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竹可能也累坏了,睡得像块石头,这动静都没有吵醒他。 烟花爆竹过后,吴端便放何月竹躺好,也为他掖好被角。独自坐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正脱下外袍时,他觉察了不对劲。这家伙一向浅眠... 他回头,果然望见何月竹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眯成月牙形,盈盈望着他笑。 接着,何月竹直起身,从背后环住他。浴袍的领口从右边肩膀滑了下去,他没有去提,只是在吴端在耳边呢喃,“有道长偷亲人被我发现了。怎么办。”
第56章 亵神的快感 何月竹帮吴端继续解衣,一边层层卸去那些繁复的部件,一边得意洋洋地笑,“想不到啊,我的演技竟然连吴端都骗过去了。”他早在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就醒了,故意装睡,就是想看吴端会对睡着的自己动什么心思。 结果他没失望。吴端就这样被他诱骗进了糖衣陷阱。 而另一个当事人耸耸肩,转身用力揉乱何月竹脑袋,又捏他的脸,“你啊、你啊、你啊。”每一句都是无奈又好笑的语气。“痛!”何月竹捂着脸躲开。 两人又相视一笑。 何月竹摘下吴端的红玉发冠,又松开那被扎得紧绷的头绳,揉揉发尾,让乌发自然散开。宽衣解带中,何月竹忽然意识到,就这样白白脱掉这道袍,实在有点太亏了。便停下手上动作,挪到吴端跟前,仔细欣赏着。远观已经惊心动魄,近距离打量,又是衣衫半解,更是叫人移不开视线。何月竹久久感叹一句:“道长···。” 他仰起头,染上情欲的不解有一种纯真的蛊惑,“我怎么那么喜欢你?” 吴端心口被完全掐死,翕动双唇,无言把他拉近。而视线几乎无法自控地往何月竹裸露的白花花的胸膛上飘去,两枚精致的粉物将浴袍支起,若隐若现。 何月竹察觉到对方游离的目光,下意识拉了拉浴袍。也忽然想起自己没有换上睡衣的原因。于是他不整理了,反手将吴端向后推倒在床上。他拉扯吴端胸口松弛的衣领,指尖探入布料中,忽然摸出一包小巧的锦囊。竟是他很久之前送的那袋茉莉花干。 嗅了嗅,果然,里面茉莉花早已完全失味了,指尖稍一用力,便碎成了细末。可吴端还是随身带着。 我喜欢他,就像他喜欢我。何月竹将锦囊贴在手心,与吴端十指交叉,一切彼此心知肚明的感情尽在无言的对望中倾诉。 那枚咬尾蛇戒指在逐渐重合的体温中忽然动了动,知趣地从两人指间滑走。何月竹望着它爬下床不知去哪,莫名觉得好玩,俯身鼻尖贴着鼻尖,乐呵呵笑着。吴端闭上眼,把何月竹的后脑勺往下按,直到两唇重新贴上。在浅浅的纠缠中,他们的身体逐渐缠在一起。 空气逐渐燥热与胶着,何月竹稍微动一动腰都能感到身下压着那物在给他反应。而腰肢也不自觉让自己的欲望磨了上去,他在吴端唇边说,“吴端,今晚我没有发烧了...” 吴端睁开眼,抬起何月竹下巴,“道友。”何月竹被他噬神的目光盯得七零八落,只能眨眨眼,认真而羞怯,“道长。” “你知道斋醮的斋,是什么含义?” “我不知道···教我。”何月竹终于完全解开了吴端身上的所有绳结,把手放在那块块肌肉分明的胸膛上随心所欲地摸。 “禁荤、禁欲哦。” “...···”何月竹忽然清醒,他支起身体,难怪吴家人都说很久没吃肉了。又重新贴了上去,“道长难道在乎这些条条框框。” “是你诱人破戒,要罪加一等。”吴端捏着何月竹下巴,目光促狭,让人分不清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我不管。”何月竹前倾身体用升高的体温感染对方。他把吴端牵着到床上。推进枕头搭起的靠背中,跨坐在他腰上,前倾身体,捧着吴端想送上一吻。 吴端却偏头躲开,似笑非笑,“真要执迷?小心惹祸上身。” “.....”何月竹磨了磨后牙:好你个假清高道长。忍啊,我倒要看看你忍到什么地步。 他拉开浴袍前摆,被催熟的欲望暴露在吴端面前,他用一种单纯而驯良的嗓音轻声说:“那不麻烦你,我自己解决。”尾音又带了点委屈,他已经完全掌握了什么是“用折磨自己来折磨吴端”。 他抓住吴端的手,十指相扣握了握,又不舍地放在自己腰后。又握住自己,上下自慰给对方。没一会儿,腰就软了下去,他毫无忌惮地喘出声,直勾勾抬眼望着对方。 空余的一手搭在对方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完全能感知吴端欲望的变化,何月竹知道他忍不了了。 “吴端··。”何月竹话音刚落,就感到白色的袍子被完全扯下,接着吴端往他臀瓣揉了几下,直接捅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何月竹颤抖着,再度用那种染着情欲的不解看着吴端,好像在说:不能怪我,不是我的错。 而吴端则被这种勾人眼神以及碎片般的呻吟完全击碎,他深深呼吸,俯身含住何月竹耳垂,同时手中加了更多,且力度不减,将那里开拓得又湿又软。 每当他触到敏感点,何月竹都会迎来一阵刺激的痉挛,前面已经有些招架不住,渗出滴滴清液。 “哈···啊···吴端···”何月竹嘴里含糊不清,不知该怎么表意清楚。他想要更多。 “嗯?”吴端刻意逗他,放轻了力度。 “嗯···。”何月竹抬起臀部,迎着吴端手指的动作往他掌心撞去。额角随他动作渗出一 层薄汗,将他失神而欲望的面孔融成薄雾下的一湾月色。他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只能发出糟糕的呻吟。两滴津液从嘴角滑出,落在吴端胸口,并沿着弧度一直向下。 何月竹像是才意识到什么,他拉下对方的裤腰,将那涨起的阳具解放出来。他咽了口唾沫,在浮想联翩中用两手上下套弄。 他在喘息间隙,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才说出两个清晰的字:“想要·····.” “你受不了吧?”吴端望着他,用拇指指腹磨他胸口发硬的红豆。 何月竹多少是怕的,但他摇摇头,“我受得了。” 他吻吴端的眉宇,吴端的喉结,吴端的胸口,把所到之处都变得和他自己一样湿漉漉。同时手中动作不停,主动支起身体,对着那里缓慢而艰难地坐了下去。 仅仅让顶端进入,他的呼吸就变得异常局促,泪水无法自控地往外溢出。指甲几乎嵌进吴端上臂,留下数道指印。穴道尚未足够湿滑,只能收缩着适应着,吴端不再给他怜惜,挺腰将他完全没入。 何月竹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在剧烈的喘息中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感到那玩意在他身体里还在变大。 生理泪水被逼了出来。他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了。” 感到吴端挺了挺腰,何月竹终于含不住汨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他求饶,“别动···” 吴端偏头看两人交合的地方,撑得通红、涨得通红,笑一声,“晚了。” 他支起身体,扶着何月竹纤细的腰肢缓慢上下。同时双手覆盖他挺立的分身,拇指压住了顶端出口。 吴端知道何月竹真的要受不了了,可时隔百年的一次品尝,今夜他也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对方。他吻去何月竹的泪珠,向下含他的喉 结,温声劝他:“能忍住吗,小竹?” “呜······”他怎么突然这样叫我。从来只会被亲人喊的昵称,突然出现在床上,混沌感让何月竹变得特别乖,“我能、我能忍 住。” 吴端的弦又绷断了,他挺腰将自己送得更深。 “··?!”呻吟中,何月竹眼睛因疼痛而骤然张大。只是这样缓慢的上下,就让他难以忍受,他摇头求饶,“别,别。..·。” 吴端捏捏何月竹的脸,现在怎么用力对方都反应不了,于是趁人之危把那脸蛋揉得通红,“不是受得了?” “..····”何月竹咽了一口唾沫,断断续续地应,“嗯、恩。我受得了。”说着,却像一朵被暴雨打碎的小白花,向后瘫去。 吴端两手攀他的腰,贪婪抚摸每一寸,同时加快了何月竹上下坐他的速度与力度。 何月竹被摆布地几乎虚脱。理智让他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可身体却已经适应对方的形状,疼痛的闷声被快感的呻吟替代。好像直接交了出去,但很快又开始发硬。后来嗓子累了哑了,只能发出哭泣似的鼻音。 “还痛吗?” 何月竹点点头,又心虚地逞强摇头,他向前拥住爱人的肩膀。摸了摸小腹:“在这里···好深···。” 吴端失神吻住他,他们互相咽下喘息与呻吟,让身体的交缠更加紧密。 就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刻,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有个男人用焦急的声音喊着:“道长-!” 何月竹瞬间噤声,把所有呼之欲出的呻吟都咽回肚子里,吃了个饱。 吴端却置若罔闻,只抬了抬眉,似乎在说,看吧,如我所料。 这个时候是谁啊······何月竹刚一张口,呻吟就漏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又被按着坐了下去。 何月竹用视线提醒吴端,门外有人找他。他压低声音催促:“快看看、是谁。” 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比上次更急了。 “先别、别做了···。” 察觉到何月竹的性欲在逐渐消退,吴端叹了一声,翻身将何月竹压在身下,完全夺过主权。进出的速度骤然加快。 何月竹嗓子一哑,抓着床单,被捅得近乎窒息。 他无法自控支吾了出来。而房间很快被糜烂的拍击声覆盖,容不得他有半点喘息。 何月竹绝望地想着,门外有人······但身下的快感让他也在意不了更多,全身的感官与羞耻心都被带走了,后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是跟着被后入的节奏迎来一次又一次快感。 吴端吻他的后耳,在粗气连连中唤他的名字。他捏他的肩膀,掐他的腰线,同时在那白玉一般的颈窝狠狠吻了一口。 他发泄在何月竹身体深处,抽出时两个人都在往外渗水。 他把气喘吁吁、魂不守舍的人儿塞进被子。拾起床上散乱的外袍,草草包裹自己,走出门外。 而何月竹还浸在刚刚的高潮中。他趴在床上,身体比怀中被子还要软绵绵,侧耳去听门外的交谈,可大脑持续嗡嗡作响,完全凝不起精神。 没想到第一次真枪实弹会这样结束。草率,而且到最后简直做到神志不清,但何月竹意犹未尽。 不知多久,吴端合门回来。何月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哑着声音问:“怎么了?是 谁?” “吴晗出事了,求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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