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酒店的标识——靳氏大酒店。 ……好吧,大概是他摆出靳家大少爷的架子,酒店当然要唯命是从,把钥匙上交。 厕所是透明的,在里面根本没法儿藏。真的没法逃么?等靳非泽回来,免不了又被他折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响起靳非泽闲庭信步的脚步声。姜也脑中警铃大作,没时间想那么多,先开了窗,再趴下身爬进床底。 希望靳非泽看见打开的窗户,会以为他爬窗跑了。 房间门被打开,他听见靳非泽的脚步逼近。 “咦,又跑了?”他听见靳非泽带着阴沉笑意的声音,“第几次了,小也,这一次我不会原谅你,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 果然,靳非泽往窗边去了。姜也听着靳非泽的脚步声远去,然后静止。靳非泽现在是站在窗边吗?还是爬出去了?那家伙是凶祟,就算是摩天大厦他也敢爬吧?姜也静静趴着,保持绝对的静止,想再过一会儿再出去。一分钟、两分钟……好久没有听见靳非泽的声音了,他可能真的爬出去了。 这样一想,姜也略略松了口气。他正想离开,脚踝忽然被一只手抓住。 “小猫咪,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顿时毛发直耸,姜也眸子几乎缩成针尖。靳非泽抓着他的脚踝,满脸兴奋,用力把他给拖了出去。 “放开我!” 姜也竭力挣扎,从江燃那里继承来的格斗术、擒拿术全都用上,可靳非泽毕竟是凶祟,只是看起来娇气,其实远比常人坚韧,打他他没反应,姜也又不能真的下死劲儿把他打残。靳非泽抓着他头发往后拽,强迫他仰头亲吻他。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这家伙的怀抱像一个铁牢笼,姜也是被禁锢在里面的蝴蝶。 没办法了。姜也摸索他的项圈,没记错的话,这项圈后面有个开关,可以瞬发电流。他以为姜也在拥抱他回应他,亲得愈加深入。姜也摸到了项圈后方的开关,心一狠,重重摁下。电流从项圈发出,经过靳非泽,顺着舌尖唇瓣击中了姜也。这个方法两败俱伤,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 姜也被电得通体发麻,脑门青筋暴突。所幸第三只眼让他的身体比常人更强了些,他只躺了一会儿就稍稍回过劲儿来。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尽全力往门边爬去。脚踝却再次被抓住,他低头,靳非泽也起来了。这人长发披散,脸色被电得苍白如瓷,仿佛一碰就会碎。不行,不能心软,他抬头继续爬。可靳非泽恢复得比他还快,攥着他的脚踝,又把他拖了回去。 靳非泽喘息着,竟还在笑,眼底有火焰般燃烧的兴奋,“继续电,小也,和你一起被电很爽。” “你疯了!” 姜也用力踹他,他把姜也拖上床,抽出自己的皮带,把姜也的手绑在床头,又抓住姜也的脚,将他的裤子脱到膝弯,压下身子,强行分开他的双腿。 “你爱不爱我?”靳非泽居高临下地问他。 姜也咬牙切齿,道:“不爱!” 手被皮带勒住,姜也不断挣扎,手腕上起了一圈红痕,仍是挣不脱。靳非泽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管护手霜,旋开盖子,浓郁的香味飘散室内,姜也的身体又一次有了反应。靳非泽屈指弹了弹他,说:“你的嘴巴比你下面硬。” 姜也别开脸,心里又羞又愤。身体不听大脑指挥,欲望耸立,令他无地自容。 “说爱我,小也,我会让你很舒服。” 他闭上眼,固执地说:“我讨厌你。” 靳非泽没有急着强迫他,而是抹上护手霜,像把玩玉石一样把玩他。他禁不住喘出声,又死死咬住舌尖遏制自己的喘息。身体的欲望盖过了理智,靳非泽经过几次锻炼,手法比以前要娴熟许多。他可耻地败下阵来,脑子里在叫嚣着反抗,可身体却柔软如棉花,根本没有力气。 “嘴很硬,身体却好软。”靳非泽低下头吻他,温柔的眉眼仿佛要滴出水来,“小也、小也,我好喜欢你。” 他又一次上了云端,只有在这片刻之中,他才能感觉江燃离他很远,祂离他很远,一切诡谲的事物都离他而去。他不停告诫自己,靳非泽只是把他当玩具。可是身体已然缴械投降,那如登云端的畅快让他沉迷。只一会儿就好,让他暂时忘记这诡异的世界。他闭上眼,侧过脸,任由靳非泽动作。 他不再反抗,靳非泽却停了动作。 “你怎么了?” “靳非泽,”他闷闷地说,“你只是把我当玩具。这世上有很多比我有趣的人,你为什么不找他们?你可以去找张嶷,你和他不是很熟吗?” “玩具?”靳非泽低低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是你讨厌我的原因?” 姜也不说话。 “你在吃醋,吃醋我说要找张嶷当老公?”靳非泽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小也,说不爱我是假的,你还是很爱我。” 姜也不肯吭声,靳非泽强行掰正他的脸庞,发现他在闭着眼落泪。 靳非泽眼里的笑意褪去,皱着眉看他落泪,又低头抚了抚胸口。心脏的地方又开始闷了,只要姜也落泪,他就会难受。 “别哭了。”靳非泽低头亲掉他的眼泪,说,“张嶷说我心疼你,好像是真的。每次你不听话,我总是想干脆废了你好了,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乱跑。可是我又舍不得,你说我把你当玩具,你错了。你不是我的玩具,你是我的宝贝。” 姜也睁开眼看他,泪水让视野朦胧,他却近在咫尺,如此清晰。 “你的心很大,总是关心很多人,李妙妙、姜若初……我无法理解,但是没关系,”靳非泽说,“我去找你妈妈吧,只要你不再哭泣。”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姜也别开脸。 他拉起姜也的手,抚摸他自己的胸口。 “因为这里好疼。”靳非泽说,“你说不爱我它很疼,你哭它也很疼。” 姜也不说话。 真的能信任他么?即使他总是骗人,满口谎言,以玩弄别人为乐。 其实这段时间,他不是把妙妙照顾得很好么?真是难以想象,靳非泽也会照顾人。他回想起在女校见到妙妙的时候,她身上穿黑色挂链条的JK裙,双马尾上扎小脏辫,还有戴着做工精致的骷髅牙齿口罩。虽然从软萌美少女换成了朋克小巫婆的风格,但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靳非泽很会打扮人,妙妙比跟着姜也的时候还漂亮。 姜也有些动摇了。 靳非泽低头吻他,说道:“不要再为别人哭泣,你的眼泪也是我的,不可以为别人流。” 或许……真的可以信任他。姜也想。 “靳非泽,”姜也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再杀人。” “不杀。” “做爱要经过我同意。” “不好。” 姜也抿着唇看着他。 “好。”他笑了,“听你的。” 他是凶祟,很多事情他无法和正常人一样感同身受。不过不要紧,姜也想,他可以慢慢教他。 “你不哭了,现在高兴了么?”靳非泽凝视他的眼眸,“宝宝,快说你很爱我,很爱很爱很爱我。” 姜也别开脸不看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暴露在空气里的,只有他通红的耳廓。 “不想说。” “在生气?还是害羞呢?”靳非泽摸摸他滚烫的耳垂。 被看穿了,姜也下意识反驳,“是生气。” “好吧,以后会说爱我吗?” 半晌,姜也轻声说: “……会。”
第105章 致命陷阱 靳非泽还有拘禁令在身,出来绝对是违反学院规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学院也没派人来抓他回去。姜也美团外卖买了个口罩和鸭舌帽,让靳非泽戴着和他一起回家。这么做实在是掩耳盗铃,靳非泽身条高挑,1米88的个子在哪儿都是鹤立鸡群。口罩能遮住他的脸,遮不住他优越的骨相。走上街不到三分钟,姜也就觉得他已经成了所有人视线的中心。果然,五分钟之后,靳非泽就接到了学院领导的电话。 “学院有人看到你上街了,”领导苦口婆心,“你知不知道你只能在家待着?” “知道。”靳非泽说。 “那你出去干嘛?”领导问。 靳非泽声音里带着欢快的笑意,“和小也开房。” 姜也:“……” 领导:“……” 领导年纪大了,听不了这种话,电话迅速被转给了沈铎。 “回家,立刻马上,不许在外面开房!你家要是没床,我让霍昂给你们送。” 姜也夺过电话,“好的,沈老师。” “小也?”沈铎问,“听阿泽说你把自己给忘了,现在想起来了?” “嗯。”姜也挣扎了一下,说,“我们昨晚没有开房。” 沈铎道:“知道了,快带阿泽回家。” 姜也挂了电话,把靳非泽拽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霍昂等在门外。 “你们回来了!”霍昂把姜也转了一圈,道,“你可把我们担心死了,本来我也要去那个闹鬼学校,你沈老师说小靳去了就行,我去了反而怕出岔子。现在感觉怎么样,眼睛检查了没有,有啥问题不?” 姜也开门把人迎进自己家,没看见李妙妙,回头看向靳非泽。 靳非泽百无聊赖地说道:“托管给张嶷了。” 说完,靳非泽把手机扔给他,微信里收到一张照片,是李妙妙在啃张嶷戴着头盔的狗头,鲨鱼齿已经嵌进了头盔裂缝,张嶷身后是无数被啃坏的头盔。 这是个微信群,群名是“智障儿童托管群”。 无辜路人小张:【阿泽,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最近老有人在我家附近晃来晃去,我给小妹安排的房间还发现了窃听器。所以我带小妹搬到天师府山上的道观了,这里没有电线,没有信号,坏人整不进那些电子设备,还有天师府的师叔们在,比较安全,你要接小妹来道观别去我家啊。发个地址给你们。】 无辜路人小张:【微信定位】 无辜路人小张:【@爱吃糖的魔女,听说你和小也开房了?】 姜也:“……” 张嶷是怎么知道的? 霍昂冷不丁地说:“听说你俩昨晚开房了?家里还缺一张床是不是?要多大,我帮你们订。” 姜也:“……谁告诉你的?” 霍昂低头翻微信,“学院的教职工大群已经传遍了。”他又翻学校论坛,“论坛也传遍了。”他再翻朋友圈,“你同学全都知道了。” 姜也沉默了。 正想着,家里座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江燃以前拨的那个号码,他接了电话,说话的却不是那个年迈的老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姜也同学,您好。” “您是?” “我是聂南月,聂老师的继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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