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无法用肉眼看见精神触角。 寄生体可以。 “你们是说这样孵化吗?”温格尔询问着,他的精神触角慢慢地收紧,“我喜欢把虫蛋抱得很紧……” 阿莱席德亚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产生压痕,肌肉物理性地下沉,温暖的感觉从四肢开始朝着五脏六腑流淌。 而雄虫无知地悄声询问道:“是这样孵化吗?是不是太紧了?” 阿莱席德亚红了眼。他的口舌分泌大量吞咽,本能促使他回答:“不。”他伸出手,在无数精神触角缠绕之余,按捺住温格尔的腹部。“这样孵化效率太低了。” 他一点一点(拨)(开)腰带,蛊惑道:“我们用一种更高效的方式。” “你在做什么?”温格尔警惕起来,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被子,阿莱席德亚骤然整个人都钻入被子中。 纵然温格尔反应过来用脚去踹,阿莱席德亚也一把握住了温格尔的脚踝。他贪婪地舔食雄虫的每一寸皮肤,在精神触角的纠缠下,圣歌女神裙绡蝶错觉自己回到了成茧的那一日,温暖和安心无时无刻包裹着他。 “没事的。”阿莱席德亚的肌肤因为运动而泛红,他呼吸变得剧烈,血液充沛后,皮肤染上一种(幸)感的红晕。 “没事的。” 他一根一根松开温格尔抓着被子的手,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暗示地让雄虫抓住自己的头发。 温格尔已经懵了。他感觉自己是被巨浪卷起的小船,只能无力地握住命运递上的船舵。 阿莱席德亚的头发虽然已经被剪断,还是能被一只手抓起。因为洗过澡,头发干净还带着片刻湿润。 温格尔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不舒服就发泄出来。”阿莱席德亚抬起眼,被撞得摇晃之余,他以雄虫为支点,说道:“小蝴蝶,不要哭。” 温格尔松开手。 他要逃离这里! 阿莱席德亚比他更快,单手桎梏住温格尔的手。他喘着气,露出一口白牙,“想想全家福吧——小蝴蝶。” 让他猛烈地、发泄地对待我。 别弄哭雄虫、最起码看上去像是自愿地……阿莱席德亚如愿地看着温格尔眼眸里涌上的百般情绪。他赌雄虫会被愤怒吞噬,会将这愤怒化作欢愉的力量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知道孵蛋怎么孵吗?” “从最原始的播种开始——当然,我会生下来的。”阿莱席德亚轻轻地凑过去,“一个夜明珠闪蝶,一个爱神水闪蝶……” 他被雄虫忽然揪住。 抬起眼看,不知道是那一句话触动了这个软糯又无力反抗的雄虫。他的眼睑里终于燃烧了火苗。 “不需要。”温格尔颤抖着将他压住,“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们在谈论怎么孵化,这是个正经问题,不是吗?”阿莱席德亚蹭了蹭温格尔的小腿,他贴上来,两者紧紧地粘连在一起,“全家福撕了就撕了,反正都是一群死人。” “以后,你还会更多的家人啊。”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雄虫努力地要把阿莱席德亚推开,但他无法掀开阿莱席德亚这种级别的雌虫。 愤怒让温格尔冲昏了脑子。 他终于猛地收紧了五指,狠狠地将阿莱席德亚的脸怼到了自己的面前,“不会有了。我不会有家人了,你给我闭嘴。”他们一起在榻上,温格尔高高地举起拳头,砸在阿莱席德亚的脸上。他身上手上一起用力,发泄一样,用无穷无尽地力量对待这阿莱席德亚。 明明不是夏天,可是室内却传来啪啪啪雨点落下的声音。 阿莱席德亚忽然猖狂地笑起来。 他被雄虫压住,发泄式地报复着。 “不,你会有的。”阿莱席德亚说道:“我们都是你的新家人。” “好好孵化我吧,小蝴蝶。” * 一切都在卓旧的计划中。 支开沙曼云和束巨后,今天晚上守在雄虫门口的就只有卓旧自己。 谁见过普通雄虫孵化雌虫呢? 谁知道“孵化可以晋级”是真是假? 疗愈师们开颅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寄希望给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雄虫呢? 房屋内是阿莱席德亚的笑声、暴雨降落的声音、雄虫发泄式地反抗和咒骂,仿佛整个监狱的一切熙熙攘攘重演了一遍。 卓旧忽然想抽烟。 明明在幼时,他就发誓此生不碰肉、不碰烟、不碰酒,更不碰任何有成瘾可能的事物。 可此时此刻,哪怕只是夹着一根烟,慢慢地看它燃烧,最后成为一堆灰,卓旧都觉得这是好的。 远处,一个提着东西的萧条人影慢慢逼近。 卓旧头也不抬,打招呼道:“你来了。” 沙曼云依旧是准备了自己的东西,他给雄虫烧了热水。保温瓶是和束巨一起从仓库里翻出来的。 这样寒冷的冬天,地面已经开始结冰,没有保温设备,热水是一种奢侈。 “你来晚了。” 屋子里的暴行会持续很久,直到雄虫真正的发泄完毕。 “我知道。” 沙曼云说着,缓慢地拧开保温瓶的盖子。 “我还是慢了。” 他走进卓旧,越听到屋子中的声音,他内心就越是被尖刀凌迟。他的温,世界上唯一的爱神水闪蝶,在监狱里唯一的缪斯。 已经让阿莱席德亚得手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果然应该在出现的那一刻,直接毁灭。只有这样,他们才永远以最纯洁最完美的样子延续下去,永远不会凋零。 无论是阳光、鲜花,还是活生生的生命。 “我有蛋了。” 卓旧回答道:“恭喜。” “帮我找一些东西。”沙曼云把一点水倒在盖子中,放在卓旧的手边,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谄媚了。 卓旧没有接过,“为什么。” “我想要雄虫。”沙曼云冷漠地说道:“帮我找酸性值14左右的替代品,还能显酸碱色的卡纸,按照黑市的检测方式来。” 卓旧懂了。 他终于端起了水盖子,轻轻地抿一口。热水已经凝固,一些微弱的冷水随着冰的缝隙流淌下来。 “可以。”又一次交易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这本书逻辑有问题(?)最近赶剧情了! 上一章写着写着睡着了,错字多,有机会我去修修文。 ——*—— (五十一) 演奏会的水准不算特别高,但贵在秀色可餐。 温莱勉强把幼崽温温从其他大佬手中抱回来,亲亲这崽肉嘟嘟的小脸,一个一个把客人送出门,长篇累牍表示欢迎下次再来。 主客皆欢。 这么看来,温莱的演奏会举办地还满成功的。可美中不足的地方就在于:樽亚要留下来住宿。 雌君柯得不惜打电话臭骂自己的雌父和雄父,结果被家族打太极一样折腾地没有招数。最后还是雌侍长风出面给樽亚安排了一间离雄虫最远的客房。 “温温,也要学!学!”幼崽温温好奇地要上管风琴碰碰。小肉爪没有力气,根本按不出声音,他便眼巴巴地看着雄父,要亲亲要弹琴。 温莱就纵容他,一直到九一来告别才放下胖温温。 假期过后,九一确实要回归到军雄的训练中了。温莱给九一准备了很多日常的衣服和零嘴,千叮咛万嘱咐,和温温一起眼巴巴地看着一辆加密的军车把九一带走了。 父子两表情如出一辙,不愧是亲生的。 “好啦,都回去睡觉。”雌君柯得把幼崽温温抱起来,塞到他的小摇篮床上,“都半岁了,要自己学会睡小床啦。” 雄父温莱则是拒绝了所有家雌的邀请,选择今晚一个人独眠。 不,或者说,他在等那位预料之中的不速之客。 夜深时分,窗户上忽然倒影出一个人影。 蛾族的双翅,在翅膀背部有一个明晃晃的骷髅头图案。 鬼脸天蛾种,樽亚。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樽亚。”温莱慵懒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和白天截然不同的风情,“你的存在,已经给我的家庭带来了困扰。”
第145章 后半夜,大家都知道阿莱席德亚吃到了肉。 “阿莱席德亚!你给我滚出去!” 因为温格尔把阿莱席德亚从屋子里轰出去。 住在1号囚室的束巨大晚上都不睡觉了,特地跑出来看看阿莱席德亚狼狈的样子:湿漉漉的身体、肌肤上黏糊糊的,脸上有一些淤青和红肿,背上的黑色花纹覆盖上一层水光…… “特么的,发生了什么?”束巨不嫌弃事情闹大,他巴不得再闹得疯一点,“反骨崽,你把先生搞哭了?” 阿莱席德亚捂住脸,他当然知道温格尔为什么这么做。要不是自己说了那么过分的话,雄虫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嘶。”阿莱席德亚摊开手,看上面的血迹,“他病是好了吧。” 沙曼云冷漠说道:“没有。” 阿莱席德亚张口就像反驳,可想想沙曼云这位没有品鉴过雄虫力道的处雌,是无法理解温格尔给自己的暴虐的。他就乖乖闭上嘴,将这点畸形的欢乐收藏起来,扭曲又可悲地摆放在心灵一角。 温格尔听不到,孩子又在监控室里休息。 四个雌虫也不再遮掩,肆无忌惮地在雄虫门口交流起情报来。 束巨想要知道阿莱席德亚是怎么吃到的;沙曼云关心卓旧要什么时候完成自己的所需;阿莱席德亚一边和束巨打诨插科,一边悄悄关注卓旧的脸色。 卓旧面不改色,哪怕阿莱席德亚身上属于雄虫的浓烈气息扑面袭来,他也依旧眼睑向下,把所有的情绪都遮掩住。 “阿莱席德亚,我不希望温格尔掉眼泪。” 阿莱席德亚随便找块地方站着,他感觉到从体内流淌出来的粘稠液体,开始变冷。在温度骤降之余,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腹感将他紧紧地拥抱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浮现在阿莱席德亚心头。 自从来到戴遗苏亚山监狱后,无论是之前的肉体,还是现在的肉体。 吃饱吃好都是奢侈的。 如果想要下一顿继续保持质量,阿莱席德亚清楚自己必须要过卓旧这一关。他笑道:“发泄情绪总是好的。有时候动动手脚,心情会好不少。” 卓旧安静地看着阿莱席德亚。 他上前,扇了阿莱席德亚一巴掌。 “清醒点。”卓旧冷言道:“不要把你的行为修饰地多美好。” 阿莱席德亚咬紧牙关,他抬起眼,眸中一片煞气。秫秫两声,他的手指便停顿在卓旧的眼球前,睫毛的微颤都清晰地传达出来。 卓旧没有退一步。 他说道:“沙曼云,监督他洗干净,不论是里面还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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