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镜子,三人就看到了地上那两具以搏斗的姿势躺在地上的白骨。
风雨潋情不自禁道:“这雍城之事看样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两人都已经成白骨了,真是世事无常。”
凤溪道:“如果说这里的两具白骨是沈落英和青莲姑娘的,那躺在石室外间的尸体沈落英又是什么?”
风雨潋道:“石室外间那个应该只是幻象罢了,现在我们只是知道了雍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而破除幻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们现在依然还在幻境里面,如果我们不想到办法破除幻境,这个幻境还是会日复一日的重复这大婚之日,我们也会被永远困在这里面。”
凤溪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这里只有两具白骨和一面可以看到雍城往事的镜子,我们该怎么破除这幻境?”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殷常宁突然道:“这里就是整个雍城最真实的地方!”
凤溪不解:“小疯子你什么意思?”
殷常宁道:“现在整个雍城都处在幻境里,唯独这间石室内室却有两具真实的白骨,这白骨还是沈落英和青莲姑娘的,但是按照雍城往事中的故事发展来看,这个时候沈落英不是应该快要强迫青莲姑娘了吗?如果这里此时是在雍城的幻境中,也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才对,这石室内室里的事情是发生在雍城变成空城的时候,并不在大婚之日。”
风雨潋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间石室内室,不在雍城的幻境中?”
殷常宁道:“没错,所以说,这石室内室是雍城中唯一是在真实现世的地方,刚刚在雍城往事中我们也看到了,十二时辰轮回卷能让鸟从丁香坊中自由出入雍城,这也说明了整个幻境对高度其实是有限度的,这个幻境所占的天空并没有很高,鸟在丁香坊中的天空中不受幻境的影响,而雍城其它地方的幻境不过是比丁香坊高了一些,但依然高不过鸟所能飞上的地方,若是能够每天看看月亮的变化就能知道,这个幻境并不包括天空,月亮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有时是圆月有时是缺月,这也是雍城中,唯一不会重复的东西。”
风雨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真正的雍城,怪不得这内室的门要用生血才能打开,这估计是那个信使最后施的阵,要用生血破幻境。”
凤溪无奈:“你要这么说的话,要破整个雍城的幻境得要多少生血啊?我们三个人,再加上外面三个人,雍城这么大,六个人的血这也不够用啊。”
这时候,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石室的门被打开了,三人同时往门口一望,只见那戴着银色面具,身穿黑色衣服的灰眸信使正站在门口中间。
殷常宁道:“信使?”
信使将小狮子雕像向右转了一下,关上了石室的门,他边走进石室内室边看着殷常宁说道:“在下感知到自己的阵法被生血破了,特地前来一看,没想到居然是被施主破了阵。”
凤溪看了看信使,又看了看殷常宁,疑惑道:“这家伙,小疯子你和他互相认识?什么时候的事情?”
殷常宁道:“这个......这个你不必知道。”
凤溪不解:“哦?我不必知道?”
信使道:“三位,看来你们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了,能找到此处,又能破此阵,看样子必然不是普通人。”
风雨潋半信半疑:“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
信使道:“没错,你们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本是波斯人,曾去过蓬莱修行过一段时间学了些法术,后来云游到雍城,因为盘缠不够了便留在此地,当了雍城的一名信使,因为一些施主总要寄信到一些普通信鸽根本去不了的奇怪地方,在下就将他们的信施了法术,再把信绑在施了法术的信鸽腿上,以此法将信寄往那些奇怪的地方来获取较高的报酬。”
殷常宁恍然:“原来如此,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当了这里的信使。”
信使点了点头后继续道:“有一日,一位叫沈落英的施主来请教我一些关于法术上的问题,我一共帮了他两次,但因为第二次施法之后,在下发现自己也被困在了法术的幻境中,于是在下只好在此设了阵法,之后就一直在等待在下的救命恩人。”
殷常宁道:“这么说,你不是幻境中的人,你是个真的人!那你也能帮我们一起破除幻境?”
信使道:“可以,在下愿助各位施主一臂之力。”
殷常宁道:“那你想怎么帮我们?”
信使道:“三位施主请往上看。”
听到信使这样说,三人仰头看向了顶上。
三人隐隐约约看到了顶上有一个暗红色的阵法。
信使道:“这个阵法是在下用来镇压地上这两个人的魂魄的,在下可以解开此阵法,放他们二人的魂魄出来,这二人其中一位是沈落英,但另一位是惨死的红衣新娘,在下实在是不敢单独面对,但若只是镇压,不让这两人散魂,雍城的幻境终究还是破不了。”
凤溪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来散他们二人的魂?”
信使道:“没错。”
殷常宁道:“这魂可怎么散?这惨死的红衣新娘可是厉鬼,我们不过常人罢了,又如何与厉鬼相斗?”
凤溪思索道:“也许我可以一试,我们弦鸣宗有一技,能以弦音命令魂魄行事,虽然对付厉鬼还是头一回,但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殷常宁半信半疑:“你行吗稀碎?别不行硬上啊。”
风溪道:“哎小疯子你可不要小看我,一会儿我就让你大开眼界!”
风雨潋道:“早就听闻弦鸣宗能以弦音控魂,不知今日能不能得以一见。”
凤溪欣喜:“雨潋哥哥要是想看,那我今日便试试,若是能我能控住这厉鬼,那我也算是师尊的得意门生了。”
信使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解开镇压他们二人魂魄的法阵了。”
凤溪边从背上解下琵琶拿在手中边说道:“解开吧!”
只见信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竹简打开来铺在地上,接着,他跪在竹简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下一刻,顶上的暗红色阵法亮了起来变成了鲜红色,紧接着,那阵法上所有的符文飘到了半空中,围着地上那两具白骨绕了几圈后又飞到了铺在地上的竹简上。
原本空空如也的竹简此时已经满是刚刚的那些符文,这两具尸体的上方也显现出一红一白两个人影,随着信使的念念有词,这两个人影逐渐地清晰起来。 ----
第十六章(破阵6)
凤溪道:“看样子这就是二人的魂魄了。”
信使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施主了。”
说罢,信使将竹简卷好放入怀中,站起了身来,凤溪则坐了下来开始弹起了琵琶。
两个魂魄听到了琵琶声,飘了下来到了凤溪的身前。
凤溪各看了这两人的魂魄一眼后,这两个魂魄也互相对视了一眼。
突然间,两个魂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互相扭在一起打了起来。
他们从地上打到顶上,又从顶上打到地上,在半空中翻滚着互相打得对方几乎消散,但这两个魂魄边打边发出尖利地嘶吼声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凤溪的周围在他弹奏声中出现了一个围绕着他旋转的金色法阵,金色的音律文字环绕着整个法阵飞舞着。
打着打着,沈落英的魂魄突然大声地重复嘶吼道:“陶煜该死千万次!七窍流血千万次!”而青莲的魂魄则尖叫着不断重复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凤溪的额上逐渐渗出了汗珠,一刻钟过去了,两个魂魄依旧在半空中一边互相撕扯着对方,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声嘶吼着。
见此情景,凤溪无可奈何地大声向问信使道:“有没有能够给他们二人各自造一个幻境的法术,看这情形,我想让他们二人的魂魄互相撕咬同归于尽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信使道:“有倒是有,只是这种法术在下还从未对魂魄使用过,只能勉强一试看看。”
说罢,信使从挂在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竹简,他打开竹简看了看后,他对着凤溪问道:“施主有办法让他们二人在各自的幻境中有一个好的结局吗?”
凤溪道:“你可别小看了我的控魂之术,我有琵琶在手,想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会怎么做,快点施法吧!”
信使道:“那便拜托施主了。”
说罢,信使也坐了下来,将竹简铺开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竹简中的黑色符文一个一个缓缓飘到了空中围绕着两个魂魄转了起来,随后符文生符文,扩散了整个石室内室。
黑色的符文很快铺满了整个房间,内室一片漆黑,随后,四周逐渐明亮起来。
片刻后,四人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沈落英的房间中。
看来这就是沈落英的幻境了。
凤溪坐在一旁弹奏琵琶控魂,信使则拿起铺在地上的竹简站了起来,他和其他二人一同观察着这幻境。
幻境中此时已是夜晚,沈落英的房间中皆是红彤彤的一片,布置的如同婚房一般,沈落英与端木青莲两人都穿着婚服,正坐在桌前喝交杯酒。
两人饮罢,沈落英便将青莲抱起放在了婚床上,随后,二人便开始行夫妻之事。
婚床上的青莲也不再像雍城往事中的那样不情愿地挣扎个不停,她顺从地搂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沈落英,温柔地看着身上满眼深情的人。
青莲凑近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沈落英听了之后轻轻地笑了一下,随后他就与青莲缠绵起来。
这边凤溪也结束了琵琶的弹奏,下一刻,整个幻境突然开始扭曲,消散,随后一切都变成了一片黑色的虚无。
很快,四周逐渐又明亮了起来。
这次四人正身处在陶家大院中,凤溪也开始重新弹奏起琵琶来,此时正是巳时,阳光正好。
只见青莲穿着华丽的衣裙,戴着金色的披昂,插着满头的金钗在陶家大院的花园里赏花,她的身后左右各有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给她提着衣服过长的下摆。
看来这就是端木青莲的幻境了。
正在这时,沈落英牵着一个拿着食盒的蓝衣女子的手来到了青莲身前,他高兴地说道:“姐姐,兰心说做了一些荷花酥想送来给姐姐吃,我就带兰心来了。”
一旁的兰心也期待地说道:“之前落英说过青莲姐姐还未出嫁的时候,做过荷花酥给自己吃过,所有我也做了一些想让姐姐尝尝味道,若是我做的不好,还请姐姐教教我该如何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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