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还不知道吴端需要时时分神压抑体内恶鬼,只以为进度是因他们的忧郁而变慢,可是他的时间好少,少到等不了了。 在爱抚中褪下彼此身上衣物,他便直接翻身将吴端压了下去,撑起臀缝往身体里艰难地塞。 没有润滑,前戏也局促,只是不想再让对方逃走。 明明已经做过那么多次,每一次进入都好像要重新适应彼此。撕裂般的痛感从身后传来,何月竹调整角度缓慢往下坐去,眼睛在刚刚已经流尽了泪水,又红又肿,只能大大睁着,吃痛而贪婪地看着爱人。 现在哪怕是疼痛他也倍加珍惜并甘之如饴。在急促的呼吸中,他前倾身体将顶端往爱人腹肌上磨蹭。如被驯服的小兽般自己寻求爱抚。 而吴端眉心紧皱,疼痛让何月竹夹得很紧,带来的快感让他近乎失神。他反复抚摸何月竹的脸庞,好看清爱人的模样来稳定神志。而何月竹的喘息格外疲倦动情,随着缓慢抽插唤他的名字,“吴端..呼........端...” 他被唤得难以自持,俯首拥吻爱人,刚触及唇瓣杀了他。 吴端霎时震悚,他偏头看了眼右臂梵文咒经,已几乎完全隐去,意味着体内恶鬼随时可能冲破束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该在这个节点做爱。可他又怎么能再拒绝已经深陷悲哀与感伤的挚爱,他苟活的全部意义,已只是为了让何月竹剩下的一生能不留遗憾。 迟钝又温柔的笨蛋,你怎么偏偏在那些不该敏锐的地方格外敏锐。 而他身体里的魂魄仍然喧嚣,恨不能吴端搭在何月竹颈窝的右手将后者生生掐断。 耳边除了咒骂,还有何月竹哑着嗓子的呻吟。 何月竹贪婪地感受体内的存在。快感的火苗终于烧了起来。被滚烫而坚硬填满,又被抽空。 他尽其所能贪婪上下,但仍是不够。几个来回腰便软绵绵塌了下去,只能用眼神勾爱人,“帮我..”而穴口尽情吮吸着根部,恨不能将爱人全部吐出再全部吞下。 吴端动了动唇,“听我说···”他想把当下情况说清楚,却被何月竹不由分说压了回去,“别说了,快一点。” 吴端终究不是禁欲的神仙,怎么才能拒绝眼前人幼兽索食般的求爱。他叹了一声,将何月竹的臀瓣支得更开,握住腰接连不断往下汹汹坐去。而一旦开始,便再无法慢下来。 何月竹惊呼一声,被撞得七荤八素。他将自己的一切感官泡进欲望,缠绵呻吟中不知在呢喃什么,“...好喜欢...嗯···好喜欢...永远在一起......”抚着小腹感受深处的冲撞,又开始抽抽嗒嗒掉眼泪,“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除你之外,我没有欲望。”吴端即答,混沌的理智让他足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改口,“你不会死的。知道吗。”他翻身将爱人压在怀抱下惩罚性地顶他,又咬他颈窝柔软。 “你不会死的。” 而恶鬼说,他一定要死, 一无所知的何月竹“嘿嘿”傻笑,“吴端···如果可以选,那我想在你怀里···”又被直捣最深处,完全被弄得出不了声。 彼此的呼吸越发沉重,两人都浸在互相的肉体里难以抽身。 “别想。”吴端只能以冲撞来堵对方的胡思乱想。却在安抚中,不知不觉迷失了自己。 忽然受某种冲动使然,张口往下,咬进颈窝血肉。 何月竹全身一抖,“痛!你..你怎么咬我..好痛。”他疼得龇牙咧嘴,望见吴端眼中闪过一抹红色。与此同时小腹深处翻涌起液体。 他往肩颈一探,手上竟血迹点点。他知道对方爱啃他骨头,可顶多算得上耳鬓厮磨,从来没有这么用力过。 那个往常连尽兴都舍不得的吴端,居然直接咬进 了他的肉里,何月竹失措抬眸,吴端眼底的红色却已经消失。 没有回话,没有道歉。他的爱人只沉默地抽出身体,胸腔剧烈起伏着,时而盯着何月竹,时而阖目皱眉。 “嗯?”何月竹只以为,是一种名为强硬的情趣,于是也原谅了他留下的伤口。他满心还浸在快感中,垂眼看自己仍然立着,便红着脸,含着羞涩,“吴端,我还没有射...我是不是变厉害了?”他抬起手,想揉睾丸重新唤起爱人的欲 望,双手却被钳制拷死在枕头上动弹不得。 吴端闭了闭眼,他比任何人都更珍爱怀中人,此时却被某种无法自控的冲动填满。 比折磨与虐待更暴戾的冲动。 而空余的另一手从何月竹身下往上摸去,一路带起红晕与热度,最后停在那裸露而脆弱的脖颈,感受他动脉的搏动。 他轻声唤他来寻求最后的镇定:“小竹..抱我...”何月竹笑了两声,分明把他双手锁住的是吴端, 要他抱抱的也是吴端。怎么,难道他把吴端同化了吗,吴端都变得有点迟钝和傻气。见吴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只能歪脸往爱人掌心蹭了蹭。他像猫儿撒娇似,“那你放开我·····” 而吴端的神志已处在混沌的边缘,何月竹刚一出声,那糟糕的冲动便全面入侵。停在脖颈处的右手力度骤然加紧,而后又收回钳制何月竹的左手,改为双手掐脖。 何月竹嗓子一哑,“怎么···”吴端眼睛已烧着血红,双手力度在不断收紧,他求道,“我不能呼吸了,放开我,吴端...为什么...” 脸瞬间涨红,他试图扒开吴端,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数道力度不浅的抓痕。但缺氧让他脑袋眩晕,身下的快感反而更加剧烈,高潮直接降临,完全抽走他反抗的力气。 “嗯啊···哈···吴端!!” 他只能将舌头探出口腔,以此寻求大口大口喘气。 最后竭尽全力喊了一声,吴端才触电般松了手。从未有过这样剧毒般的快感,何月竹再看吴端,对方双目已是深渊般的黑色。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勒感,“刚刚那个..” “我...”吴端才反应过来,看着满臂抓痕,又看着何月竹脖子上的手痕,顿时变了脸色,自问, “我做了什么。” 何月竹双手环膝,浸在刚刚的窒息式快感里,“感觉还、还挺奇妙的。” 吴端眼中混杂了浓烈的愧疚与歉意,他久久凝视着爱人,抬手摸了摸何月竹颈窝的齿痕与勒痕,最终叹了一声,“恐怕,没有什么万全之策了。” “嗯?”何月竹还是状况外,笑道,“说起来,你今天有点点快啊!”他不知道吴端已经无暇克制快感,只是一到临界便任他去了。 吴端环住爱人,语气是一种半真半假的委屈,“怕是以后都喂不饱馋虫了,怎么办。” “唔—”何月竹支支吾吾,虽然想说,他才不是馋虫!但想到所剩无几的日子,便贴了上去,“馋虫还想要。” “半月不做就馋成这样··”吴端摸摸他的脑袋,“我不在你身边该怎么办。” 何月竹红着脸小声:“那我要馋死了。” 吴端忽拦起何月竹的腰朝自己一贴,拇指在穴口摩挲,“忽然让我想起,从前我不在观里···你是怎么解馋的。” “唔·····?”何月竹抬眼看吴端那道蛊惑而暧昧的笑,还不大明白吴端的意思。 吴端另一手摘下发上木簪。发上的白色在黑色中格外扎眼。 他将木簪横卧在手中,阖眼沉思,木簪便开始化形。 何月竹眼睁睁看着好好一根木簪成了一根崎岖的粗棍。这形状····怎么···有点不对劲。 何月竹惊呼了一声“啊?”,往枕头里连连后缩。 “试试?”吴端不怀好意。他抚过玩具上一块块凸起,“为你量身定做。” “量、量身定做?”何月竹伸手想够,嘴上说着,“不行不行,这可是···”后穴却已开始自觉收缩着流水。 吴端将他向自己按得更紧,撑开臀瓣将粗棍顶了进去。 “·····!”何月竹顿时痉挛,双腿条件反射环上了吴端。他扒在爱人肩上朝后望去,只见黑木已半截没入他的身体。 “等等、这、这不好吧!” 怎么会···怎么会拿来做这种事。 他暗骂这道士真的是丧尽天良,以后让他怎么直视这根木簪和那把桃木剑啊! —以后···以后···提到这两个字何月竹就想,我还有多少以后啊。于是他也不再去想什么好不好、对不对,就这样随他吧。 而量身定做当真是量身定做,每进入一寸都有凸起往敏感点精准碾压过去。 “鸣啊·啊···!”何月竹喊得嗓子都哑,心理上的冲击则更是剧烈,难道他过去真的会用这种东西自慰吗,吴端又是怎么知道的。羞耻感永远是情欲的催化剂,何月竹咿咿唔唔往吴端腰上蹭了几下便直接去了。 “怎么了嘛?”吴端抽出玩具,“不是变厉害了。” “鸣···呜···这也···太刺激了。”抽出后身体就异常空虚,那按着他喜好化形的玩具简直是毒药,何月竹扒拉爱人的手往里按回去,“别停··.”吴端向下吻住他,“要不要再大点?” “嗯···嗯、可以再大一点点” “呜啊—”好像不止一点点。凸起也更密了。于是何月竹的呻吟更加糜烂,毕竟被操得泪水直流,也被折腾得稀里糊涂,爽也爽得难以言喻。和吴端做爱时那种节奏的快感不同,这完全是持续涌动的欲潮。 最后不知到了什么地步,何月竹只俯躺床上,臀部撅起,腰腹贴着床被,紧紧抱住枕头任吴端摆弄去。尤其当吴端从下面含住他的分身吞吐,后穴还在不断被玩具操弄,何月竹只能神魂颠倒般将腰往下压去,全然忘了一切让他落泪的现实。 做到最后筋疲力尽,干脆晚饭也不吃,从下半身被喂饱的馋虫就双手圈着爱人腰的弧度。身后玩具还在缓慢而温柔地碾压最敏感的肉壁,何月竹感觉那个地方已经被撞得没有知觉了,现在只觉得酥麻。 他贴在爱人胸口嘟囔,“好你个吴端·····坏吴端····臭吴端·” “怎么了嘛,不喜欢吗?” “喜欢···但我还是更想要···你······等我醒了,我要你自己操我······”没说完就沉沉睡(昏)了过去。 这个夜晚却睡得并不安稳。何月竹一向浅眠,半夜便被身后某种异样的触感吵得半醒。 勉强睁开困倦的眼,隐约见到深黑的夜里,吴端手持一只毛笔,往他裸露的后腰画着什么。 墨水湿冷的触感鲜明彻骨。 “..你干嘛啊.....”何月竹困得不行,轻轻蹬了蹬小腿。 “小竹。何月竹。”吴端停了笔,倾身吻他裸露的后肩。 何月竹被吻得很舒服,也更困了,只发出一声疑惑:“嗯....”” “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好。”“什么呀.....?.” “何月竹。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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