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害怕得大叫起来破门而出,三人也追着青莲出了来。
只见厅堂内早已没有一个醒着的人了。
她只好跑到陶家的马厩里,骑上了一匹马后就直奔丁香坊。
三人跟着青莲飞了一路,来到了丁香坊后,她翻身下马径直跑到了沈落英的房间前不停地拍着房门。
无奈沈落英的房间却上了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青莲气得在门口大喊:“沈落英!我知道是你送的酒有问题,你出来啊!陶煜死了!他死了,你满意了吗!你高兴了吗!你快点出来啊!”
这时丁香坊中的人都还在红船,演河戏的演河戏,帮忙的帮忙,坊中只有沈落英和端木青莲二人,除了有灯笼的地方,其它的地方皆是一片漆黑,坊中那一盏盏黄色的灯笼映出的黄光也不再给人温暖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诡异。
半晌,沈落英将房门打开了,只见站在门口的他白衣上沾满了鲜血。
此时,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青莲看到这一幕后愣了一下,随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落英?你怎么了?”
沈落英默默道:“我听到你刚刚喊的了,陶煜死了对吧。”
青莲道:“怎么,你害死的?”
沈落英道:“对,就是我,就是我害死了他。”
青莲脸色逐渐愤怒,她大声道:“为什么!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沈落英看着眼前愤怒的青莲,他突然一把将青莲拉进房中,紧接着一脚将房门给踢上了。
三人赶紧来到沈落英房间的窗户口那儿,想看看此时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沈落英将青莲抱到了床上后死死压着,青莲嘴里大喊着救命,却被沈落英用床头抓来的一根发带给捂住了嘴并且绑了起来。
随后,沈落英扒掉了青莲的婚服和自己的衣衫,他将青莲强行压制着,和她行起了床笫之事。
三人见此情景已然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屋内的红色帷幔随着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风来回飘动着,那边青莲的嘴被捂着绑了起来,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沈落英一开始动作还挺温柔的,到了后来却逐渐凶猛起来,他口中不断地低声喊着青莲的名字,时不时狠狠地亲吻着身下之人,但与其说那是亲吻,还不如说是在啃咬。
终于,两人在结束之后停了下来,沈落英趴在青莲身上看着她哭花的脸,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随后他道:“青莲,你是我的了,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喘息之间,坊中似乎传来了一些声音,看样子应该是大家演完河戏后回坊了。
此时青莲已经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了,沈落英将婚服裹在了青莲身上,将她抱进了地下石室。
三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却在这时候又陷入了一片灰白的混沌之中。
等到走出这片混沌时,三人已经来到了刚到雍城时走过的那条繁华街道。
此时街道已经不再繁华,虽然正是辰时,太阳正好,但街道上的店铺却只零零星星的开了几家,行人更是一个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人去楼空的景象。
三人来到一个卖包子的老奶奶跟前,殷常宁问道:“奶奶,怎么街上这么少人啊?”
奶奶抬头看了一眼殷常宁,不假思索地说道:“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雍城从十天前就开始不停地无缘无故的死人,死的大多数还是年轻人,大家害怕,都说是雍城里有索命鬼在索命,就这样,许多人都离开雍城了,你们如果是路过的话就快点赶路吧,别在雍城待太久,谁知道明天一早还能不能醒来。”
殷常宁道:“不知道明天一早还能不能醒来?”
老奶奶道:“对啊,那些年轻人都是这么死了的。”
风溪道:“怎会如此,难不成是因为沈落英?”
老奶奶道:“哟?小伙子从哪儿冒出来的?你还知道沈落英呢?”
凤溪:“怎会不知道,我还知道他是唱戏的呢。”
老奶奶道:“是啊,他和他师父西葵花的对戏可真是一绝,但他们的戏班子现在也不在雍城了,全都搬走了,唯独沈落英不愿离开,就这样一个人留在了丁香坊,有时候住在丁香坊附近的人还能听到他在坊里唱戏呢。”
凤溪道:“就他一个人留在了丁香坊?”
老奶奶道:“对啊。”
殷常宁道:“那您以后怎么办啊?您不走吗?”
老奶奶道:“我就先不走了,我老伴已经快不行了,我至少得等他咽气了之后再走吧,要不然谁照顾他老头子啊?”
殷常宁道:“原来如此。”
老奶奶道:“若是我也莫名其妙地死了,那我和我老头子也算是永远在一块儿了,不亏。”
凤溪叹了一口气道:“那老奶奶,我们先走了,再见!”
老奶奶道:“行,那我就祝你们一路平安吧。”
三人离开了这条昔日繁华的街道,来到了丁香坊。
三人跃上了沈落英房间的房顶,突然,殷常宁道:“不对,这镜子里面的人不是一直都听不到也看不到我们吗?那刚刚那个老奶奶又是怎么回事?” ----
第十四章(破阵4)
凤溪道:“对啊,为什么啊?”
风雨潋道:“难不成是因为我们主动问了她话,她才看得到我们?”
殷常宁道:“也有这个可能,刚刚我问问题时,那个老奶奶一脸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表情,也许确实是需要我们主动问人问题,他们才可以看得到我们。”
这时,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三人下了房顶决定去沈落英的房间里避一下雨,出乎意料的是沈落英的房门居然打得开,三人来到沈落英房间里,听到底下石室中似乎有人在争吵着什么,于是三人决定下去看看。
石室的门也是打开的,三人来到石室里后,只见沈落英和那戴着银色面具,穿着黑色衣袍的信使正在争吵。
青莲则裹着那身婚服在一旁躺着,她的手脚被绑住,身旁还有许多散落在地上的绳子,她的嘴巴被布捂住了后又绑了几根布条,这个样子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泪眼汪汪的坐在角落里。
信使道:“这血连身阵法乃是禁术,施主当初要买,在下不愿给,施主便不停地纠缠在下,后来施主得到了并且使用了这血连身阵法后,却又把在下叫来,还说什么如果在下要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就要拿命来赔,这是什么歪理?”
沈落英道:“那没办法,既然代价是让整座雍城不停地死人变成一座死城,那我们的河戏也没了观众和戏迷,没了观众和戏迷就等于没了财路,没了财路这个戏班子就得散,戏班子散了之后我又该怎么办?这个代价过于大了,你必须想办法弥补我!”
信使道:“之前施主你让陶煜七窍流血身亡的心愿既然已经达成了,那么就必须付出相同的代价。”
沈落英道:“死他陶煜他一个人的代价是要雍城中不停地死人吗?半座城的人都已经莫名其妙的死完了,我们的观众和戏迷死了一大片,连我们丁香坊中也接连死了两个人,都是睡一觉就去世了,这是为什么?这样下去,我们戏班子要是真散了,你该怎么赔!”
殷常宁有些疑惑:“怎么回事,戏班子不是已经搬出雍城了吗?沈落英不也选择单独一个人留在丁香坊中了吗?怎么沈落英还在考虑戏班子会不会散的问题?”
凤溪道:“小疯子,我想,也许从刚刚突然下起了大雨的时候,我们所处的时间点就已经变了。”
“什么意思?”殷常宁有些不解。
凤溪道:“现在我们所处的时间点应该还是在十天前雍城刚刚开始不停地死人那会儿,外面应该还是一片繁华,我们这次,应该是回到了十天前沈落英的血连身禁术刚刚完成的时候。”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了,青莲在一旁“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信使见状问道:“施主做了这么多,甚至是不亚于屠城的行为,就是为了这样对待你的爱人吗?”
沈落英道:“怎么,我怎么对待自己的爱人还需要你来教吗?”
信使沉默了一会,他道:“这样,施主给在下五天时间,在下想想办法,现在在下确实是想不到办法,五日之后在下再来此地。”
沈落英道:“那你可要抵押一些东西给我才行,要不然五日之后你不来怎么办?。”
信使道:“那是自然。”
说着,信使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简,随后他继续说道:“这个是十二时辰轮回卷,是在下的护身之物,若是没有它在身边,在下的信鸽便无法去往各种奇怪的地方送信,施主是知道的,信使才是在下的本职,如果十二时辰轮回卷在施主手里,它所发挥出的法力范围就只有丁香坊而已,在下的信鸽只能在丁香坊内来去自由,送信也只能从丁香坊中飞出雍城,而在雍城别的任何地方,在下的信鸽都飞不出雍城,这样,五日时间在下都没办法去送信,就有时间为施主想办法了。”
沈落英接过竹简:“这个倒是可以。”
信使道:“那么施主,五日后再见。”
说罢,信使便转身走出了石室。
沈落英看了一眼十二时辰轮回卷,将其收入怀中,接着又将石室的门给关上后,转身走向了青莲。
青莲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惊恐地盯着沈落英,沈落英蹲下捏起了青莲的下巴问道:“青莲,已经三日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怕我?”
青莲嘴巴被布捂住了,只能“呜呜呜呜”的呜咽着。
沈落英继续说道:“青莲你知道吗?现在整个雍城传的都是,陶家二公子新婚之夜,于婚房之中被刚过门的妻子毒害后,七窍流血气绝身亡,此女子连夜骑着陶家的马逃离后至今也无人见其踪影,而这匹马可能就是喜欢到处乱跑,居然跑到了陶家二公子他姐姐的家里,青莲,你逃跑怎么要选一匹这么爱乱跑的马啊?”
沈落又凑近了一些,他继续道:“他姐姐如今嫁给了一个盐商,陶煜死后第二日,这马被人发现跑到了这盐商家,陶家之主以为你逃到了这个盐商的家里,却在这盐商家里无论怎么搜都搜不到你,于是陶家家主一气之下叫人把这盐商给杀了,这下陶煜的姐姐也成了寡妇。”
说到这里,沈落英停顿了一下,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似的,接着,他笑着轻轻弹了一下青莲的额头后,他道:“哦对了,好像这盐商和陶煜的姐姐还有一个小孩儿,啧啧啧,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父亲,但这,这还不是因为青莲你的原因吗?现在你可是大家眼中的杀人凶手,还是全城皆知的那种,你现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与其出去送死,还不如在我这乖乖待着不好吗?我会好好对你的,我可是你的好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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