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双手反剪五花大绑。 挣扎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绑我?” 肖云得逞笑:“这些话你留着到刑堂上再说吧。” “带走!” 应星时被人拉住胳膊外门外拽,不得已朝门外走去。他心里并没多害怕,因为清者自清,他什么坏事没干过难不成青天白日还能指鹿为马不成?而且他有狴容,还会黑风移,不管发生什么事应该都能逃走。 他纳闷的是,他被捕的罪名到底是什么? 应星时被推搡出门,心里那个郁闷,实在憋不住问:“几位官大哥,我如今已被你们抓住,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捕我吗?” 旁边的捕快是个三十多岁的清瘦男人,留着八字胡,看起来就没什么战斗力,连应星时看起来都毫不惧怕。 男人一愣,反问:“你做过什么坏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应星时摇头,“不清楚,我好像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啊。” 旁边一名高壮青年捕快瞪应星时一眼,喝道:“你这衣冠禽兽,天衍宗好心借你地方住,你却在后院调戏小丫鬟,还玷污人姑娘清白身,真不是个东西!” 应星时更懵了,“我玷污人姑娘的清白身?我……”我对女人可没半点兴趣! “请问你说的是哪位姑娘?” “哟,你这小白脸,原来你还玷污了不止一个姑娘啊。得,这次让杨大人好好给你用用刑,非让你交代个清楚不可。” 应星时对牛弹琴,心里却越发不服气,他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要脸污蔑他。 长福衙门,应星时被扔进衙门大牢。 当然,应星时之所以毫无反抗进来,是因为他对牢房带着几分好奇心。 这个牢房三面墙壁,房顶低矮,空间狭小,宽度刚好是一张草席长短。 靠墙的地上木板上铺着黑不溜秋的草席,正对面是数根碗口粗的圆木镶钉成的牢门。没有窗户,光线阴暗,空气浑浊难闻。 应星时心里那个郁闷,决定不再蹲在这里面遭罪,把狴容叫了出来。 狴容从魂玉中出来顿时愣了一下,这什么鬼地方?狭窄逼仄,空气浑浊灵气全无,它连身子都无法挪动。 应星时搂住它的脖子撒娇:“狴容狴容,我被人冤枉抓进这小牢房了,他们说我玷污小姑娘清白,我实在比窦娥还冤,你要为我做主啊。” 狴容翻白眼,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鬼,不过它敢肯定,应星时绝没做过这事。否则,它挂在他腰间会不知道?再说,这家伙只馋江乘风身子,哪里会去玷污什么小姑娘。 最重要的是,这破地方实在让它不爽。 狴容抬脚一踹,“哗啦啦”,牢门瞬间碎成木渣。 狱卒闻声跑来,刚要发怒顿时吓一跳,被威武神兽震惊得说不出半个字。 应星时已爬到狴容背上坐着,狐假虎威,得意洋洋。 狴容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大牢门口见木门紧闭,抬脚又是一踹,木门直接踢飞出去。 如此动静震惊整个衙门,捕快衙役纷纷朝这方跑来,结果一见狴容全吓得呆若木鸡。凡人岂敢在神兽面前造次? 应星时得意地看他们全部吓傻,喝道:“谁是这里管事的,赶紧给本仙子出来!” 之前有人叫他应仙子,应星时挺喜欢这个称呼,干脆就直接自称仙子了。不过他肤白貌美眉目如画,再得狴容衬托,确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片刻,一名年老者战战兢兢地出来,跪拜道:“小人长福衙门主簿,仙人有何疑问尽管问小人,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应星时挥手指着他问:“那我问你,捕快说天衍宗有小姑娘污蔑我辱其清白,那姑娘叫什么,原话怎么说?” 主簿自然知晓此事,忙道:”回仙人,是天衍宗一名叫雪娇的姑娘,今早来状告您玷污她清白。” “雪娇?!”应星时惊讶,“你们没有搞错?她真的叫雪娇?” “她是自称雪娇,说她原本被安排在宁雅小筑伺候皇太尊,皇太尊被皇上接走后小筑里只有您和她二人,您仗着与皇太尊的关系夜夜欺负她,还威胁她不可对人讲。她实在不能忍受才来衙门报案。经稳婆查验,此女却已非处子身。” 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应星时震惊又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换作是其他小丫鬟他倒也认了,可偏偏是他待之如亲妹妹的雪娇……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这特么是英雄所为? “狴容,马上送我回天衍宗!” 狴容睨他,心骂:你这二傻子,还回去干嘛?找小姑娘吵架吗? 应星时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目光看向天衍宗的方向,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且此人还是自己真心相待之人。这打击实在太沉重了! “怎么还不走?”应星时纳闷地问一动不动的狴容,“你饿了吗?” 你个二傻子! 狴容又骂,再懒得管他,纵身一跃飞入空中。 衙门内的人目睹神兽飞天,直至消失,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居然把神兽给绑回了衙门,不知会不会遭天谴啊? 天衍宗。 柳鸿羲在厅中来回踱步,盼着衙门把应星时给收拾了,可想想有狴容在,衙门那帮凡人又如何奈何的了应星时。 “居然捡到一头神兽又捡到皇太尊,这厮怎么运气那么好?”柳鸿羲羡慕嫉妒恨。 肖云看他这副样子,忙安慰道:“少门主您不必担忧,即便衙门奈何不了他,他如今已戴上玷污少女的帽子,我们再动他也是师出有名,即使皇太尊醒来也怨不得我们。” 柳鸿羲点头,“要是能把他跟神兽分开就好了,若非那头神兽,我能让他死十回八回。” 肖云阴险笑,“少门主您别着急,虽然我们奈何不了神兽,但天虹门的仙尊可以啊,比方燕太尊。如果您被应星时教唆神兽所伤……” 柳鸿羲一怔,恍然大悟,纸扇往手心一敲大笑:“妙,此计甚妙!一但弄死应星时,神兽便无主,燕太尊肯定不稀罕那头神兽,这么一来,那神兽可就是我的了。” 肖云立马拍马屁:“少宗主英明!” “报!少宗主,少宗主,后院那人骑着神兽又回来了!”下属匆忙来报。 柳鸿羲无比淡定,纸扇一挥道:“肖云,马上集结门中兄弟,捉拿登徒浪子应星时。” “是,少宗主!” 肖云领命匆匆出门,马上吆喝人手往后院去抓应星时。 宁雅小筑,雪娇躲在房中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今日所做是对是错,直觉告诉她错怪了应星时,但对婚姻和房子的向往,又让她掩住双耳拒听良心的声音。 “雪娇妹妹,雪娇妹妹!你是不是在房里,你出来把话跟我说清楚。” “啊!”雪娇吓得尖叫,捂住耳朵惊恐地看向被拍得砰砰作响的门。 应星时站在门口,看门依然不打开,控制住怒气心平气和地道:“雪娇妹妹,你不要害怕,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肯定是被人威胁才会做这种事对不对?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出来,我们把事情好好说清楚行吗?” 雪娇流着泪看向门,终于喊道:“星时哥哥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能逃走就赶快逃走吧,我这辈子冤枉了你,下辈子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补偿你。” 听到她这样说,应星时心里也算好受了一些,至少雪娇没变坏。 “都给我上,抓住无耻狂徒应星时!” 应星时闻声转身看向院门,只见肖云领着一群人冲过来,立马跑到狴容旁边爬到它背上。 一坐到狴容背上心马上踏实了。 应星时怒冲冲地指向肖云,“肖云,是不是你威胁雪娇污蔑我?” 肖云冷笑,“应星时,你连乘风真人不收徒弟都不知道就妄称他的弟子,我们从一开始便知道你有问题。之后,你又自称皇太尊弟弟,妄图跟皇族扯上关系,你就是个居心叵测满嘴谎言的大骗子!要不是你运气好捡到这头神兽,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应星时此时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暴露了,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早就想算计我对吗?” “识相的就乖乖交出神兽,可饶你一命,否则,等我们天衍宗的燕太尊来了,神兽也救不了你!” 燕太尊又是谁? 应星时思索,狴容虽厉害,但碰到高手还是会被抓住,就像在魔界被炫晟的禁制困住一样。一旦狴容再被困,自己这小菜鸟才是真危险。 “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惹不起老子还太躲不起吗。狴容,我们赶紧离开天衍宗吧。”应星时忙俯身对狴容道。 这怂的。 狴容对他无语,不过内心里也不耐烦跟这些凡人纠缠,一飞冲天,载着应星时瞬间离开天衍宗。 肖云看向天空中的小白点,懵了,走得这么干脆?特么这是英雄所为吗? 骂完才反应过来,应星时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后悔啊,刚才就不该拿燕太尊吓他。 一个时辰后,肖云差点悔断肠子,因为,燕太尊真的来了。 在魔界逗留了几日,燕子尧来京城继续寻找江乘风。 跟江乘风一样,他也是五百多年前被天虹门挑中的俗世弟子,便是柳家。 不过柳家自然比不得靳氏皇族,当时仅是朝中一员小官,供职翰林院。之后经历荣辱兴衰,五十年前才步入道门,寻根燕子尧这位活祖宗,成立了天衍宗。 燕子尧对这些重子重孙自然没多大感情,不过念着有天衍宗在他在京城也算有个落脚点,便应了这桩亲缘关系。 堂屋中,柳家父子对燕子尧跪行大礼,其余弟子在门外随行大礼。 燕子尧坐在正对大门的椅子上,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大礼,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起来吧。” “谢燕太尊。” 柳家父子齐声道,脸上神情均激动兴奋。虽说是认了天衍宗,但燕子尧这样的仙尊很难来一次,回家的次数如同神仙下凡,好不容易才显一回灵。 这叫天衍宗上下如何不激动? 柳家父子到旁位坐下,恭敬地看向燕子尧。 柳贤德恭敬开口道:“太尊此番来是看望皇太尊吗?” 燕子尧微愣,看向他道:“皇太尊如今在宫中吗?” “正是。” “少门主也在。”柳鸿羲忙补充,伺机跟燕子尧搭一句话。 燕子尧纳闷,“他怎么也来了,还跟着进了皇宫,多久的事?” 柳贤德忙道:“回太尊,五日前的事。皇太尊真气溃散,受伤严重,用元息大法给自己疗伤……” “你说什么?师兄真气溃散受伤严重,用元息大法给自己疗伤?”燕子尧急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一直以为江乘风是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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