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忘了吗,记起来又有什么好处……”柳催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哦,本座记起来了,你还要去萍州救人。那你知不知道如今的萍州是一片焦土,狄族北下,铁骑荡平北河四座州府,你又怎么去得了萍州?” 叶听雪心头骤惊,他完全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柳催的话。不该是这样的,叶听雪还跪伏在地上,两手垫在额头下。他忽然抱起头,只觉得头脑剧痛,不该是这样的…… “不去萍州……那我要……”叶听雪的声音支离破碎,他什么也记不清了。方试弦给的药让他变成如今这样的,叶听雪抓向双臂,那里的皮肉泛出诡异的痛楚。 在软香馆半年,他也偶尔从那些迷魂暖香里清醒过几回,努力想要把那些事情记下来。他没有纸笔,就用小刀和剪子生生在手臂上划下一道一道,鲜血淋漓,痛入骨髓。但这些伤也被一点点抹去了,他褪开袖子,雪似的臂膀只有前几日留得新伤。 柳催叫了他一声,叶听雪如梦初醒。他叫叶听雪,潇水山庄的大公子,他还是有归宿的,他还可以回潇水山庄。 柳催掰着叶听雪的肩膀,这个人魇住了,又要犯他那疯病。叶听雪嘴角溢出来一点殷红,柳催没想到会这样,急忙掰开他的嘴。手指卡住他的口牙,让他不至于生生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双琥珀眼珠毫无神采,叶听雪眼前重重叠叠好几个鬼影。 “真是个疯子。”柳夺香刚冲破穴道,出来就见叶听雪犯病。 “少废话,快去拿药。”柳催喝道,他的手指被叶听雪这狗东西咬破了,此刻正汩汩往外流血。若仔细看柳催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就能发现这全是叶听雪那副好牙口留下来的印子。 叶听雪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浑身都起了冷汗,柳催闻见越发浓重的血腥气,知道是他伤口又裂了。 冤家,他心里想着。从柳夺香手上取了一粒冷息丹,捏碎了和着酒喂到他嘴里。 他的手指冰凉,忽然抓住了柳催的手腕,柳催对这已经见怪不怪了。叶听雪似乎清醒了一点点,仰头看着柳催,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放我回……潇…潇水山庄。” 柳催真是被他气笑了:“我是那么容易放你走的?” 叶听雪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跟魔怔一般地兀自说道:“求你……求你……” 柳催听得头痛,刚醒来有这力气做什么不好,非要过来发疯。他再也忍不了了,一掌把人打昏了过去,然后抱着人往屋里去。 他这时候想起来外头还有一个发愣的柳夺香,顿了顿:“贤弟?” 柳夺香听得肉麻,皱着眉回了句:“滚。”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叶听雪被柳催抱着,他还剩最后一点理智。但一点理智在隐秘作祟的情瘾起来之后,被一把火烧得消失殆尽。 腹下一紧,瘾性被心口欲火催起,燎得他格外难熬。柳催垂眸看着叶听雪,那人浑身发冷,原本苍白的面色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叶听雪人浑浑噩噩,身上却有一股诡异地香气。 这种香气很熟悉,柳催第一次见到叶听雪那晚,两人欢好的时候,叶听雪身上就有过这样的香气。 那日柳催和袒菩教的教主,那个被称作菩萨的人在画舫上。菩萨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有意拉拢死人岭。 为表诚意,菩萨给他看了袒菩教研发出来的秘药——歇心丹。 歇心丹以阿芙蓉为主要原料制成,却和温柔散并不一样,歇心丹可以操控人的心智。歇心,歇心,顾名思义就服用以后那人的心脏就不受控制,时常伴有心悸心歇之症。 这还是其次,那服食歇心丹以后人同样有瘾,这瘾会反复折磨人的神经,教他生不如死。如此反复后,驯服那人的心智,抹平其记忆,直到他成为有一个全新的人。 一个唯命是从的人。 柳催亲眼看着方试弦被人提了上来,菩萨在画舫中引香,方试弦受了不小的刺激。那是和叶听雪一样的症状,方试弦恭敬地跪在地上,菩萨叫她削下手指她就削下手指,叫她跳河她也二话不说。柳催看得反胃,那香散了,方试弦的惨叫还犹在耳边。菩萨说打扰他们的兴致了,叫船上那些吓得肝胆俱裂的乐工开始弹曲儿。 那叶听雪呢,叶听雪这症状就是吃了歇心丹吧,方试弦关他在软香馆里头那么久,肯定不止喂了歇心丹。 叶听雪体内燥热无法纾解,靠在柳催怀里难以自持,他伸手攀到柳催肩膀上,吻到了那人下颌,又顺着下颌一点一点吻到他喉结。 这时候柳催就暴露了他那一点棒槌本性,他险些手上一抖,把人丢了出去。叶听雪跟条蛇一样缠了上来,柳催只觉得喉咙处有点湿润的痒意,是叶听雪伸出舌头舔他。 “嗯?这么不知死活。”柳催顾及他身上有伤,忍着没碰他。但叶听雪是个被情瘾冲昏头脑的,这时候也不管柳催威慑,撩拨得风生水起。 柳催把人丢到了床上,那人摔在锦被里愣了一下,顺着明晃晃的烛火看到柳催那张冷脸。叶听雪舔了舔嘴唇,那里柔软湿润,在昏黄灯火里泛着一点潋滟的水光。 叶听雪不依不饶,他跪在床榻上,手伸向柳催腰带。柳催披着的那间红色外套在外头就落下来了,此刻里头剩一件单衣。他挑起叶听雪鬓边一缕长发,手指勾了勾,扯得叶听雪吸了一口凉气。 “就你这样,还回潇水山庄。叶棠衣见你这副孟浪模样,怕是气得当场把你逐出去。”柳催声音魅惑,听得叶听雪脑子晕晕乎乎的,他听到柳催说:“离了我,你该怎么办?” 叶听雪手指都在发抖,半天解不开柳催那身衣服,他有些急躁,直接将柳催拉到了床上。柳催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叶听雪,眼里全都是玩味。叶听雪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含糊地吻上他的唇。 这次和在软香馆密道里的不同,叶听雪不知道为什么吻得特别轻柔,好像在含着什么让人欢喜的东西,让柳催十分受用。他用手扣着叶听雪的脑袋,摁着人亲了个难舍难分。 叶听雪被亲的意乱神迷,但仍不餍足。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抱着柳催没松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叫着柳催的名字。 柳催被他那一声声叫得要命,只觉得一副心肝都泡在暖融融的春水里。没想到叶听雪还长本事了,学会勾人了。 衣衫尽数解开,肌肤袒露,柳催对着他胸前挺着的两粒茱萸吹了一口气,凉飕飕地落到叶听雪的皮肤上,让这人感觉到有些瑟缩。柳催环上叶听雪的腰,那人往前靠了靠,半硬的孽根贴在柳催身上。柳催却刻意避开了,对求欢那处不管不顾。他咬上了叶听雪的乳头,那里殷红挺立,像一粒幼小莓果。 叶听雪被他刺激得浑身发抖,腰上一软,好悬扑在了柳催身上。 “给我……”叶听雪的头靠在柳催颈侧,轻声对他说。见柳催没什么动静,他又叫唤了好多声他的名字,等柳催终于应他了,他才在柳催脖颈上细细吻了几口。 柳催从床头摸出一个铁皮的盒子,这里头的药膏是丘源花重金求名医要来的,据说特别奏效。 奏不奏效柳催没感受出来,叶听雪一动那伤口就裂开了。他原本想要这人痛着,好长长记性。但床笫交欢弄得满身是血总觉得煞风景,柳催自觉不是什么良人,但也不至于过分到那个地步。 他看着叶听雪流血的小腿,终究还是操了那把老妈子的心,把那药膏涂在流血的伤处。 叶听雪现在变得格外粘人,抱着柳催的脖子没撒手,任由那人如何摆弄自己。柳催在他后腰处拍了一掌,小声骂了一句:“讨人嫌的妖精。” 没想到叶听雪却听见了,凑过去亲他的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不许嫌。” 柳催没想到他还能跟自己争辩,心里觉得好笑,又伸手去挖了些药膏出来。手顺着叶听雪腰线往后,落在了腿间秘处。 叶听雪被往前带了一些,跪坐在柳催身上。腿分开了一些,药膏被带进了后穴处。叶听雪体内温热紧张,含着柳催手指,那药膏不多时就化开成冰凉的药汁。他用手揉着那处可怜的后穴,感觉到身上这人呼吸越急,心跳越快。 那处已经泥泞不堪,叶听雪两腿发酸,还不要命地在柳催耳边说:“我想要你。”
第13章 山岭13 叶听雪闭眼喘了喘,手指抓在了柳催肩膀上。冷息丹的药性发了出来,十分折磨人,他浑身都在发抖。柳催将性器送进他股中,另一手按住叶听雪后心:“这时候知道怕了?” 他身体发冷,内里却紧致温热,甬道不由自主地收缩,咬得柳催也跟着出了一点薄汗。柳催顾忌他身上有伤,也不怎么大力弄他。叶听雪失了快感,跪坐在他身上一下下弄着,但仍是欲求不满,索性坐了下去,干脆坐到了最深。 体内阳物抵着不能触碰那处,叶听雪浑身一颤,觉得酸麻痒意从后腰漫向了尾椎。他不断蹭着那处,一步一步找到了那种要死要活的极乐。 柳催的手在他身后,摸向两人交合处,穴口翕张着,抽动间带出鲜红的媚肉。手指揉住会阴,摸得他满手淫液,柳催往里探了探,手指也一并进去了。 腹间有股微凉的湿意,两人分开一点,柳催隐约看到叶听雪那性器不断吐出些亮晶晶的液体。也不需要人碰,自个汩汩流出水。 叶听雪泄了一回,却始终不得要领,总是差些什么。他感觉柳催有些冷淡,不怎么想碰他,但体内楔着的阳具依旧硬挺火热 ,他分明也困在欲火里。 “嗯?”叶听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趴在柳催肩上,懒洋洋地叫唤了一声。 柳催想把这人从身上撕下来,丢出去,看到那张脸又有些舍不得。真要命,叶听雪缠着他予取予求,他还要顾忌这纸糊的身板,怕这人不小心被他弄死在床上。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跟他说,那个没心肝的听他的话听得闷闷发笑。 叶听雪动了动腰,身体绞地发紧。柳催皱着眉呼出一口浊气,听他说话恨不得当场把人掐死。 叶听雪趴在他身上,颇有些恃宠而骄的嚣张:“你很厉害吗?要杀了我。” 柳催:“不厉害,但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忽然将那性器抽了出来,叶听雪体内骤然空虚,眼神里带着不解和迷茫。接着他被人压到了床上,但眼睛仍直直看着柳催。那身衣裳解得差不多了,剩件单衣还卷在手弯处。烛火昏黄,照在那床枣红被上,叶听雪人也像雪,那副躯体白得不可思议,肌肤上也泛着暖光。柳催移不开眼,垂眸看他,心里火气还没下去,真是不想让叶听雪快活。 “潇湘剑,泄那么多元阳,以后还提得动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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