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坐摩天轮,下来再看烟花表演,今天就结束啦!”何月竹制定计划。 “好耶!”何田田。 三人登上摩天轮。 左右两边的座位,何田田说:“我要一个人坐!” “诶,为什么呀?”何月竹不明白了,照理应该是他和田田一边,吴端一边啊。 何田田撒娇:“就要一个人。” “好吧好吧。”何月竹贴着道长坐下,座位很窄,感觉一偏头就能直接亲上。他只好转向窗外,“道长,会不会挤?” “不会。” 可怜的何月竹,根本不知道这是道长与侄女的交易。作为冰淇淋的回报。 十五、摩天轮不动了 摩天轮哐当哐当升向半空,突然剧烈停顿一下,卡死不动了。 ——何月竹的体质又发功了。 “呃……怎么回事。”何月竹朝下看,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聚集在工作台处。 有人拿着大喇叭朝上面大喊,“设备出现故障,请大家稍安勿躁,很快就能修好重启!” 好吧。被卡在半空中,应该挺恐慌的。何月竹能听到其他车厢都传来了焦虑的说话声,可他看着玻璃窗倒映里的吴端,因为有这个人在,他一点也不害怕。 何田田有点慌,“舅舅,怎么办啊?” “没事的田田,肯定没事的!” 见侄女还是害怕,何月竹连忙绞尽脑汁搜刮故事,“田田,其实关于摩天轮有很多很多故事呢……呃…比如很久很久以前,小兔子和大灰狼一起被困在摩天轮里,小兔子说…”开始乱编。 何田田打断他,“田田也知道故事!!喜欢的人在摩天轮里亲亲,就会永远在一起!” “啊?!”何月竹总觉得对现在的小孩要改变看法了。他挠挠鬓角,“好像确实有这个说法。” “你信这个?”吴端冷不丁。 “呃呃呃……我……”何月竹慌慌张张回头,差点鼻尖撞上鼻尖,“我…我…我!”他突然抓住一点气场,“我不告诉你!” 而吴端笑了笑,没有追问。 十六、摩天轮还没修好 等了好久好久都没修好,远处烟花都开始表演了。 何田田只能趴在她那边的窗户上,远远眺望。 何月竹轻轻叹了一声,“还真是不走运。” 好在何田田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或许在这个高处看烟花,看得更清楚。 烟花将摩天轮车厢染得流光溢彩,明明灭灭。 何月竹在近似于鼓点与心跳的烟花声中轻声问:“吴端…今天你玩得开心吗。” “说话不该看着对方吗?”吴端的声音也很低,几乎被淹没在烟花声里。 可他们离得太近了,所以何月竹听得很清楚。 “哦…对。抱歉。”何月竹连忙转头,便擦过了对方打出的呼吸。 太近了吧。 何月竹不得不垂下头,但抬起眼,“所以、所以你开心吗?” 吴端微微歪头看他的眼睛,“你开心吗?” “我…我很开心呀…”何月竹“嘿嘿”一笑,“谢谢你今天陪我和田田来。” 烟花表演还在继续。吴端的脸庞忽明忽暗。 不论近距离打量多少次,何月竹还是会为这张好看的面孔由衷失神。 鬼使神差地,抬手拨开了对方额前的碎发。而仅此一下,本就咫尺的距离被拉得更近。在澎湃的心跳声与烟花升空声中,已经不知是谁在向谁靠近,亦或者彼此本就如磁石般互相吸引。进了对方的磁场,便无法分离。 十七、摩天轮在不该修好的时候修好了 又是一下心跳漏拍般的震动。摩天轮在猛得一跌后,开始缓缓运转起来。 何田田转过头,拍手笑道:“哇!动了动了。” 却见大哥哥抬手支着门框,完全把她舅舅圈在怀里。而她舅舅双手捂着脸,像个含羞草似的缩在对方的臂弯中浑身发抖。 “舅舅你怎么啦?”何田田问。 吴端眨了眨眼,“他被吓到了。” 十八、后来 后来,何月竹躺在吴端怀里回忆那天摩天轮里的意外事故,嘟嘟囔囔:“我觉得当时就亲到了。” “是吗。” “是啊…我都感觉到了。”他指了指嘴角,“虽然是下落的时候擦过去的…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吴端拇指揉他的下唇,“没有呢。” “哼……”何月竹仰首送了一个湿漉漉,吻毕,他也变得湿漉漉,“呼……现在有感觉了吧。”
第39章 没你可爱 何月竹在无所观院子里搭起了一座廊式铁艺花架,无所观特聘园艺师(自封)考虑了季节、温度、土壤等等因素,选了紫藤花。 当然私心也很重要。何月竹向他的甲方正儿八经地解释了许许多多选择紫藤花的原因,对方都听得意兴阑珊。最后他补了一句:“我特别喜欢紫藤花瀑,可惜自己没有院子。” 吴端说:“就它呗。” 何月竹大约每周都会拜访吴端几次。最初两次他还战战兢兢,愣是想不起在别墅里做过什么,非要靠着耳珰呼叫吴端才能成功抵达。后来他就轻车熟路了。 他们没有约定固定时间,全看何月竹工作情况。虽说园艺并花不了多少时间,但何月竹骗自己要多花些时间照顾花卉,所以他一下班就赶回家,再也不像个勤劳的傻瓜似,把明明拖到明天还来得及的工作在当天一口气完成了。 如果是休息日,何月竹便会待上大半天。两个人会坐在壁炉边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他每次都想聊前世的故事,可吴端总是避而不谈,并且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何月竹自己的经历上去。 何月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吴端千百年斩除魔的故事相比,他经历的那些稀松平常的日子一定无聊透了,可吴端就是爱听。单单他高中发传单发到一半跑去送迷路老奶奶回家然后被扣光工资这件事,吴端都温笑而耐心地,向他讨干净所有细节。 有时候,两人还会互相为对方准备一顿晚餐。吴端每道手艺都直戳何月竹心坎,而何月竹也学了几道西餐。他总觉得外国的料理应该会让道长觉得新鲜一些。结果有一次他粗心大意,用红酒焖汁浇在牛排上,吃得吴端啧啧称奇,但很快醉死过去。于是何月竹一边追悔莫及一边把剩下的牛排全吃了。 渐渐地,这座冰冷的别墅逐渐多了不少生气,门阶不再一尘不染,果盘也不再空空如也。 就这样相安无事,时间走到了十二月底。 何月竹伏在案桌前,看着道长画了许久墨竹,在他停笔研墨的时候见缝插针:“吴端,周末和我下山吧。” “去哪。” “田田爸爸送了两张展览票。”何月竹往墨盘里添了一勺水,“要不要一起去。” “展览?” 何月竹神秘兮兮,“你绝对有兴趣。因为,竟然是完颜於昭的陵墓展!” 其实那天从无所观回来,何月竹便去了一趟市图书馆,借了一本中国皇帝年鉴,一个一个按图索骥翻找下去,试图去找完颜於昭的真实身份。当他发现完颜就是传说中的、大名鼎鼎的金世祖时,差点捧不住书。原先只知道完颜是某个皇帝,历史上大大小小国家王朝无数,具体哪位也无从了解。现在知晓后才知份量居然这么沉重。——金朝开国皇帝,大名鼎鼎的金世祖。 他终于想起为什么对这四个字那么熟悉,原来早在几个月前,吴端第一次去他家的那天,就看了有关的考古纪录片。 他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姐夫。——姐夫参与了金世祖皇陵的发掘。 而张驰更干脆,“问什么,你直接来看展,金世祖皇陵这周末在市里博物馆开展了,都是新鲜出土的文物。送你两张电子票,带朋友来看。” 下附一个链接。何月竹打开,跳转后网站弹出一张被精心设计排版的大字版头:永啸长吟——金世祖皇陵出土文物展。 何月竹很激动,“道长!你肯定没法相信,完颜於昭竟然是金世祖!” 吴端却毫不惊异,只研墨的声响大了些,“所以?” “所以所以…我们一起去看展吧!” “看他做什么。” “我觉得或许能查到一些关于它的蛛丝马迹。”何月竹说。 “这个我自会调查。” “好吧。”何月竹看出对方兴致乏乏,有些失落,其实他屡次提及前世,吴端也都是这幅反应:你别问、别管,我不说、不提。——吴端好像非常不愿意让他知道前世的任何故事。 何月竹也不大敢问了。 “那我自己去吧。”何月竹双手扒拉在案边,密密的睫毛几乎要垂到宣纸上。 忽然鼻尖一湿,眼珠子向心一聚,发现吴端居然用细毫在他鼻尖点了道。 “你干嘛!”何月竹连忙抹去,结果越抹越花。脸被抹黑了小半张。 “再自作主张就画个叉。”吴端执笔在纸上又添一片竹叶。 “哪有自作主张。”何月竹可怜巴巴地看着染墨的手背,打开手机前置相机照了照自己,浑然一只小花猫。 “我说过不去吗?” 何月竹闻言满意一笑,“那这周六吧。” 周五晚上,何月竹躺在床上定闹钟。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啊,难道这是约会吗。 不论是什么,他都很开心。他曾许下生日愿望,希望能和吴端分享生活的快乐,如今终于实现了。 他想着一定好好睡觉养精蓄锐,结果第二天闹钟还没响就醒了。看了眼时间,不禁迷迷糊糊地把自己骂了一顿:居然自然醒得这么早。 上一次发生类似的事,还是在小学秋游日的早晨。他打着大哈欠,揉着一团乱毛挪出卧室。往浴室挪动的途中,余光里客厅有一道黑影。 早起让他脑袋发酸发胀,眼前本就是昏昏暗暗,他没在意,钻进浴室洗漱。 走出浴室,神志才清醒一半,也才发现吴端早已坐在沙发上等他。 何月竹揉了揉眼睛,讶异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吴端将侧脑枕在沙发上,靠木簪支着的低马尾被磨得有些松垮。几绺发丝垂在鬓边,他笑道:“早吗?” “你就穿这些啊...”何月竹上下扫视吴端。 “不喜欢?” 吴端今天的穿搭休闲寻常。上着一件简简单单的深灰色中领长袖针织衫,下穿尺寸合身的黑色卫裤。却靠气质与颜值穿出了杂志出片般的效果。他看上去那么年轻,五官吸睛又张扬,尤其气质如风,走在街上恐怕轻则被街拍,重则被星探骚扰。 何月竹看得脸颊烫烫红红的,他摇摇头,“外面很冷,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刚问出口他就后悔了,吴端肯定不怕这些。 吴端不明就里一笑,“你暖就好。” 至于交通工具,何月竹希望能普普通通正常出行。
208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