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这样看着风昭看了好一会儿,她起身来到了风雨潋跟前,嘱咐道:“你是做哥哥的,要照顾好弟弟,今晚你就守在昭昭这里,要是他半夜醒了得有人照顾他。”
风雨潋道:“放心吧娘,我会照顾好昭昭的。”
女人又看了看殷常宁和白槿,问道风雨潋:“你的朋友也是来帮忙照顾昭昭的吗?”
风雨潋道:“是的,他们是来......是专门来给我帮忙的。”
女人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说道:“哦,是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那我也可以放心了。”
风雨潋道:“娘,时候不早了,您年纪大了,太晚睡觉身子会熬不住的,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昭昭不会有事的。”
女人笑道:“潋儿就是个一直这么懂事的孩子,真好,那娘就先回屋去了?”
风雨潋道:“行,那我就先送娘回去吧。”
女人连忙道:“哎哎哎不用了,小桔子也来了,刚刚我们听到昭昭喊疼的声音后她和我一块儿来的,有她送我回去就行了。”
风雨潋道:“那我就送娘到门口吧。”
小桔子是谷主夫人的贴身侍女,一直在门外候着,看到谷主夫人和风雨潋一块出来门来,她赶忙提着灯笼迎了上来,并向风雨潋微微屈膝行了礼,恭敬地道了句:“见过大公子。”
风雨潋对着小桔子点了点头后,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屋。
“哎呦呦呦呦,大公子。”
风雨潋一进屋,白槿就先这么来了一句。
“风帘儿,你们百草谷原来都是这么有规矩的吗?那个叫小桔子的侍女对你好恭敬啊!”
殷常宁看着风雨潋,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羡慕。
风雨潋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侍女也像你们这样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那就没有规矩可言了。”
白槿道:“也对,既然你是大公子,那这个风昭就是二公子了,这个二公子可是真正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规矩可言啊。”
殷常宁道:“都是公子了,还是二公子,年纪比大公子小,还被自己娘亲宠,没有规矩什么的也情有可原了。”
风雨潋道:“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带你们去空置的房间里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就搞得定的。”
殷常宁道:“这怎么行,再怎么说,你也是大公子啊,虽然说哥哥照顾弟弟是没有毛病,但一整晚通宵也不太好吧?我们也陪你一起守着你弟弟,要是你累了就睡一会吧。”
风雨潋看了看榻上睡得正香的风昭,又转过头来看了看二人,他无奈道:“你们是不打算去休息了吗?”
殷常宁道:“睡觉有什么意思啊,而且我们是第一天来百草谷,在陌生的地方第一天根本就睡不着的好吗?”
风雨潋无奈道:“行,那你们就在凳子上坐着吧,累了可以趴在桌子上睡觉,我们一起守着昭昭。”
三人就这样一直干坐了半个时辰,终于,白槿开始抱怨起来:“好无聊啊,要不我们来一人讲一个故事吧?”
殷常宁道:“谁提的这个建议谁先来讲。”
白槿道:“好好好,听少主的,我第一个讲就第一个讲,少主你要第二个讲哦。”
殷常宁道:“行啊,那你说说你要讲什么故事?”
白槿思考了一会儿,兴奋道:“我就讲这个吧,叫做豪门千金嫁入豪门,双双联手成为大土豪的故事!” ----
第四十五章(故事)
殷常宁看着白槿,略感无助道:“你......你想讲什么故事都随意。”
白槿高兴道:“好啊,那我就开始讲了!”
风雨潋在一旁饶有兴致道:“一听这故事的名字就知道这一定是个非常开心的故事。”
白槿带着一丝骄傲,她道:“可不是嘛,要说这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漂亮的豪门千金,在上元佳节这天,她在街上遇到了一位俊俏的丝绸商人,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在满是花灯的街道上走着走着走累了,于是丝绸商人就带着这位千金来到自己开的店里休息,只见店内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漂亮丝绸,千金非常喜欢这些丝绸,丝绸商人便对她说,姑娘,你要是愿意嫁给我,这些丝绸我都可以把它们当作聘礼送给你!”
殷常宁笑道:“然后就是千金嫁给了丝绸商人,最后他们一起联手成为大土豪了?”
白槿兴奋道:“对啊对啊,之后他们还生了一个儿子,儿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被一个苗疆女子喜欢上了,后来苗疆女子嫁了过去,一家子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
风雨潋感叹道:“真是一个令人听了就会感到非常开心的故事。”
殷常宁道:“故事就是好,总能让人们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白槿开心道:“好啦,我的故事讲完了,少主,现在该轮到你讲了。”
殷常宁一只手托着下巴,思索道:“既然你讲了一个豪门千金嫁入豪门,双双联手成为大土豪的美好故事,那我就讲个我在一本写了关于志怪奇闻异事的书上看到的一个后山怪谈如何?”
白槿疑惑道:“后山怪谈?”
殷常宁一本正经道:“凡是人住的地方后面要是有一座山,那么这座后山就总是会有那么一些怪谈在人们口中流传着,让人觉得神神秘秘的。”
白槿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殷常宁,兴奋地问道:“那少主想讲什么样的后山怪谈?”
殷常宁道:“我要讲的,是一个小山村的后山怪谈。”
说着,殷常宁神情严肃起来:“这个小山村很小很不起眼,但它的后山却很大,有一日,小山村中的一位老人下山下晚了,在他好不容易来到山脚处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正当老人想着赶紧回家时,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 老人回头一看,却因为此时天色已晚,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清,但老人还是转身返回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可是找了半天孩子没找到,一抬头却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到了一对发光的红眼睛...... ...... 就在这时,刚刚那种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老人听清楚了,这声音竟是从那对发着光的红眼睛那处传来的!这下可好,想必这孩子八成也是救不回来了,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老人吓得赶紧转身就往村子的方向跑,跌跌撞撞回到家里面后,一进门便气喘吁吁地和家里人说了这件事情,随后他就昏了过去...... ...... 家中的长子见状,想着什么破玩意儿竟将自己的亲爹吓成这样,于是他决定次日去山中好好报复一下这长着红眼睛的怪物。”
白槿道:“所以,次日这长着红眼睛的破玩意儿就被这老人的长子给杀了?”
殷常宁道:“哪儿有这么简单?次日,长子去了自己的爹昨日被长着红眼睛的破玩意儿吓到的地方,他在那儿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此时日头正好,长子还带了弓箭,他原本是打算报复完后就顺便打些野味回去...... ...... 这时候,一只野兔从他面前不远处跑过,长子赶紧上前去追,边追边搭弓准备将野兔给射了,追着追着,长子来到了一处满是水洼的地方,这会儿长子感觉到不对劲了,山上怎么会有这种到处都是水洼的地方? ...... 于是他放弃了对那只野兔的追逐,想着先下山吧,明日再来,可当他一转过身来,却看到了一个穿着用褐色羽毛做的衣裙的女子,这羽衣女子正站在长子面前,用一双特别大的红色圆眼呆愣愣地看着他,她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坠着一颗核桃的链子,头顶上两边的头发像两簇野草似的往两边飞着,像个从来没理过头发的野丫头一般。”
风雨潋道:“接着后面的故事就是这长子和羽衣女子在一起了?”
殷常宁道:“怎么可能?这长子先是问了这女子是谁,但这女子却好像不会说话似的,只会啊啊哦哦的喊,长子发现自己和这女子没法交流,于是也就不打算问她话了,想着先下山了再说...... ...... 可就在他想要原路返回时,却发现来时的路都不见了,那羽衣女子一蹦一跳地来到他身边,抬手给他指了一条路,边指路边啊啊哦哦的喊着些什么,长子也没多想,给羽衣女子道了谢后就从她指的那条路下山了。”
白槿道:“那后来这长子顺利下山了吗?”
殷常宁道:“下山了,虽然长子确实是顺利下山了,但却发现山下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村里的小孩都已经长成了大人,小村子里也搬来了许多别的地方来的人,变成了大村子,自己回到家里后,年迈的爹娘惊讶地看着归来的长子,一齐扑了上来大哭起来,完事之后长子才在爹娘的口中得知自己这一去竟是过了整整十年...... ...... 长子的妹妹早就已经嫁人了,这十年里,爹娘几乎每日都是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自己的儿子去后山中度过的,如今儿子终于回来了,这后山是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子去了。”
风雨潋道:“山中一日,山外十年。”
白槿托腮:“好怪。”
殷常宁道:“更怪的还在后面呢,这长子和家里人说了自己在山上的奇遇后,他爹也不顾不上自己的年纪了,硬是要去后山看看,说是那个羽衣女子为自己儿子指了路,想见见她然后给她道个谢...... ...... 大家无论如何都劝不住他老人家,没有办法,长子只好准备了一根很长很长的绳子,将自己和爹绑在了一起,他自己在山脚下等着,爹上山去找那女子,他的娘亲则在他爹旁边搀扶着,一起上了山...... ...... 然而,他爹娘都没遇到那羽衣女子,他们只好赶在太阳要落山之前下了山,老两口好不容易来到了山脚处的儿子身旁,就在这时,他爹又在身后听到了那个孩子般哇哇大哭的声音了。”
白槿道:“看样子这哇哇大哭的声音是只有他爹在场才能碰到的奇遇了。”
殷常宁道:“好像这么说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个长子这次也托他爹的福听到了这种叫声,于是他赶忙顺着声音处望去,果真如他爹所言一般,只见一对发光的红眼睛正在树枝上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他赶忙搭箭拉弓,一下子就将那对长着这样的眼睛的吓人破玩意儿给射了下来。”
风雨潋道:“太不容易了,这是隔了十年才办成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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