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有很多。”“我不瞎看得到。” “院长和新郎有关系。”“桌上摆着相册能没关系吗?” “新郎和新娘不该在一起。”“这要是该在一起的话,也不会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苦了我们。” …… 总结下来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白忙活一上午。 白忙活事儿是小,但现在有一大半新郎的嘴巴都在发出单音节,比盛夏的知了还乱,嘹亮,枯燥且吵人。 “﹟‥﹃∣〒¥$$﹄$﹫843……” “要不咱们先去房间里躲躲?”躺平使人的斗志消磨,江好惦记上了院长房间的床,找准机会就想去,但他当然不会明说,“这些新郎们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走吧。” 三人上楼,沿路想找没有锁上的房间,却发现所有的房门都和门锁紧紧贴合。 “谁那么无聊把门关上了?”言鲸愤怒,他才没那么勤快,搜瓜过的房间都房门大敞。 江好一拍脑袋:“哎呀,好像是我不小心关了。” “哟,真不小心,能把所有门都关上。” “我勤快,不像你。”江好自知吵不过,赶紧找亓玙搬出最终目的,“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咱们去院长房间,反正外面没吃的,也只能去他那儿蹭饭。” 言鲸眼神里是赤裸裸的鄙夷——我看透了你的小心思。亓玙还在琢磨那几句线索,没带脑子随口应下了,跟着两人到处走。 · 院长房间。 “你先。”江好谦让。 “不了,他喜欢你,你先吧。”言鲸也不抢。 两人就那么僵持在门口,亓玙低头向前,径直就推开了房门。 “哎!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就……这么独立自主呢?还自己用手推门。” 院长的衣服穿了一半,腹肌露在外面,仓促地扣好,帽子还顶在头上。 亓玙面对夸奖只有问号脸,他做了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吗? 院长热情地招招手:“看看,又没地方去了吧,进来坐。门外那俩小子也快跟我滚进来。” 于是三人莫名其妙进了屋,这院长怎么一天一个样?对谁都要好几秒。 言鲸心酸:并没有,他除了打我就是骂我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好心,还主动邀请我们?” 院长当场下他面子:“我那是邀请你吗?我那是邀请你小……我那是邀请你小帅哥。” 言鲸:“我替他谢谢你。” 院长没关心他话里什么意思,到门口关了门,漫不经心提到:“说吧,你们仨小伙跑上来是不是因为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言鲸摆摆手:“麻烦倒没有,就是底下的新郎太吵人了,跟个智障似的,不停叫。而且我们也饿了。” “你才是智障。”院长“啪”给了言鲸一巴掌,“那底下的新郎都不知道比你大多少轮了,是你能没大没小说些屁话的吗?” 言鲸才是见了鬼,这院长怎么就爱打他:“我看你为老不尊。” “切,老子就是老,不给你饭吃。” “???有事说事不带威胁人的哈。”言鲸真想把巴掌还回去,为了午饭坚强忍住了。 院长气性比牛大,鼻子里哼出一大声音,进里屋端了一大盆,对,就是混合在一起的,用带牡丹的塑料红盆子装着的,一大盆不明物体,上面还立了三个勺,板板正。 “吃吧。” 三人瞠目结舌,虽然大家都是要饭的叫花子,但是他们还是很希望自己能有权力说不。 江好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弱弱发言:“这饭和昨天的差距是不是有一点点大?” “哼嗯?”帽檐也盖不住院长眼里的煞气,“你这小孩长得跟鸡娃似的,就是因为太挑食了。现在就给我吃,不把这盆吃完别想出这个房门。” 江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哭泣。 他默默后退半步的样子被院长看在眼里,院长不给他逃跑的机会,逼问:“怎么?还想不吃?” 本来捏鼻子闭眼睛还是可以吃两口的,但院长这么迫切地要他们吃饭,让人不禁怀疑饭里是不是有毒。 江好:我命“贱”但我怕死。 亓玙倒不在意,拿起勺子就开吃。吃得不多,但让院长心里好受了许多:“你们看看人家,人家小孩都会乖乖吃饭,你们一个二个整天就学会了讨人厌。” “东家长西家短,我爸都没你啰嗦。”言鲸捻着手指拿勺。 江好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能咽下去:“我爸也没你啰嗦。” 院长被他们这一唱一和激怒了,拍案而起:“你们有爸爸吗?就爸爸爸爸的。快吃吧,吃完快滚。“ 说罢他秉持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甩了门扬长而去,把三个莫名其妙的玩家留在房子里。 江好指着猛烈冲击后有些松动的门锁:“他脾气比你还差。” 言鲸用勺子搅和了一下不明物体:“他比你还能叽叽喳喳。” 亓玙吃饱了,放下勺:“他和我们的一位故人,似曾相识。” “什么故人?哪来的故人?我认识吗?他是谁!”言鲸也想拍案而起,被亓玙一巴掌按了下去。 “院长有腹肌,我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了。” “他那么大个肚子,怎么可能有腹肌?”言鲸“梆梆”拍了两下自己,“腹肌在这里,如果你愿意,可以亲自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亓玙挖了一大勺自己吃不下去的不明物体,塞他嘴里:“一个人不可能早上是大肚腩,中午就那么的壮实。” “所以呢?”言鲸嘴堵住了,江好替他发言。 话都到这个份上,两人还跟个大傻似的一问三不知,一句听不懂。 “嗷呜呜,我知道!咳咳咳……”言鲸差一点就要摆脱大傻的标签,结果被嘴巴里的饭呛到了,当场下线。 江好想抓住这绝佳的机会,愁眉苦脸,把大脑小脑都拉出来翻看了个遍:“所以是什么意思呢?早上是大肚,中午却有腹肌,这是什么谜底吗?让我想想……” 亓玙牵强的扯了下嘴角。 “所以。” …… “有两个院长!”三人齐声。 “大肚子和粑粑饭不是一个人!”言鲸亢奋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这么明显的差别!” “我们要不要把他俩都捉起来对峙?”言鲸撸起袖子,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不用。”亓玙开门见山,“你找不到他的。” 这么说言鲸可来劲了:“男人不能说不行,我现在就下去把它拎上来。” “可是,你要用什么方法,在近百个新郎,或者叫‘老头’中,精准地选出这位‘院长’呢?”亓玙看着言鲸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说这位院长是老头?那确实不好找。”言鲸转动了手上的金戒指,金光闪闪,迷瞎了江好的眼。 江好:呜呜呜,当不成主理人后再也没这么富有过了。 “按照这么说,随便一位新郎都能上来当院长了?” “不对,只有这一位是他的真身。”亓玙信誓旦旦,“底下的新郎们行动都很单一,只有这位院长,他有独立的思想。” “怎么看出来的?” “他对我好。” “……老头确实挺喜欢你的。” 江好插不上话,终于在两人都尬住的时候找到了机会:“你们一直在说老头,这位老头到底是谁?” “饭桶。”“欠我3万棺材费。” 江好做了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听起来你们和他关系挺好,认识很久了吗?” “不熟,在你游戏里认识的。”言鲸回想了一下,那老头确实喜欢打他,可能真就是这位厨神院长。 “原来和我关系这么近吗?”
第四十五章 院长故事 江好遗憾自己当时没有仗着主理人的身份作福作威。 “反正院长肯定是有问题,现在又找不到新娘,不如咱们今晚就住在他房间?”江好提议。既然没机会造作了,那就光荣的以下位者的姿态死皮赖脸蹭吃蹭喝。 “但是老头和院长有什么关系呢?”言鲸的肚子消耗完了午饭,又在咕咕作响。 “今晚咱就把他绑了,严刑逼供!” . 今晚。 “你们在我房间干嘛?”胖院长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显然是不想和他们三个人共处一室。 “院长~”江好一句话三个绕还带着哭腔,“您和那老头是什么关系啊?就告诉我们吧。您善人有善心,早点放我们回去吧,求求啦。” 亓玙掩面汗颜,言鲸默默收回了准备好的绳子。 他鼻涕眼泪一把抓,都抓到了院长的裤腿上。院长本来只是不想进去的,现在变成想逃离他的家。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讲卫生?”院长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裤腿儿。 “哇——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我连什么时候到这个游戏里面来都不知道,我好惨啊——” 胖院长呆若木鸡定在门口,两手张着说不出话来。江好一顿卖惨狠狠抨击了他的心脏,这孩子,虽然惨,但怎么这么讨嫌呢? “院长啊!” “行了行了,你别叫嚷了。”胖院长刚把江好从地上拎起来,就看见言鲸按捺不住的手,“哎,那个长头发的,别碰桌上的花生。” “啊?”被点名了,言鲸立刻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放裤腿上擦擦寂寞,“不能吃吗?” “要是想被我攻击的话,你就吃吧。” “你不是新娘?”亓玙脑回路新奇,一下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挪板凳离桌上的红布远了些。 僸⒉傳 老头听到亓玙问题的这一刻世界观炸裂,光凭语气都能想到他皱成一团怒目切齿的脸:“所以你们到我房间,就是因为觉得我是新娘?” “我怎么可能是新娘!” 他难以置信地摘下了大帽子,那次见过的陌生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帅的,但那不重要。你们睁大眼睛看看,现在我50多岁的人了,这大脸盘子,这胡子拉碴,这肥头大耳小眼睛,哪里就像新娘了?” “你们这群小年轻给不给我不管,但你们不能让我给啊!” 老头说着说着开始捶胸顿足,看出来他心碎一地了,自己这么丑居然还能被误会。 “没有误会您。”亓玙非常没有可信力的回答了一句,“很抱歉我们没想那么多。” 言鲸才不管胖院长该怎么拼起他那颗碎了一地的直男心,直接拿起了桌上老头的照片丢给他:“那你为什么摆他照片,桌上摆个大男人的照片……你们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要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会摆出来吗?我傻啊!”院长一个飞帽扔言鲸脸上,“你心脏看什么都脏,你令我感到恶心!” 言鲸无理到头:“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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