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敷冰袋消肿,附和道:“不锻炼身体就会被雄父干死在床上” 小刺棱根本没受伤,但为了合群也顶了个冰袋在脑袋上,挥舞拳头唔唔乱叫,“死死!” 恭俭良上去给这三个崽一人一个脑瓜崩吃。
第两百八十六章 番外5:蝉蝉大家族 禅元举办婚礼那天, 他蝉族老家来信说不来。 倒不是关系不好,或不讨厌恭俭良。而是禅元老家认认真真算了一笔账, 将路费、伙食费、出席婚礼用的衣帽费、礼物费乘以全家人口数后。禅元老家上下一致同意放弃去首都圈参加禅元的婚礼 大不了让禅元到时候在老家再办一场嘛。 禅元本人正有此意。 他第一年在自家新房举办了草坪婚礼,第二年假期刚到手,就要拽着恭俭良去蝉族老家体验蝉族传统婚礼。 恭俭良被迫休假,还迷迷糊糊睡觉呢。禅元用被子把他卷成一团,扛着上了航空器,等恭俭良醒来时,被子一滚,睁开眼就在半路上了。 三个雌崽,禅元能叫回来都叫回来了。扑棱半路开始刷军校思维训练题, 支棱依旧琢磨弟弟刺棱的体能上限。禅元休息时看航空器里热热闹闹一大家子,顿然有种衣锦还乡的满足感。 这可比做题刷分拿什么第一厉害多了。 禅元从没想过自己能泡到这么好看的雄虫,还能生出一二三个各有千秋的崽。 人生很多事情对他来说,过分简单,过于无趣。禅元时常做着做着, 失去兴趣, 最后选择摆烂——恭俭良就不一样。面对恭俭良, 禅元永远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事情。而如何诈骗恭俭良和自己玩新花样, 禅元玩了20年都没有腻歪。 他也暂时不想腻了之后的事,专心琢磨回老家怎么办婚礼。 “宝贝。你一定要试试看蝉族传统服饰。”禅元中途把长子薅过来开航空器,自己被子一盖, 和恭俭良躲起来卿卿我我。“我专门找老裁缝做剪裁。到时候我们两底下都不穿裤子……” 恭俭良一巴掌把涩涩雌君推出来。 禅元囫囵两下,滚到刺棱和支棱中间,两孩子娴熟让开, 目送雌父拍拍灰摇着尾巴继续去雄父面前挨揍。 恭俭良越拧巴,禅元越开心。如果恭俭良气急了, 狠狠把禅元上下修理一遍,禅元会满意到回味一整个星期。 因此,恭俭良开始清心寡欲、修身养性。 主要是戒色。 禅元敢要,恭俭良就重拳出击收拾东西睡到扑棱房间里,坚决不让禅元吃到一点甜头。 “滚远一点。”恭俭良拽着被子,和禅元做斗争,“我还要穿裤子。” “没关系的宝贝。”禅元轻声细语,“婚服很宽松,不穿别人也看不出来的。” 恭俭良一巴掌扇过去,两个人在航空器里上跳下窜。扑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控制航线,还是没有护住可怜的航空器内舱被这两打得坑坑洼洼。 “好极了。”支棱用力鼓掌,“本月第二个报废的航空器。” 第一个航空器在雄父追捕凶犯的过程中,充当碰碰车,给地面公共路面造成了直径二十米的坑洞。 小刺棱倒不太了解这些事情。他看着雄父一拳揍在航空器上跃跃欲试,“吱吱哥哥,我可以揍揍吗?” 支棱平静拧过弟弟的脑袋。 * 蝉族。 禅元回家已经不再是他一个家庭的事情了。早在禅元打通讯定做婚服的时候蝉族长老会就听到风声,火速调查蝉族居住地里最适合举办婚礼的风景名胜,提前安排好档期,保证禅元及他的雄主可以玩得开心。 他们本人只在禅元进出港口的时候,小小出现一会儿,前后十分钟都不到,把剩下的大好时光都让给禅元和他的家人们。 “禅元哥哥。” “小元哥哥。” “阿元哥哥。” “禅元——” “弟弟,你瘦了。” 首当其冲是几十种不同年龄、不同声音、不同远近的“哥哥”声。恭俭良和三个雌崽第一次直面虫族正常家庭的人口基数。 乌泱泱四十多口人把禅元环绕起来!他们年龄大的已经结婚生育,年龄小的还被雌父抱在怀里。禅元的亲生雄父还得扒拉开好几个崽挤到禅元面前,亲昵拥抱下他。 “禅元,天啊,一眨眼时间你都这么大了。” 禅元:…… 很好。他的雄父还是这个样子,不管是那个孩子,他第一反应都是“啊?都这么大了”,然后亲昵表示一番,把重心放在最小的那群身上。 他不是不爱孩子,纯粹是孩子太多了,各种原因下他专注关爱年龄最小的那一批。 在雄父眼中,禅元还是小时候那个性格古怪、凶巴巴、喜欢收集美人卡的孩子。 父子两在边上叙旧。其余禅元兄弟和他的叔伯们都没闲着,娴熟分流,挑自己最感兴趣的人问东问西。 扑棱身边都是年龄相近的蝉族孩子。扑棱和他们说军校的事情,他们和扑棱说农业学校的事情——禅元出生在一颗农商混居星。他们整片星系都是做农业生意,禅元本家上下三代都事农业生产相关的工作。 谁也没想到他们土里抛食世家居然崩出一个战神! 什么天降紫微星? “听说你们在首都注册了什么家族?”其中一个蝉族孩子询问道:“是什么翡翠果家族?” “我知道翡翠果。我最近申请了一块地打算种这个。” “这种特供品,盈利很高!” “不好养,太容易死了。” 他们聊着聊着,扑棱心动起来,跟着一众孩子们翡翠果试验田里摘果子吃。 而支棱则被一群蝉族长辈们环绕起来,从成分上来说,这都是禅元雄父的雌君、雌侍。他们和支棱没什么血缘关系,但眼中的关爱和血亲没什么差别。 最起码比禅元和恭俭良更关心支棱。 “和禅元一样,是青襟油蝉种。” “蝉种好啊。以后打算做什么呀?” “来来来,叔叔给你点零花。来到自家就别拘束着。” 就连和禅元说话的雄父,也把注意力放在更小的蝉崽身上,丢下禅元,对支棱嘘寒问暖,是不是再塞点今年刚刚收下来的瓜果好东西。 支棱哪里遭受过这种待遇,不一会儿就飘飘乎起来,要找雄父雌父炫耀了。 然而,他瞧一眼就忍不住偷笑,接着是大笑。 哈哈哈哈雄父啊雄父,你也有这么一天!! 恭俭良提着小刺棱,站在原地。 方圆两米寸草不生,战战兢兢的蝉族兄弟们眼巴巴看着,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眼神交换中兄友弟恭。 “你去。” “怎么会是我呢。你是哥哥,你先去。” “你不是和禅元关系最好吗?你去。” “开玩笑。那可是螳螂种啊。” “你怕死,我就不怕吗?” 螳螂种带来的恐惧刻在每一只蝉骨子里。两族实打实肉搏,蝉族只配给螳螂种做沙包。 蝉族长老会表面上宣言禅元与恭俭良的爱情是“两族联姻之好”“克服天性与仇恨的爱情”。实际上他们自己都很奇怪,禅元怎么会和螳螂种雄虫混在一起? 有病吧。 不会被螳螂种雄虫揍死吗? “说不定这是个性格温顺的螳螂种。”家中老七信誓旦旦,蛊惑道:“你们想想,禅元别的不好说。他看美人的眼光可从没错过。” 一众雌虫兄弟点头,想到禅元年幼时搜集美人卡的时光。 “没错。禅元可从不会看错美人。” 他们看向恭俭良,意识在雄虫和他崽那漂亮的脸蛋中逐渐沉迷,最后悠悠哉迈出第一步! 刺啦——恭俭良下意识往前刺了一步。 所有蝉族兄弟齐刷刷往后退了七步,愣是把两米缓冲区,变成四米缓冲区。 小刺棱还不明所以,频繁想要跳下去,去找这些奇怪大人玩耍。 “唔雄。哇呜雄雄。”小刺棱两只脚太短了,被雄父提起来后够不到地面。他摇晃来摇晃去,片刻后不开心嘟嘟嘴撒娇,“我要找哥哥玩。” 恭俭良把崽丢到地上。 小刺棱拍拍灰,撒欢地跑去找哥哥们玩。所过之处,蝉族开道,畅通无阻。一众成年雌虫目送豆丁大的小崽崽找哥哥,心有余悸重新绕出一个圆圈,小心打量恭俭良。 “他刚刚把崽丢在地上。” “有点凶。” “怎么办?要不要打招呼?” “你去?” “为什么是我?” 禅元已经跟一圈长辈说过话了。他匆匆而来,见到这一幕,不知道是开心兄弟们没有人搭讪自己雄主,还是无语兄弟们怕螳螂种怕成这样。 螳螂种怎么了?大家都是虫族,都是有翅种——好吧,禅元也承认虫种之间有一些格斗差异。但害怕成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禅元决定自己上前打破僵局。 “宝贝。”禅元拨开人群,亲昵揽住恭俭良的腰,对着雄虫的嘴啃两口,“宝贝,怎么站在这——” 恭俭良一巴掌扇过去,禅元脑袋都给打歪了,整个人踉跄着,四肢着地。 “啊!禅元!” “果然是螳螂种。螳螂种!” “天啊,不行。不行,我要昏厥了。让我先出去。” 禅元:…… 不是,不要再这种时候增加种族刻板印象啊!! “禅元。”恭俭良慢吞吞道:“我饿了。” * 蝉族兄弟的恐慌持续不到一天,就消失了。 因为他们发现,恭俭良很凶,但他只打禅元——除此之外,漂亮雄虫也会回应他们,内容局限于好吃的、犯罪故事和禅元童年生活。 于是,禅元的老底被他的兄弟们卖个干净。 “恭俭良阁下,如果您想知道禅元小时候的故事,找我就没错了。他小时候我给他泡过奶粉,还给他收拾过烂摊子。他小时候特别像个混球……” “禅元哥哥上学一点都不积极。他还让我帮他写作业。还说对得太多,就不借给我美人卡……啊,后来他就不让我帮他写了。他说我错得太多了,让他被老师罚站一节课。” “我来我来。漂亮阁下。禅元小时候有个网友,您知道吗?他神秘兮兮,又很犯贱,老喜欢和我们炫耀自己有个网友……” 恭俭良来精神了。 恭俭良道:“我知道!我就是那个网友。” 他有种学渣终于看懂题目的狂喜,恨不得冲上去把正确答案写一千遍,什么话张口就来,“禅元每天都和我聊天。我们在谈恋爱。” 蝉族兄弟们震惊。 想不到啊,在他们只会暗戳戳期待舞会,私下讨论哪张美人卡最好看,然后疯狂购买周边时。禅元已经先下手为强,把漂亮雄虫揣到怀里,密不透风私聊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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