当情报网汇报郑惑也在青川时,他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也不愤怒,只觉得该来的都会来。

  丰东宁了解一切的过往,贺安清与郑惑是各种意义上的仇敌,不止是始乱终弃、欺骗背叛那些感情纠纷,而是真真切切地夹杂着人命,最重要的人的命。

  贺安清早就怀疑贺航是圣地人杀死的,如今余念的身份已经明了,他又亲自手刃了郑惑的未婚妻,这些恩怨无法一笔勾销,也无法轻言忘记。

  即使恨意早已浇铸心肺,冥冥之中,这两个人还是会排除万难重逢,然后纠缠致死,谁都分不开他们。

  这就是他该听的命。

  大货车驶向步行街的天文馆,沈戎站起身,进入了备战状态,说道:“行动大家都清楚了吗?雨晴和容麟打头阵,直奔天象斋抓人,目标是天文馆祭司,一定要避免缠斗。”

  他盯着唱诵班的几个人,特意叮嘱道:“我也算指挥过你们,鉴于之前的良好合作,希望你们这次也能好好配合我。”

  坛城公园那次抓捕行动,东华军加无辜平民,一共死了二百来号人,真不是什么良好的合作。

  “就凭你也敢对我发号施令了?”雨晴一脸不服气,刚刚被撞的气还没消。

  沈戎也不恼,挑眉问道:“怎么不敢,我们现在在哪?”

  “青川让你膨胀了?”

  “是啊,这用不到精神体,比体能你俩恐怕不是我对手。诶……”见雨晴马上就要开始嘲讽,沈戎赶忙指着她,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建校以来成人式体能分第三名。”

  雨晴哼了一声,好像在说:你知道就好。

  沈戎不紧不慢地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我,175级成人式冠军,建校以来体能分第二名,就比宋主席差一点。”

  丰东宁心道,怪不得宋陨愿意不计前嫌,让沈戎归顺军委,并在他24岁时委任其为异搜署九处处长,确实有真本事。他让雨晴别再斗嘴,打圆场道:

  “一切以任务为重。”

  “沈戎?”

  一个轻蔑的声音说道:“要不是我肄业了,还轮得上他拿成人式冠军?”

  在县立竞技场二层的VIP包房,陆宗域虽然被五花大绑,神情却相当淡定,还跟旁边举枪的军人闲聊天。

  “戊捌贰今天凌晨把突击小队带进青川的,他们已经去往天文馆了。”军人汇报道:“据线报,樊千九已经在调集分散在各处的樊家军去围堵赶往这里的圣地军了,但他人在哪里暂时不明。”

  原来,看守陆宗域的两个警卫员,早在樊老将军府邸时就被乙叁陆换成自己人了,这些工作都是困在青川的情报人员用几十年的时间完成的。这些人看似臣服于军方,实则没有一刻放松警惕。

  情报网内部以代号相称,人员遍布各行各业,有矿工,有厨子,有混入军方的,还有乙叁陆这种在樊家当侍者的,他们将情报一一收集,积蓄力量,在需要他们的那一天到来时,便可以派上用场。

  “他们的目标就是祭司,贺局有咱们。”在见祭司之前,陆宗域听从贺安清的指挥在竞技场设下了埋伏,他现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完又不忿地嘟囔道,“没想到宋陨会派沈戎这个废物来,还不如大夫。”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我肄业就是因为他。”陆宗域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王八蛋仗着An寄养在沈家,对An有非分之想,我一时冲动未经报备就跟An结合了,想想我就来气。这厮巴不得我死在这,他好把An救走,肯定没安好心。”

  “……”甲拾伍也是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功夫管你们的三角恋啊。

  陆宗域垂眸欣赏着An的表演,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甲拾伍蹲下身,往他扣在背后的手里塞了一个遥控器,说道:“随时可以启动。”

  主舞台的全息短片放完了,全场鸦雀无声,台下的特别观看区里,樊松平静地抬起双手,缓慢地鼓了两下掌。

  紧接着,身后被圈在一个个观看区方阵里的观众们也开始鼓掌,一排接一排逐渐往后蔓延,很快,全场的气氛都被带动起来。

  樊松沉声说道:“小惑,现在还要我跟你回坛城复命吗?”

  他用小时候的称谓来叫郑惑,想再搏一搏对方心底或许还存留的养育之恩。

  郑惑内心是震惊的,可立场又不能使他作出让步,说道:“那您更要随我回去,历史无论如何,都不是青川脱离圣地管辖的理由,您不相信韩将军、不信易教情有可原,但您也不信我?还是说我的承诺对您来说毫无价值?”

  “我们都不是能被轻易动摇的人。”樊松意味深长地舒了口气,收起最后一丝情分,态度强硬起来,“交出月轮石,青川依旧保留自治制度,并放开青川矿的标准制定权。”

  这与郑惑的目的背道而驰,他问道:“我为什么要答应您的要求?”

  “我向你保证,青川战役的真相到此为止,青川人会守口如瓶。演出结束我就派人护送你出青川,至于这几个联邦人,随你处置。”这番话像极了当年他对韩律发下的誓言,他又道,“樊家人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与东华联邦私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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