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看那传闻中的楚公子脚步轻快地离开,那背影就像一只小鸟,当真的是可爱至极。 楚湛高高兴兴地回去,不料走到一半,下了起了雪,楚湛高兴坏了,捧着雪在玩。雪纷纷而落,不过一会儿,大明宫都变成了一片白色茫茫。 楚湛怕热,穿得很单薄,下了雪天气挺冷的。 晓铭道:“公子。我们快回去。别感冒了。” 但跟所有南方人一样,楚湛对雪爱不释手啊。玩了好半天,又是堆雪人又是赏雪的,然后才回自己的湛然殿。 回殿后,陆十渊派人送来了好吃的,叫什么盏鹅,可把他馋坏了。吃了东西,换了身衣服,又沐了浴。到了午后一觉醒来,楚湛感到头昏沉沉,他熟悉这个,好像是发烧了。 头昏脑胀的,晚上听闻陆十渊要连夜仪事,没有回来。楚湛熬了一夜,不让晓铭请太医。他不喜欢看病。同时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弱,自己降降温也就行了。 熬了一夜,次日醒来,更憔悴了。琴也不弹了。话也不想说了。 吃了午饭,听说三姐来找他。楚湛拖着个病体就出去了。 楚香琴找楚湛是有事的,哪里看到弟弟,竟是这副鬼样子。她忙上前, “湛宝。你受寒了?请太医了吗?” 楚湛病得有气无力,他不太会照顾自己。“嗯。没有。” “你个傻孩子,怎么能不请太医呢。” 有姐姐在。一切都好说了。楚香琴为楚湛请了太医,服侍他吃了药。今日有病,事情也不好说了。三姐让楚湛好好休息,自己明日再来。 她摸摸楚湛的额头,“还很烫。你怎么不照顾自己呢。这么大了,还是让姐姐操心。” “三姐……”为什么姐姐的声音那么温柔。他都没有理她们。陆十渊登基后,他当了缩头乌龟,跑到了染江镇去。 就是想万一有事,他打算袖手旁观。他觉得他们不过是书中的人物啊。 “你多休息吧。好好养着。三姐过些日子再来。”楚香琴道:“对了。你生病了。皇上没来看你吗?” “我也不知道。”楚湛虚弱地摇头,“他有时候特别忙。” 楚香琴也不知评论了。一国之君自然是要忙。陆十渊刚上位,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了。光是继位的合理性,就够他头疼了。还在他是个真的有本事的。否则也不知要遭遇多少。 “行吧。姐姐走了。你多照顾自己。” “姐姐,你找我什么事情啊?”楚湛表示没那么弱。三姐来,肯定是有事情找他的。让她白跑,他也挺过意不去的。 楚香琴犹犹豫豫,“是有一件。”说着,坐了下来。 “是关于你三姐夫的事情。” 徐公府的地位其实已经算很高了,但比陆王爷,还要差一点。徐国公跟几朝元老,发展到现在,手中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权力了。但权力没有,地位还在。 徐国公原先跟沈全的父亲沈能沈相走得很近,两人是好友。沈家败落后,徐国公也尽量低调了。 但看到老友的儿子受难,也不能不救。上次正是徐夫人,也就是楚香琴,亲自出马放走了沈全。当然,这里还有楚湛这个傻乎乎的,凑了一脚。 陆十渊对宠妃是不会怎样的。但不代表他和他的人不会刁难徐国公。徐国公也是有骨气的,都有各自势力的,便协同另外一个老臣专门给新帝使绊子。 还让人流传,说陆十渊这个新帝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这彻底触怒了陆十渊。借着一件极小的事情,陆十渊便给徐国公换了个官位,明升暗贬。 双方势力闹得沸沸扬扬。陆十渊这阵子也在忙这件事。 按理说,这些事,女人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但楚香琴怜爱夫君,不忍他每日垂头丧气,就想为他出份力。便来找楚湛了。 这朝廷的事情复杂。楚香琴知道楚湛估计也听不太懂。便选了简单的说道: “皇上似乎不太喜欢你三姐夫。” “啊?为什么啊?”依楚湛的脑子,还真的没想那么多。看历史时是一回事,真到了他自己身上,脑袋就空空了。 “上次我不是把沈公子放走了吗?也许为了这事。” “可是沈全是我放走的啊。” “三姐也参与了。所以。湛宝。你能不能帮三姐说说话?让他不要再对付你三姐夫了。当然,也不能说是我说的。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什么。楚湛反应过来。原来三姐是希望他来当说客。他是不懂朝廷的事,可是宫斗剧他看过,皇上都不喜欢干涉朝政的后宫女人。他如果真的说了,容易失宠。 三姐估计也是顾忌着什么。这才支支吾吾的。 可楚湛不怕失宠啊。最好失宠了。皆大欢喜。他一口应下了。 “行。我帮你说。三姐。你安心地去吧。” 楚香琴生怕自己的这个傻弟弟乱说,然后直接被陆十渊打入冷宫。劝道:“你也不要太直白。说话要委婉一点。嗯。最好,在那种事情之后。” 楚湛:“……”真是他的好姐姐。 楚香琴还不放心,继续道:“听到没啊?三姐不希望你出事。你若是真的为难。不说也行。明白吗?” “不为难。三姐放心。” 楚香琴战战兢兢,担心受怕地去了。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可爱,但那是在她眼里。自己养大的自己最清楚。服侍人,那可是技术话。 自己的弟弟真的行吗? 到了晚上。陆十渊连着两日没来湛然殿,到后直接沐浴。他已经吃过了。直接沐浴这操作把楚湛给打懵了。 等到陆十渊来到楚湛的床边,看到他脸红红的,走过去把他搂在怀里,低声问:“你生病了?” “小病。已经好了。” 当然不是小病。楚公子如今看着病恹恹的,小脸通红,看着也更为可欺,软绵绵地躺着。 “看太医了没有?” “看了。” “好点了没有?” “好点了。” 楚湛还想着三姐事情呢。他决定现在就说。什么那种事后……他都病成这样了,披头散发的,他自己看了都嫌弃。陆十渊也能下得去口? “皇上。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能别对付我三姐夫吗?” 陆十渊:“…………”他那句后宫不得干政都没没机会说出口。他的爱妃可太直白了。“谁找过你?” “没人找我。我自己知道的。” 陆十渊低笑,“撒谎。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 “岂止不同意。”陆十渊转了个身,把人压在下面,“而且你这是求情的口吻吗?倒像是在命令朕。” 被发现了。楚湛知道自己的演技差。以前装不了深情,现在也装不了妖妃。他被压得难受,挣扎了两下,“你说归说,你压着我干什么?” 他一挣扎,就碰到了陆十渊那里。什么时候,他发誓什么都没做过啊。他霎时脸都红了,红到了胸口, “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陆十渊轻笑,堵住了他的嘴,温热的气息着交缠着。 这些日子,着实也忙。接吻经常点到为止,再加上楚公子各种逃避,自从染江镇两人第一次后,足足半个月就没有了。 这一次陆十渊直接堵嘴,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楚湛虽已退了烧,但身体火热,就跟个小火炉似的。 可对应了一句,热情似火。 楚公子就这样什么都没做,什么承诺都没拿到,却被结结实实地按着做了两个时辰。要不是念在他还虚弱着。时间估计还要更久。 做完,什么力气也没了,睡死了过去,虽然没第一次那么疼,但还是排斥着。 陆十渊太残暴了。他总是不够放松。 昏昏沉沉的时候,陆十渊起身就想离开,楚湛抓住他的袖子。 “怎么了?”陆十渊回过身轻轻吻他。 “昨晚求你的事情?” “我想想。” “噢。” 陆十渊冲他笑笑,转身离开了。 陆十渊离开后直接去了晖殿,召见了几个大臣。东栩来得最早,他的新任左相,能力相当突出。 时候还早,东栩直接道:“皇上打算处置徐国公?” 徐国公被换了官位,他和他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前沈家出事,他们可以忍气吞声,但现在关涉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新皇登基,面临这样问题的机会还有很多的。所以就需要快刀斩乱麻,一口气把他们斗下去,否则后续会更麻烦。 昨日徐夫人来找楚湛,她前脚刚去,后脚这消息已经传开了。身处高位的人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呢。 东栩新官上位,非常想为新帝出一份力,这才提起此事。 “你的意见呢。” 东栩抖了抖绯红色官服,望着陆十渊的目光尊敬崇拜,拜了下去,“皇上,臣是皇上亲手提拔的。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所以臣的话也许会不好听,但字字肺腑。历来后宫不得干涉朝堂,如果皇上为了清妃娘娘,而对徐国公等人手下留情,此时留情了,后患无穷啊!朝堂堪比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臣之话,绝非虚言。历史为鉴!” 陆十渊淡淡道:“谁说朕会轻轻放过他们了?该罚的罚,徐国公在朝堂忤逆朕,朕没株连他算不错了。他若再敢放肆,朕绝不会轻饶。左相你为国事这般操心,是国家之幸,起来吧。”他轻轻一句。 东栩高兴地抬起头,他知道陆十渊是一个明君,绝不会受人蒙蔽,“谢皇上。皇上,后宫选秀之事,也希望皇上早日提上日程。国不可一日无后。” 他说着,其他几个大臣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分明是张顺张将军、魏明旬魏将军等,都是跟着陆十渊曾征战沙场的武将。武将的作用没有文官强,但陆十渊从不会亏待老人。 这里只有张顺明白楚湛对陆十渊的意义。他听了也不是滋味。但也没什么办法。一国之君,如何能没有后宫三千?他家里都有五六个妾室呢。他们的主子真的算是洁身自好了。 张顺想那楚公子看着也很好说话,估计也不会介意就是。 讨论完,几个大臣鱼贯出来。张顺对东栩道:“左相。皇上要不要立后,你急什么?他刚立清妃娘娘,他们情投意合,何妨腻歪一会儿,再立不迟。” 东栩冷冷瞥了张顺一眼,“情投意合?哼。一个纨绔子弟,也配跟皇上并肩?张将,你是瞎了眼吗?” 张顺没有计较,轻笑:“纨绔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宠妃。可你呢。清贵得很,还不是只做了个臣子。这人跟人的差距是很大的。”他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掉了。 东栩面色阴冷。 楚湛等陆十渊走后,躺了一上午,中午才有力气吃东西。吃完身体好多了,便起来弹了会琴,整个一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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