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玩了一辈子的好兄弟!他给我介绍的老婆!”院长无法忍受自己守了几十年的清白毁于一旦,全盘拖出。 他本来以为大家会好奇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揣测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甚至都开始酝酿情绪了,准备娓娓道来一场动人的爱情故事。 结果。 “你老婆在哪里?”三人齐声,声音无敌大,把老头震得一激灵,墙壁灰都落了一块砸在地上。 看到地上稀碎的墙壁灰,就想到他同样稀碎的人生,老老的年纪红了鼻头:“你们能不能关心一下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啊?” “沃特?”“可以。”“你说。”三个无情的答话机器道。 院长受不了这三位没有一点浪漫细胞的人,教育道:“年轻人不要太急功尽弃!要多了解事物背后的内涵!” 言鲸:“可是你们之间的牵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好:“对呀,要不你还是别说了吧。” “……”院长圆溜溜的肚子更大了,估计被这俩气的不轻。亓玙没说话,长了一副乖孩子的皮囊:“那个小朋友,你想不想听?” 小朋友回神,带着疑惑的眼神指了指自己:“您在叫我吗?我猜测新娘不在这栋楼里。” 院长:“……”省略号可以省略万千言语,但现在,无话可说才是我心中最痛的泪。 “线索穿插在故事中,你们要是不听……” “您请说。”江好秒换上马屁脸,“我可想听了,期待期待。” 老头:我怀疑你刚才哭哭唧唧是在演戏,并且我有证据。 他简直是觉得自己白瞎了一片可怜江好的心,抢走江好的小板凳以报欺骗之仇,坐在上面威风道:“你躲边上去哭。” 江好:“嘤。” “故事正式开讲,你们专心听。” “这个福利院其实是他的,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老头的。只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我还只是一个没有毕业没有工作,从农村里考出来的大学生,刚做完实验。” “当时太晚了,寝室回不去,实验室又没有空调冻得慌,我想着还不如出来走走。家里没钱,连一件厚衣裳也没有,只能凭借一身正气硬扛着。他正巧在外面抽烟,看到了我,就邀请我进了这个福利院,还给我端碗热汤。” 亓玙听到的:福利院是老头的,胖院长搞科研。 江好听到的:呜呜呜胖院长好惨,老头好善良! 言鲸没听到:这个花生为何看起来如此性感,犹如一滩春水,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唇,它本该被我吃掉!它在玩火! 院长清了清嗓子:“那个低头沉思的,那个两眼冒小爱心的,那个盯着花生米的,都给我看过来听故事!” 经院长这么一提醒,三人各自有各自的心虚,都假呵呵抬头笑了笑。 “这次之后我们两个成了朋友,这一玩就是30多年。” 院长望向天花板上那座吊灯,和当年一样。 “喂,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办公室没空调,两人都在哼哧哼哧啃西瓜,年轻的老头对胖院长说,“你看看你现在功成名就,又成功进了大公司,却只是丰收了事业,没有爱情。” 年轻时还不胖的胖院长娇羞地回绝了他:“我现在还没这打算,我想先努力赚钱,等能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后,再想娶媳妇的事儿。” “还赚呢,你都快25岁了。男人老了不值钱,还不如早点结婚。” 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平时和女生没什么来往,对于这方面的事也不好意思。但婚姻是人生大事,总不能怠慢。你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婚年龄,拖着拖着等真老了,就找不到自己真爱的了。” 胖院长被这么一番劝说后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红了脸。 “然后他就给我介绍了个姑娘。”时间回到现在,胖院长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言鲸:“你望吊灯干嘛?眼泪都闪出来了。” 胖院长:“……”今晚必定是他此生中最无语的一晚。 “然后呢?”江好听得津津有味,早就忘了什么线索不线索的。 “然后啊,那姑娘很漂亮,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我这个常年和计算机打交道的理工男当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但她家庭不好,爸爸妈妈走得早,一个80多岁的奶奶把她拉扯大,性格有点缺陷。我家以前虽然穷,但就我一个儿子,找到工作之后,日子也有所改善。门不当户不对,我就没敢跟我妈说。” 普通的话被他说得异常沉重。 “那你们最后在一起了吗?”江好问。 胖院长长叹一口气,满是悲伤点了点头:“在一起了,在我妈死了后。” “我妈一不小心出了车祸,我还没告诉她我有女朋友呢,她就先走了。很后悔啊,但也没办法。” “再后来我职位越来越高,工作也越来越繁忙,一个月都回去不了几次。但我老婆还是对我不离不弃,她说她愿意等我。所以我们俩一直同居在一起,她怀孕了。” “我想和我老婆好好过日子,我们俩就去领了证,准备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我们两边都没有能帮助操办婚礼的亲人,我在忙工作的事情,她还在养胎,婚礼也就一直推后拖着。” “等我老婆肚子越来越大,办婚礼也不好看了,所以我们就想着等孩子大了些再办。” “可是。”吊灯再次发挥作用,胖院长哽咽道,“她生完孩子出院的那天,公司临时通知让我加班。我晚了两小时,没想到她就自己出院了。” 江好:这有什么好哭的,怎么比我还感性? “她被车撞了,植物人。” 江好:我该死。 听完这个充满悲剧色彩的故事,三人都沉默了许多。 可纵然故事让人心酸,亓玙也没有忘记此次来院长房间的目的。 “新娘现在还活着吗?”他问。 “你觉得呢?”院长反问。
第四十六章 酸点开胃 “哇呜呜,这也太好哭了。”江好快要哭到窒息,还能留口气让嘴巴叭叭。 “他们两个那么相爱,孩子刚出生,甚至连婚礼都没有办。呜呜呜,造化弄人啊!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幸福?为什么!” 他这一顿暴风输出把院长也整无措了,一步三叹:“哎,孩子你先别哭。唉,命运如此。哎哟,怎么就这么不顺呢,呜呜……” 院长安慰人不成,还把自己弄悲伤了,两人相见恨晚,抱头痛哭。 言鲸:“我内心没有触动,亓玙你为什么不哭?跟我一样吗?” 亓玙:“你没有心,我不一样,我在默默悲伤。同时我没有耽搁思考,到底要如何找到新娘?” 江好泣不成声:“你们两个人都没有心。大哥不说二哥,半斤八两!” 亓玙非常淡定地拨开了他的手:“眼泪可以省着点用,等我们出不去了,你再接着哭。” “哇呜呜,好扫兴啊呜呜啊!”江好啜泣了两下,“好了,我不哭了。” 哭着哭着被哭友半路抛弃的院长:??? 院长拿起桌上的相框:“唉,我苦命的朋友啊,到最后竟只有我为你哭泣……” “他也死了?”言鲸问。 “那倒没有,就是想哭。” …… 没人理他。 “这位胖院长肯定不是新娘,还有谁会是?”亓玙搬来个椅子,院长的房间相较于其他新郎来说大太多,四个人挤挤能住。 “另一个院长?”言鲸去他柜子里翻出了几床被子,没有多的床,索性铺到地上,“就他俩最奇怪,肯定是他们俩之中的一个。” “理论上是的。”亓玙认同。 院长看两人从头到尾没流半滴眼泪,现在还把他的房间当成自己家了,愤怒道:“你们能不能不要破坏这么凄惨的氛围啊?哪怕多分我一秒,让我把眼泪擦干也是好的!” 言鲸清了清嗓子,摆出一脸倒霉样:“很抱歉听到这么让人伤心的故事,我……” “得了,闭嘴吧,又要说些奉承的屁话。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亓玙满脸愁容:“系统说过一旦选定错误新郎的房间就无法离开,咱今晚得在这住。” 言鲸骄傲地展示了铺好的两床被子,邀功道:“你看,我被子都铺好了。” 和院长最有共同话题的江好都从故事中走出来:“唉,又浪费一晚上。” 院长:“什么叫浪费???我白费口舌,辛辛苦苦,周薪劳顿,口干的要死,渴得要挂了给你们讲这般动人的故事,你们说我在浪费时间?” “算了算了,你们懒得听我唠叨,我不说了,睡觉!” · 第二天。 “排除胖院长是新娘,那么另一位,也就是老头,找到他应该就是找到新娘了吧,终于可以出去咯!”江好昨晚在院长生闷气的时候拍他马屁,获得了床的使用权,睡得格外香。 亓玙理智打破了他的幻想:“既然老头能充当院长,那么他和胖院长之间肯定是串通好的。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今日他肯定不会被我们轻易捉住。” “那可怎么办呀?”江好真的不希望继续被“百花齐放”的新郎们包围。 “要不咱思路打开点?”言鲸试探道。 “反正都是老头,管他们怎么打扮的,都是他。第一次换取线索的时候,你们还记得吗,所有的新郎都说他们自己是新娘。” “所以有没有可能,新娘是指这里全部的新郎?”言鲸说出这个充满驳论的猜想,边猜边吃花生,因为早上院长无法攻击他们。 但是言鲸不愿意并分享给院长,于是就把院长气走了。 “嗯,假如你说的是对的,那咱们如何才能指认全部的新郎呢?”江好想不出解决方法。 “……咱睡大厅!” “啊???” “把这栋楼当做一个房间,咱们睡大厅!今晚指定能出去!” “你确定?” · 今晚。 “系统呢?怎么还不来通知我们通关了,阿阿阿嚏~”江好双手抱臂打寒颤,鼻子都搓红了。 “你离远点,别传染给我们。”言鲸不带丁点愧疚感地把他给推开。 “你冷血,你无情!阿嚏——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好啦,现在咱们得在外面睡一晚上,阿嚏阿嚏阿嚏,这大厅怎么还漏风阿嚏……” “你知道个锤子,就会说些马后炮。”言鲸的丑外套此刻派上用场,盖到了亓玙身上。 “不好意思啊,看来推理确实不太适合我。”言鲸对亓玙抱歉道,“怎么就不对了呢?这些新郎明明自己说过,他们就是新娘!难道是我们操作有误,要不咱试试明天把他们都绑了,丢到大厅,然后……再一起睡大厅?” “阿嚏,你用心不良,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感冒,让所有人都成为病毒传染体!阿嚏阿嚏……”江好严重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言鲸又带着亓玙离他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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