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巨尽力了。 “艹,沙狗比玩意儿。老子告诉你,你今天有本事把老子和崽子一块宰了。等雄虫醒过来,我看他是先弄死你,还是先给老子立碑。”束巨破口大骂。 沙曼云冷漠地靠近。 他一直觉得束巨的情绪和贴近那些组成家庭的雌虫。 但是作为一个独立的精神变态,沙曼云没有办法理解对方。他自认为自己想要猎杀温格尔,是因为他足够的美丽、出人意料,以及足够的稀有。 这是一种对美丽事物的怜惜,但具体是什么感觉,沙曼云只能用类似的事物来描述,例如鲜花、阳光等等。 走进一点,沙曼云发现嘉虹的眼睛和温格尔非常的相似。 那双眼睛如同他家乡的星空,带着闪蝶种的部分特征,又像是阳光折射下的波光粼粼。只是那双眼睛没有温格尔那样忧郁、憔悴同时又富有温柔的气质。 因为是孩子,更多是天真无知,还有那种期待雄父康复的愿景。 嘉虹问道:“尖尖?” 沙曼云改变了主意。他感觉这个孩子是一种代替品。在荒芜的戴遗苏亚山监狱,如果温格尔不幸去世,至少这个孩子——在作为雄虫替身的路上可以做的很好。 他同束巨擦肩而过,拿走他手中的杯子,轻轻地用尖刀划破自己的手腕。 鲜血滚落,只积攒了非常小的一部分。 沙曼云不喜欢和束巨说太多话。而他不让雄虫喝生水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怀疑束巨根本没有把给雄虫擦身子的水和喝的水分开。 温格尔身体本就差。 戴遗苏亚山监狱虽然什么也没有,但却并不妨碍这里出现什么未被证实的疾病和病菌。 沙曼云将自己的鲜血稍微喂了一点给温格尔。 身为医学专业生,沙曼云至少可以保证自己身体相对健康,没有任何的血液传染病。他自认为自己的鲜血比起那种不知道做过什么的水要干净多了。 血不多,沙曼云给温格尔稍微喝一点。随后慢慢地擦拭雄虫的嘴角。 束巨看他慢吞吞的样子,着急,“你怎么不多喂点?” “这是血,不是水。沙曼云说道:“闭嘴。” 温格尔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对于长期昏睡的人而言,他们需要一段过度时间才能逐渐控制自己的身体,掌握意识。沙曼云也不着急,他给自己做了包扎后,让束巨摸黑去把所有能找出的物资堆放在雄虫的房间。 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把电源接上。” 转换器这一类,和机械相关的事情,沙曼云不懂。 束巨自然没问题,只是坚决不同意让嘉虹和沙曼云单独待在一起。虽然沙曼云都愿意为雄虫割肉献血,束巨却不会忘记这只雌虫本质上是个精神变态杀手。 他就花了一点时间把机器搬到了房间外的走廊,时时刻刻注意沙曼云的动态。嘉虹就在房间的门口,有时候去看看束巨怎么拼接电线和机器,有时候看看沙曼云怎么把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瓶瓶罐罐装配在一起喂给雄虫。 但更多的时候,嘉虹就趴在温格尔的床边,贴贴雄父的脸,嘀哩咕噜和温格尔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悄悄话。 沙曼云和束巨之间,找到了一种诡异又微妙的平衡。 甚至,他们一个为了时时刻刻关注雄虫的病情,一个为了保证雄虫不在睡梦中被宰掉,愣是一人一边挤在温格尔的两侧。 就是在这样一种奇怪的三人行中,温格尔终于完全的清醒过来。 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沙曼云的微笑。 沙曼云侧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昏暗的光。束巨折腾到最后也没办法把电源供应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他们最亮的光源,也只有豆子大小。 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一切都会变得极度朦胧和暧昧起来。 沙曼云柔韧的腰肢重新系上了那条窄窄的围裙。 他正在翻看雄虫的新闻剪本,问道:“为什么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废物,我番外赶不出来。我好怕你们过两天,就把小太阳的故事给忘掉了…… #本书到现在,过去了多久?# 答:从莎莉文惨案算起,雌君去世十个月后,嘉虹出生。嘉虹出生后3天内,温格尔来到了监狱。在监狱生活的第一个月,阿莱席德亚越狱失败。第二个月,温格尔因为过度惊恐生病,卫星站决定让战斗力最低的卓旧出来照顾温格尔。 从此,四个雌虫开始逐渐摆脱了束缚。第三个月,因为罗耶奈之死暴露,普罗决定带走温格尔。温格尔在卫星站生活了二十五天。一直到被雌虫克斯欺骗,生病昏睡两天叫不醒,束巨花费3-4天去摇人。 也就是说,目前!!嘉虹只有三个月多一点(?) 我们的故事已经到监狱的第四个月了。(如果算错了,你们记得提醒我一下!)
第52章 温格尔第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躺在床上闻着被子有些发潮的味道,脑子里一片混沌。 甲竣? 温格尔下意识地想到雌君的名字。 但等他缓过来自己是在何处之后,温格尔枕着胳膊起来,四下看看幼崽的影子。虽然有一灯豆大的光亮,但只够照亮窄窄的一段路。温格尔没有看见嘉虹的身影,心里又急又火,脸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掐着,转了过去。 沙曼云面对着他,指尖压在温格尔的脸颊上,问道:“为什么回来?” 温格尔拍掉他的手,下意识躲开。 沙曼云向前倾,温格尔就向后挪一点。而后,就撞到了一具火热的躯体上,比起沙曼云那种坚韧秀美的肌肉先天,后者显然是更富有肉感,只会让人想到弹力、扎实、手感刺激等多种词汇。 “醒啦?”束巨揉揉眼睛,从后面一把抱住温格尔的腰,直接把脸埋在雄虫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一口气。 温格尔推推这个大块头,没有推动,倒是抓了一手的乳肉。 他脸色难看,因为刚刚醒过来没有多少力气,只能被两只雌虫包抄在中间。一前一后,一冷一热。一个美艳一个粗犷。沙曼云上前抓住温格尔的手腕,将人朝自己怀里扯。他好像刚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天然就能给温格尔降温。 束巨怎么愿意松手?他如果不动还好,可他一来这几天被沙曼云阻止馋的不行。二来他本就喜欢挨着温格尔蹭来蹭去。到最后浑身上下都是热乎乎的。 温格尔忍无可忍,先是挣脱开沙曼云的手,再是给束巨一个脑瓜子吃。 “嘉虹呢?” 束巨眼巴巴地看着他,因为雄虫只关心幼崽感觉到失望。 沙曼云不满意雄虫三番五次地忽视自己的问题,但他又确实是不舍得将养好的雄虫糟蹋掉。于是又问道:“为什么回到这里?” 温格尔左看看右看看,直接要下床去找嘉虹。 他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沙曼云认真地看着雄虫,随手拿起床头的水杯,对准温格尔一扔——哗啦一声响动。水杯落在墙壁上,里面那本就不算干净的水淋了温格尔一身。 而温格尔没有来得及反应,从头到尾都湿漉漉起来。 水直接将他的衣服都浇成半透明的样子,后脑勺的头发湿哒哒的递水。束巨动作再快,也比不上身体素质最强悍的沙曼云。慢一拍的笨蛋星盗只能拦住水杯摔碎后的碎片,将雄虫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你在做什么!”束巨生气地咆哮道:“你要杀了他吗?” 沙曼云冷冰冰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对于这只雌虫而言,他不喜欢被人忽视,更不喜欢被温格尔这样有意无意地淡化掉存在。沙曼云上前,几乎是把雄虫从束巨手里抢过来。 “疯子!你他么的要做什么!”束巨追上去要把雄虫抢回来,然而他还没有从后面偷袭成功。沙曼云一击便将束巨踹翻在地上。 沙曼云能够从整个监狱大数据筛选中脱颖而出,依靠地就是他无法被复制的身体素质。 束巨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一个计量单位罢了。 至于他要做什么? 沙曼云想,当然是让雄虫记住我。 他不懂的怎么温柔地对待一个人,但沙曼云绝对知道如何一个人忘不掉自己:手段有很多,残忍程度不一。 “我救了他,他就是我的了。”沙曼云还是愿意彰显一下自己的主导权,“和你无关。” 温格尔直接一拳头砸过去。他今天才认清楚,原来这些监狱里的雌虫真是一个能比一个让人感到生气。 啊?什么是你的? 你是在做梦吗? 沙曼云轻描淡写地接住这一拳,有一种逗猫的闲情雅致。他把雄虫放进洗手间的池子里。 因为缺水,洗手间的池子早就不用了。此时干燥地像是水泥地一样。温格尔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但还没有完,他马上察觉到沙曼云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雌虫身上只有一件短短的围裙,笔直漂亮的大长腿尽头,若隐若现。围裙微微隆起一块,从温格尔的角度看去,很快他就红了脸,挣扎起来。 沙曼云可不是束巨。 他有武力值。 接受过专业的医学教育,了解雄虫和雌虫的身体。 此时此刻,那双冰冷的手正在快速解开温格尔身上的衣服。并处于保护物资的原则,将所有的衣服丢在一处干净的角落。沙曼云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格尔,这种雌虫具有一切掌控权的滋味,让温格尔难受极了。 但他根本么有办法挣扎。 沙曼云说道:“生病的时候米(青)子活性会下降。”他抬高自己的腰,双手按住雄虫的胸膛,快速而准确地探索这具身体的快乐之地,“所以我自己动。” 温格尔瞪大双眼,感觉到匪夷所思。 “放开。” 沙曼云根本不会停。 “我让你放开!”温格尔抗拒的动作,根本没有办法阻止雌虫。 但是这个屋子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哐当—— 刺啦—— 沙曼云和束巨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束巨脸上青了一块,却咧开嘴猖狂地笑起来。他手上拿着一把扫把杆子。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反正破坏是这家伙的老本行。 而沙曼云,则是用手臂,格挡住了这一击。 他们的眼神慢慢在半空中交汇。束巨发出嗤笑的声音,随后正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沙曼云动得更快,他的手臂异化直接一刀扎入束巨的左腹。 束巨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伤疤,直接丢掉武器,用双手抓住沙曼云的脑袋。以命搏命,用脑袋直接撞上去! 嗡得一声闷响。 束巨倒吸一口气,惊喜地发现沙曼云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虽然这种变化是朝着更加可怕的方向去转变,但能让这个变态转移注意力,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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