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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你出去吧。”江月白的嗓音没什么波动,似乎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很轻很寡淡地说,“让小花进来。”

  穆离渊本来是要出去的,但听到后半句,心里莫名地难受。

  为什么那个惜容可以服侍江月白就寝,他却不行。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如惜容好看吗?

  他有点委屈。

  那只是他的捏人手艺不精。

  他原先长得可比惜容好多了!

  所以方才江月白不悦并不是江月白已经心有所属,而是因为讨厌他。

  “主人......我......”穆离渊想说些什么,但一动嘴血就往外流。

  他低头擦了一把,可血越擦越多,从几处牙根断裂的地方不断冒出湿滑黏腻的血。

  “主人可不可以试试我......”穆离渊不再擦嘴边的血了,抬起头,“我也可以的......”

  穆离渊想起以前每次他不论怎么卖力亲吻吮舔江月白的身体,江月白都表情漠然,对他毫无兴趣。但他记得自己嘴流血服侍的那次,江月白似乎是有反应的——虽然可能只是因为血比其他东西更加滋润。

  “给我个机会......”他跪得近了些,恳求般小声说,“我一定比别人做得好......”

  江月白垂着眼睫看他。

  眸色柔和了些,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但却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沉默须臾,江月白微微向前倾身。

  单手掐住了他的脸——

  把他拉近到了身前。

  “你装什么可怜呢,”江月白的语调还是淡淡的,不带丝毫怒气,缓慢地说,“景驰是你打的吧,身手不错啊。”

  穆离渊气息颤抖着,不敢回答。

  “伪装得挺好,”江月白拇指微微用力,让他的脸侧了一些,对着灯烛,审视般打量着他的眼睛,嗓音很轻,一字一顿,“我昨夜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去盯着景驰别惹出什么事,结果你反倒主动给我惹事。”

  穆离渊很害怕江月白这样的态度。

  “我错了......”他想乞求江月白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江月白松开了他,拿过衣服,起身一件件穿好。

  穆离渊跪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

  他琢磨不透江月白的心思。

  现在的江月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有时温柔多情得让他难过,有时冷漠得让他害怕。

  他连每天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反复思索过很多遍才敢说出口。

  小跟班这个身份很脆弱,只要江月白愿意,多得是人想要匍匐在江月白脚下追随,他生怕哪句说错就失去这个身份了,被别人取代、被江月白丢弃了。

  “去看看景驰的伤怎么样了。”无言很久,江月白说,“拿些药给他,别让人死了。”

  穆离渊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江月白还愿意吩咐他做事,应该还没准备丢掉他。

  “好......”穆离渊从地上爬起来,“我这就去......”

  屋外还下着大雨。

  穆离渊推开门的时候,余光扫到廊下有人。

  他转头看过去——

  惜容正背着身,提着水壶在给廊下的花草盆栽浇水,似乎完全没听到门开的声音。

  穆离渊走过回廊,看到窗纸有一处破了角。

  “这么大的雨,”穆离渊停在惜容身旁,冷笑一声,“还来浇水,不怕把花淹死了。”

  “雨水是脏的,我的水是干净的。”惜容很和气地回答,“花草不会说话,但它们知道哪种更好,你看,我浇的这盆,和颜悦色,那盆淋到雨水的,愁眉不展。”

  穆离渊阴森森道:“不愧是多愁善感的戏子,连花草都能看出爱恨情仇来,佩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把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杀了。

  景驰的房间里全是血腥味。

  还有一种独属于异族人的浓烈气息。

  穆离渊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也许是这种擅长标记猎物、带着极强占有欲的气味,天生就是相斥的。

  “药。”他把瓶子扔到景驰身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停......”景驰喊住了他,“留步......”

  穆离渊转过身。

  景驰脖颈被江月白掐出来的一圈圈可怖伤痕渗到了皮肉骨髓里,敞着两腿靠坐在墙边,像一头奄奄一息的狼,只剩眼睛还有暗淡的光。

  “能不能......告诉我......”景驰嗓音异常沙哑,“你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穆离渊盯着对面。

  半晌,舔了舔还在渗血的嘴角,很烦躁地说:

  “不想说,牙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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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琼玉露

  “别让我看到你们的脏东西。”

  也许是快要入夏了, 一连几日都在傍晚忽而瓢泼大雨。

  这样的天气很不好。

  因为穆离渊完全听不到房间内的声音了。

  只能看到窗纸上模糊的影子。

  原先窗纸破的一角也已经从里面重新补好了。

  穆离渊知道是惜容补的。

  他心道惜容真是小人之心,自己才不会和惜容一样小心眼,还要从窗纸的裂缝偷看江月白和别人的事情。

  要做江月白的身边人, 首先要有异于常人的气量。

  这是他历经千百年磨练之后终于练就的本事,谁也比不了。

  廊下的几盆花在风雨中摇晃。

  惜容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又是施肥又是修剪, 甚至某个雨天还要专程来浇干净水。

  此刻每一朵都娇艳欲滴。

  穆离渊蹲在台阶边,手搭在膝盖上, 指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这些漂亮的花花草草。

  拨弄了一会儿,忽然手指用力——

  把花连根拔了出来!

  他怎么看这花怎么不顺眼。

  一连把几盆花全都拔了, 全扔进阶下的污水里。

  而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惜容背对着江月白脱了衣服。

  铜镜映出他模糊的身形。

  他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 有股灰蒙蒙的倔强。

  从小练功的缘故,肩背手臂都是紧绷的肌肉, 但布满了伤疤, 所以并不好看。

  尤其是背上, 全是狰狞丑陋的鞭痕。

  江月白用指腹替他涂抹药膏。

  冰凉的药一点点滑过凹凸不平的伤口时, 变成了火辣辣的痛。

  伤痕深入皮肉, 平日只是衣服的摩擦都会带来痛不欲生的疼痛, 更不论其他触碰。

  但每次江月白触摸他皮肤的时候,惜容都觉得自己的痛感模糊了。

  只剩下一种轻飘飘的, 暗悄悄的, 难以形容的感觉。

  像一段带着淡香的花枝顺着经络血管缓缓探入了心腑, 勾得他浑身一抖。

  惜容忽而眉头皱起,双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双膝!

  才勉强忍住了没有叫喊出声。

  因为江月白的手指忽然用力了——治伤的药膏在这一瞬成了锋利的刀, 把伤口重新鲜血淋漓划开了一遍!

  冷汗如瀑, 瞬间从惜容的鬓角滑落。

  江月白没有擦手,

  直接扳过了他的脸!

  手指掐着他的下颌, 有轻微的疼痛,但混在疼痛里的淡香让他昏沉——那仿佛是掩饰锋利尖刃的温柔,让他不知不觉就流尽了血甘愿赴死。

  “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的脏东西。”江月白的嗓音是温和柔缓的,“知道么。”

  语调很慢,像是在温柔耐心地教小孩子们一些道理。

  但惜容莫名感到了一丝杀气。

  惜容连忙从凳子上翻下来,跪在了江月白脚边!

  “惜容知错了......”他低着头不敢看江月白的眼睛,却看到了自己难以形容的下|身,霎时红透了脸,“请、请主人责罚......”

  江月白许久没说话。

  半晌,才微微弯腰,原本掐着他的拇指轻摸了一下他的侧脸:

  “你受着伤,我不责罚病人。”

  惜容抬起眼。

  看到了垂怜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

  那是一种只存在于书画里、雕像间、供奉于神台之上的眼神。

  一种自上而下的冷漠。

  惜容是惯会说漂亮话的戏子,多年逢场作戏,已经成了习惯。

  可在江月白面前他却丧失了这最引以为傲的手段。

  那日在凤鸣楼见江月白,管事早已与他提前交代排练了很多次好听话。然而近距离站在江月白面前时,他却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江月白的眼神很温和,但是锋利的温和。他总觉得说再多的漂亮话,都会被一眼看穿。

  跟在江月白身边他一直是战战兢兢的。

  对方周身是一种复杂的气场——太过惊艳的容颜只用一眼就能勾得所有人神魂颠倒,不受控制地飞蛾扑火。

  但时而温柔时而冷淡的态度又过于若即若离,总能让燃烧于狂热的人瞬间冷却。

  反复的折磨把每个人的心弦都打磨成了一崩就断的细线。

  江月白只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一个轻飘飘的字,

  就能彻底让人心神崩溃。

  惜容到现在都猜不透对方拿凌霄画雨换他,到底是看出了他的求救,医者仁心。

  还是风流惯了,只把他当个乐子玩。

  但他发誓要给对方当牛做马一辈子的话不是虚言。

  为了苟且偷生,他压抑隐忍着自己真实的性子许多年。

  可自从见到对方第一眼后,他感到一种可怖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了。

  晚上的梦里都是把那片冷雪蹂|躏成了脏色。

  敬酒时那一跪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是身体本能的一赌。

  “起来吧。”江月白淡淡说。

  惜容回过神,江月白的手已经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只留下药膏的冰凉,和从他背上沾到的血。

  江月白拿手帕擦了指尖,没再看他,直接离开了房间。

  颇有点无情的意思。

  惜容却从江月白冷漠擦身而过的风里闻到了点蛊惑。

  他真是疯了。

  ......

  江月白说想去喝酒。

  柳韶真立刻将手边的事交给几个仆从,拿了外袍一边穿一边快步走出屋子:“走!镇上新开了家酒楼,这几天正热闹!”

  嘈杂混乱的酒楼在江月白到来后,立刻结束了混乱——所有人都朝着这个风云人物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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