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催有点恶趣味,抽了枕头垫在他腰下,又将两条长腿分开。右腿伤处被轻碰了一下,惹得叶听雪“嘶”了一声。分明是疼痛,他却无端得了快活,腿间玉柱颤了颤,那小眼儿里淅淅流出清液。 他嗤笑着说:“怪我温柔了些,你是个孟浪的,瞻前顾后反倒让你少了滋味。” 叶听雪定定看着他,眼眸如星,里头跃着光明的烛火,隐隐透出渴求。 柳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条细带子,绑住他的眼睛。叶听雪伸手去拦,依旧看着他,小声说道:“我看着你也不行?” “不行。”柳催拒绝得很干脆,剥夺了他这点权利。 双眼不能视物以后,感知觉好像突然敏锐许多,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人一寸寸打量过,柳催目光如有实质。骨骼中那点卑劣的欲望又开始叫嚣,叶听雪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想去抓柳催的手。那人离他而去,什么也没有给,又把他手腕也绑住了。 叶听雪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一点也没办法,只能任由柳催摆布。柳催最后一条带子系在叶听雪的阳具上面,那人忽然挣扎起来,被他摁了回去。 “你……嘶。”叶听雪抽了口气,感觉心口处闷闷发痛。 “我在帮你,阿雪,不是要回潇水山庄吗?”柳催将那可怜的物什仔细绑好,这叫他泄也泄不出来。 柳催抬起他的腿,殷红小口颤颤巍巍地,咬住了柳催伸过去的一只手指。叶听雪空虚难耐,曲起的长腿不住地抽搐,被柳催压住了。右腿的伤口还没愈合,断刀曾经破开这里的血肉,伤口深可见骨。柳催眸光深深,低头一点点吻住伤口边缘完好的皮肤。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那道狰狞的伤口,叶听雪先觉得疼,然后是痒。他张嘴想说点什么,柳催的温柔就随风散了。他忽然挺身将那火热的阳具插进叶听雪的体内,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肉刃便直直撞进他甬道内柔软处。这一下插得很深,叶听雪空虚已久的身体被忽然灌满,让他一瞬间头脑发白。 也还没等他回神,柳催又欺身过去,用锦被一角堵住了叶听雪的嘴,让他一句话也不能说。叶听雪承受着下体越来越快的冲击,那火热的物什一下一下捣在花心酸软处。他什么也看不见,慌乱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柳催把他的手压在头顶,让他动弹不得。 叶听雪无力地夹紧双腿,腰腹紧紧绷着,他在忍耐那种濒死的快感。柳催抽送数十下,将那处的红软媚肉带出一下,他拨了拨,又将药膏尽数涂在自己的性器上贯穿进去。叶听雪身体含住那巨物,温热的内里将凉丝丝的药膏都化开了,成了一滩清凉辛辣的液体。 体内欲火不是这点药能浇灭的,叶听雪头脑混乱,被捂着嘴只能发出些含糊破碎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分明已经达到极乐妙处,最后那道法门他却踏不出去。 他局囿在欲海里,在一小片天地,在一方床榻,在一个人身下。他被千重万重的情丝挟裹着,无法抽身,却还要承受那种灭顶的快意。 柳催扶着他的腰,看到身下人的玉柱已经涨成了紫红色,他用手指搔了搔顶端马眼处,从那里揩下一点稀薄的精水。 性器从那张不知满足的嘴里抽了出来,柳催并将叶听雪两腿一并,插进他腿跟。叶听雪浑身发冷,只能感觉腿中那物是热的。他离开了柳催,一头栽倒在无尽的空虚了,柳催知道他要什么,但是柳催一点都不给。 柳催并着他的腿,在腿根处反复抽弄,磨得那里柔嫩的皮肤一片可怜的通红。性器颤了颤,走泻出浓白的精液,尽是落在叶听雪的身上。 叶听雪有些脱力,浑身惊出冷汗,整个人颤抖不止。这床可怜的锦被让叶听雪揪住咬住,又沾了两人许多体液,变的满床糟蹋。柳催凑过去看叶听雪,被子死死咬着,好似泄愤,揪出来还要他费些力气。 再看那个人,柳催在他脸上摸到满脸的水迹。他虽然被遮住了眼睛,但那双眼不断流出眼泪,将那布条浸得湿润。柳催解开束缚,见他睁着一双红眼,眼里全是混沌。 他吻了吻叶听雪冰冷的唇,叶听雪累极了,眼睛一颤,免不得和柳催进行一番口齿纠缠。柳催被他咬了一口,舔了舔微微发痛的下唇,心情极好:“求我饶了你。” 叶听雪颇为硬气,他这时候好像有些清醒了,整个人抖抖索索,最后红口白牙一碰,挤出来一个“滚”字。 柳催眉头一挑,满脸邪气。他和叶听雪躺到一块,这床就显得有些狭小,所以伸手把人捞到自己怀里。那人脊背绷得笔直,身体发僵,皮肉里透出一点冷冷的寒意,是那让人不得安生的冷息丹。 这副不怎么柔软的男子躯体搂在怀里,和温香软玉毫不搭边,柳催自己是个死断袖,倒是不在意这些。一场情事尽了,也该有些黏黏糊糊的温存。 他的手绕过去解了叶听雪性器上缠着的那条带子,那可怜的玩意颤了颤,竟也泄不出什么东西。叶听雪背始终挺着,柳催看着他瑟缩地肩,想起来这人肩窝处还有一点和眉心一样的红色小痣。他去挑了一缕叶听雪的头发,乌发散开,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 柳催很喜欢这个地方,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两口。叶听雪往前移了移,没成功,他被人揽着腰又带了回去。 “柳催。”沉默良久的叶听雪忽然开口道,“别折辱我了。” 柳催的手指抵在叶听雪的后心处,他的手很温热,和遍体生寒的叶听雪是两个极端。 “我有时候真想剖了你这副心肝,看看里头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是谁忽然犯了病,纠着缠着说要我的?是你吧叶听雪。你敢说你不快活吗,本座于你就是个解瘾解闷的玩物么。”柳催笑了笑,他伸手想要掐断那节脆弱的脖颈。手指只要稍稍用力,这个人就会死在这里,但他最后还是松开了,白皙皮肤上多了几个通红的指印。 “你也说了,那是病。”叶听雪声音很浅,他累得不行,闭着眼快要睡着了。 “你死了那条心吧。软香馆也好,潇水山庄也罢,还是什么劳什子萍州,你哪里也去不了,你只能待在本座身边。大公子应该没去过死人岭吧,我带你去,进去了你也是一只鬼了。”柳催抱着叶听雪,这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是可以完全禁锢住叶听雪,让他挪不出去。 “当人有什么快活呢?” 叶听雪任由他抱着,也没力气去动,他争不过柳催,却又十分不甘这个命运。 那夜之后叶听雪沉默了许多,住在红伞巷这间小院子里养病,对上柳催也不知道讲些什么。好在他醒了以后,柳催就不怎么看他。这一双兄弟并不常在这间院子里,他们不在时只留下一个阿难守着,但阿难不是正常人。 他跟鬼一样,要么待在房梁上,要么窜到屋顶去,总之绝对不会出现在叶听雪的视线之内。 那么这院子几乎就只剩下叶听雪一个人了,他乐得清闲。惊蛰那天下了大雨,院子里的梨花树被吹折了,白色的梨花像雪一样吹地满园都是。他拣了一节断掉的树枝,打算给自己削一把剑。 叶听雪曾经的配剑不知所踪,但他总要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他一分钱都没有,也不好意思伸手找柳催去要,思前想后,唯有自己动手做一把合适。 糙点就糙点吧,凑合能用就行了。 柳夺香今天回来得早些,一进门就看到那棵梨树凄惨,风吹雨打,树枝都被磨平了棱角。而叶听雪抱着断木削了好几天,始终不得章法,最后能用的木头都祸害干净了,也没弄出一把剑,只有一条似剑非剑的短木棍子。 “草木何辜?”柳夺香指着那棵梨树惊怒道。 叶听雪愣了愣,放下手中刻刀,学他讲话:“风雨无情……” 叶听雪坐在屋檐下,天光刚好洒落了半身,梨花飘落在他的衣角。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柳夺香,那双琥珀眼睛清澈纯粹,让柳夺香没由来地呼吸一窒。 他好像有一段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记不分明了,柳夺香只记得曾经有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也是拿这种眼光看过他。柳夺香很快就收回思绪,因为叶听雪垂下眼睛,继续去收拾那段树枝了。 柳夺香看着叶听雪,忽然间觉得他有些可怜。这是得过得多不如意,才只能去找树枝当情感寄托。他能体会那种感觉,柳夺香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不免和叶听雪有些惺惺相惜。 柳催不是正常人,无论是谁跟在柳催身边,受他折磨,迟早会发疯的,柳夺香长长叹了口气。 “你不出去吗?”柳夺香问。 “我能去哪?”叶听雪眸光幽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柳催跟他说的话。 他的语气相当落寞,柳夺香心道果然如此,这是一个被他亲哥给逼疯了的可怜的人。 “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今天是花朝节。”柳夺香和他商量道,“但是你出去不能露脸,你要带个面具,还是幕离?” 阿难不知道从房中哪里找出来一副幕离,白色东西带在他头上,白色素纱一盖,就完全看不清面容。叶听雪一身素色衣衫,没有什么装饰和图案,十分十分的清淡。他又带上那副白色幕离,整个人果真遮得严严实实,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柳夺香看着叶听雪带上这东西,看着看着,越发觉得不对。 “什么不对?”叶听雪忽然问。 柳夺香看了他好几眼,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终于想起来这像什么了:“感觉你好像一个……寡妇?” ---- 叶听雪:6 柳催:出傻瓜弟弟,20出,全瑕。
第14章 山岭14 柳夺香把人带出来以后又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偏可怜他了呢?市集里头人这么多,带个一身缟素的叶听雪,想不被人注意都很难吧。柳夺香看了又看,觉得有些头痛,只好吩咐阿难多盯紧他。 阿难收到命令,几乎成了叶听雪的影子,他自知不是叶听雪的对手。叶听雪如果有意要跑,凭他本事,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对此柳夺香倒是不怎么担心,叶听雪旧伤未愈,新伤又来,还有他那疯病,在这里贸然出手就是自寻死路。他只觉得叶听雪扎眼,不符合他大隐于市的低调作风。 两个人惴惴不安,那厢被顾忌的叶听雪却很乖巧。他带着幕离出门,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他透着白色素纱朝外看,这路上行人熙攘,热闹非常,却不是软香馆那样醉生梦死的繁华。 卖干桂花糯米糕的刚刚揭开蒸笼罩子,一股湿润温暖的米香气冲着叶听雪扑过来,那滋味撞得他有些头脑发晕。叶听雪愣在那里,心生恍如隔世之感,他已经很久没有活在这样的烟火里了。 “走了走了,都是小孩的玩意儿。”柳夺香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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