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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别墅狂欢夜(8) 严律:“你还活着!” 安谷泽:“你还活着?” 完全相同的句子, 两个人却喊出了不同的语气。 池昱借着从二楼飞跃下来的姿势骑坐在安谷泽的胸口,他单脚踩着对方的右手手腕,双手又紧紧按着他的左手, 以防止他会反击。 严律趁此机会赶紧跑去绿化带旁捡起了自己的手.枪,两个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心照不宣地将安谷泽当作了此刻必须铲除的第一敌人。 可那个倒在地上的“敌人”却无动于衷, 他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慌乱,不如说仅仅只是因为池昱的再次出现而感到困惑。 他嘴角的笑意收敛,暗金色的眸紧紧锁在少年的脸上, 一字一句地开口问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 池昱偏了偏头, 眼神显得有些无辜,“只是从二楼的窗户冲着你的脸跳下来而已,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 安谷泽根本不吃他这套, 他微眯起眼睛,语气里多了几分威胁,“你知道,我不是在问你这个。” 男人放松了四肢让池昱钳制着, 全无要反抗的意思, 但从他逐渐凶狠的眼神里却可以看出,他渴望得到答案的迫切。 他分明把匕首捅进了池昱的胸口, 他看着他倒地,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退去浑身的血色, 最后瞳孔放大, 呼吸停止, 更不要说已经被捅穿的心脏会重新跳动。 安谷泽确认池昱已经死透了, 所以这家伙现在能出现在这里, 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而少年的沉默又恰恰好验证了他的想法。 “哈。”面对池昱犹豫的眼神,安谷泽忽然嗤笑出声。 他轻而易举地抬手挣脱开了束缚,而自知实力不如对方的池昱也迅速往后撤退了几步,生怕安谷泽又一言不合给他胸口来上一刀。 男人弯起眉眼笑得愉悦,在他认为池昱是怪物的基础上,他依然毫无惧色地揶揄他,“我舍友的滋味尝起来如何?” 池昱没说话,但他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握得紧了些,并且不出意外的,严律的声音很快就在他的背后响起,“他在说什么?池昱……” 青年用有些迟疑的眼神沉默地注视着自己,他的唇瓣抿成一条薄线,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答案。 果然被怀疑了。 池昱确实没有吃安谷泽的室友,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怪物,但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被相信的。 而且比之更让他窒息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互相猜忌的副本,别人的想法无关他的痛痒,可严律是至今唯一一个与他在副本里达成共识的队友。 安谷泽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严律与池昱总是同行,再加上池昱还是怪物,他同时对付这两个家伙肯定没有胜算,不如直接瓦解他们的关系让两人内斗,最后不管哪边胜利都可以除掉一个对他而言的麻烦。 面对安谷泽玩味的目光以及严律欲言又止的神情,语言表达能力低下的少年卡顿了半天,终是无奈地憋出一句,“你相信我就好了,我不是怪物。” 他话音落下时,严律的眸色动了动,似乎是因为池昱的反应而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要让这个低情商给出一大堆能让自己信服的解释,只说这么一句话的池昱才更让他觉得熟悉。 遂他低眉,爽快地笑了笑,重新扎紧了在战斗中凌乱掉的长发,“行,关于你的身份咱们秋后算账,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打败敌人。” 到这,他们的视线同步地落在了安谷泽的脸上,这是来自于两人之间共同的战书。 虽然严律不太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现在安谷泽的处事方式以及他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完全碾碎了一个人类应该有的道德理念。 他不能仗着这里是没有法律拘束的副本,就把这里当作他屠杀游戏的极乐世界。 若是放任不管,他会比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怪物还要可怕。 “好吧,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 没想到自己的挑拨离间不管用,安谷泽的脸上难能可贵地闪现了一丝不悦,但他很快再次扬起了略带疯狂的笑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认清现实。” 他说完,掌心的匕首被他指尖拨着旋转了两圈,在池昱还未反应过来时,锋刃在空中划过道银白的直线,如疾风般向着少年的面门刺去! 嘡! 金属与金属碰撞摩擦,空气中炸开让人浑身都不适的刺耳噪音。 染了血的匕首被池昱反手握着,刚刚好挡住了安谷泽的一击。 似乎没想到对方也会有武器,还是那把被他丢弃掉了的匕首,男人怔愣了两秒,也是这短短一瞬的失神,池昱猛地发力将他往后推了出去,扯开了一道安全的距离。 “真险。”他的刘海晃了晃,一滴冷汗从少年的额头渗出,沿着他轮廓分明的额角不断下淌。 匕首的刃背上已经豁开了道细小的裂缝,想想这玩意儿之前要了他的命,现在又救了他的命,池昱真是对它又爱又恨。 “不管你的能力是自我再生,还是身为怪物的属性帮助你恢复,”安谷泽举起匕首,纤长的指节在刀刃上轻轻一弹,眼底笑意明媚,好像找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可别死的太快了。” 安谷泽挥刀的速度很快,在池昱的视野中他几乎只能看到满屏乱飞的银白光线,而他能躲开完全是依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要比安谷泽的胳膊长些…… 要不然他早在第一刀时,就会因为看不清对方攻击的轨迹而暴毙了。 此刻所有的玩家都逃回了别墅,只余下那些可怜的尸体与池昱三人还留在中庭广场上进行着另类的厮杀游戏。 严律就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像猫和老鼠似的你追我赶,他几次试图帮助池昱,但都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因为安谷泽似乎打一开始就只将目标定在了池昱的身上。 他是想要证明什么吗?譬如在他的面前杀死池昱,以此来证明池昱就是怪物的身份? 以之前的了解来看,安谷泽并不在乎玩家的身份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可他为何偏偏是对池昱有这样的执着? 还有他之前质问池昱“为什么没有死”的时候…… 安谷泽那张总是愉悦的脸上似乎第一次有了诧异的表情,说明他不是在挑衅,而确实是在质疑。 虽然严律答应过要相信池昱,但这种种的迹象表明…… 安谷泽可能真的“杀”过池昱,并且还是在无比确认对方已经死亡的情况下才离开的。 “自我再生”的能力,光字面就能理解,他的伤口可以通过皮肤组织的再生进行快速修复。 但这种能力按理说在使用者死亡后就应该失效了,因为再生也需要身体的机能保持活动状态,一个死物又要如何再生? “再死一次吧,小怪物!” 严律的思绪被安谷泽的笑声打断,只见那浑身透着血色的男人眼底扬起一片邪狞,对杀戮的渴望完全扭曲了他的表情。 池昱被安谷泽压在身下,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让他根本无法反抗,眼看着匕首从高处向着他的喉咙落下,少年用尽全力接住了对方的双手,将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堪堪停在了自己的鼻尖前。 “……赶紧把我放开。”明明已经是待宰的羊羔,池昱的眼底仍旧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他必须把安谷泽除掉,因为他复活的秘密一旦被传播出去,到时候他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就会在第二天的晚上被其他玩家给票走。 毕竟这事放在别人的身上,除了不管其他人死活的圣母角色,是个人都会怀疑这个死而复生的人会不会与怪物有关。 “不可以哟,这次我要把你开膛破肚,取走你的心脏和肋骨,我就不信……你还能再好好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安谷泽说着,居然“嘻嘻”地笑了起来,他的脸颊染上抹诡异的绯色,似乎正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而感到狂喜。 “死病娇。”池昱咬牙,他用尽了毕生所学才恶狠狠地挤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辱骂的词汇。 安谷泽不再保留实力,他双手紧握着匕首猛地向下挤压,刀尖已经刺破了池昱鼻梁上的肌肤。 鲜血从小小的破口处迅速流出,在鼻尖汇聚成了粘稠的一颗。 “混蛋……!”池昱又骂,瞳孔都在瞬间燃成了猩红。 但他此刻被人压倒在地,胳膊在反向的状态下根本用不上力,就像扳手腕的比赛时不让他手肘靠在桌面上一样,他找不到发力点,只能被动地去承受这越来越接近的刀刃。 呯!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破空响起,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碎裂了开来,发出沉钝的怪响。 池昱的瞳孔放大又缩小,鲜血如下雨般滴滴溚地往他脸上胡乱地淌,那柄刚才好像怎么都推不开的匕首也在瞬间失去了压力,被他轻轻一抬就从安谷泽的掌心里甩飞了出去。 “……”安谷泽错愕地低头,彼时疼痛感终于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的胳膊中了弹,平整的西装上被子弹烫开了个漆黑的窟窿,血液不断从底下溢出浸湿布料,难闻的铁锈味也迅速弥漫在空气之中。 而在不远处,是握着手.枪指着这里,身体却不断在发抖的严律。 掌心里全部都是黏腻的冷汗,耳鸣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虽然他作为警探在办案的过程中见到过无数惨死的尸体,但还从未亲手拿起武器杀死过任何人。 毕竟“杀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件极其背离自己所追崇的正义的事情。 安谷泽受了枪伤,武器又滑脱出去,此时战斗的形势已经完全翻转。 池昱眼疾手快摸出了自己的小刀,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他闪烁着那双已经完全被杀意吞噬的眸,抬手向男人的脖颈用力划去,“你给我死!” 知道他秘密的人绝对不可以存在,现在是,以后也是! “池昱,等等!!”没想到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杀性会这么大,严律惊慌失措地要上去阻拦。 虽说这里只是副本,但他依然不希望像池昱这样的少年人会沾染上血腥,他认为像他那样干净的人应该生活在阳光下,不受任何事物的玷污。 可惜对方已经听不见严律的呼唤,他红着眼,刀刃即将割破安谷泽的喉管,然而下一秒那声仿佛来自于天际的钟响代替严律阻止了他。 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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