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桓也愣住了,这么就,亲到了? 刚刚上岸的横公鱼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唇齿相依的两个人,石化,他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 憋着一肚子怒火,两人很快便将横公鱼解决了。期间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很快收拾好进帐篷睡觉了。这种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他们进入传闻中凶险万分的流沙地。 昆仑之阙可分为北、中、南三条山系,即祁连山,积石山和巴颜喀拉山。在三个山系之间夹杂着广阔的草原,便是“西荒”。在这些草原的中间或边沿地区,常有沙漠堆积,也就是古代所说的“流沙地”。 《山海经》中曾有不少关于昆仑山的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可见流沙,弱水皆为必经之路。 尽管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真正脚下一松的时候,隋缘还是下意识惊慌起来。赵东桓努力制住他乱动挣扎的手脚,焦急道,“你别乱动,轻微地移动手脚,使沙浆松散开来。” 因为隋缘的挣扎,沙子已经淹到他的腰处了。隋缘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照着赵东桓所说的,一点一点移动手臂,终于成功将手臂伸出沙子。还不待他松懈,就听到一阵阵笑声由远及近,不断在耳边回荡。 隋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低头看了看胸口处慢慢挪动的沙子,眼睛瞪得滚圆,“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也似乎是为了验证他所说,周围的沙子都开始诡异地流动起来,随后钻出了一头头长有人类手脚、直立行走的蛇妖。蛇视眈眈,咯咯笑着。 人蛇,见人则笑,笑完食人。隋缘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赵东桓的表情也彻底凝重起来。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他们陷入流沙就不宜剧烈挣动,如今又遇上这么一群人蛇,若然反抗,很有可能会造成二次塌陷。 第一只手搭上了隋缘的领子把他向后拉,隋缘忍着一把火烧死他们的想法,双手紧紧圈住赵东桓的脖子。赵东桓也死死抱紧隋缘,同时无数条蛇缠过来想将两人拉开分食。 就在两者僵持之际,人蛇的笑声突然停止了。隋缘一惊,暗道糟了,它们要开吃了,却惊讶发现人蛇已然散开,只是并没有离去,而是围成了一个大圈。可是他却有种更加不好的预感。 果然,某一方向出现明显的沙子塌陷,隐隐可以看出半米宽的管状痕迹,呈S形向两人游来,伴随着钢铁碰撞的声音。等近了才发现,这圆柱状后后端还连有好几条稍细一点的管状。 巨蛇九尾。隋缘认出了来物,心中无奈,上次差点被一只九尾狐吃了,这次又遇上一只九尾蛇,他是天生和九尾犯冲吗? 没等他吐糟完,九尾蛇巨大的身体已从沙子间将两人身体缠绕而上,缠紧。赵东桓仗着自己宽厚的身形将隋缘单薄的身子护在怀里,虽然挡去不少压力,可两人也因此被勒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胸口发闷。 隋缘最先忍不住了,管他什么流沙,总比被勒死蛇吞强。于是大喊一声,灼热的三昧真火自他身体里爆发而出,越过赵东桓瞬间将九尾蛇烧成一个火球。九尾蛇因疼疼剧烈挣扎而松开了两人,可如此大的动静也使刚刚稳定下来的沙子再次塌陷,隋缘来不及挣扎就直接被吞了进去。 这次比上次更糟糕,隋缘整个人都被埋在沙子里,还不断下沉。感觉到鼻子眼睛上都是沙子,他只能屏住呼吸不敢睁眼。在未知的黑暗和寂静中,只有手心熟悉又温热的触感能带给他一点安心。 赵东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口中的空气渐渐消失殆尽,他终于忍不住闷咳一声。脸边的沙子微动,一只手摸了过来,随后嘴上碰到一个干燥却柔软的东西。他微微张嘴,有冰冰凉凉的气被渡过来。最后那只手停在了他的眼睛上,隔绝了沙子,也隔绝了恐惧。 失去意识前,隋缘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玛丽苏的剧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不科学!好吧,至少他们是在水里,而我与众不同是在沙里…… 等隋缘再次恢复意识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牧草茂盛,古老深寂的山谷。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动物的皮毛残骸,还有零星的猎枪和荒凉的孤坟。心悸间,有脚步声传来,隋缘扭头看去,赵东桓用大的叶片盛了干净的水过来。 “这是在哪啊?”隋缘接过水,这才发现嗓子干疼,疑惑不已,之前不是还在流沙地的吗。 “我们被陷流沙后,又被卷入地下暗河,然后被水流送到这。”赵东桓眯着眼睛打量四周,眉间是化不开的忧色,“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应该是在死亡谷里。” 地狱之门死亡谷?隋缘大惊,一下子想到送他们来昆仑山口的司机大哥的告诫,“你们去爬昆仑山,千万不要去死亡谷啊,去了就回不来了。” 1983年的时候,曾有牧民入谷寻马,数日不归,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尽碎,张口赤脚,怒目圆睁,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奇怪的是,他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据说那一带的磁区异常,分布范围极广,并且越深入谷地,磁场越强。云层中的电荷和谷地的磁场相互作用,形成雷电,常常会袭击谷中快速移动的人或动物。 不仅如此,死亡谷深处的沼泽地下遍布着纵横交错的暗河。它是吞噬生命的陷阱,如若不防踩在上面,立刻会掉入其中,被暗河的吸力送入无底深渊。 越想越担心,隋缘抬头看了一眼此刻还蔚蓝平静的天空,但心里已然能想见它电闪雷鸣的样子。只觉得这一路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赵东桓看隋缘失神地望着天空,满脸怅然,安慰道,“一会我带着你低空飞行,可以避开地上的沼泽暗河。如果发现天色有变,就立即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他顿了顿,向隋缘伸出手,“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好像不久之前,隋缘也这么对赵东桓说过。 说实话,从小到大,隋缘都是孤身一人和小白相依为命。即使后来成了天师兼职作家,他也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出于委托或是道义,帮别人解决麻烦,他都分得很清,能用报酬应对的委托,绝不会扯上人情。可是赵东桓是例外。一开始他确实是用报酬委托来定义两人的关系,可是后来成为朋友相互照应,到现在,好像更多的是赵东桓在他前面打理好了一切。 自己原本一个自力更生的三好青年,硬是被他养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隋缘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叹气,小时候没有享受到的宠爱这会倒是全享受到了。 隋缘出神,赵东桓的手就这么一直伸着,也不收回去。隋缘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搭了上去,任由赵东桓把他拉起,然后顺着惯性一头扎进赵东桓的肩膀。 赵东桓还没感到左胸处的闷疼,就被下一刻隋缘扬起的笑容晃了眼。 “好,这可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说】:预计还有一周完结。
第22章 上古四凶 又一次因为雷电停下来,隋缘郁闷地望着看着天空中电光四射的景象,罢工多年的学霸脑袋突然苏醒,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冰是不导电的,你赶快冻一个冰屋出来,我们也可以安心休息一会。”隋缘对于冰屋的体验表现的兴致勃勃。 赵东桓随手一挥,一座精致的冰屋赫然出现在眼前。隋缘欢喜地进去,里面桌椅一应俱全,还有一张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都是用冰砌的有点冷。不过赵东桓已经尽力减少其中的寒气而使之不化,隋缘也不挑剔,直奔床上躺下。 “哎呦喂,真舒服啊。”隋缘享受地直哼哼。自从进入沼泽,就没一块好地,休息的时候也只能站着,能有树靠着借力就不错了。如今终于能躺下来了,顿时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赵东桓的洁癖更甚,甚至连树也不愿意靠,不过他没有隋缘表现的这般明显,只是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一旦身体放松下来,意识就开始神游。隋缘翻了个身,面朝赵东桓,笑得不怀好意,“你这次离开这么久,就不担心公司出什么问题或者破产吗?” 赵东桓摇摇头,“小吴有定期向我汇报。事实上,虽然收益与之前相比是有略微下降,不过适当的放慢步调对一个公司的发展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说着他抬起头,看似严肃实则眼里满含笑意,“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会付不起报酬。” 唔,这么毒舌的赵东桓,好久不见了。看来难得的空闲,让赵东桓心情很不错。不过没有打击到他,让隋缘很不开心地撇撇嘴,“对了,不知道宋昭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学习。听说之前还有小女生给他送情书,可惜被他拒绝了。” 看隋缘一脸的痛心疾首,赵东桓不以为然,“他还小,应当保持一个学生的节操。” 隋缘切了一声,满脸不屑,“他小,你总不小了吧。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成家,啧啧啧。” 赵东桓知道隋缘在开玩笑,也不恼,反而顺着他的话,佯装苦恼,“这不是因为之前和你传了绯闻么,大家都以为我名草有主了。你这么希望我成家,不然直接跟我得了。我也算一表人才,基因优良,有房有车,再说,”赵东桓摸了摸嘴唇,隋缘瞬间想起前两次的意外。 看隋缘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赵东桓也就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直接慢慢地向隋缘欺身过去。 隋缘慌忙拦住,一脸紧张,“去去去,别耍流氓。” 赵东桓遖峯笑了笑,顺手捏了捏隋缘的脸,“你脸红什么,我是认真的。”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该说,你脸红什么,我是开玩笑的嘛,赵东桓你怎么不安牌理出牌!隋缘气郁,假装镇定,“你,你先过去,我,考虑考虑。” 赵东桓从善如流地坐回椅子上,知道不能把他逼太紧,否则兔子不仅会跳墙还会咬人的。等他再次看向床边时,隋缘已经睡着了。 休息了一整夜后,赵东桓带着隋缘快速掠过沼泽低洼,每逢天色有变则立即歇下来,虽然一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但也未曾遇到危险。就在即将出谷的时候,赵东桓却猛地停了下来。 谷口三个身影静静等着他们。 上古四凶兽。除了之前不幸丧命的穷奇,剩下三个都在这了。 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无爪,有目不见,行不开,有耳不闻,有腹无五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名混沌,驩兜死后的怨气所化。 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鲧的怨气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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