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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将

时间:2023-08-14 20:00:50  状态:完结  作者:瑜辛

  她一眼看见张错的伤,动作僵硬一瞬,沉默着没立刻说话。

  “怎么样,很严重吗?”闻人珄赶忙问。

  “......先生先别急。”闻人晓眠转头看了闻人珄一眼,再回过头,脸色不太好。

  她责怪地问张错:“伤成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你能、处理的。”张错沉声道。

  闻人晓眠又盯着张错伤处看了看,摇头:“不行,你得跟我去神农族,找姜邪。”

  “找姜邪?”张错皱起眉心,他眼睛扫过床头柜上,自己的瑰金短刀,“不能、直接取?”

  “倒也不是不能取,只是......”闻人晓眠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情况?别打哑谜。”闻人珄放下语气。

  闻人晓眠叹口气,顺着张错的目光,也看向床头柜上的瑰金短刀:“的确可以用你的刀直接将钉子挖出来。”

  闻人晓眠:“我手上也有神农氏的净药,暂且能抑制住。”

  “只是......”闻人晓眠顿了顿,“会很痛苦。”

  闻人晓眠:“而且你肩头这副模样,镇魂咒已经深入血肉,除非姜邪出手,不然短时间内很难连根拔除。”

  “镇魂咒?”闻人珄看着张错肩头遍布交错的黑色纹路,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已经蔓延到脖颈。

  “嗯。”闻人晓眠解释说,“镇魂钉最厉害的,就是淬入其中的镇魂咒。好理解一点来说,镇魂咒是活的,像蛊一样,会生进鬼尸之类的阴祟体内。寒钉有克制性,镇魂咒更是折磨人......”

  “没关系。”闻人晓眠话未说完,张错突然开口打断,“我是、死魂灵。”

  “是。你是死魂灵,镇魂咒虽然会让你痛苦,但并不致命。取出镇魂钉,再用神农氏的药来控制,时间久了,镇魂咒的作用也会慢慢消失。”

  闻人晓眠说出这道理,却仍不赞同:“可完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闻人晓眠:“我们去神农找姜邪,她出手的话,镇魂咒可以连根拔除,你会少受很多罪。”

  闻人晓眠看向闻人珄,多解释一句:“姜邪就是神农族现任的族长,找她来治,不会有半点差池。”

  “去神农需要多久?”闻人珄问。

  “神农一族经年避世,处在一个极其微妙的地方,需要我带你们进去。”闻人晓眠说,“山路加水路,最快的话,明天中午或许可以。”

  闻人珄点点头:“他的伤现在可以控制一下吗?”

  “嗯。”闻人晓眠从衣兜里摸出一只白色瓷瓶,“用点药能暂时压住。”

  “行。”闻人珄完全没犹豫,“那就......”

  “还是,先取了吧。”张错又一次打断。

  闻人珄啧了声,不满道:“你犯什么毛病?非要多余找罪受?”

  闻人珄盯着张错看:“理由。”

  张错默了默,才吞吐着说:“我受伤了。是一个、好机会。”

  闻人珄眯起眼睛,几乎瞬间明白张错在说什么:“你是说宋妄和宋三省?”

  闻人珄:“你担心他们趁你受伤,又来找麻烦。”

  闻人珄想过片刻:“的确是个好机会,但凡犼没把他们劈傻,那就一定会来。”

  “嗯。”张错也这么认为,“镇魂钉、克制我。我很难行动,不能、保护好先生。”

  张错:“而且、他们带着一个、鬼尸傀儡,如果、不提前布阵、不好对付。”

  张错:“去神农族、的路上,他们有最好的、埋伏机会,我们、难以应付。”

  张错说的的确有道理。但闻人珄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让那镇魂咒在张错体内折磨他。多一天都不行。

  “犼跟着也不行?”闻人珄望着床上趴好的犼。

  张错:“犼虽然厉害,但我担心、他们有准备,而且、对上那只鬼尸,最好、多留一手......”

  闻人珄面色阴沉。

  张错这么做,说白了就是在尽可能确保他的安全。

  这让闻人珄非常非常不爽快。

  “行了。”

  胶着时,闻人晓眠突然出声:“阿错,你当我不在?我这不是来了么。”

  “你?”张错看向晓眠,很意外,“你......不好出手。”

  闻人晓眠摇头:“无论如何,我这次不可以袖手旁观。”

  闻人晓眠:“这镇魂钉一看就是宋三省淬出来的,宋妄功夫不到家,还没这本事。而且鬼尸傀儡?这种东西都敢请出来,他们太过分了。”

  闻人晓眠:“这些年我念着分寸,一直没有多管,可他们师徒变本加厉,竟敢把你欺负成这样,你当我是什么人?”

  闻人晓眠快速看了闻人珄一眼,而后垂下眼睛:“更不要说,这次事关先生安危。”

  她这番话语焉不详,里面有许多可圈点的地方,不难听出闻人晓眠和赶尸族或许有什么情分在。

  闻人珄在心里放了几个问题,但此时此刻没有多问,而是先收拾张错。

  “既然我是你们的先生,那就听我的。”闻人珄毫不客气地说,“现在就走。”

  闻人珄:“立刻出发。”

  “可是......”张错巴望他。

  “没得商量。”闻人珄脾气上来了,瞪向张错,“你不听我的?”

  闻人珄这时眉头拧着,眉眼间有隐约的愠怒,以及一种很直白的心疼。张错被他这表情晃到,终于闭上嘴不吭声了。

  眼见把人收拾老实了,闻人珄立马穿上外衣,留下一句“我先去取车”,然后快速转身就走。

  “跟着他。”张错摸了下犼的脑袋。

  犼仰头看了张错一眼,按理说它和张错没有血契关系,且同是巫鬼,大可不必听张错差遣。可犼脑袋灵光,该是理解到自己主子很重视张错这只“巫鬼”,一路护着张错,于是犹豫片刻,还真得听话,化成一道白光冲闻人珄追了过去。

  客厅里白娘子和黑莲花又是一顿造作,大门“砰”一下关上,黑白二畜又闹腾了片刻才消停。

  屋里安静了。

  闻人晓眠和张错面对面坐着,二人都沉默了一阵。

  是闻人晓眠先说话。她笑了下:“那只犼是先生新收的巫鬼?”

  “嗯。”张错应声。

  “挺乖的。”闻人晓眠打开手里的白瓷瓶,小心地将药粉往张错伤处洒,同时随口说,“要是让小白知道先生又多收了别的巫鬼,那缺尾巴的笨狐狸肯定要难过。”

  肩头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张错表情不变,语气平淡:“小白其实、也很乖。只不过,见了犼,大概是要、争宠了。”

  张错声音低了些:“毕竟它、也等了先生、七十年。”

  “......阿错......”

  张错忽然抬眼,深深地看着闻人晓眠。他安静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地说:“晓眠姐,答应我的事、你会做到吧?”

  晓眠姐。

  阿错有多少年没这么叫过她了。原本阿错就不常这么叫她,尤其阿错长生不老,她渐渐年迈以后,这称呼就更是罕有了。

  闻人晓眠低下头,盖上白瓷瓶:“嗯,我会的。”


第68章 张错一向是最会的。

  张错还挂心闻人珄昨晚没有休息这事,企图让闻人珄缓一缓,休息一夜明早出发,或者起码睡上几个小时再走。

  闻人珄狠剜了他一眼光,实在忍不住,干脆揪起张错的耳朵。

  张错脸色煞白,浑身滚烫,伤得打蔫儿,闻人珄当然没能用力揪张错。是没能。他想可劲儿掐人一下来着,就是一碰那滚热的柔软耳垂,便已经舍不得。

  “你伤成这样,你觉得我睡得着吗?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闻人珄没好气儿骂道,“真是狼崽子养不熟,良心全让狗吃了!”

  他谇完,裹一肚子火,把无辜的白毛儿犼当破抹布薅,一只大手提溜它脖颈就走。

  闻人晓眠看得愣愣的。她恍惚间有点神志不清,心里自然地冒出一句话来——“这人真的一点都没变啊。”

  闻人晓眠轻轻笑了笑,眼角复杂的皱纹舒展开,她看向张错,小声说:“阿错,你故意的吧?”

  张错没答应,嘴角微小的弧度一闪而过。

  “你可真是......”闻人晓眠无奈地摇头,浑身上下霎时淌过一股怀念的温暖,“打小你就这样,讨先生喜欢,惹先生生气,惹先生心疼,你都是最会的。”

  张错抿了抿唇,话出口颇有些小心:“我只是、想看。”

  张错声如蚊呐:“想看......他和以前一样。想看他、待我、和以前......一样。”

  “......”闻人晓眠咬了下嘴唇,轻轻撇开头。

  闻人晓眠没说错,拿捏先生,张错一向是最会的。

  这不,张错前脚昧良心惹了人,后脚就拖着受伤高热的身体,去厨房翻出一袋子甜面包和两盒牛奶。

  闻人珄上个厕所的功夫,转身儿就找不见张错了,只能瞪着闻人晓眠问:“阿错人呢?”

  闻人晓眠实话说:“他去厨房了。”

  她指着厨房的方向:“那应该是厨房吧?”

  闻人珄闭了闭眼,大步朝厨房去。

  闻人晓眠眉眼倏一下放软,她垂眼看着地上并排趴一块儿的黑莲花和白娘子,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小声说:“要是这辈子,阿错真能一直这样待在先生身边就好了。”

  那头闻人珄风风火火去厨房逮人,一眼看见张错站在水槽边上,就忍不住皱脸皮:“张错,你又干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听话,老实一点?赶紧跟我们走......”

  张错转过身来,闻人珄顿时哑巴了。

  张错手里拿着两盒牛奶,牛奶刚被热水烫过,奶盒上还沾着温热的水滴子。

  张错的手也被沾湿了。

  厨房的白炽灯灯光很冷,落在张错身上,衬他白得骇人。或许是因为伤痛原因,他一双干净的黑眸还有些湿漉漉的。

  “......你......”闻人珄走到张错跟前站下,没发现自己语气软了,“你这是干什么啊?”

  闻人珄又看见,桌台上还放着一袋子甜面包。

  死魂灵是不用吃东西的。所以,张错这又是为他。

  张错一双惨白的嘴唇微张,被冰冷的灯光描摹,脆弱得令人害怕听见他出声:“你今天一天、只顾着、照顾我,都没吃东西。”

  张错看向桌台上的面包:“我看过了、幸好没过期。好歹、吃一点。”

  闻人珄和张错前些日子不在,家里都是阿姨过来打理,平时不晓得闻人珄到底什么时间回来,阿姨心好,有时会备着些吃食,这袋子面包估计就是阿姨给随便备下的。

  “那也不用你来给我找吃的。”闻人珄从张错手里拿过两盒牛奶,温热温热,暖得他指尖发麻。

  “跟你说,你肯定、又不会听。”张错小声嘟囔,听语气,竟能捏出点埋怨的意思。

  也是了,这人两辈子都这副德行,上来劲儿不伦不类的,不算五大三粗,也是没心没肺。正挂着张错的伤,他能在乎吃不吃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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