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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赴风月

时间:2023-10-13 21:00:16  状态:完结  作者:半缘修道

  叶悬止看了他一眼,玄渚撑着头,无所事事。他看了一会儿叶悬止写字,目光渐渐从笔尖挪到叶悬止的手上。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白皙,还很灵活。

  玄渚凑上前,在叶悬止耳边说了什么。叶悬止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狠狠哆嗦了一下。

  “你说什么!”叶悬止恼羞成怒,脸上带着些艳色。

  玄渚看着他的手,道:“我看的书里说的。”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啊,一点都不正经!”叶悬止道:“话本子也能叫书吗,你以后不许看了。”

  玄渚看着叶悬止,“你别生气啊,你不愿意给我弄,我可以帮你弄。”

  他把手摊开放在叶悬止眼前。

  叶悬止把他的手排开,眼尾都红了。

  玄渚凑过去看他,叶悬止别过头,愤愤地把这张写废了的纸团成团扔掉。

  玄渚不满意叶悬止总是躲着,他伸出手,掐着叶悬止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看着自己。

  “阿止,”玄渚轻声道:“我有点想亲你,我......”

  “你在干什么!”江白之的呵斥声传过来,他抱着书,一张脸青着,“你这么敢这么轻辱我师兄。”

  叶悬止赶紧站起来,“不是,闹着玩的。”

  “这叫轻辱?”玄渚对上江白之的眼睛,“那床上的事叫什么/”

  “你——欺人太甚!”江白之一下子怒发冲冠,一道青色的光芒从他手掌心发出来,直冲玄渚而去。

  那道青光停在玄渚面前,玄渚一挥袖,青光陡然变大,利箭一样冲着江白之。

  江白之步步后退,关键时候,叶悬止拉了他一把。那一大团青光打在江白之身后的书架上,漫天的碎纸飘落在三人面前。

  叶悬止脸色沉了下来,“玄渚!”

  玄渚歪一歪头,“他先打我的。”

  “但你想杀了他!”叶悬止冷声道。

  玄渚抬了抬下巴,目光渐冷。

  玄渚被叶悬止关到了思过居,叶悬止拿了十几本书,要玄渚通读思过。

  思过居就是一个小黑屋,满书架的书,一张书案,一张小窗子。

  玄渚随便拿起一本书,是昆仑门规,又拿出一本,是经义讲学。他把书扔到书案上,走到窗子前往外看。

  叶悬止用法术复原了被打碎的书架,和江白之一起将书架上的书都摆放好。

  “师兄,”江白之看着叶悬止的神色,“对不起,我冲动了。”

  叶悬止看了江白之一眼,道:“我跟玄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愿意的。”

  “师兄!”江白之皱起眉,“玄渚他身份成谜,性情乖戾,绝非良配,你怎么能......”

  “可我就是喜欢他呀。”叶悬止低头整理一本又一本的书,“他是我带回来的,他任何的事情都与我有关,师弟,我代他向你道歉。”

  江白之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师兄,你要保护好自己。”

  “他不会伤害我,”叶悬止笑道:“等师父有空了,我便去找他,请他支持同意我与玄渚结为道侣。”

  玄渚站在思过居的小窗子前等叶悬止,他不知道叶悬止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叶悬止来不来,反正他就是在等。

  玄渚没等到叶悬止,反倒等到了别的人。

  思过居的门被踢开,徐借月负手往里面看,惊讶地看着玄渚,“你怎么在这儿?”

  玄渚不说话。

  徐借月也不在意,一把抓过赵修竹,将他往屋里一推。

  “还有人跟你作伴呢,真是便宜你了。”

  赵修竹蔫蔫的,“徐师叔.......”

  徐借月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进了思过居,转身走了。

  赵修竹唉声叹气地在一边坐下,问道:“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玄渚想了想,道:“阿止叫我进来的。”

  赵修竹有点惊讶,“你跟大师兄不是很要好吗?”

  玄渚没回答,反问,“你呢?”

  赵修竹讪讪的,他与同门打赌,赌花淼喜不喜欢自己。赌约是赢了,不过花淼知道真相后大哭一场,再也没理赵修竹。

  徐借月是花淼的师父,把赵修竹赶去小弟子们的学堂上课,将他关进思过居反省,都是徐借月整治赵修竹的法子。

  “我就是,”赵修竹道:“跟她开个玩笑。”

  玄渚面色平静,他不明白这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来说是何等的羞辱与委屈。

  赵修竹见玄渚没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松了口气,继续道:“徐师叔小心眼,看不得他的弟子受委屈,其实这件事就是告到二长老那里也不会有多大的惩罚。”

  “就是花淼最近不理我了,”赵修竹嘟囔着,“她以前喜欢我的时候真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现在好了,见面连句话都不想跟我说。”

  “喜欢你就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玄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歪了歪头。

  阿止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他不会为了我毁掉盘古玉璧,今天还因为江白之训斥我。

  玄渚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原来阿止不喜欢我。

  玄渚扯了个蒲团坐到窗子下面,我还要等阿止来接我吗?阿止会来接我吗?

  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赵修竹看着他,他一身白衣,低眉敛首,他的昳丽面容加上他此时的落寞,轻而易举地就击中了旁观者的心。

  “你怎么了?”赵修竹凑上来,“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玄渚转头看向他,眉尾的红痣鲜艳,“你想帮我?为什么。”

  赵修竹愣了一下,眼前的玄渚撑着头看他,一双眼睛如鬼魅般沉静又明亮。

  “你是喜欢我吗?”玄渚道。

  月上枝头,叶悬止一个人在藏经楼里,抄写白日被玄渚毁掉的书简。江白之被他打发走了,偌大的藏经楼只有他一个人。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迫不及待地起身去往思过居。

  思过居还有一个赵修竹,叶悬止有点惊讶,问他犯了什么错。

  赵修竹能在玄渚面前直说,但他无法坦然地面对叶悬止。这是昆仑首徒,正道之光,在他身上,赵修竹或者别的什么人总能看见自己的不堪。

  他不回答,叶悬止也不强求,只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玄渚,玄渚早已经把书撂下,等着叶悬止带他回家。

  叶悬止不忍心再苛责他了,道理总是讲不完的,玄渚慢慢会学会的。

  “走吧,回去了。”

  月色下,叶悬止和玄渚并肩走着。

  “那些书你都看完了没有?”叶悬止道:“有没有悟出什么道理。”

  “那些书我不喜欢,”玄渚道:“都说我做错了。”

  叶悬止循循善诱,“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做错了呢?”

  玄渚摇头,反而提出一种猜测,“那些书,是不是都是江白之写的。”

  “......”

  作者有话说:

  玄渚:会写书有什么了不起,以后我也写。


第17章

  天光大亮,交缠追逐着的鸟儿落在杉树上,叽叽喳喳叫醒一个清晨。

  玄渚醒得早,还在睡着的叶悬止就成了他的玩具。

  床被只盖到胸口,叶悬止修长雪白的脖颈缠绕着长发,还掩藏着层层叠叠的吻痕。

  玄渚伸出手整理叶悬止的长发,一把柔顺黑亮的头发,就这么攥在玄渚手里,像昨天晚上一样,拽得叶悬止头皮生疼。

  叶悬止还没醒,睡着的他可以任由玄渚摆弄。

  玄渚指尖按在那些点点的痕迹上,叶悬止大概觉得疼,睡梦中眉头也皱了起来。

  玄渚犹觉不足,他靠近叶悬止,咬住叶悬止青紫的脖颈。

  伤上加伤,叶悬止终于被他弄醒了。

  “疼。”叶悬止皱着眉,僵硬着脖子不敢动。

  玄渚松了牙齿,啃咬变成了舔*。

  他喜欢弄疼叶悬止,叶悬止却只以为是玄渚没轻没重。

  玄渚松开了叶悬止,叶悬止转过身子,看了玄渚一会儿,亲上他的唇角。

  叶悬止的亲吻是很温柔的,像一池温暖的水。玄渚追逐着叶悬止的亲吻,怎么都觉得不够。

  叶悬止偏着头躲,“不闹了,要起床了。”

  玄渚紧紧抱着叶悬止,不让他动。

  叶悬止就顺从地窝在玄渚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

  玄渚看着叶悬止,“你喜欢我吗?”

  叶悬止用小指蹭了蹭玄渚眉尾的红痣,声音温软,“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吧。”

  玄渚蹭了蹭叶悬止的手,“我不要别人的喜欢,我只要你的喜欢。”

  叶悬止笑起来,轻声道:“那你已经得到了。”

  玄渚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抱着叶悬止的手用力,箍得他生疼。

  叶悬止推玄渚,“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了,快起来。”

  “白天为什么不可以,”玄渚咬了一下叶悬止,“你是不是看不起白天。”

  叶悬止不是看不起白天,但是叶悬止接受不了白日宣淫的自己。

  他使劲推开玄渚,像被人撵着似的跑下了床。

  玄渚只好满含怨气的去上课。

  学堂里遇见赵修竹,赵修竹看着玄渚,玄渚看了看他,还没说话,赵修竹先转过了身,神色不大自在。

  玄渚也无所谓,在桌边坐下开始发呆。

  今天先生讲“诚”,这个玄渚在钟离行那里学到过,人们推崇诚实,因为诚实的人很少,连叶悬止都是会撒谎的呢。

  诚实是一种可贵的品质,玄渚想,我想要所有人都对我诚实。

  下了学,玄渚收拾了东西往回走,赵修竹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玄渚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不过他不在意。

  赵修竹跟着玄渚走到了洞天镜前,数十阶玉璧筑成的高台之上,摆放着那面硕大的水镜。

  “你在看什么?”赵修竹走到玄渚身边。

  玄渚转过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跟着我?”

  赵修竹支支吾吾不回答。

  玄渚继续注视着盘古玉璧。

  “你说,死亡是怎么样的?”玄渚问道。

  “死,”赵修竹说不好,“死不就是死咯。”

  他偷瞧玄渚的神色,“你怕死?”

  玄渚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但是本能让他恐惧死亡,也让他恐惧眼前的盘古玉璧。

  玄渚点点头,“我怕死。”

  赵修竹发出嘲笑的笑声,对于人来说,贪生怕死总不是什么好话。

  “你不怕死?”玄渚问他。

  “我不怕,”赵修竹,“昆仑弟子自当锄强扶弱,舍生取义。”

  玄渚歪了歪头,“可是你戏弄花淼,你还怕徐借月。”

  赵修竹一下子局促起来,“这是两件事,不相干。”

  玄渚看了他一会儿,不再理他。

  玄渚不理人是常有的事,但是赵修竹忽然觉得难以忍受,他觉得自己有些卑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连带着连玄渚都有些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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